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你也不瞧瞧老娘在这行当里摸爬滚打了多少年！”
王雪扬起下巴，笑道。
旋即一屁股坐上凳子，眯起眼睛，指尖在桌上轻点：“这姑娘你今晚就不要打她主意了！等我联系一个大客户，咱们要在这朵“含苞花”上好好赚笔快钱。”
那真是太可惜了！
尝不到鲜了——
“都听您的！”壮汉立刻堆起满脸横肉，谄笑着凑近：“那这姑娘......是咱们自己留着当招牌，还是送去八大胡同寻个好价钱？”
“蠢货，当然是卖了呀！”王雪立即回道：“咱们干的又不是窑子买卖？等今晚贵客破了她的处子身，明天你就去联系胡爷。”
“明白明白！”壮汉连连点头，突然压低声音，问道：“那地窖里的那两个呢？要不要一起卖了？”
“这还用说？”王雪白了他一眼：“调教的差不多了！当然得卖了！难道留着她们继续浪费粮食？”
说着，她突然凑近，红唇几乎贴上对方耳朵：“记着，这些姑娘可都是白花花的现钱，下次你跟你表弟他们要是再这么没轻没重，老娘就拿你们去喂鱼。”
“我以后一定注意！”壮汉慌忙作揖，见气氛有些不太对，他立马话锋一转：“那我先去给那姑娘买点吃的！”
“嗯嗯，你去吧！”王雪点头应允，接着又提醒道：“这次的药量给我拿捏好了，别坏了贵客兴致。”
“明白！”
壮汉贱兮兮地应道，点头哈腰地退出房间，往院外走去。
“这下又可以大赚一笔了！”
王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熟练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袅袅青烟中，她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
抽完烟，她缓步走出房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隔壁紧闭的房门。
见其没什么动静。
这才放下心来！
“小姑娘，别怪老娘心狠！”她压低声音自言自语，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我也是为你好。要是能傍上个大款，说不定将来你还得谢我呢！”
说完，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大院。
刚转过胡同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粗鲁的骂声：“妈的！装什么清高，还卖艺不卖身！老子有钱还怕找不到女人？”
王雪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
当她看清杨飞那张俊朗的脸和手里厚厚一叠大团结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好多钱呐！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俊的美男子？”杨飞白了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王雪突然提高声音，喊道：
“小兄弟，请留步！”
“上钩了！”杨飞心中一喜，当即转过身去，脸上却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怎么，有事？”
王雪快步凑上前，眼睛却死死盯着杨飞手里的大团结，问道：“小兄弟，听说你要找姑娘？”
杨飞闻言后退两步，狐疑地打量着她：
“你是做那种生意的？虽然你长得还行，但我对老女人没兴趣，万一得病可划不来。”
【负面情绪：不悦+5。】
“你丫才得病呢！你全家都有病——”
王雪心中暗骂，脸上却堆满笑容，她压低声音说：
“小兄弟，姐姐可不是干那行的。不过我手里有好姑娘，还是黄花大闺女，绝对干净。”
顿了一下，她冲杨飞眨了眨眼：“你要是感兴趣，姐姐可以带你去看看。”
她本打算去找老顾客，但眼前这个有钱的主儿显然更划算。
既然有现成的大肥羊！
她何必舍近求远？
更何况眼前之人还这么有钱。
等这家伙上钩了！
她再找机会.…..
杀人夺财——
想到这里，她心里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真的？”杨飞眼睛一亮，露出轻浮的表情，一把抓住王雪的手：“长得怎么样？要是太丑我可不要。”
“长得这么俊，却是个色胚！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王雪心里嘀咕，脸上却笑开了花：“那当然，包你满意！”
她顿了顿，用两根手指轻轻捻了捻：“只不过这价钱......”
“钱不是问题！”杨飞松开她的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大团结，甩了甩，昂然道：“你看我是缺钱的人吗？”
“要是令我满意，重重有赏！”
说着，抽出一张塞到她手里：“第一次见面，这是赏你的。”
“随手就是一张大团结，大肥羊呀大肥羊！”王雪心中狂喜，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她上前挽住杨飞的胳膊：
“那小哥，跟我走吧！”
王雪领着杨飞穿过斑驳的朱漆大门。
跨过高高的门槛。
杨飞左右环视了一圈，只见大院空荡荡的，青石板地上积着污水，几株枯黄的杂草从砖缝里探出头来。
连个活物都看不见。
更别说白雪的踪迹了。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可千万别出事呀！
跟着王雪拐进厢房，杨飞再次扫视一圈——屋里除了一张八仙桌和四把椅子椅子，连个活物都没有。
他猛地转身，阴沉着脸盯着王雪：“姑娘人呢？你是不是耍我呀？”
突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白雪出事了？
“哎呀！别着急嘛！”见杨飞生气，王雪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现在时辰还早，我让人给你们准备点酒菜，喝点小酒培养感情，这才好办事嘛！”
她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嗯嗯！你考虑得很周到！”
杨飞这才稍微放松了些，微微颔首，又从兜里抽出两张大团结拍在桌上，啪嗒一声闷响，他豪气地说道：
“给我准备上好的酒菜，伺候好爷我，还有更多的赏钱！”
又是二十块？
这肥羊还是先养着吧！
先把他榨干了再说——
“哎呦，爷您可真是太阔绰了！”王雪忙不迭地将钱塞进斜襟盘扣里，鼓起的衣襟随着她夸张的躬身动作一颤一颤。
她谄笑着倒退两步，“您先在这歇着，我这就去吩咐人给您备上好的酒菜！”
话音未落，人已闪出门外。
杨飞为了不打草惊蛇。
于是在房间内静静坐着。
直到半小时后，王雪领着白雪走了进来，身后的壮汉陈大力和另一个青年各端着一个盘子紧随其后。
上面是一些酒菜。
白雪的目光在触及杨飞身影的刹那骤然明亮，她紧绷的心瞬间松弛下来——
只要有师傅在场，就安全感满满。
杨飞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她时，两人在交错的视线中完成了无需言语的默契。
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雪适时上前搭话，脸上堆着讨好的笑：“老板，给您介绍个姑娘，这是刚来的杨雪，您瞧这模样，可还入得了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