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祁玉的意思，慕珩解释道：“富人少，普通人多，没测试过的人要比测试过的多，可能普通人里天赋好的并不少呢？”
她们府邸里，可不止一个林安，还有个邬终，那样罕见的光系，还是七级，无上宗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光系单灵根，天赋可都只有五六级而已。
一个是运气好，两个总不会还是她们运气好吧？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想法而已，也有可能就是她们单纯的运气好。
于是，慕珩又补充了一句：“八级、九级天赋自然少，可大概的比例如何，该是所有人都测试过才能下结论。”
祁玉认可的点点头，言然却是摇头：“听说，测试石会随着测试次数而逐渐损伤坏掉，所以才会有测试费用这一说，用来定期维护测试石，所有人都测试，根本不可能。”
这样的说法，祁玉还从没听说过：“测试石也需要定期维护吗？”
“只要不损毁，就不需要定期维护。”慕珩解释：“损毁的意思是，特殊体质冲破测试石上限，导致测试石裂开，或者当场炸开。”
“测试石会……炸开？”言然满脸的不敢置信：“测试石珍贵异常，坚硬无比，那些宗门分明说，测试石乃是天地灵石，只会随着使用次数产生损耗啊。”
有慕珩解了疑惑，祁玉就明白了：“那话是骗你们的。”
之前慕珩试测试石时，仔细跟他讲过，若是碰到特殊体质，超过测试石上限，测试石就会炸开，所以让他使用时留点儿心。
而他在白家测试过，很确定两地测试石一模一样，也正是慕珩没提过用多了得维护的话，他才觉得奇怪。
本以为是慕珩觉得用不上，忘记说了，没想到竟完全没这回事。
从天道盟强行收走所有元婴境的强盗行径来看，其他宗门统一说辞，怕是有自保的原因在。
天道盟在上面压着，若天道盟不许这么做，宗门自然规规矩矩，若天道盟为谋利早就统一了说辞，其他宗门也不敢违抗。
言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骗我们？”
“就像这次封锁遗迹入口，借机会敛财一个道理。”
祁玉对天道盟越发厌恶了，身为天行大陆最大的势力，不仅不保护底层百姓，还处处压榨坑害底层百姓。
可偏偏天道盟太过霸道，用尽各种手段断绝其他势力起来的可能性。
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到了言遂房间外。
榆阳走出来，迎上慕珩视线：“你有测试石？”
整个言家都笼罩在榆阳的结界之中，她们走进结界后的交谈，只要榆阳想，那能听到。
显然，榆阳察觉到她们进来后，就提高了警惕，把她们的交谈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有。”
慕珩十分坦然，本就有试试言家众人天赋的心思。
言然只当是闲谈，并没往深处想，听到慕珩都承认，到嘴边的话通通忘记了，只睁大眼睛看着慕珩。
“你想干什么？”榆阳目光灼灼的看着慕珩，并没有敌意，甚至还带着几分期待：“或者说，你在计划什么。”
“计划建个宗派。”表明意思后，慕珩又泼了盆冷水下去：“我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不会收拢无法修炼的普通人。”
丑话还是得说在前头，别真把她当成什么救命稻草、庇护所了。
“这我自然知道。”榆阳侧身请慕珩进屋：“大人进来再说？”
房间里，言遂看到榆阳今天第二次现身，就知道慕珩来了，立刻把画好的图纸拿出来整理好。
榆阳与慕珩交谈自门外传来，他才知道榆阳之前情绪起伏不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个人掀开帘子进来，带进来一股子冷风，呆住的言遂打了个寒颤，带出一串压不住的咳嗽声。
榆阳拿出一颗丹药，符文早已用的轻车熟路，温和的药力送入言遂体内，咳嗽声很快停下。
言遂压着心底的激动与期待，歉意的笑了笑，先把提前整理好的图纸递给祁玉看。
“喜服与盖头已经定下，你们看看是否还有需要更改的地方，若是没有的话，我们派人把盖头送到比翼楼去。盖头为搭配喜服，刺绣复杂，还是提前制作更加稳妥。”
祁玉没急着回答，仔细做了对比，同时看着身边也在看的慕珩：“你觉得呢？”
慕珩指了指修改后的：“简化了许多琐碎装点，整体更加流畅，主次分明，我觉得这个好。”
祁玉笑开：“我也觉得这个好。”
祁玉把图纸交还给言遂：“能把盖头单独拿去给比翼楼吗？我们身上的衣服可随心调整，想把喜服图纸拿走。”
榆阳惊异万分的看着两人的外袍：“衣服……防御类的宝衣吗？”
然而，任凭她怎么看，都看不出两件外袍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只得作罢。
“自然可以。”
言遂这才解了心中疑惑，明白两人为何不用比翼楼制作喜服。
走回桌子后，取出只画了两套喜服的图纸：“我通常先画整体，再分开细化，然后合并再看整体，所以有分开的图纸。”
喜服样式定下，首饰上言遂觉得还有细化空间，祁玉对言遂的的本事越发认可，索性让言遂继续画，他们过两天再来看。
言遂收起图纸，祁玉就把测试石取了出来：“我们过来，本就有这样的心思，你们谁先来？”
言然早就迫不及待，立刻上前：“我先来！”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仍旧难免激动紧张，走到测试石前，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才把手放上去。
榆阳也不由的站直身子看了过来。
天道盟的人是被言家主请回来的，那人已经死在言家，她们迟早会有大祸临头，这几天里，她们为接下来的去处烦恼不已。
若是言家出个天赋不错的，入了慕珩的眼，慕珩不收普通人，在一层血脉关系与邻居一场下，多少会受到庇护。
如此一来，悬在她们头顶不知何时就会落下的刀，就会消失，她们也能恢复往常的安然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