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玲又详细追问了云县一中招生考试的时间。李丹丹说具体时间她不太清楚，但可以回去帮着问问学校老师。两人约好，三天后王玲给李丹丹打电话，到时候知道了一中的报名考试时间，王玲就能去报名了。
王玲觉得自己今天这趟真是没白来，运气好得很。这一下就解决了入学的大问题——她知道母亲最近也在为这事发愁，眼看离开学不到一个月，自己从白云市转回来，还没找到能入学的学校。
其实王玲上一世虽说算不上超级学霸，成绩却也相当不错。上一世初三时，父母离婚，那种环境下她中考依旧考得很好，进了白云市最好的高中，后来还考上了一本大学。有这样的底子，她对这次招生考试很有信心。
再加上重生回来，虽说课本丢开一阵子了，但她现在有了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只要把以前的书捡起来重新复习一遍，王玲对考试就更有把握了。何况她之前在市里的学校读书，基础本就扎实，应付这场考试应该不成问题。
两个姑娘高高兴兴地道别后，在车站分开了。王玲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从空间里取出蘑菇，又拿出早上在空间摘的水果，分装在两个篮子里。她一手提一个篮子，背上背着背篓，往云县的农贸市场走去。
云县的农贸市场很是热闹，每天早上八九点正是人们买菜的高峰。和县里比起来，镇上还得逢场赶集才有人气，而县里因为常住人口多，每天都这般熙熙攘攘。
王玲找了个空位，放下背篓，拿出准备好的袋子和秤——那秤还是之前在杨树村外公外婆家找到的老式杆秤，一根杆子配着秤砣，底下挂着钩子。东西都摆好后，她便静候顾客上门了。
今天王玲不打算像昨天在镇上那样按个数卖水果了，而是决定称斤卖。她定了价：苹果3元一斤，桃子和李子稍贵些，4元一斤。
刚把东西摆好，就有位老爷子凑了过来。老爷子手里拄着拐杖，另一只手还提着一袋刚买的肉。王玲一看便知，这老爷子八成是有工作的，家里条件错不了——单看他的穿着就能猜出几分，上一世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她这点看人眼力还是有的。
她立刻热情地招呼：“爷爷，您要点什么？想买点水果还是山货？这蘑菇都是我昨天刚上山采的，新鲜得很，是山里的鲜货呢。”
老爷子脸上带着股严肃劲儿，这或许跟他的经历有关——他早年当过兵，上过战场，周身自带一种久经杀伐的硬朗气场。如今虽说退休回了老家颐养天年，那股气势却没减，家里的孙辈见了他都怯生生的，不敢靠近，更别说撒娇亲近了，他也没能体会到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他和老伴在云县住了大半年，儿女总劝他们回去，他却不愿——眼不见那些怕他的小辈，倒也落得清净，便索性搬回了云县老家。
平日里，年轻人见了他这模样多半发怵，像王玲这样，明明瞧见他严肃的脸，还能笑得甜甜地叫“爷爷”的，实在少见。
老爷子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生硬：“小丫头，你这蘑菇真是山里的山货？”
“是啊爷爷，”王玲连忙应道，“我是云县下面杨村的，这蘑菇确确实实是山里采的。您看这蘑菇根部带着的土，还有这筋络，一看就不是地里种的。”
老爷子其实早就瞧出这是正经山货，只是见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就敢上山采蘑菇，再看她身上的穿着，多半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怜惜。
“这蘑菇怎么卖？”他问道。
“爷爷，5元一斤。要是配上老母鸡一起炖，那滋味才叫鲜掉牙呢！”王玲接着说道。
老爷子被她这股子极力推销的模样逗乐了，脸上的严肃散去几分，开口道：“那给我称两斤吧。为了你这两斤蘑菇，我还得赔上一只鸡咯。”
“爷爷您放心，买回去绝对不亏！”王玲手脚麻利地准备称秤，“这蘑菇我吃过，鲜得很呢。现在上山采蘑菇的人不多了，难得碰上这么好的。”
老爷子目光转到她篮子里的水果上，又问：“丫头，你这水果又是从哪来的？蘑菇是山上采的，难道这水果也是？”
王玲笑着应道：“哎呀爷爷，您真聪明！这水果还真是山上采的。我们后山有野生的苹果、桃子和李子，难得得很，我爬了好高的树，采了好久才弄来这些。”
老爷子觉得这小姑娘确实有意思，又问：“那这水果怎么卖？”
“苹果3元一斤，桃子和李子稍贵点，4元一斤。”
“你这些东西卖得不便宜啊。”老爷子道。
“爷爷，这毕竟是难得的好东西，就这么点，贵有贵的道理。”王玲说着，拿出昨天在镇上买的小刀，每种水果都切了一小块递给老爷子尝。
老爷子尝过之后，果然觉得味道不错。心里却暗自嘀咕：这小丫头鬼机灵的，怕不是山里摘的吧？山里的野果子哪有这滋味。不过他也就是买样东西，没必要深究来处，便说道：“今天儿子儿媳要带孙子孙女来，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早出来买菜，老伴还在家等着呢。”
“那这三样水果，一样给我称两斤吧。”老爷子说道，“家里有小孩，今天人多，正好分着吃。”
王玲笑着应道：“好嘞爷爷！”
说着，她麻利地给每种水果称了两斤，装袋算好账。最后又拿起一个饱满的桃子，递过去说：“爷爷，这是今天的开张生意，这个送您当添头，您拿着！”
老爷子看着王玲，心里暗道这小丫头确实机灵，是块做生意的料，高高兴兴付了钱，提着东西便走了。
旁边卖菜的大婶们见王玲一开张就做成了这么大笔生意，再一听她报的价格，都忍不住咂舌：“这小丫头片子，敢喊这么高的价，居然还有人买！”
王玲却不在意她们投来的异样目光。自家这些水果可是空间里长出来的好东西，保管吃过的人还想再吃。而且那老爷子一看就不差钱，这种顾客对吃食往往更讲究，哪里会在乎这点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