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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回狗身的黄轩,将脑袋深深埋进前爪之间,只留下一个毛茸茸、灰扑扑的背影对着朱由检和王承恩。那背影写满了四个大字:生无可恋。

朱由检看着这坨散发着浓郁沮丧气息的“毛团”,嘴角忍不住又抽搐了一下。他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比如“神犬不必介怀,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之类的,但话到嘴边,想起刚才田野里那光溜溜、泥猴般的身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怕自己一开口,会忍不住笑出声——那对神犬太不敬了。

王承恩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专心致志地驾着车,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那微微耸动的肩膀出卖了他。

马车沿着运河颠簸前行,车厢内的空气安静得有些诡异。

最终还是黄轩自己先绷不住了。他总不能一直当鸵鸟。他悄悄抬起一点脑袋,用眼角余光瞥了崇祯一眼,见他正望着车外出神,侧脸线条依旧紧绷,但似乎……没有在笑话自己?

黄轩稍微松了口气,在心里恶狠狠地给系统记上了一笔。然后,他尝试着摇了摇尾巴,幅度很小,带着点试探的意味。

“汪……”(那个……陛下?)

朱由检闻声转过头,对上黄轩那带着点小心翼翼和残留窘迫的眼神,心中一软。他伸出手,轻轻放在黄轩的头顶,揉了揉。

“无事便好。”他声音温和,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将黄轩真正视为同伴的亲昵,“方才……辛苦你了。”

这句“辛苦”,含义复杂。既有对追兔子和被迫裸奔的无奈包容,更有对之前屡次救驾护主的真心感激。

黄轩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和话语里的真诚,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尾巴也摇得稍微放开了一些。他蹭了蹭崇祯的手,在心里回应:“是我太冲动了,差点误了大事。”

王承恩在前面听着车厢里一人一狗(在他听来是陛下单方面说话,神犬摇尾巴回应)的互动,脸上也露出了些许宽慰的笑容。不管过程多么离谱,只要陛下和神犬安好,队伍团结,就有希望。

马车又行了一段,找到了另一个规模更小、看起来也更破败的渡口。这里依旧有兵丁看守,但似乎松懈很多,只有一个老卒靠在草棚边打盹,另外两个年轻点的正蹲在河边用石子打水漂。

王承恩这次学乖了,没让朱由检和黄轩下车,自己先上前去打探。

“军爷,请问今日可有渡船南下?”王承恩陪着笑脸,递过去几枚铜钱。

那打水漂的兵丁接过钱,掂量了一下,撇撇嘴:“南下的船?有倒是有,不过现在查得严,没有路引官凭,一律不准过!”

王承恩心里一沉,路引官凭他们哪里会有?

“军爷,行个方便,我家公子是南下寻亲的士子,只因家乡遭了兵灾,路引遗失了……”他又摸出一小块碎银子。

那兵丁看到银子,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老丈,不是我不帮忙,是上头下了死命令!尤其是对你们这样形单影只、来历不明的,查得更紧!听说……是在找什么人!”

王承恩心里咯噔一下。找什么人?难道是……

他不敢多想,又试探着问了几句,那兵丁口风却很紧,只说不清楚,反正没有路引就别想过河。

碰了一鼻子灰,王承恩悻悻地回到马车边,低声将情况禀报给朱由检。

“路引……”朱由检眉头紧锁,这是他之前忽略的问题。寻常百姓出行尚需路引,何况他现在是“黑户”。

“汪!(绕过去!)”黄轩在脑海里提议,“或者,等晚上看看能不能偷偷找条小船?”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之际,运河上游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和哭喊声!

只见一条中等大小的客船正被几条官船逼停在水道中央,船上的乘客被如狼似虎的兵丁驱赶到甲板上,挨个盘查,稍有迟疑便是拳打脚踢,甚至有人被直接锁拿。女人的哭泣和孩子的尖叫随风传来,令人心悸。

“是在搜捕前朝余孽吗?”王承恩声音发颤。

朱由检脸色铁青,攥紧了拳头。他看到那些兵丁粗暴地翻检着乘客的行李,撕扯着他们的衣物,仿佛在寻找什么。这场景,比溃兵劫道更让他感到屈辱和愤怒。这些,原本都该是他的子民,他的官兵!

“看来水路是行不通了。”朱由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刘泽清封锁运河,盘查如此之严,定有所图。我们不能再冒险。”

他看向王承恩,果断下令:“调头,我们继续走陆路!绕过沧州和山东兵马主要布防的区域,取道河南归德府方向,再图南下!”

这是无奈之举,意味着更长的路程,更多的未知风险,但也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王承恩没有犹豫,立刻调转马头,马车离开了运河边,再次驶入了那颠簸坎坷的陆路。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昼伏夜出,专走荒僻小径,风餐露宿,苦不堪言。干粮很快又见了底,那点银子在购买高价黑市食物后也所剩无几。朱由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原本还有些书生意气的脸庞,被风霜刻上了深深的痕迹,只有那双眼睛,在逆境中反而磨砺得越发锐利和坚定。

黄轩也瘦了一圈,毛色更加黯淡(伪装术和营养不良共同作用),但他始终保持着警惕,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小队伍。他学会了辨认更多可食用的野果(虽然酸涩),能提前预警靠近的流民或小股土匪,甚至有一次,还从一只试图偷吃他们仅存粮袋的野獾口中夺下了口粮。

这一夜,他们宿在一片废弃的砖窑里。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寒气侵人。窑洞里漏雨,三人只能挤在一个相对干燥的角落。火堆因为柴火潮湿,烧得半死不活,烟雾呛得人直流眼泪。

朱由检裹着已经又变得破旧的棉袍,靠在冰冷的窑壁上,听着外面的雨声,身体因为寒冷而微微发抖。他看着身旁蜷缩着、耳朵却依旧警惕竖着的黄轩,又看了看对面靠着窑壁打盹、憔悴不堪的王承恩,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孤独涌上心头。

这就是大明的皇帝吗?这就是他的结局吗?像一只丧家之犬,躲在这破窑洞里,饥寒交迫,前途渺茫……

一滴冰冷的雨水恰好从窑顶滴落,正中他的额头,顺着鼻梁滑下,如同泪水。

就在这时,他感觉一个温热的东西靠了过来。是黄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趴着,而是挤到了朱由检身边,将自己毛茸茸、带着体温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冰冷的腿,然后抬起头,用那双在昏暗中依然清澈的眼睛看着他,轻轻“呜”了一声,仿佛在说:“别怕,我在。”

那纯粹的、不带任何杂质的依赖和温暖,像一道微光,瞬间刺破了朱由检心中厚重的阴霾。

他伸出手,将黄轩整个搂进怀里,把脸埋进那带着泥土和雨水气息、却无比温暖的毛发里。这一次,没有尴尬,没有身份隔阂,只有两个在乱世中相互依偎、汲取温暖的灵魂。

“神犬……”朱由检的声音闷在毛发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幸好……还有你在。”

黄轩安静地待在他怀里,感受着这个孤独帝王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那颗饱经磨难却仍未完全冰冷的心。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崇祯冰凉的手背。

“汪。”(我们会到南京的。)

一定会的。

雨还在下,破窑洞里,一人一狗相拥取暖,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寒冷中,成为了彼此唯一的光和热。而希望,如同窑洞里那簇挣扎求存的火苗,虽微弱,却未曾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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