“一大爷，东旭他这次二级工考试，应该过关了吧？”
秦淮茹满怀希冀的问道。
贾张氏下巴扬到了头顶，“那还用说，我家东旭可是钳工界难得一见的天才，之前是时运不济，那些主考官没眼光，这一次的考核肯定过了！”
易中海闻言，脸皮抽了抽。
特娘的，老子都没考过去，贾东旭又凭什么考过去？
“哎……东旭的运气还差点，再打磨打磨技艺吧！”
易中海委婉的说道。
“什么？”
贾张氏大叫一声，“东旭又没考过去！”
秦淮茹瞬间红润了双眼。
“嗯。”
易中海应了一声。
“你这个师父怎么当的，十年了，东旭还是一级工，跟他一起进厂，甚至比他晚进厂的，现在不是四级工，就是五级工！你这个师父是不是藏私了，不肯教我们东旭！”
贾张氏暴跳如雷，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就是大骂，“肯定是你这个老混蛋，老绝户，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不愿意教我家东旭真本事！”
“贾张氏，你不要胡说八道，东旭是我的徒弟，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进步，他考不上二级工，我也着急啊！”
易中海愤怒的说道。
他刚开始也担心贾东旭技艺太好，工资涨上去了，不容易拿捏。
可是后来却发现，他这个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贾东旭的脑子，简直就是榆木疙瘩。
根本教不会。
很简单的一个步骤，普通人只需要学个十遍，也就能掌握。
但贾东旭，学个一百遍，都无法熟能生巧。
哪怕今天学会了，明天也就忘记了。
易中海对此也很无奈。
这真不能怪他不好好教导贾东旭。
而是贾东旭，真的是个蠢蛋。
“哼，你当年收我们家东旭的时候，可是说了，东旭在钳工方面很有天赋，十年之内，必能成为五级工的！”
贾张氏气势汹汹道。
易中海脸色难看道：“你让他少花点时间在女人身上，多花点时间在钳工知识，技艺早就上去了！”
“……呜呜……”
秦淮茹顿时委屈的啜泣起来。
贾张氏厌恶的看了眼秦淮茹，作为贾东旭的老娘。
她当然清楚贾东旭这几年，为了耕耘秦淮茹这块荒地，耗费了多少精力。
那可就是废寝忘食！
记得秦淮茹嫁进院子的时候，贾东旭说不上白白胖胖，可也是壮小伙。
现在已经骨瘦嶙峋。
为此贾张氏没少在私底下咒骂秦淮茹就是个狐狸精。
“淮茹，我不是这个意思。”
易中海见秦淮茹啜泣，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有些心疼的说道。
“我知道，都怪我没有好好督促东旭。”
秦淮茹抹着眼泪道。
易中海叹了口气道：“钳工考核的难度比以前难多了，便是我这次的八级工考核，也没考上去。”
“哼。”
贾张氏对易中海的遭遇可没共情心，冷哼一声。
易中海阴沉的看了眼贾张氏，背着双手去了轧钢厂。
等易中海一走，贾张氏对着秦淮茹就是破口大骂：“都怪你这个狐狸精，自从嫁进我们贾家，看把我们贾家祸害成什么样了！
我们贾家好歹也是四合院的高门大户，现在是一天不如一天！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
哭哭哭，就知道哭！”
秦淮茹啜泣的更委屈了。
路过的医生、护士和病人见了，都对跋扈的贾张氏指指点点，为秦淮茹摊上这么一个恶婆婆感到同情。
到了轧钢厂，易中海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门口的保卫人数，是之前的两倍，全部都是荷枪实弹。
想到这次上头摊派的军工任务，易中海深深的叹了口气。
如果他能升为八级工，那这次的军工任务，肯定是有他的。
只要能加工那批机密零件，那这个月的奖金又能拿好多了。
此外，加工机密零件也是一项荣耀。
但现在，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
来到五车间，老马等人见到易中海，都是笑呵呵道：“吆，这不是咱们车间能手搓航母的易大师傅来了吗？”
“……”
面对众人的挖苦，易中海很是憋屈。
换做以前，这些人哪敢当面嘲讽他，可昨天杨厂长将他没去支援大西北的内幕曝光了。
这导致易中海在轧钢厂的名声，一落千丈。
便是路过的野狗见了易中海，都要呸他一声！
这个年代，工人都以建设祖国为荣耀。
像易中海这样，害怕去大西北吃苦，便想着歪门邪道留下的人，是会遭到所有人一致唾弃的！
易中海知道，这个时候越解释越糟糕，索性闭嘴不言。
来到自己的工位上，开始今天的工作。
工人们冷嘲热讽了一会，见易中海不搭理他们，也就没了兴趣，纷纷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工作。
老马在车间转了一圈，没见到贾东旭。
立刻来到易中海面前道：“老易啊，你徒弟贾东旭哪去了？”
“呃？”
易中海这才发现自己的徒弟贾东旭还没来。
“他是不是不想干了，要是不想干就赶紧说，外面有大把的人想进厂呢！”
老马气呼呼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代他请半天假，中午回去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唉这段时间，东旭家里出了不少事……”
易中海赔着笑脸解释。
“哼，别跟我这些没用的，谁家里还没点事，要是都像他这个样子，那轧钢厂干脆关门算了！”
老马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易中海被训得面红耳赤，心中将贾东旭骂的狗血淋头。
这个该死的玩意，连上班时间都不知道吗？
挨了一顿训的易中海，加工零件都变得无精打采。
一上午就加工了三个零件，其中两个报废。
为此，老马又对易中海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每个车间每天的报废率都是有标准的，超过这个报废率，整个车间月底的奖金和先进都会没用。
之前贾东旭拉高了整个车间的报废率，连累五车间拿不到奖金。
今天徒弟不在，又换成了师父。
老马和五车间的工人们，将易中海、贾东旭师徒的母亲亲切的问候了一遍。
医院里的贾张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等中午易中海离开，五车间的工人纷纷找到老马，要求老马立刻将易中海师徒这对害群之马踢出五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