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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矿洞还浸在墨色里,只有长明灯的光晕在岩壁上晕开片暖黄。林羽蜷在睡袋里,鼻尖萦绕着股熟悉的味道——是星精土混着槐花香,从溶洞的方向飘过来的。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看见影正蹲在空茧旁,手里捏着片槐树叶,轻轻扫过茧壳内侧的纹路。

“别碰。”影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这纹路在发光。”

林羽凑近了才发现,那些原本浅淡的丝纹不知何时泛着银亮的光,像极细的星子落进了茧壳里。更奇的是,光纹在缓慢流动,顺着茧壳的弧度蜿蜒,最后聚在茧底,凝成个极小的箭头,指向溶洞的方向。空茧旁的长明灯芯“噼啪”爆了个火星,光晕晃了晃,箭头的光更亮了。

“周伯说这是空茧在‘指路’。”影把槐树叶轻轻放在茧旁,叶尖正好对着箭头的方向,“他还说,墨蝶破茧后,茧壳不会空着,会留下最后一道信儿。”

林羽想起昨夜诺之苗的嫩芽,突然觉得这矿洞像个醒着的老者,用自己的方式絮絮叨叨地提醒着什么。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玉面温凉,却比往常多了点润意,像是吸足了矿洞的潮气。

(二)

卯时的晨光从天窗漏下来时,周伯已经在溶洞入口摆好了七只陶碗。碗里盛着不同颜色的土,正是七村的星精土,每碗土上都放着片对应的树叶:李兰村的墨兰叶、赵建国村的柏树叶、林羽村的槐树叶……叶片上还凝着晨露,在光线下像缀了层碎钻。

“按老法子,该‘认土’了。”周伯往每个碗里滴了滴溶洞石坑的水,“墨蝶带回来的土得跟七村的土融在一处,才算真的‘认亲’。”

影捏起赵建国村的柏树叶,叶尖的露珠滴进土碗里,那碗土竟微微颤了颤,土粒之间冒出些银丝似的纤维,慢慢缠上了树叶的叶脉。“它认叶!”他抬头时眼里闪着光,像发现了新游戏的孩子。

林羽学着他的样子,将槐树叶放进自家村的土碗。露珠坠进土里的瞬间,土面鼓起个小小的包,包破了,钻出根极细的绿芽,正好缠上槐树叶的叶柄,像在握手。他忽然想起爷爷说过,七村的土看着不同,底下的根早连在一块儿了。

周伯往每个碗里撒了把溶洞的星精土,七碗土同时亮了起来,土面上的光纹连成串,在地面拼出条发光的路,从溶洞入口直通向矿洞外。“这路啊,是给‘拓荒偶’指的。”他指了指石台上的七个陶偶,偶的眼睛——那两颗冰珠,此刻正映着光路的影子,“该让它们先试试路了。”

(三)

辰时的矿洞开始热闹起来。影抱着赵建国村的拓荒偶,小心翼翼地踩在光路上,陶偶脚下的泥土“簌簌”往下掉了两小块,落在光路上竟化作了两朵极小的光花。“它在留记号。”影低头看着光花慢慢融进光路,突然笑了,“跟墨蝶的鳞粉一样。”

林羽抱着自己村的陶偶跟上,陶偶手里的小铁锹碰到光路边缘时,锹头突然亮了,照得旁边的岩壁透出层浅绿——是藏在石头里的植物根须,密密麻麻地缠在岩石缝隙里,像给矿洞织了件绿毛衣。“原来矿洞的石头里也长东西。”他伸手摸了摸岩壁,根须的影子透过石面映在他手背上,轻轻晃了晃,像在打招呼。

周伯提着装竹简的木盒走在最后,盒盖没盖严,露出半卷古老竹简。竹简上的字在光线下慢慢显形,是段他从没见过的记载:“七土相融,其路自显;偶先行,其痕自明。”字迹比其他的更潦草,像是急着写就的。

走到矿洞门口时,林羽发现光路的箭头突然拐了个弯,指向老槐树的方向。影怀里的陶偶突然歪了歪头,手里的铁锹“当啷”敲了下地面,老槐树下竟应声裂开条细缝,缝里冒出股极淡的香气,混着星精土的清冽,正是诺之苗的味道。

“它在等我们带它走。”周伯打开木盒,把那半卷竹简抽出来展开,阳光落在纸上,字里行间突然浮出些极小的脚印图案,“最早的守诺者就是这样,带着七村的土,跟着脚印找新地方开渠的。”

(四)

巳时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老槐树下的细缝里钻出了片新叶,叶尖卷着,像只攥着的小拳头。林羽蹲下来看时,叶尖突然展开,露出里面卷着的丝——跟空茧里的光纹一模一样,只是更细更软,风一吹就飘了起来,正好落在他手背上。

“这是‘引丝’。”周伯用手指拈起丝的另一端,往无名山谷的方向拉了拉,丝竟没断,还带着林羽的手往那边偏了偏,“跟着它走,错不了。”

影抱着陶偶往前走了两步,引丝突然亮了,在他脚边织出个小小的光圈。“踩进去!”他喊着抬脚踩进去,光圈“啪”地缩成个光点,钻进了陶偶的冰珠眼睛里。陶偶的眼睛亮了亮,突然转身,用铁锹往地上戳了戳——那里的泥土松软,明显和周围的不一样。

“是墨蝶翻过的土。”林羽蹲下去摸了摸,土粒里混着点银亮的鳞粉,“它确实飞过这儿。”

他们跟着引丝往山谷走,每走一段,引丝就会落下点光屑,光屑落地的地方,要么是块适合开渠的平地,要么是眼藏在草丛里的泉眼。影怀里的陶偶时不时用铁锹敲敲地面,敲到实处就沉默,敲到虚处就“当当”响两声,像个尽责的勘探员。

周伯背着木盒跟在后面,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路边的植物。“这是‘知水草’,”他指着丛长着心形叶子的草,叶片上的水珠正顺着叶脉往根须聚,“长这儿说明地下水位浅,适合挖渠。”他从盒里拿出片墨兰叶,放在草旁,草叶立刻朝墨兰叶的方向转了转,“七村的植物都认自己村的信物。”

(五)

午时的阳光晒得地面发烫,引丝突然往旁边的矮坡拐了拐。影的陶偶猛地往前倾了倾,差点从他怀里掉下去,“当当当”连敲了三下地面。坡上的灌木丛里立刻传来“哗啦”的响动,惊起几只麻雀,露出后面的景象——是个小小的水潭,潭水绿得发透,水面漂着片墨蝶的鳞粉,正慢悠悠地转圈。

“是‘汇水潭’!”周伯快步走过去,掬起潭水闻了闻,又尝了尝,“甜的!是活水,能引去开渠。”

林羽蹲在潭边看,潭底的沙粒在阳光下看得清清楚楚,竟拼出了个极小的星图,正是溶洞顶那个巨大的“诺”字的缩影。他伸手想碰,影突然按住他的手:“别动!你看。”

水面的鳞粉突然散开,聚成七朵小花,每朵花都对应着一碗星精土的颜色。周伯把七碗土依次往潭里撒了点,花瓣立刻舒展开,露出里面的花蕊——是七个守诺令的形状,正慢慢旋转,像在互相打招呼。

影的陶偶用铁锹在潭边挖了下,挖出的土带着湿气,里面混着些透明的小石子,对着光看,石子里竟裹着极小的墨蝶影子。“这是‘蝶影石’。”周伯捡了颗,“墨蝶飞过的地方,土底下会留下这东西,算是给后来者的‘通关文牒’。”

(六)

未时的风带着点热意,引丝突然加快了飘动的速度,像被什么东西赶着似的。林羽跟着它拐过片小树林,突然撞见了影说的那块石碑——碑上的“渠”字被阳光照得发亮,碑脚的泥土里,插着半截铁锹,锹头的锈迹里嵌着点星精土,正是拓荒偶手里那把的样式。

“是最早的守诺者留下的。”周伯摸着碑上的刻痕,“这刻痕里有星精土的粉末,所以能留这么久。”他从木盒里拿出那卷古老竹简,对着石碑展开,竹简上的渠道路线图正好在碑的位置多了个点,“你看,他们当年确实到过这儿。”

影把陶偶放在碑前,陶偶的冰珠眼睛突然对着碑身“咔嗒”响了声,像是在行礼。碑脚的铁锹突然动了动,露出埋在土里的木柄,柄上刻着的名字已经模糊了,但“守”字的最后一笔特别深,像用尽了力气刻下去的。

林羽突然注意到碑后有片凹陷的地面,比周围低了半尺,边缘还留着夯土的痕迹。“这是渠的起点?”他用手量了量宽度,正好能容两个人并排走,“他们当年挖到这儿,为什么停了?”

周伯往凹陷里撒了把七村混合的土,凹陷突然冒出串气泡,土面裂开细缝,渗出些清水。“不是停了,是没来得及。”他指着细缝里的水,“你看这水的流向,是往山谷深处去的,他们是想把渠修到谷里最洼的地方。”

(七)

申时的云挡住了太阳,引丝的光暗了些,却引着他们往山谷深处走得更快了。路两旁的知水草越来越密,叶片上的水珠像串不完的珠子,顺着同一个方向往下淌,在地面汇成了细细的水流,跟着他们的脚步往前跑。

影突然停住脚,指着前面片矮树丛:“那儿有东西。”

树丛后面藏着个半塌的草棚,棚梁上挂着个褪色的布包,布上绣的墨兰图案还能看出个大概。林羽踮脚够下布包,包口的绳结一解,“哗啦”掉出些东西:半截木尺、个缺了口的陶罐、还有块叠得整齐的粗布,布上用炭笔写着行字:“水至此处,遇石而止,待力足再开。”

“是遇到石头了。”影捡起木尺,尺上刻着的刻度还很清晰,最后一道刻痕停在“丈五”的位置,“挖了一丈五,挖不动了。”

周伯把粗布展开,布角沾着的泥土里混着星精土和墨蝶鳞粉。“墨蝶也来过这儿,”他捻起点鳞粉,“这是告诉我们,障碍还在,得想办法挪开。”他从木盒里拿出新的竹简,在上面写下“丈五遇石”,写完后,古老竹简上的对应位置竟也慢慢显出了这四个字,像在回应。

林羽摸着布上的炭字,突然觉得那些守诺者像就在身边似的——他们没说完的话,没干完的活,都藏在这些旧物件里,等着有人来接下去。他把布叠好放进包里,觉得这比任何信物都珍贵。

(八)

酉时的余晖把山谷染成了金红色,引丝突然落在块巨大的岩石上,不再动了。岩石挡住了去路,表面光溜溜的,看不出任何缝隙,知水草的水流到石脚就绕了弯,像在叹气。

影的陶偶用铁锹敲了敲岩石,“咚”的一声闷响,震得他手麻。“是整块的,”他皱着眉,“比矿洞的岩壁还硬。”

林羽却注意到石面上有片颜色略深的地方,像被水浸过很久。他往那里泼了捧汇水潭的水,深色慢慢晕开,显出个模糊的轮廓——是只展翅的墨蝶,翅膀的边缘正好对着岩石的侧面。“这儿!它暗示从旁边走!”

周伯拿出七村的星精土,按墨蝶翅膀的形状撒在石侧。土刚落下,石缝里就冒出些银丝,跟空茧里的光纹一模一样,慢慢把石缝撑大了些,能容一个人侧身过去。“是‘蝶翼缝’,”他往里探了探头,“里面是空的,能绕过去!”

影先侧着身子钻了过去,很快传来他惊喜的声音:“里面有渠的痕迹!他们当年绕过去了!”

林羽跟着钻进去,发现里面果然有段浅浅的渠沟,沟底的石头被磨得光滑,明显是水流过的样子。岩壁上刻着许多小记号,有的是个“水”字,有的是朵墨兰花,还有个记号像只小手,指着前方——是小雅的笔迹!

“李奶奶也来过!”他摸着那个小手记号,突然觉得这山谷里藏着的不是障碍,是一代一代人的脚印,“她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周伯把两卷竹简并排靠在岩壁上,新写的“丈五遇石”和古老竹简上刚显的字重合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嗡”声。夕阳从石缝照进来,给竹简镀上了层金边,那些字像是活了过来,在光里轻轻晃动。

(九)

戌时的山谷亮起了萤火虫,绕着他们的头顶飞,像无数个小灯笼。林羽抱着陶偶坐在渠沟边,看着萤火虫的光落在拓荒偶的冰珠眼睛里,映出细碎的星。影在旁边用树枝画着新的渠道路线,嘴里念念有词:“从汇水潭挖过来,绕开这块岩石,再往谷底去……”

周伯在清点今天的收获:七碗融合的星精土、半卷记满新发现的竹简、块裹着蝶影的石子、片带着引丝的槐树叶……每样东西都用布包好,放进木盒里,动作仔细得像在呵护火种。

“够写三章了。”影数着竹简上的字数,突然抬头笑了,“离三百章还远着呢。”

林羽低头看着手背上的引丝,它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却在他心里留下了条清晰的路。他想起空茧里的箭头、诺之苗的嫩芽、石碑上的刻痕,突然明白这些伏笔不是为了让故事变慢,是为了让每一步都走得扎实——就像最早的守诺者挖渠,一镐一镐,一土一土,把路走成诗。

周伯往木盒里垫了层新的槐树叶,把空茧壳放进去时,茧壳的光纹突然亮了,在盒底拼出个新的箭头,指向山谷更深处。“看来它还没说完呢。”他盖上盒盖时,萤火虫的光从盒缝里漏出来,像串流动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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