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颜料坊的第一罐 “神光颜料” 刚封装完毕,苏砚微就接到萧璟渊的急信 —— 信上只有八个字:“三皇子发难,速归!”
没等她安排好美洲事务,荷兰商队首领扬森就匆匆闯进来,脸色惨白:“王妃!我们运往欧洲的颜料商队被截了!截货的人穿大炎官服,还留了纸条,说您‘私通外邦、中饱私囊’,要拿商队当‘罪证’!”
楚瑶攥紧了画笔:“定是三皇子的人!之前他旧部总来捣乱,这次竟敢截海外商队!”
苏砚微却冷静下来,让莉娜继续跟进阿兹特克金字塔壁画,自己带着托奇(阿兹特克使者)、卡奥(玛雅长老)和两箱美洲贡品,乘最快的海船赶回京城 —— 她知道,三皇子这是要借 “海外祸事”,在朝堂上掀起权斗风浪。
果然,刚进城门,就见御史台的人举着弹劾文书游街,喊着 “靖王妃耗国库、通外邦,当诛!”。皇宫里,三皇子赵珩正跪在紫宸殿,手里捧着本假账本,哭喊道:“父皇!儿臣查到,苏砚微在美洲私设颜料坊,把大炎的技法卖给玛雅人,还收了他们二十箱黄金,全藏在靖王府!荷兰商队被截时,还搜出她与外邦的密信,说要‘借画技控外邦’,这简直是通敌叛国啊!”
殿外的老臣们顿时议论纷纷,户部尚书也站出来:“陛下,美洲之行耗银数万,如今商队被截,颜料损失惨重,若再纵容靖王妃,国库真要空了!”
就在皇帝犹豫时,苏砚微带着托奇、卡奥走进殿内,托奇当即举起嵌着胭脂石的令牌:“大炎皇帝!我是阿兹特克使者,苏王妃收的二十箱黄金,是我们给大炎的贡品,已存入国库!她还帮我们建颜料坊,让阿兹特克每年给大炎送五十箱胭脂石,这是通敌吗?”
卡奥也捧着玛雅的账本:“陛下请看,苏王妃在玛雅的颜料坊,每卖一罐颜料,都给大炎国库缴三成利,上个月就缴了八千两白银!哪来的‘耗国库’?”
三皇子脸色一变,急忙道:“父皇!他们是外邦人,定是被苏砚微收买了!密信和假账本总不会假!”
“密信是假的,账本也是假的。” 萧璟渊突然从偏殿走出,手里拿着三皇子的真账本,“儿臣查到,截商队的人是您的贴身侍卫,假账本是您让账房伪造的,就连游街的御史,都收了您三千两白银!您还暗中勾结欧洲的海盗,想截走罗马教皇的颜料订单,让苏砚微背锅,好趁机夺太子之位!”
说着,萧璟渊让侍卫带上来两个俘虏 —— 一个是截商队的侍卫,一个是欧洲海盗的翻译,两人当场招供,说都是三皇子指使。皇帝气得拍案而起,指着赵珩:“你为了皇位,竟勾结海盗、伪造证据,连大炎的海外商路都敢断,真是胆大包天!”
苏砚微这时递上荷兰商队的真订单:“父皇,罗马教皇追加的八千罐颜料订单还在,阿兹特克和玛雅的贡品也已到京,只要处置了三皇子,海外商路就能恢复。儿臣还想请旨,成立‘万国画贸司’,统管海外画技交流和颜料贸易,让大炎的画技和财富,都能更稳地增长。”
皇帝看着满殿的证据,又看了看托奇、卡奥恭敬的模样,当即下旨:“三皇子赵珩削去封号,贬为庶人,圈禁终身!其党羽一律查办!准苏砚微成立万国画贸司,官居三品,总领海外画贸事务!”
殿外的百姓听到旨意,顿时欢呼起来,之前游街的御史也羞愧地低下了头。托奇凑到苏砚微身边,小声说:“王妃,阿兹特克的金字塔壁画快画好了,我们还想请您做‘美洲画圣’呢!”
苏砚微笑着点头,转头看向萧璟渊:“这次多亏你提前收集证据,不然还真要被三皇子算计了。”
萧璟渊握住她的手:“你在海外拓路,我在京城守家,咱们本就该并肩作战。接下来,万国画贸司要管的事更多,权斗或许还会有,但只要咱们同心,就不怕任何人作祟。”
夕阳下,靖王府的画坊里,新到的美洲胭脂石和玛雅夜光藤堆成了小山,画师们正忙着调试新颜料,准备运往欧洲。苏砚微铺开宣纸,用 “神光颜料” 画了幅《万国通商图》,图里的大炎商船驶向世界各地,船头插着 “万国画贸司” 的旗帜。
她知道,三皇子的倒台不是权斗的结束,但这次胜利,让海外画技交流的路更宽了。以后,不仅要用画笔打破偏见,还要用智慧守护这条联通世界的路,让大炎的画技和荣耀,在权斗与合作中,走得更远、更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