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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荫下,李国忠的身影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他拿着报纸,似乎看得很专注,偶尔还会微微点头,像是在品评某篇文章。但顾怀远通过规则感知,能清晰地“听”到那报纸后面,一种极其隐晦、稳定的“有序”波动,正如同无形的雷达,精准地扫描着校门口进出的人流。

重点是扫描,而非锁定。这说明李国忠可能还不知道“顾远”和“林晓”的具体相貌,只是得到了某种线索,前来“筛查”。线索来源?可能是报名点的“标记”触发了“引导者”网络内的某种关联查询,将“顾远”、“林晓”这两个新出现的、具备一定知识水平的青年,与之前消失的、同样具备特殊“潜质”的“陈默”和“林晓”(化名)联系起来。

顾怀远和林星语都没有停顿,甚至没有交换眼神。他们如同其他普通考生一样,脸上带着考后的疲惫或讨论的兴奋,自然地随着人流走出校门,然后拐进旁边一条相对安静的小街,那里有几家价格实惠的小饭馆。

李国忠没有跟来。他的任务似乎只是确认和记录,而非近距离接触。

两人在一家卖面条的小店角落坐下,点了两碗阳春面。等面的间隙,林星语借着倒水的动作,低声说:“他看到我们了。是巧合还是专门来的?”

“专门来的。”顾怀远肯定道,“他的‘扫描’有针对性,只是范围覆盖。我们的新身份已经引起注意了。”

“会不会影响考试?”林星语有些担忧。

“暂时不会。”顾怀远分析,“‘引导者’网络行事有其逻辑和‘合规性’。在高考这种全社会关注的大事期间,他们不会轻易对‘考生’采取公开行动,除非我们有明确的、破坏‘秩序’的行为。他们的风格更倾向于观察、引导,或者在幕后施加影响。李国忠出现在这里,更像是一种‘确认’和‘标记’,为后续可能的接触做准备。”

“考完试之后呢?”

“考完试,我们就不再是‘普通考生’了。无论是考上还是没考上,我们的社会状态都会改变。考上大学,我们会进入一个更受关注但也更自由的环境;没考上,也可能面临‘引导者’更直接的‘招揽’或‘安置’。”顾怀远目光沉静,“所以,我们必须考上,而且要考得足够好。”

面端上来了,热气腾腾。两人不再说话,专心吃饭,补充体力,也借机观察小店内外的情况。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下午的考试,两人依旧沉着应对。考场内,笔尖沙沙;考场外,阳光西斜。当最后一科交卷的铃声响起,走出考场的学子们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表情各异,喧闹声四起。

顾怀远和林星语在约定的教学楼侧门花坛边汇合。

“感觉怎么样?”林星语问。

“正常发挥。”顾怀远道,“你那边?”

“没问题。作文题目比较合胃口。”林星语笑了笑,但笑意未达眼底,她的目光快速扫过周围攒动的人头,“没再看到李国忠。”

“他不会一直待在这里。”顾怀远低声道,“我们先回新住处。这两天尽量减少外出,等分数和录取消息。”

两人随着人流离开三中,没有直接回城东的棚户区,而是先去了趟菜市场,买了些米面蔬菜,像一对刚经历完大事、准备回家做饭的普通兄妹。一路上,顾怀远的感知如同最精密的蛛网,捕捉着周围任何一丝不寻常的规则扰动。

没有发现明显的跟踪。

回到那个简陋但隐蔽的小单间,关上门,拉上窗帘,两人才真正松了口气。连续两天的精神高度集中和潜在威胁下的考试,对心力的消耗不小。

“接下来就是等了。”林星语靠在床头,揉着太阳穴。

“等,也要做准备。”顾怀远坐在桌边,拿出那个铁盒子,再次审视。“李国忠的出现,意味着‘引导者’网络对我们的关注度在提升。我们需要更强的自保和反制能力,也需要更多关于这个网络的信息。”

他看向林星语:“张师傅给的‘土法子’,你研究得怎么样了?”

林星语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用油纸仔细包裹的本子,那是张师傅布包里关于“掩饰规则味儿”的手抄笔记。笔记是用一种很老的、夹杂着方言和行业暗语的笔法写的,内容零散,像是经验总结而非系统教程。

“看了一些。”林星语翻开本子,指着几处,“里面提到几种思路。一种是‘接地气’,就是主动将自身规则波动调整到与所处环境最常见的‘频率’一致,比如在工厂区就模拟机械和秩序的微颤,在居民区就模拟生活气息的杂乱温和。另一种是‘拟态’,模仿周围某个具体‘无害’存在的规则特征,比如一棵树、一块石头,但这对控制力要求极高。还有一种更冒险,叫‘污染伪装’,就是主动沾染一点极其微弱的、无害的规则‘杂质’,比如香火气、市井喧嚣的精神残留,用这些‘杂质’掩盖自身特异的‘味儿’。”

顾怀远接过本子,快速浏览。张师傅的方法虽然粗糙,但确实是从长期实践中总结出来的,更侧重于应用和效果,而非理论。对于他们目前需要“融入”这个星球环境、避开“编织者”通用检测的需求来说,很有参考价值。

“可以尝试结合我们的力量进行优化。”顾怀远思索着,“‘混沌协调’之力本身就有极强的适应和模拟能力。星辰共鸣也可以用来更精妙地感应和融入环境频率。我们可以设计一套动态的、多层叠加的‘伪装协议’,针对不同环境自动调整。”

这是个需要时间和实验的课题,但方向明确了。

“还有这个,”顾怀远再次拿起铁盒子,指尖轻轻拂过那个冰冷的“凹点”,“它的秘密也必须尽快解开。我怀疑,它可能不仅仅是‘深潜者’的联络信物或测试工具,或许还关联着其他东西。”

他尝试回忆那天信标被触发时的细节:是在小屋内,自己刚刚取出它,准备离开的时候。触发条件是什么?是离开了某种屏蔽环境?还是自己当时因为紧张和警惕,无意识散发出的规则波动达到了某个阈值?

“也许,我们需要一个更‘刺激’的环境来测试它。”林星语忽然道,“比如,靠近另一个确认的‘深潜者’节点?或者……某个‘遗落之种’的附近?”

顾怀远眼神一动。这确实是个思路。张师傅提到过其他可能存在“遗落之种”的地点。“我们可以等高考结果出来,身份相对稳固后,选择其中一个地点,在做好万全准备的情况下,进行试探。”

两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制定了接下来几天的计划:深居简出,优化伪装技巧,继续解析铁盒子,同时通过报纸、广播等公开渠道,关注高考放榜和政策动向。

接下来的日子,小单间成了临时的实验室和避难所。顾怀远结合张师傅的“土法子”和自身的“混沌协调”理论,开始构建复杂的动态伪装模型。林星语则利用星辰共鸣,不断微调模型参数,测试在不同模拟环境(如闹市、工厂、田野)下的隐蔽效果。

铁盒子被放在一个由多重规则屏障隔绝的小型结界内,顾怀远偶尔会用极其微弱的、不同性质的力量去“轻触”它,记录反应。大部分时间,它依旧死寂。但有一次,当顾怀远模拟出一种极其接近“遗落之种”那种混乱、痛苦的规则波动去刺激它时,“凹点”内部似乎有极其短暂的能量涟漪闪过,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这个发现让他们更加确信,铁盒子与“编织者”系统的失败造物——“遗落之种”之间,存在某种深层联系。

时间在专注的研究和等待中悄然流逝。高考结束约半个月后,省报和教育系统内部渠道开始陆续公布考试成绩和分数线。

那天下午,林星语从外面带回来一份还带着油墨香的省报,头版下方不起眼的位置,刊登着今年普通高等学校招生录取最低控制分数线和部分优秀考生名单(不列具体分数,只列姓名和地区)。

两人的目光迅速扫过名单。

在“理工类”一栏,前列位置,清晰地印着:

“顾远,男,xx街道”

“林晓,女,xx街道”

名字、性别、街道都对得上。虽然名单很长,但他们出现在前列,意味着分数相当不错。

“成了。”林星语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这不仅是一纸录取通知,更是他们在这个时代获得正式身份和活动空间的通行证。

顾怀远也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锐芒。考上大学,尤其是成绩优异,将使他们进入一个更受保护也更具潜力的社会阶层。来自“引导者”网络的直接压力可能会暂时减轻——对一个即将进入高等学府、前途光明的“好苗子”,他们的手段会变得更加隐蔽和“文明”。

但同时,大学环境也意味着更复杂的规则和更多潜在的“眼睛”。

“录取通知书大概还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寄到街道。”顾怀远道,“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开始下一步行动了。张师傅给的地点,选一个相对偏远、动静小的,我们去探一探,顺便……测试一下铁盒子。”

林星语点头,眼中也燃起斗志。蛰伏了这么久,是时候主动出击,去摸一摸“引导者”网络和“遗落之种”的底了。

两人开始仔细研究张师傅布包里的手绘地图和简陋说明。几个地点分布在省城周边不同方向的郊县,有的是废弃厂房,有的是偏僻山村,还有一处是河边的老磨坊。

最终,他们选择了一个标注为“柳河滩,旧砖窑,疑似低度淤积”的地点。理由是:距离省城不算太远,交通相对方便(可骑车前往);“低度淤积”意味着危险可能较小;砖窑结构相对简单,便于勘察和撤离。

出发前,他们做了充分准备。顾怀远进一步完善了动态伪装,确保两人在野外环境中能完美融入自然规则场。林星语准备了简单的野外生存工具和干粮。那个铁盒子被小心地包裹好,放在顾怀远贴身的衣袋里。

他们还制定了详细的应急预案,包括遭遇“引导者”、“质检小组”、“污染体”甚至普通人的各种情况如何处理。

三天后的清晨,天还没亮透。两人穿着适合骑行的深色衣服,骑着两辆半旧的自行车(从旧货市场买的),悄然离开了省城,沿着一条年久失修的县级公路,朝着东北方向的柳河滩骑去。

晨雾在林间弥漫,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沙沙的声响。远离城市后,空气变得清新,规则场也显得更加“干净”和“自然”。但这种自然之下,顾怀远能隐约感觉到,大地深处某些脉络中,偶尔会流过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和谐的“阻滞感”,像是伤疤愈合后残留的隐痛。

那是“编织者”系统长期“修剪”和“引导”后,在这个星球规则层留下的、难以磨灭的“痕迹”。

骑行了大约三个小时,日头升高,他们抵达了柳河滩附近。这是一片河湾冲击形成的滩地,长满了芦苇和灌木,不远处,一座废弃的土砖窑像一只巨大的、蹲伏的怪兽,黑黢黢的窑口对着浑浊的河水。

两人将自行车藏在芦苇丛中,徒步靠近。顾怀远开启感知,扫描砖窑及其周边。

很快,他眉头皱起。

砖窑内部,确实有极其微弱的规则淤积,风格与东沟防空洞的“遗落之种”类似,但程度轻得多,更像是一点点残留的“污渍”。

然而,在砖窑后方一片被烧焦的空地上,他的感知捕捉到了另一样东西——

一个浅浅的、用石头和树枝看似随意堆出的标记。标记本身没有能量,但其摆放的方位和形状,在顾怀远的规则视界中,却隐隐构成一个指向性的“箭头”。

箭头指向砖窑更深处,一个被坍塌的土坯半掩的侧室。

这个标记,很新。绝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

有人先他们一步来过这里。而且,留下了指向“污染”残留位置的记号。

是张师傅?还是……别的什么人?

顾怀远和林星语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

事情,似乎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第三百九十六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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