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破晓:双线汇合与胜利初显。凌晨两点,揭阳城内的清剿战斗仍在继续。方思远带着城工组的组员们,拿着刚绘制好的“城内残敌分布图”,引导特战三师一营战士们逐个清理国军隐藏点。这张分布图是他们用了两个小时,从各个情报点汇总而来的,标注着国军隐藏的机枪阵地、弹药库和残兵聚集点,精准度极高。
“前面就是城隍庙,里面藏着一个排的国军,还有一挺重机枪对着西门吊桥方向。”方思远蹲在墙角,指着不远处的城隍庙,压低声音说道,“特战三师一营已经到吊桥了,要是被这挺机枪压制,进城会很困难。我们得想办法把它打掉。” 林宽从背包里掏出几颗手榴弹:“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和陈仲绕到后面,炸掉机枪!”方思远点点头,三人分工行动。林宽故意在城隍庙门口扔出一颗石子,国军哨兵立即大喊:“谁在那里?”林宽趁机开枪,子弹打在城隍庙的门板上,发出“砰砰”的声响,成功吸引了院内国军的注意力。
方思远和陈仲则借着阴影,悄悄绕到城隍庙后侧。他们发现重机枪正架在屋顶,两名国军士兵正趴在上面警戒,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的危险。“我去屋顶,你在下面掩护。”方思远说完,踩着墙角的砖缝,灵活地爬上屋顶。他慢慢靠近重机枪,趁两名国军士兵专注于前方时,突然扑了上去,将他们从屋顶推了下去。陈仲立即冲上前,用步枪将掉落的士兵击毙。
方思远调整重机枪的枪口,对准城隍庙院内的国军残兵,扣动扳机——“哒哒哒”的枪声响起,院内的国军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四处逃窜。此时,特战三师一营营长李建国正带领战士们向城内推进,听到城隍庙方向的枪声,立即派人侦查。侦查兵回来报告:“营长,是城工组的同志在帮我们清理敌机枪阵地!”
李建国大喜,下令:“加快速度!跟城工组汇合!”方思远看到解放军战士赶来,立即跑过去接应:“李营长,前面巷子里还有二十多个残兵,躲在百姓家里,不敢出来。”李建国皱眉:“不能伤着百姓,我们先围起来,劝他们投降。”
方思远点点头:“我去跟他们谈,我认识他们的班长,之前接触过,有投降的可能。”他走到巷口,对着里面大喊:“王班长!国军已经跑了,你们别再抵抗了!解放军优待俘虏,只要放下武器,保证你们的安全,还能让你们回家跟家人团聚!”巷子里沉默了片刻,一名国军班长探出头,眼神中满是犹豫:“是方先生吗?我们……我们真的能回家?”方思远笑道:“当然能!只要投降,等战斗结束,我们就登记造册,送你们回去。”几分钟后,二十多名国军士兵举着枪走出巷子,乖乖投降。
李建国拍着方思远的肩膀:“方同志,多亏了你们,我们少走了很多弯路,也减少了伤亡。”方思远摇摇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揭阳是我们的家乡,我们也要为解放家乡出力。”凌晨三点,滩涂安全通道终于全线贯通。燕破岳带领工兵营战士们,在通道两侧重新加固了红布条标记,还在关键位置设置了荧光标识,方便后续部队夜间通行。他看着身后陆续通过通道的特战三师二营、三营战士,脸上露出疲惫却坚定的笑容——从昨晚至今,工兵营没有一人休息,排雷超过两百颗,清理出的通道足够坦克和卡车通行。
“燕营长,辛苦你们了!”特战三师副师长吴天付拄着拐杖走过来,他的小腿刚包扎好,却坚持要跟着部队进城。“吴副师长,你怎么不多休息会儿?”燕破岳问道。吴天付笑了笑:“看着兄弟们进城,我心里踏实。等解放了潮州,再好好歇着。” 此时,揭阳城内的清剿战斗已接近尾声,国军残兵已无斗志,大多选择投降或溃散。李建国的一营在方思远的引导下,顺利控制了国军县政府大院、电报局等关键设施;二营则攻占了潮州城头的迫击炮阵地,切断了国军的炮火支援;三营负责肃清城内的零散残兵,保护百姓安全。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朝阳透过云层洒在揭阳城的街道上。燕破岳带着工兵营战士走进城内,看到百姓们纷纷打开家门,有的端着热水,有的拿着干粮,送给路过的解放军战士。一位老大娘拉着燕破岳的手,含泪说道:“同志,你们可来了!以前国军在的时候,我们连门都不敢出,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现在终于能安心过日子了!”
燕破岳握着老大娘的手:“大娘,以后揭阳就是人民的城市了,我们会保护好大家的。”回头看了眼身边的李卫东,李卫东的左臂还缠着绷带,却正帮一位大爷搬开挡在门口的断木,脸上满是笑容。 方思远和李建国站在县政府大院的门口,看着战士们将国民党的旗帜降下,换上了鲜红的军旗。军旗在晨风中展开,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方思远感慨道:“李营长,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李建国点点头:“这只是开始,潮州还没解放,华南还没解放,我们还有很多战斗要打。”
赵刚师长站在大院的台阶上,对着无线电向特一军军长陆沉汇报:“军长,特战三师已成功解放揭阳城,滩涂通道畅通,城内秩序稳定,下一步请求进攻潮州!”无线电里传来陆沉沉稳的声音:“很好!原地休整两小时,配合特战二师做好进攻潮州的准备!记住,保护好百姓,保护好城市设施!”
朝阳越升越高,金色的光芒洒在揭阳城的每一条街道,也照亮了战士们沾满淤泥和鲜血的脸庞。燕破岳、李卫东、方思远、李建国……还有无数特一军的将士和潮汕地下工作者,他们站在晨光中,望着潮州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解放潮汕的征程还未结束,但他们知道,只要军民同心、双线协同,胜利终将属于人民,解放的曙光终将照亮整个华南大地。
征程未止:向潮州挺进。上午八点,揭阳城内的残敌已全部肃清,特战三师开始休整。街道上,战士们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包扎伤口,还有的在和百姓们亲切交谈。百姓们自发地端来热水、鸡蛋、红糖,虽然物资不多,却满是心意。 燕破岳坐在城门口的石阶上,怀里抱着陈阳的探雷针——那根探雷针的针尖已经有些磨损,却依旧锋利,像陈阳年轻的生命,虽然短暂,却闪耀着光芒。李卫东正拿着块布,小心翼翼地擦着探雷针上的淤泥,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珍宝。
张婷走过来,递给燕破岳一瓶药水:“你的头还在流血,赶紧擦擦。王鹏已经醒了,他说等伤好了,还要跟你们一起排雷。”燕破岳接过药水,笑着说:“好,我们等他。对了,陈阳他们的遗体,安排好了吗?”“安排好了,就葬在揭阳城外的山坡上,能看到整个城市。百姓们说,要给他们立块碑,刻上‘解放揭阳的英雄’。”张婷回答,声音有些低沉。燕破岳抬头望向城外的山坡,心中默念:“陈阳,安息吧,我们会完成你未尽的使命。”
不远处,方思远正在和齐龙海说话。齐龙海手里拿着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详细标注着潮州城外韩江滩涂的地形:“同志,潮州城外的韩江滩涂,我熟得很!国军肯定也埋了雷,我带你们去,保证不会走岔路!” 方思远点点头:“好!我们先把地图发给赵师长,让工兵营有个准备。陈阳他们的事,也跟你说了吧?要是遇到雷阵,咱们得更小心,不能再让战士们牺牲了。”齐龙海的眼眶红了:“我知道,那些娃都是为了我们才死的。我一定帮你们把雷都找出来,绝不辜负他们的牺牲!”
赵刚站在指挥部里,看着潮州的地图,手指在韩江滩涂的位置重重一点。指挥部内,几名参谋正在研究作战方案,地图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标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严肃的气氛。“特战二师从东侧进攻,我们从西侧,两面夹击。”赵刚的声音坚定有力,“工兵营跟在主力后面,齐龙海当向导,务必清干净雷区,减少伤亡!”
无线电里传来特战二师师长黄英贵的声音:“赵刚,我们已经到潮州城外了,就等你们了!听说你们在揭阳打了场硬仗,还牺牲了几个战士?放心,这次咱们一起,给他们报仇!”赵刚拿起无线电,声音坚定:“好!十分钟后,出发!” 战士们迅速集合,整齐的脚步声在揭阳城的街道上响起,铿锵有力。百姓们站在两旁,挥手送别,有的手里拿着白花,有的举着写有“英雄不朽”的牌子,嘴里喊着:“解放军同志,加油!”“早点回来!”“别忘了牺牲的娃!”
燕破岳走在队伍中,怀里抱着陈阳的探雷针,身边跟着李卫东、张婷、陈明……他们的脸上还带着硝烟的痕迹,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没人退缩。燕破岳回头望了眼揭阳城,这座刚刚解放的城市,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祥和。他又望向前方的潮州方向——那里,还有战斗在等着他们,还有百姓在等着解放,还有牺牲的战友在等着告慰。 队伍出城后,沿着滩涂通道向潮州前进。齐龙海带着渔船队在前方开路,为大军指引方向。李卫东走在工兵营的最前面,手中的探雷针不时插入地面,警惕地探测着可能存在的地雷。他的动作比之前更加熟练,眼神也更加坚定,陈阳等战友的牺牲,让他迅速成长起来。
一路上,不时有百姓自发加入支援队伍,他们有的背着粮食,有的扛着担架,有的拿着锄头,想要为解放潮州出一份力。一位老大爷拉着李卫东的手说:“同志,你们是人民的救星,我们跟着你们,不怕危险!”李卫东感动地说:“大爷,谢谢您,有你们的支持,我们一定能打赢这场仗!”
中午时分,队伍抵达潮州城外的韩江滩涂。这里的地形比揭阳港口的滩涂更加复杂,淤泥更深,海草更密,国军埋下的地雷也更加隐蔽。燕破岳带领工兵营立即展开排雷作业,齐龙海在一旁指点着地形:“这里的海沟多,国军肯定把雷埋在海沟两侧,还有那些贝壳密集的地方,也要重点排查。”
战士们按照齐龙海的指引,小心翼翼地探测着。探雷针插入淤泥的“沙沙”声,再次在滩涂上响起。李卫东在一处海沟旁发现了一颗美式m2跳雷,他按照燕破岳教的方法,用绳索套住雷体,拉到安全区域引爆。“轰隆”一声巨响,跳雷在空中爆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就在排雷工作顺利进行时,潮州城头的国军突然开火,炮弹落在滩涂附近,炸起一片片淤泥。“隐蔽!”燕破岳大喊,战士们迅速趴在地上,躲避炮火。国军的炮火越来越密集,显然是发现了解放军的动向。
“二营,压制敌军火力!”赵刚下令。二营的重机枪和迫击炮立即还击,子弹和炮弹飞向潮州城头,压制住了国军的炮火。燕破岳趁机大喊:“加快排雷速度!争取在天黑前打通通道!”战士们冒着炮火,继续排雷。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混合着淤泥,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尽快打通通道,解放潮州城,让潮汕百姓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炮火冲锋:用勇气铸就的胜利。其他通道还在清理中,潮水如贪婪的巨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冰冷的海水早已漫过战士们的膝盖,刺骨的寒意顺着裤腿往上蔓延,双腿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每挪动一步都要在松软的黑泥中深陷半尺。但特一军工兵营的战士们没有一人退缩,探雷针在淤泥中一次次精准刺入,绝缘剪的“咔嚓”声在炮火间隙中格外清晰——他们已推进至滩涂四百五十米处,眼前是国军布下的最后一道立体雷阵,也是打通潮州攻城通道的最后一道生死关。
“全体注意!前方发现重型反坦克地雷集群,伴随反步兵雷交织布设!”燕破岳的声音被海风和远处的炮声裹挟,却依旧沉稳有力,他用刺刀小心翼翼挑开表层淤泥,一颗直径近三十厘米的黑色地雷显露出来,外壳上印着美式军工标记,“这是m15反坦克地雷,威力足以掀翻坦克,引信连接压力传感器,底部还缠着反步兵雷的绊发引线,形成‘子母雷阵’!”
李卫东跪在淤泥中,探雷针刚触及另一颗地雷,指尖就传来剧烈震颤,他猛地缩回手:“营长!这片雷区至少有十二颗反坦克地雷,间距不足三米,周围全是反步兵跳雷!”就在此时,通信兵孙浩顶着炮火踉跄跑来,背上的无线电天线已被弹片削去半截:“燕营长!赵师长命令,东突击六路大军已抵达指定位置,特一军四个特战师全线展开,突击部队三个团在滩涂边缘待命,五分钟后发起总攻,务必在涨潮前打通通道!”
燕破岳抬头望去,滩涂边缘的山坡上,密密麻麻的战士已组成冲锋阵型,钢枪如林,目光灼灼地盯着这片生死滩涂。更远处的天际线,隐约可见东突击六路大军的旗帜在炮火中摇曳,特一军的四个特战师如同四把利刃,已从不同方向对潮州城形成合围之势。
“传我命令!”燕破岳一把扯下被汗水浸透的军帽,露出额头上渗血的伤口(此前被碎石砸伤),“第一组由陈明带领,用千斤顶顶起反坦克地雷,拆除压力传感器;第二组李卫东带队,清理周围反步兵雷,用红布条标记安全区;第三组张磊负责火力警戒,压制城头俯冲的机枪手!”
战士们立即行动,陈明从背包里掏出四具小型液压千斤顶,这是出发前后勤部李梅特意调配的攻坚装备。他和三名战士将坚硬的礁石垫在千斤顶底部,小心翼翼地将千斤顶对准一颗 m15 反坦克地雷的底部:“营长,准备就绪!”燕破岳趴在淤泥中,双手按住地雷外壳,声音低沉:“慢慢加压,记住,压力不能超过五公斤,否则传感器会触发连锁爆炸!”
千斤顶缓缓升起,地雷被平稳顶离淤泥,底部的压力传感器失去作用,露出缠绕的铜质引信。燕破岳迅速掏出绝缘剪,指尖因寒冷和紧张微微颤抖,却精准地对准主引信:“三、二、一!”
“咔嚓” 一声脆响,引信被剪断,第一颗重型反坦克地雷成功拆除。战士们来不及欢呼,潮州城头的炮火突然变得密集,数十门迫击炮同时开火,炮弹如雨点般落在雷区周围,淤泥和海水被炸起数米高,一颗炮弹在陈明身边三米处爆炸,气浪将他掀飞,嘴角瞬间涌出鲜血。
“陈明!”燕破岳嘶吼着爬过去,只见陈明的左腿被弹片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淤泥,但他仍死死攥着千斤顶手柄,“营长…… 别管我…… 还有十一颗……”
卫生员张婷冒着炮火冲来,迅速用止血带缠住陈明的大腿,磺胺粉撒在伤口上,陈明疼得浑身抽搐,却咬着牙不肯哼一声:“快…… 继续拆雷…… 总攻要开始了……”就在此时,特一军军长陆沉的命令通过无线电传遍各部队:“东突击六路大军听令!一路赵卫东部攻东门,二路陈光明部攻南门,三路刘振华部配合特战三师从滩涂推进,四路韩明部切断韩江补给线,五路周志强部攻占外围据点,六路马国栋部作为预备队!特一军四个特战师:特战一师徐定山部正面牵制城头火力,特战二师黄英贵部压制外海炮艇,特战三师赵刚部主攻滩涂通道,特战四师钟成武部迂回城西断敌退路!总攻开始!”
无线电里同时传来特战一师师长徐定山的声音:“特战一师全体注意!炮火覆盖后,一团主攻西门城墙,二团侧翼掩护,务必撕开敌军防线!”“特战二师收到!” 黄英贵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岸防炮阵地锁定潮州城头迫击炮集群,三炮齐射,准备 —— 放!”远处的海岸线上,十二门一零五毫米岸防炮同时轰鸣,炮弹呼啸着划破夜空,精准命中潮州城头的国军迫击炮阵地,火光冲天而起,国军的炮火瞬间减弱。
“趁现在!加快速度!”燕破岳大喊,他亲自扛起千斤顶,冲向第二颗反坦克地雷。李卫东带领第二组,用细铁丝勾住反步兵跳雷的绊发引线,逐一剪断,红布条在淤泥中快速延伸,形成一条狭窄的安全通道。
突然,李卫东的探雷针触发了一颗隐藏在贝壳下的美石 m2 跳雷,引信“滋滋”作响,冒着白烟。“不好!”李卫东脸色煞白,想要后退却已来不及——跳雷的杀伤半径十五米,此时周围还有三名战士正在拆雷。
“卧倒!”燕破岳瞳孔骤缩,猛地扑过去将李卫东按在淤泥里,同时挥手大喊:“散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战士王磊突然扑向跳雷,用身体死死压住雷体。“王磊!”燕破岳目眦欲裂。“营长…… 活下去……”王磊的声音刚落,跳雷“轰”的一声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淤泥掀起,王磊的身体被气浪吞噬,鲜血染红了整片区域。
“为牺牲的战友报仇!”燕破岳红着眼睛嘶吼,战士们的斗志被彻底点燃,拆雷的动作更快、更坚决。此时,特战三师副师长吴天付带领三营赶到滩涂南侧,与国军敢死队展开激战。吴天付的小腿此前被手榴弹炸伤,此刻缠着绷带的伤口渗出血迹,却依旧手持冲锋枪冲锋在前:“三营全体!守住滩涂侧翼,绝不让敌军靠近排雷区!”
国军敢死队约三百人,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疯狂冲锋,他们身着土黄色军装,脸上涂着油彩,嘶吼着 “不成功便成仁”。三营战士们组成刺刀阵,与敌军展开近战,刺刀碰撞的“铿锵”声、惨叫声、枪声交织在一起。战士林文轩连续刺倒两名国军士兵,却被第三名士兵的刺刀刺穿了肩膀,他强忍剧痛,反手将步枪砸在对方头上,两人同时倒在淤泥里。“守住防线!”林文轩咬着牙爬起来,肩膀的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却依旧举着步枪射击。
与此同时,东突击三路大军指挥官刘振华带领部队向滩涂靠近,他们身着迷彩服,背着冲锋枪,在红布条标记的通道上快速推进:“特战三师的同志们,我们来了!”刘振华的部队刚进入通道,潮州城头的国军机枪突然恢复火力,密集的子弹扫射过来,几名战士中弹倒地。“架设重机枪压制!”刘振华大喊,两挺重机枪迅速架起,对着城头的机枪阵地还击。
燕破岳带领工兵营终于清理完最后一颗反坦克地雷,他站起身,举起红布条挥舞:“通道打通!总攻!”滩涂边缘的突击部队如潮水般冲向通道,特战三师一营营长李建国带领战士们冲在最前,他们踩着淤泥,不顾冰冷的海水,向着潮州城墙发起冲锋。“同志们!跟我上!”李建国的声音洪亮,手中的冲锋枪连续击倒几名城头上的国军士兵。
然而,就在突击部队即将抵达城墙下时,燕破岳突然发现城墙根下的草丛中隐藏着一片遗漏的反步兵雷区,至少有八颗地雷埋设在此:“不好!有埋伏!”
他立即带领张磊、李卫东等四名战士冲过去,此时国军的炮火已锁定这片区域,炮弹在周围不断爆炸。“快!用炸药包引爆!” 燕破岳掏出炸药包,拉燃引信后用力扔向雷区中心。
“轰!”炸药包爆炸,地雷被连锁引爆,火光过后,城墙下的雷区被成功清除。但燕破岳被气浪掀翻,后背被弹片划伤,鲜血浸透了军装。“营长!”李卫东扶起他,燕破岳摆摆手:“没事,继续冲锋!”此时,潮州城的东、南、西、北四门已同时响起激烈的枪声。东门方向,东突击一路大军指挥官赵卫东带领部队突破城门,遭遇国军精锐部队的顽强抵抗。国军士兵依托城门楼的暗堡,用重机枪疯狂扫射,突击部队伤亡惨重。
“炸掉暗堡!”赵卫东大喊,战士王小虎抱起炸药包,在战友的火力掩护下,向暗堡冲去。他的左腿中弹,踉跄着前进,最终在暗堡前拉燃引信,与暗堡同归于尽。“为王小虎报仇!” 战士们怒吼着冲进东门,与国军展开巷战。
南门方向,东突击二路大军指挥官陈光明配合特战二师康大龙带领的突击队,遭遇国军三辆坦克的阻击。坦克的炮火不断轰击,战士们难以靠近。“特战二师反坦克部队!”康大龙大喊,三名扛着火箭筒的战士立即卧倒,瞄准坦克履带。
“发射!”三枚火箭弹同时射出,两辆坦克的履带被炸毁,失去动力。剩下的一辆坦克疯狂转动炮塔,炮火击中了一名火箭筒手,战士当场牺牲。“我来!”特战二师参谋吴天宝扛起火箭筒,利用坦克转向的间隙,精准命中坦克炮塔,坦克瞬间起火爆炸。
西门方向,特战一师师长徐定山带领一团战士猛攻城墙,副师长常无畏被炮弹碎片击中右臂,却依旧指挥部队架设云梯:“快!云梯架起来!”战士们冒着城头的手榴弹和机枪火力,将云梯靠在城墙上,纷纷向上攀爬。国军士兵疯狂推搡云梯,用刺刀向下刺击,多名战士从云梯上坠落。特战一师教导员谭武旭手持步枪,连续击倒两名推云梯的国军士兵:“同志们!坚持住!胜利就在眼前!”
徐定山第一个爬上城墙,挥舞着指挥刀砍倒一名国军军官,大喊:“冲上去!”
城西方向,特战四师师长钟成武带领部队迂回包抄,遭遇国军后卫部队的伏击。国军约五百人,占据了有利地形,用迫击炮和机枪形成火力网。特战四师副师长李栓柱带领二团从侧翼穿插,却被国军发现,陷入包围。
“突围!”李栓柱大喊,手中的冲锋枪喷出火舌,战士们跟着他向山坡上冲锋。战士张强为了掩护战友,用身体堵住了国军的机枪射口,鲜血瞬间染红了枪眼。钟成武带领主力部队趁机发起猛攻,全歼国军后卫部队,成功切断了潮州城国军的退路。
东突击四路大军指挥官韩明带领部队在韩江水域拦截国军运输船,三艘运输船满载着弹药和粮食,试图从韩江突围。韩明下令舰艇发起攻击,国军运输船也不甘示弱,用甲板上的机枪还击。
“撞上去!”韩明大喊,己方舰艇全速冲向国军运输船,战士们跳上运输船,与国军展开近战。战士李勇连续击倒三名国军士兵,却被船尾的国军军官用手枪击中胸膛,他临死前拉燃了手榴弹,炸毁了运输船的弹药舱。东突击五路大军指挥官周志强带领部队攻占潮州城外的制高点——笔架山。国军在山上构筑了三道防线,用重机枪和迫击炮封锁上山道路。周志强采用分兵迂回的策略,一部分部队正面佯攻,另一部分部队从山后攀爬悬崖,绕到国军后方。
战士们攀爬悬崖时,多名战士失足坠落,但剩下的人依旧坚持前进。最终,两路部队在山顶汇合,国军腹背受敌,被全部肃清。周志强站在山顶,用望远镜观察潮州城战况,下令:“架设迫击炮,支援城内进攻!”
东突击六路大军指挥官马国栋带领预备队,在城外接应各路人马。当特战一师在西门遭遇国军反扑时,马国栋立即带领部队支援,从侧翼夹击国军,缓解了特战 一师的压力。“特战一师的同志们,我们来了!”马国栋大喊,战士们如猛虎下山,冲向国军阵地。
潮州城内,巷战已进入白热化。特战三师的战士们沿着街道推进,国军士兵躲在房屋、店铺内,时不时向外射击。燕破岳带领工兵营清理巷战中的地雷和炸药包,他们在墙角、路口发现了多枚延时炸药,一一拆除。“小心!屋顶有狙击手!”李卫东大喊,一把将燕破岳推开,一颗子弹擦着燕破岳的耳边飞过,击中了旁边的墙壁。燕破岳抬头望去,屋顶上一名国军狙击手正重新瞄准,他立即举起步枪,精准射击,狙击手应声坠落。
特一军政委宋清带领特种兵营渗透入城,目标是摧毁国军的弹药库。特种兵营副营长唐国兴带领分队,避开国军的巡逻队,从下水道潜入弹药库附近。“行动!”宋清下令,战士们用炸药包炸开弹药库大门,冲进去与守卫的国军展开激战。弹药库内的国军负隅顽抗,双方近距离交火,子弹横飞。战士赵刚(与特战三师师长同名,为区分称赵小刚)用匕首解决了两名国军士兵,却被一枚手榴弹炸伤,他忍着剧痛,将最后一包炸药放在弹药箱上,拉燃引信后与战友们撤离。“轰!”弹药库爆炸,潮州城头的国军炮火彻底中断。
此时,涨潮的海水已漫过战士们的腰部,滩涂通道随时可能被淹没。赵刚师长站在滩涂边缘,对着无线电大喊:“全体部队!加快推进速度!务必在海水淹没通道前攻占潮州城核心区域!”特战三师的战士们在燕破岳的引导下,沿着红布条通道快速入城,与东突击三路大军汇合,向国军县政府所在地发起猛攻。国军县长带领残部退守县政府大楼,用重机枪封锁大门。
“炸掉大门!” 李建国大喊,战士们扛起炸药包,冲向县政府大门。国军的子弹密集扫射,两名战士倒下,第三名战士吴勇接过炸药包,成功将大门炸开。“冲进去!”战士们如潮水般涌入大楼,与国军展开逐楼逐室的争夺。燕破岳带领工兵营在大楼内清理残留的炸药和地雷,在三楼发现了一个隐藏的炸药库,里面布满了延时炸药,引线已被点燃。“快!剪断引线!”燕破岳大喊,李卫东立即用绝缘剪剪断主引线,避免了大楼的爆炸。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潮州城的国军主力已被歼灭,但仍有部分残敌在顽抗。特战一师、二师、三师、四师和东突击六路大军的战士们分头清剿残敌,巷战依旧在继续。燕破岳站在县政府大楼的楼顶,望着硝烟弥漫的潮州城,远处的韩江水面上,特战二师的舰艇正在追击逃窜的国军炮艇;城墙上,鲜艳的红旗已插上多个制高点,但仍有国军士兵在负隅顽抗,枪声、爆炸声依旧不绝于耳。
他的军装已被海水、汗水和鲜血浸透,脸上布满了泥沙和硝烟,肩膀和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身边的李卫东喘着粗气,手中的探雷针已布满划痕,却依旧紧紧攥在手中。“营长,我们还要继续战斗!”李卫东说。燕破岳点点头,望向城外依旧在激战的方向:“是的,战斗还没结束。但我们已经迈出了最艰难的一步,剩下的,就是彻底肃清残敌,解放整个潮州!”
远处的天空,朝阳已渐渐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硝烟弥漫的潮州城上,照亮了战士们沾满鲜血和泥泞的脸庞,也照亮了他们眼中不灭的斗志。总攻的号角依旧在回荡,冲锋的脚步从未停歇,一场更为残酷的清剿战,即将在这座刚刚被撕开防线的城市中展开。
四>见·梅花雷阵:笋尖上的生死博弈
晨雾如乳,将虎跳隘的竹林裹得密不透风,湿润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腐叶的腥气。隋风趴在田埂后,指尖的探雷针第三次刺入松软的黑土,金属杆传来的轻微震颤让他瞬间屏住呼吸——这是第七次执行排雷任务,却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布设:五颗黑色地雷呈正五边形嵌在稻田与竹林的交界处,每颗雷体都被半尺高的毛竹笋环绕,引线隐没在笋叶与腐土之间,稍一触碰就可能引发连锁爆炸。
“隋风,特战一师的佯攻已经发起,西侧山脊的碉堡开始开火了!”李飞龙的声音压得极低,他的步枪架在田埂上,瞄准镜对准远处碉堡的射击孔,“赵师长命令,东突击六路大军已在隘口外展开,特一军四个特战师全线压上,必须在日出后两小时内打通虎跳隘,否则国军增援部队赶到,我们会被包饺子!”
隋风没有抬头,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探雷针刺入的地方,指尖的触感被无限放大——泥土的松软、笋根的坚韧,还有那致命的金属凉意。“这是国军的‘加强版梅花雷阵’,”他用刺刀小心翼翼挑开表层腐叶,一颗印着日式军工标记的九八式反步兵雷显露出来,雷体上缠绕着三根细如发丝的引线,“主引线连母雷,另外两根是子引线,分别通向东侧和西侧的雷位,形成‘一触即炸’的联动机制,而且引线缠在笋尖上,风一吹就会绷紧,稍有不慎就是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