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牛马的新身份
霍砚没有回公司，而是带阮宝梨回霍宅。
回了霍宅，阮宝梨也没有回自己宿舍，而是跟着霍砚径直去了他的套房。
霍砚让她去洗一洗，阮宝梨反应慢了半拍，大大地“啊”一声，问：“我们不是来商量事情的吗？”
“商量什么事情？”霍砚问：“去城隍庙拜拜吗？明天吧。”
“不是，”阮宝梨挠挠耳朵后的那块皮肤，说：“我还以为……唉，你说的对，我应该先去洗个澡。那我先回宿舍吧。”
她往外走，被霍砚叫住。
“这里洗就行了，衣服会让人给你拿过来。”霍砚说，“马上就吃午饭了。”
阮宝梨正儿八经地说：“这不合适。”
她补了一句，“这又不是在酒店里。”
霍砚立刻说：“在酒店里你就能留下洗澡了？那我们回酒店吧。”
阮宝梨无语。
“不跟你开玩笑了。”霍砚说：“但我现在不能让你单独待着。邱医生说的对，你身上的事确实太邪门了。我不知道让你一个人回宿舍洗澡，身边没有人，10分钟后你会不会溺死在浴室里？”
阮宝梨说：“宿舍浴室都是淋浴。”
霍砚说：“你知不知道电影里一个洗脸盆都能让人溺死？”
阮宝梨好像看过这部电影。
但现在不是讨论电影的时候。
阮宝梨说：“我在霍宅里一直都很安全，就算刘楉麟把我关进冰箱里，他其实也算好了时间，不会真的让我有性命之虞。”
霍砚哼了一声。
“你这两次遇到生命危险，都是因为你在找盛师巍。”霍砚说：“他要杀你吗？”
阮宝梨一怔，“我跟他无冤无仇，甚至不认识他。杀我也得有杀人动机吧！”
霍砚瞅着她，没说话。
阮宝梨说：“你别这样看我，我都跟邱医生说咱们之间没有秘密，以后她就是咱们缔结同盟的见证人，上了法庭都是有效证人，你也别对我欲语还休的，有话直说。”
霍砚想了想，说：“我以为他是你那见不得光的东西派来杀你灭口的。”
“你这是脑补了多少东西？”阮宝梨皱眉，“为什么要杀我灭口？灭哪门子口？我……”
她忽然停住。
她两次遇险，确实都与她要找盛师巍脱不开关系，霍砚的怀疑其实很合理。
只是阮宝梨也着实想不出她与盛师巍之间的利益关系。
他们之间，只有小蚂蚁是中间人，小蚂蚁还是在她来到这个小说世界后才认识的。
不，还有一层社会关系。
尽管阮宝梨身为hR没见过盛师巍的相关资料，但他们现实里都在汇流联结店工作。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盛师巍其实是认识自己的？
脖子好痒。
不会真要长出新脑袋了吧？
“你为什么一直在挠？”霍砚走到她身侧，看见她耳后至脖颈忽然冒出许多大小不一的红疹。
他抓住她的手腕，说：“别挠了，你可能过敏了。”
阮宝梨伸手摸，也摸到了起伏肿胀的皮肤。
她忽然有些泄气，肩膀垂了下去，“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
“家里有很多过敏药，我让人去霍墨那儿拿。”霍砚问：“你平时会过敏吗？有什么用药忌讳吗？”
阮宝梨摇头，“大学那会儿过度护肤化妆，一度把自己弄成了敏感肌，算吗？用药上没发现什么忌讳。”
她现在根本没想隐瞒，连自己上过大学的事都往外说。
霍砚无声地笑了笑，“你还上过大学？心理学专业吗？”
“嗯。”阮宝梨闷闷地应了一声。
“听起来跟我们的生活没有什么区别，幸好你不是外星生物。”霍砚撩起她后颈的头发，见红疹没有蔓延，微微松口气。
阮宝梨倍感荒唐，手肘向后撞了一下，“我？外星人？”
霍砚不敢说自己还借着她的电话掷了一回隐秘的茭，怕她生气起来真的不理自己了。
所以他放下她的头发，说：“不严重，等会儿吃一片西替利嗪就好了。”
“那是什么药？”阮宝梨不解。
霍砚说：“抗组胺药，抗过敏的。”
“噢。”阮宝梨忍耐着没有再去抓发痒的皮肤，随口问：“你懂这么多，是不是因为霍墨从小是过敏体质？”
霍砚点头，神情却忽然静止，三秒后，他缓缓摇头，眉眼之间再度郁郁而惶惑，“……不是因为霍墨，还有一个人，一个跟我很亲近的人，他也是过敏体质。”
阮宝梨问：“谁？”
霍砚沉思着，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答案。
他敲了敲额头，打算加重力道再敲两下的时候，那手被阮宝梨拽下来了。
“我吃药，先拿药。”她说，“想不起来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说：“你没听今天那位医生说的吗？有些关键信息被遗忘，其实是自我保护。你要把自己保护好，要不然我在这里真的是很危险。”
她又说：“但我必须声明，这种危险跟外星生物没有关系。”
把药送过来的是管家柳叙东，他总是穿的一丝不苟，走进霍砚的套房后，就算看见了这两天绯闻中心的女主角，连眼神中的一丝探究都没有展露出来。
他还给霍砚带来了一份鉴定报告。
阮宝梨吞下药时，霍砚就在翻阅鉴定报告。
当着柳管家的面，她也很客气，牛马属性爆发，习惯性要跟直系领导汇报一下工作，“柳管家，我这两天……”
“阮小姐还在休假。”柳管家说，“尽管休假，你也没有耽误工作，不仅负责了霍砚先生在酒店里的内务和饮食，还分担了安保工作，有效地解决了霍砚先生今早被投毒的危机事件。”
柳叙东一本正经地说：“这事不宜宣扬出去，以免引起恐慌，但霍家家政一贯秉持赏罚分明的原则，为此，我和太太商量过了，我们都认为阮小姐的工作能力和态度足以胜任更高的岗位需求。”
在遭遇了一连串倒霉的事情后，阮宝梨想不到自己还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阮小姐，”柳叙东问她，“对此你有什么想法吗？”
阮宝梨摇头。
柳叙东确认道：“那就是同意了。”
阮宝梨也不问具体是什么岗位，笑容灿烂，“同意。”
柳叙东转向霍砚，以一种征询的语气问：“霍先生，如果让阮宝梨小姐破格升职为您的贴身生活助理，您同意吗？”
霍砚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