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峰、司徒倩和陈宇在经历医院的惊险一幕后,他们与警方迅速投入到紧张的抓捕计划筹备中。许峰虽然伤势未愈,却坚持参与每一次讨论。
警局会议室里,老式吊扇吱呀作响,卷起满室的烟草味与油墨气息。
他坐在轮椅上,膝盖上盖着灰色毛毯,与警方负责人、司徒倩和陈宇围坐在斑驳的会议桌前,桌上铺满了泛黄的地图、密密麻麻的手写笔记,以及用红笔圈出的可疑建筑照片。
墙壁上贴着的香江老地图,被图钉扎出密密麻麻的孔洞,见证着无数个日夜的情报汇总。
“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神秘组织的核心成员大多藏匿在这几个地点。”
警方负责人用木质教鞭重重敲打着地图,尖啸声划破寂静,“中环的英资洋行旧址、旺角的地下赌场,还有九龙城寨的废弃工厂。”
“他们的据点分布较为分散,且防卫森严,光是旺角赌场就有三道铁门,还有带消音器的枪械巡逻。”
教鞭敲击在旺角区域时,震落了地图边缘的些许纸屑。
许峰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这些据点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和应急预案。你们看——”他用铅笔在地图上画出几条虚线,“从卫星照片分析,这三处建筑的下水道管网是连通的。”
“而且,每天凌晨两点都有同款黑色轿车在三个地点间往返。我们不能只关注表面的防御,必须要找出他们的联络方式和逃生通道,防止他们在行动时互相支援或逃脱。”
说着,他翻开一旁的文件夹,里面夹着数十张在不同日期、同一时段拍摄的车辆照片,每一张都标注着详细的时间与车牌信息。
司徒倩轻轻翻开皮质笔记本,钢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阿峰说得对。而且神秘组织肯定料到我们会有所行动,说不定已经设下了陷阱。上周我接触的线人说,他们在黑市大量采购c4炸药,很可能会用在据点防御上。”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想起线人被割喉弃尸在维多利亚港的惨状,那封藏在信封里的最后密信,此刻正锁在她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中。
陈宇猛地拍桌,震得水杯里的茶水溅出:“我建议分成多个行动小组,同时对这些据点展开突袭,让他们无法相互照应。”
“另外,我们要安排足够的警力在周边巡逻,防止有漏网之鱼逃窜。我认识几个码头的老伙计,他们的渔船可以封锁海面退路。”
他卷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的旧伤疤,那是早年卧底时留下的印记。说话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手绘路线图,上面详细标注着各码头的潮汐时间与隐蔽出入口。
经过整整两天两夜的激烈讨论,烟灰缸堆满烟头,咖啡杯底结出褐色硬块,他们终于制定出了一份详细的抓捕计划。
行动定在三天后的凌晨三点,那时正是香江最寂静的时刻,路灯在薄雾中晕开朦胧的光,有利于突袭行动的开展。
散会时,警局外的霓虹灯仍在闪烁,将众人疲惫的身影拉得很长。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各方都在紧锣密鼓地做着准备。
许峰虽然心急如焚,但也知道此时不能冲动。他躺在医院病床上,身旁堆满了文件箱,用放大镜逐字核对每一份证据。
当发现某份银行流水单上的签名与英资财团高管笔迹高度相似时,他激动得扯动伤口,鲜血渗出纱布。护士赶来处理时,他仍紧紧攥着那张关键证据不放手。
司徒倩则忙着联络一些曾经受过神秘组织迫害的人,她穿梭在深水埗的破旧唐楼里,安抚那些惊魂未定的受害者。
有位被威胁的报社记者,在见面时浑身发抖,把藏在鞋底的胶卷交给她时,手指还残留着被烟头烫伤的疤痕。
为了保护这些证人,司徒倩特意将他们安置在不同的安全屋,每天用公用电话确认他们的安危。
陈宇则穿梭于各个行动小组之间,协调物资和人员安排。他在仓库清点武器时,发现部分防弹衣存在破损,连夜驱车去黑市紧急调配,车灯划破雨夜,惊起路边野狗的狂吠。
在黑市交易时,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紧握着警局特制的联络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终于,行动的日子来临了。凌晨时分,整个香江城还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
许峰、司徒倩和陈宇跟随警方来到了指挥中心。这里的荧光屏闪烁如白昼,老式传真机不断吐出前线情报,工作人员们戴着耳机,紧张地盯着监控屏幕,空气中弥漫着肾上腺素的味道。
指挥中心的墙上,挂着倒计时牌,每一秒的跳动都牵动着众人的心。
“各小组注意,行动开始!”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多个行动小组如鬼魅般朝着神秘组织的据点进发。
许峰紧握着司徒倩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冷汗:“倩儿,希望这次行动能够顺利,彻底捣毁这个可恶的组织。”
他的轮椅旁放着一把改装过的霰弹枪,那是为突发情况准备的。枪身还残留着上次战斗留下的硝烟痕迹。
司徒倩回握住许峰的手,指甲在他手背上留下浅浅的月牙痕:“阿峰,我们一定可以的。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不会白费。”
她的挎包里藏着录音笔,准备随时记录罪证。同时,包里还放着一张全家福照片,那是支撑她坚持下去的重要力量。
在监控屏幕上,可以看到行动小组已经悄悄接近目标据点。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发动突袭时,意外发生了。
中环的英资洋行旧址周围突然亮起刺眼的探照灯,二十多辆黑色面包车如幽灵般出现,车门打开,荷枪实弹的凶徒们戴着防毒面具冲了出来。
“不好,他们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陈宇喊道,一拳砸在操作台上,震得对讲机都跳了起来。操作台的油漆被砸出一道裂痕,仿佛预示着这场战斗的艰难。
原来,神秘组织在之前的袭击失败后,加强了防备,并且在各个据点周围布置了眼线。
当警方的行动小组一靠近,藏在电话亭里的暗哨就通过老式无线电向总部发出了警报。这些暗哨经过特殊训练,能在极短时间内用摩尔斯电码传递信息。
“各小组注意,情况有变,随机应变!”指挥官迅速下达指令,声音通过对讲机传遍每个行动小组。对讲机里传来的电流声,夹杂着前线战士们的呼喊,让指挥中心的气氛愈发紧张。
行动小组没有丝毫退缩,他们按照预定的备用方案,与凶徒们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旺角赌场方向,枪声如爆豆般响起,曳光弹在夜空中划出红色轨迹;九龙城寨的废弃工厂里,催泪瓦斯的白雾弥漫,惨叫声与咒骂声混杂。
许峰看着屏幕上激烈的战斗画面,额头青筋暴起:“不能让他们逃脱!通知其他小组,加快行动速度,务必封锁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线!”
他抓起对讲机,直接向离核心据点最近的b组下达指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司徒倩也紧张地盯着屏幕,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当看到一名年轻警员被流弹击中倒在血泊中时,她捂住嘴发出压抑难受的呜呜声。
她泪水模糊了的视线,但她仍强忍着悲痛,继续关注着战局。
陈宇则一边盯着实时地图,一边指挥外围警力增援,他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后背印出深色的痕迹。
地图上被他用红笔标注的区域,越来越多地被涂上代表危险的标记。
在激烈的交火中,警方逐渐占据了上风。经过一番艰苦的战斗,他们成功攻入了旺角赌场和九龙城寨的据点,逮捕了二十多名神秘组织成员。但神秘组织的核心头目却不见踪影。
“报告,没有发现神秘组织核心头目的踪迹,疑似已经提前转移。”
前方传来行动小组的消息,背景音里还夹杂着伤员的呻吟。听到这个消息,指挥中心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老式传真机仍在机械地运转。
许峰眉头紧皱,轮椅在原地急转:“他们肯定还在附近,继续搜索!所有警犬队出动,重点排查下水道和通风管道!”
他抓起桌上的地图,用红笔在中环区域狠狠画圈。地图上的纸张被笔尖划破,仿佛他此刻急切的心情。
就在这时,另一个据点传来消息,那里的凶徒们正在负隅顽抗,并且试图销毁一些重要文件。
现场传回的画面中,碎纸机疯狂运转,火焰从文件柜里窜出,映红了凶徒们狰狞的脸。火焰的热浪似乎透过屏幕,让指挥中心的众人都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息。
“绝不能让他们得逞!”陈宇抄起一旁的冲锋枪,“我带一队人去支援!”他冲向门外时,腰间的bp机突然震动,显示着一串加密数字——那是内线传来的紧急情报。
他在奔跑中迅速破译信息,调整作战计划,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警方迅速增派人手,前往该据点支援。在催泪瓦斯的掩护下,特警队破窗而入,与凶徒展开近身肉搏。
司徒倩看着监控画面,心提到了嗓子眼。当看到陈宇徒手夺下一名凶徒的枪支,将其狠狠撞在墙上时,她终于松了口气。
陈宇的动作干净利落,但脸上也被划出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脸颊流下。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夺,警方成功阻止了凶徒们销毁文件的行为,并将他们全部抓获。
然而,神秘组织核心头目的逃脱让这次行动留下了一丝遗憾。
许峰、司徒倩和陈宇都明白,只要核心头目还在,就如同定时炸弹一般,随时可能再次引发危机。
回到指挥中心后,大家并没有气馁,而是立刻开始分析此次行动的得失,并商讨下一步的追捕计划。警局的挂钟指向清晨六点,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在墙上投下斑驳光影。
“虽然这次没有抓到核心头目,但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们大量的犯罪证据,并且捣毁了他们多个据点,这已经是很大的胜利。”
警方负责人揉着通红的眼睛说道,烟灰落在他的警服肩章上。他的声音中带着疲惫,但也有一丝欣慰。
许峰点了点头,翻开刚缴获的加密账本:“没错,但我们不能放松警惕。根据这本账本,他们三天后还有一笔与境外势力的军火交易。”
“核心头目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尽快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的手指划过账本上某个代号,眼神突然锐利起来。账本上的数字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巨大的阴谋,等待他们去破解。
司徒倩也表示赞同:“我会继续发动身边的力量,寻找与核心头目相关的线索。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不懈,一定能找到他们。”
她想起仓库里还藏着一位关键证人,那是神秘组织的前司机,掌握着头目行踪的重要信息。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这位证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陈宇则说:“我会加强对已逮捕成员的审讯,说不定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摩挲着刚缴获的金条,上面刻着英资财团的徽标,“这些人肯定知道头目在哪,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开口。”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多年的卧底经验让他深知,对付这些穷凶极恶的罪犯,必须拿出十足的手段。
经过这次正邪对决,许峰、司徒倩和陈宇更加坚定了信念,他们知道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满挑战,但为了香江的安宁,为了他们的爱情能够不再受到威胁,他们会一直战斗下去。
窗外,香江的早高峰即将开始,车流声渐渐响起,仿佛预示着这座城市永不熄灭的抗争精神。而他们,也将继续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继续追寻正义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