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
“西境传来捷报,太拟暨神将已率军攻破七宝琉璃城,城中所有抵抗力量,已被全部肃清。”
“按照您的旨意,【祈告者神殿】的分殿,已在琉璃城的废墟之上,开始具现。”
随着苏清欢的话音落下。
一面巨大的黑色水镜,在极乐殿的墙壁上展开。
画面中,正是七宝琉璃城的景象。
只是,那座曾经宝光四射的圣洁之城,此刻已经化作了一片燃烧的废墟。
无数神卫军,正在城中执行着最后的“净化”。
而在城市的最中央,一座巨大无比的、通体漆黑的哥特式尖顶神殿,正在从虚空中缓缓降临!
神殿散发着扭曲而神圣的黑光,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不祥的暗紫色。
无数幸存的西域民众,跪在废墟之上,对着那座从天而降的魔神殿堂,发出了惊恐而又迷茫的祈祷。
他们的信仰正在流失,被那座黑色的神殿,强行吸收、转化,变成一股股精纯的神性力量,跨越万里,源源不断地汇入三十六天魔神廷!
陈默感受着体内那股新涌入的力量,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意义上的,满意的笑容。
他一口饮尽妙法神尼手捧杯中的美酒,任由那殷红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
……
大乾神国,帝都。
自神武皇帝陈默登基,并以雷霆手段抹去东瀛岛国及西域七宝琉璃宗后,整个世界的格局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剧变。
那座悬浮于帝都上空、终日被漆黑魔云与扭曲雷霆环绕的【三十六天魔神廷】,成为了全天下所有势力眼中最恐怖、也最神圣的禁地。
今日,是神国建立后的第一次“万国朝会”。
通往皇宫的御道,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甚至能倒映出人影。
但这并非是为了迎接贵客,更像是一场盛大祭祀前的净身仪式。
两侧站立的禁卫军,早已不是凡胎肉体。
他们身披黑色的【神骸重甲】,面甲之下没有呼吸,只有两团幽幽燃烧的灵魂鬼火。
那是陈默用“死灵复苏”权能改造的战争机器,每一具躯体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来自西域、南洋、甚至大洋彼岸的各国使节,低着头,捧着国书,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类似于硫磺与檀香混合的奇异味道。
那是神力的味道,也是恐惧的味道。
然而,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一阵粗鲁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刺耳。
“这就是大乾?这就是所谓的‘神国’?”
那是北熊国的大使,伊万诺夫。
这个身高超过两米五的巨汉,像是一头直立行走的棕熊。
他身上裹着厚重的极地妖兽皮草,腰间挂着两柄还在滴血的弯刀——那是他刚才在城门口“不小心”斩杀了一名挡路平民留下的痕迹。
他拥有S级狂战士的实力,体内的气血如同熔炉般轰鸣,这给了他无尽的底气。
“一群没卵蛋的软脚虾!”
伊万诺夫轻蔑地扫视着周围战战兢兢的各国使节,一口浓痰吐在了御道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听说那个神武皇帝是个残废?真正掌权的是个还没断奶的小丫头?”
“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震得周围的旗帜猎猎作响。
没有人敢反驳。
因为北熊国的背后,站着那位号称“极北女帝”的叶卡丽娜,以及那尊恐怖的“极地熊神”。
伊万诺夫大步流星,无视神骸禁卫手中闪烁着寒光的长戟,直接撞开了金銮殿的大门。
轰——!
沉重的殿门发出一声哀鸣。
大殿内的光线,瞬间暗淡了下来。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但伊万诺夫并未在意,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被龙椅上的那道身影吸引了。
那是一个女人。
不,那是一位女王。
夏雪。
曾经的大乾长公主,如今的代理执政女王。
她身穿一袭黑底金纹的修身龙袍,那并非传统的宽大样式,而是经过精心剪裁,完美贴合着她那惊心动魄的曲线。
高耸的大G在龙袍的包裹下呼之欲出,纤细的腰肢仿佛一手可握。
裙摆的高开叉处,露出一条裹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美腿,脚下踩着一双镶嵌着红宝石的尖头高跟战靴。
她的头上,戴着那顶【荆棘伪王冠】。
暗红色的荆棘刺入了她的皮肤,却没有鲜血流出,反而有一层妖异的红光在她的肌肤下流转。
美。
一种充满了危险、堕落与高贵的极致之美。
伊万诺夫的眼睛瞬间直了。
那原本充满杀意的眼神,瞬间被一种赤裸裸的淫-邪所取代。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了一声令人作呕的吞咽声。
“啧啧啧……”
“没想到,这传闻中的小女帝,竟然是个如此极品的尤物。”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大殿中央,根本没有下跪的意思。
反而双手叉腰,用一种挑选货物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夏雪的胸口和大腿上游移。
“喂,小美人。”
“大乾的男人是不是都死绝了?让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们坐在这个冷冰冰的椅子上?”
“不如跟本大爷回北熊国吧。”
“我们女皇陛下正好缺个洗脚婢。”
“当然……”
伊万诺夫发出一阵猥琐的怪笑,目光死死盯着夏雪那双被黑丝包裹的玉足。
“到了晚上,你可以给本大爷当个暖床的。”
“本大爷的‘功夫’,可比你们大乾这些软脚虾强多了!”
此言一出。
满朝文武皆惊!
站在两侧的顾清雪与韩菱,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然而。
龙椅上的夏雪,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她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她只是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轻轻把玩着那枚代表神权的黑钻戒指。
那双美眸中,是一片死寂的冰冷。
仿佛在看着一只正在嗡嗡乱叫的苍蝇。
“你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