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一觉睡到自然醒,阳光透过窗棂洒满房间,暖融融的晃得人睁不开眼。
起身洗漱完,也不想太麻烦,吃了口面包就算完事了,贺礼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觉得有些无所事事。学校早放了假,房产公司大部分员工也都休了年假,只剩古玩店还照常营业,但有杨教授盯着,压根不用他操心。
“这日子过得也太颓废了。”贺礼摸了摸下巴,心里犯起了嘀咕。总不能天天在家睡懒觉、学日语吧?可这会儿远处又不敢去,世道还不算太安稳,长途奔波多有不便。天津去过好几次了,河北也没什么出名的古玩市场,去了多半白跑。
正琢磨着该找点啥事儿做,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他竟把猴票这茬给忘了!重生这么久,忙着搞房产、淘古玩,反倒把这枚日后身价倍增的“宝贝”抛到了脑后。
贺礼猛地站起身,心里又惊又喜。他记得现在邮票市场就在月坛,这会儿去正好能赶上,说不定还能以低价收一批猴票,不管是收藏还是日后出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下可不愁没事干了!”他笑着拍了下手,之前的闲散颓废一扫而空,顿时来了精神。转身进屋换了身利落的外套,顺手拎起装现金的公文包,又摸了摸凑过来的猫咪:“乖乖看家,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说完,贺礼兴冲冲地拎着车钥匙出了门,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不少。一想到即将到手的猴票,他心里就按捺不住地期待,驱车朝着月坛邮票市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贺礼开着车在月坛附近绕了一大圈,凭着记忆里的模糊印象,总算在一片不起眼的空地上找到了所谓的邮票市场。停稳车下来一看,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了愣——哪里是什么规整的市场,不过是三两人凑成一堆,零散分布在空地上,总共也就稀稀拉拉十几个人,有人手里攥着几本邮票册,有人蹲在地上摆着几张散票,看着更像个临时凑起来的小地摊。
贺礼往前走了两步,又反复确认了一遍地址,没错,这就是别人口中的月坛邮票市场。他心里瞬间凉了半截,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也能叫邮票市场?跟琉璃厂、璠家园的热闹比起来,这儿简直冷清得可怜。
他一边在人群中慢悠悠溜达,一边暗自嘀咕:这么点人,这么零散的摊位,能有他心心念念的猴票吗?要知道猴票是80年刚发行的,发行的少又印错后销毁了?半,虽然知道它价值的人恐怕不多,但能来集邮的人肯定不会轻易出手。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买来成套的,因为只有成套的才有价值。
贺礼逐个打量着摊位,有的摊位只摆着些普通的纪念邮票,图案寻常,品相也一般;有的摊主手里的邮票册翻开来,大多是些常见的普通邮票,连稍微稀罕点的品种都少见。他走了一圈,压根没看到猴票的影子,心里的期待一点点往下沉,甚至有点后悔兴冲冲地跑这一趟。
“师傅,您这儿有80年发行的猴票吗?”贺礼停在一个蹲在地上的老爷子摊位前,试着问了一句。
老爷子抬眼瞅了他一下,摇了摇头:“猴票?那玩意儿刚出来没多久,发行量也不算大,没人愿意拿出来卖,我这儿没有。”
贺礼心里又是一沉,又接连问了几个摊主,得到的都是类似的答复,要么说没有,要么说听说过但没见过实物。他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稀稀拉拉的人群,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这一趟真要白跑了?还是说,猴票现在确实太少见,得换个法子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