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过去，市区“豆香居”每天的豆浆销量稳稳钉在1500杯上下，是最初预期的两倍还多。
张伟不得不新招了四个店员，凌晨五点就得起来泡豆子，新增的三台豆浆机从早转到晚，才勉强能接住早晚高峰的人流。
远在县城的郭杰也跟着沾光，老主顾带着邻居来买，甚至有人专门开车从邻镇来，说“就好这口纯豆香”。郭杰的记账本上，豆浆的营收栏每天都往上跳，笑得他合不拢嘴。
这天，是顾岩省城店开业的日子，林木，张伟和郭杰全员到齐，招牌红绸还没扯掉，已经围了不少人。
“小木，快看！还有半小时开业，这队排得快到街角了！”张伟的声音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目光扫过排队的人群，不少人举着手机拍照，还有人举着“终于等到你”的牌子。
郭杰笑着道：“看来省城的朋友等不及了。”
开业没多久，郭杰瞟了眼数据：“爆了！已经1500杯了！！”
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张伟啧啧称奇：“还是省城人多，这势头，用不了多久就能破2000杯。”
而此时的网络上，呼吁开分店的声音早已盖过了最初的讨论。微博热搜“豆香居什么时候来我城市”下面，评论刷得飞快：
“坐标华东某市，求加盟信息！我愿意开！”
“能不能统一培训啊？怕外面的加盟店砸了招牌。”
“建议搞个加盟申请表，我先填为敬！”
面对这股热潮，林木知道是时候规划扩张了。他约了张伟、郭杰和顾岩，在张伟的店里开了个简单的碰头会。
“现在呼声太高，光靠咱们自己开店肯定赶不及。”林木把打印好的方案推到三人面前，“我的想法是，你们仨的店算公司直营店，统一管理；其他想开店的，搞加盟模式。”
张伟拿起方案，指着“加盟费8万”的字样：“这数不高不低，能筛掉些随便玩玩的。不过加盟期限得定死，我看三年合适，到期了想续就得重新签合同。”
郭杰抬了抬眼：“重新签合同的话，加盟费咋算？总不能还按8万收吧？人家都做熟了，再交这么多怕是不乐意。”
“我琢磨着，首次加盟8万，三年到期后续签，每次交5万就行。”林木接过话头，“既让加盟商觉得有盼头，也能通过续期筛选掉那些做得不好的，保证品牌质量。”
顾岩点头赞同：“这个主意好。三年时间， 足够看出一家店的诚意和能力了。做得好的自然愿意续，做得差的也别占着名额，两全其美。”
“还有品牌使用费，每月3000。”郭杰补充道，“这钱得收，用来统一做宣传，还有品控检查。不管是新签还是续签，这费用都得照交，不能含糊。”
顾岩最关心细节：“装修必须统一，我这店就是按小伟的样式改的，顾客一眼就能认出来。设备可以自购，但必须达到标准——都得按咱们给的参数来，不然豆子再好，做不出那味儿也白搭。”
“最重要的是距离保护。”林木在地图上画了个圈，“两家店之间至少隔2公里，免得恶性竞争，也能保证每家店的客源。这条也得写进合同，不管是首签还是续签，都得严格执行。”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把规则捋顺了：加盟商首次加盟交8万，合同期三年；到期续签每次交5万；每月固定缴3000元品牌使用费；公司提供统一的装修图纸、设备标准和豆子供应；每月派专人检查出品，不合格的直接取消加盟资格。
“就这么定了！”张伟拍板，“明天我就找人做个加盟申请表，把这些条款写清楚挂在网上。对了，豆子供应得跟上，我看顾岩这势头，再过俩月，豆子怕是不够卖。”
提到豆子，林木心中有数：“第二茬的凡豆已经入库了，第三茬马上就要播种，数量保证管够。”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桌子上上。郭杰端起杯豆浆：“真没想到，一颗豆子能折腾出这么大动静。”
“这不是普通豆子。”顾岩笑着说，“这是能让人喝出幸福感的豆子。”
林木望着三人眼里的光，忽然觉得，从异界草原到都市街头，从一把种子到连锁店铺，这颗凡豆走过的路，比他想象中要长，也更热闹。
而未来的路，显然还更长——那些等待加盟的城市，那些盼着喝到好豆浆的人，都在等着这颗豆子，继续生根发芽。
“行了，散会。”林木收起方案，“张伟，加盟的事你多费心；顾岩，省城店稳住；郭杰，县城的直营店做个标杆。我去‘种植基地’看看新豆的长势，保证货源不断。”
四人相视一笑，眼里都透着股劲儿——那是把小生意做大的期待，也是把好东西分享给更多人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