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头说得对,外敌当前,不分彼此,只要能把这群倭寇赶出去,怎么配合都行。”黄家的中年汉子沉声说道,语气坚定。
“三太奶说的是。”
“那就等援兵到了,好好跟这群小瀛子算算总账!”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眼底满是决绝。虽然出马一脉相对独立,但在大是大非和守护乡土面前,他们与国家的立场是一致的,从未有过退缩。
就在这时,院子里有了动静,空气微微扭曲,几道身影凭空出现,正是通过耿茳花瞬移赶到的林盼、尹唯、饼饼、阿晨和谭琼韵。
“奶奶!义父他们来了!”守候在堂屋外的栗子兴奋地喊道。
胡三太奶眼神一凝,当即起身朝着门外走去,柳二爷等人也紧随其后。
林盼一眼便看到了走出来的胡三太奶,连忙上前一步,深深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奶奶,我们来了。”尹唯也跟着颔首致意,眼底带着几分敬意。饼饼、阿晨几人也纷纷见礼,神色肃穆。
胡三太奶目光如电,迅速扫过几人,当视线落在林盼身上时,感受到了他那深不可测的法力波动,以及系统吸收了数不胜数正道攻击带来的独特“正道”气息,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而当她的目光与尹唯对上时,却是微微一怔,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几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胡三太奶拱手对着众人回礼,语气诚恳,“老身胡氏,代关东五路仙家及众出马弟子,谢过诸位援手之恩。”
“您客气了,我和栗子情同手足,您是他奶奶,那也就是我奶奶。”林盼直起身,语气郑重,“更何况这也是我们超管局分内之事,职责所在。栗子已经跟我们说了大致情况,还请奶奶和各位前辈详细告知,那些瀛国人,到底在找什么?他们的主力,现在何处?”
胡三太奶侧身让开道路,抬手示意众人进屋:“外面冷,进屋细唠。”
众人应声而入,堂屋内的烟气依旧缭绕,五路仙家的牌位静静矗立,似在见证这场即将到来的交锋。
一场关乎东三州地脉安稳、仙家传承存续的保卫战,即将在这片冰天雪地的黑土地上拉开序幕。而重新集结卷土重来的“纪伊山地众”,也在暗处,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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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内,烟气因众人的进入翻涌了一瞬,带着松柏香的雾气在半空萦绕片刻,又缓缓沉降,归于先前的静谧。
胡三太奶抬手示意众人落座,栗子手脚麻利地从偏屋搬来几张老旧木凳,凳面磨得光滑温润,带着岁月沉淀的质感,虽陈设朴素,却透着几分踏实暖意,众人相继坐下,无人在意环境简素。
“诸位小友远来辛苦,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抵御山间寒气。”胡三太奶话音落,旁边一位身着青布衣裳的中年妇人便端着托盘上前,托盘上放着几只粗瓷茶碗。
茶汤呈浅琥珀色,热气氤氲间散出清冽的松柏清香,是用东三州特有的山泉水冲泡的本地野茶,入口温热醇厚,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众人赶路带来的寒气,连带着紧绷的神经都舒缓了几分。
“多谢奶奶。”林盼接过茶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暖意,却没急着饮用,轻轻放在身侧的桌角,抬眼看向胡三太奶与几位仙家领头人,目光沉凝,“时间紧迫,关乎东三州地脉与仙家传承,还请各位前辈直接告知详情,也好让我们尽快制定应对之策。”
胡三太奶缓缓点头,脸上的皱纹在烟气中显得愈发深邃,她抬手捻了捻手中乌黑的念珠,念珠碰撞间发出轻细的声响,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缓缓开口:“自打前些日子,小栗子从沈城回来,细说了南边‘灾祸’组织覆灭,超管局迭代重组,还有涂扬那丫头突破境界的事,老身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
说起来,当年涂扬姑娘担任滨城分局总队长时,还曾与老身有过一面之缘,彼时便觉她根骨奇佳,但心性不稳。如今龙国出了她这般年轻却超越了四阶的人物,树大招风,境外那些觊觎我神州灵脉和突破之法的豺狼虎豹,岂能坐得住?”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继续道:“果不其然,约莫五天前,先是老黑山一带的柳家弟子巡山时回报,说多处地脉节点沾染了诡异邪气,那邪气阴冷湿滑,裹着浓重的海腥气,绝非我关东本土灵韵,反倒带着瀛国那边的阴邪特质。
柳二爷听闻后亲自赶往查看,以本命法力驱散了邪气,却发现地脉节点的灵气已然受损,需得耗费时日温养,才能恢复往日生机。”
“紧接着,镜泊湖附近的黄家堂口便遭了暗算。”黄家那位精瘦汉子猛地攥紧拳头,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意,“夜里守夜的两个年轻弟子,无声无息就中了毒,身上起了大片诡异的樱花状红斑,高热昏迷,气息微弱。
若非我黄家老仙察觉不对,及时以本命法力护住二人的心脉,驱散部分毒素,怕是早已没了性命。那下毒的手法极其隐蔽,融合了瀛国忍者的毒镖技法与阴损咒术,毒素入体后便顺着经脉蔓延,寻常丹药根本难以化解。”
“长白山天池外围,我白家的几个小辈去采集寒玉,也遭遇了式神袭击。”白家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眼底满是担忧,“来袭的是瀛国传说中的‘濡女’式神,长发遮面,下半身为蛇形,擅长操控水系幻术与刺骨寒气,出手阴狠。
小辈们修为尚浅,一时不察险些着了道,被幻术困在冰寒幻境中,若非白六爷恰巧路过,以本命神通‘背刺金光’破了幻术,惊走那濡女式神,那些小辈怕是早已不行了。”
“还有我灰家的地盘,也遭了他们的侵扰。”鼠仙一脉的老者借过柳二爷的烟杆猛抽了一口,往桌角磕了磕,烟灰簌簌落下,语气愤懑,“大兴安岭深处一处废弃古矿洞,被一伙忍者潜入,不知在挖掘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