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对方竟以掌权者的姿态,逼得皇室步步退让,连分阵物料都要漫天要价,甚至觊觎全国盐运矿场!
“贾政!”皇帝低声嘶吼,声音带着不甘与怨毒,“你真当朕是泥捏的不成?”
他起身踱步,目光扫过御案上的密报——上面记载着贾家的势力扩张,从神京到江南,从商铺田产到官员人脉,贾家的触手早已无处不在。
铸星台的影子压在皇宫之上,也压在他的心头,提醒着他谁才是神京真正的主人。
“太虚幻境!”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猛地停下脚步,“对,只有太虚幻境!”
贾政能有今日,全靠鬼仙境修为与周天星辰阵,而太虚幻境是邪祟之源,其残留的力量足以对抗星辰之力。
贾家当年便是因镇压太虚幻境才声名鹊起,如今,或许只有借助太虚幻境的力量,才能扳倒贾政!
他快步走到书架前,转动暗格,取出一本尘封的密册——上面记载着太虚幻境的封印地点与弱点,是皇室世代相传的秘密。
“当年先帝封印太虚幻境,留有三道后手,可暂时松动封印,引出里面的邪祟残部。”
皇帝指尖划过密册上的字迹,语气带着一丝疯狂,
“只要邪祟作乱,贾政的周天星辰阵便要分神应对,到时候,皇室便可趁机收回兵权,联络不满贾家的势力,一举翻盘!”
他立刻传召禁军副统领,此人是皇室心腹,一直对贾政掌权心怀不满。
禁军副统领匆匆入宫,跪在御书房内:“陛下有何吩咐?”
“你带一队心腹,秘密前往西山太虚幻境封印之地,按密册上的方法,松动第一道封印,引出邪祟残部,切记,不可声张!”皇帝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禁军副统领领命,起身匆匆离去。
皇帝心中稍定,回到龙椅上,正欲举杯饮茶,却见太监跌撞闯入:
“陛下!不好了!禁军副统领带着人刚出京城,就被贾家的暗线拦下,人赃并获,密册也被搜走了!”
“什么?”皇帝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碎裂的瓷片溅起水花,“贾家怎么会知道?他们怎么会这么快?”
他瞬间明白,周天星辰阵的“异世天眼”绝非虚传,神京内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贾政的监控。
这一步棋,刚落子便被对方识破!
皇帝瘫坐在龙椅上,脸色惨白,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连最后的后手都被识破,皇室还有什么资本与贾政抗衡?
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皇权旁落,沦为贾家的傀儡?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被推开,太上皇拄着拐杖走进来,神色凝重:“朕都听说了。”
“父皇!”皇帝抬头,眼中满是无助,“贾政连太虚幻境的后手都知晓,咱们……咱们真的没希望了?”
太上皇走到御案前,拿起那本被搜走密册的副本,沉声道:
“未必。贾政虽识破了第一道后手,却不知晓第二道。当年先帝封印太虚幻境,除了三道松动封印的后手,还留下了一枚‘镇邪符’,可召唤太虚幻境深处的戾魂,其力量远超普通邪祟残部。”
“镇邪符?”皇帝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父皇,您怎么不早说?有了这枚符,咱们定能扳倒贾政!”
“这枚符威力巨大,一旦使用,戾魂出世,神京恐会生灵涂炭。”
太上皇语气沉重,
“不到万不得已,朕不想动用。可如今,贾家势大,若不拼死一搏,皇室迟早会被贾政取代,到时候,大隋的江山就真的易主了!”
皇帝咬牙道:
“生灵涂炭又如何?只要能保住皇权,保住皇室,牺牲一点百姓又算什么?父皇,快拿出镇邪符,让我召唤戾魂,给贾政一个措手不及!”
御书房内,烛火昏黄如豆,映得太上皇与皇帝的脸庞一半明一半暗。
太上皇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符纸,符纸上刻着扭曲诡异的纹路,丝丝缕缕的邪气渗出,让殿内温度都降了几分。
“这不是普通镇邪符,是先帝留下的‘破印符’。”太上皇将符纸递到皇帝面前,语气凝重得近乎窒息,“要松动太虚幻境封印,引出戾魂,需满足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皇帝接过符纸,指尖的颤抖被邪气的冰寒压制,眼中闪过急切:“哪三个条件?只要能扳倒贾政,再难我也能做到!”
“第一,需取‘玄阴之血’。”太上皇一字一顿,“要未满十六的纯阴命格少女,自愿献祭的心头血,需在子时取血,差一分一毫都不行。”
皇帝眉头一皱:“纯阴命格少女不难找,但‘自愿献祭’?谁会愿意拿性命换一场浩劫?”
“这就要看皇室的手段了。”太上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或利诱,或胁迫,总之,三日内必须拿到玄阴之血。”
“第二个条件呢?”皇帝追问,掌心的符纸仿佛越来越沉。
“需在太虚幻境封印核心,摆放‘三才聚邪阵’。”太上皇继续道,“阵眼需用三样东西——千年玄铁、百载尸骸、以及……贾家血脉之人的随身之物。”
皇帝瞳孔骤缩:“贾家血脉?这是要故意引贾政察觉?”
“不引他察觉,如何让他分神应对?”太上皇冷笑,“千年玄铁可从皇家宝库取出,百载尸骸需从西山古墓挖掘,唯有贾家血脉的随身之物,需你派人暗中盗取,难度最大,且绝不能被贾政发现。”
第三个条件如惊雷炸响,皇帝脸色瞬间发白。
“第三,需由皇室直系血脉,在月圆之夜,以自身精血催动破印符,同时念诵先帝传下的破印咒。”太上皇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念咒之时,需心无杂念,若有半分犹豫,不仅破印失败,催动者还会被邪气反噬,爆体而亡。”
“爆体而亡?”皇帝后退半步,眼中的坚定第一次出现裂痕,“这三个条件,每一个都难如登天,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