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忙了几天,正与水靖商议:“今后,此阵需以贾家掌控的京畿兵权为引,还需水亲王你手中的北疆旧部配合调度——毕竟你刚晋升亲王,北疆将士仍听你号令,有你助力,阵法才能运转顺畅。”
话音刚落,管家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却不敢高声:“老爷!宫里来人了,说太上皇与陛下驾临荣国府,已到府门外了!”
贾政与水靖同时一愣,水靖率先反应过来:“皇室竟亲自登门?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怕是为江南的事而来。”
贾政沉声道:“慌什么?贾家如今的地位,值得他们亲自登门。水亲王,你随我去迎驾,记住,无论皇室说什么,阵法之事需先稳住,不能让他们打乱咱们的计划。”
“是!”水靖点头,两人快步朝府门走去。
府门外,皇室仪仗浩浩荡荡,太上皇与皇帝端坐銮驾,见贾政与水靖出来,皇帝率先开口:“贾柱国、水亲王不必多礼,今日前来,是有要事与你们商议。”
贾政躬身引驾:“陛下、太上皇驾临,荣国府蓬荜生辉,里面请,容臣备茶。”
一行人步入正堂,分主宾落座,太监奉上茶水后,便识趣地退了出去,堂内只留皇室二人与贾政、水靖。
太上皇放下茶杯,开门见山:“贾柱国,今日听闻你在研究防御阵法,是为护神京所用?”
贾政点头:“回太上皇,臣确实在琢磨周天星辰阵的基础版,若能布成,可大幅提升神京防御,应对太虚幻境残部或外部乱局都有裨益。”
皇帝追问:“此阵需多久能布成?需朝廷提供什么支持?”
“若一切顺利,半月可成。”贾政语气平稳,“需朝廷额外拨款,允许臣调动京畿兵权与水亲王的北疆旧部,再让工部配合修缮城内制高点,作为阵眼基座即可。”
太上皇与皇帝对视一眼,太上皇沉吟道:“调动兵权与旧部倒无妨,只是……阵法布成后,控制权归谁?”
“陛下与太上皇放心,阵法核心虽由贾家掌控,但阵眼调度需水亲王的旧部配合,皇室也可派御史监督阵法运转,三方制衡,谁也无法独断。”贾政早有准备,从容应对。
水靖也适时开口:“臣愿以亲王之位担保,北疆旧部只负责阵法调度,绝不干涉核心决策,若有异动,任凭皇室处置。”
皇室二人显然对这个答案满意,皇帝话锋一转:“除了阵法,还有江南之事——甄家老祖上奏,说江南有太虚幻境残部作乱,请求派水亲王领兵平乱,你们怎么看?”
水靖眉头微皱:“臣的旧部多在北疆,调去江南水土不服,且布阵法正需臣协助,此时离京恐不妥。”
贾政接过话头:“陛下,江南之事无需水亲王亲往。卫家与贾家结盟,且在江南有产业人脉,派卫家领兵平乱,既稳妥又能历练卫家,还不影响阵法进程,一举三得。”
太上皇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贾柱国考虑周全,卫家虽为外戚,却久无实权,此次若能平乱,也能为朝廷分忧。只是……卫家兵力不足,需贾家派兵协助。”
“臣愿从京畿兵权中调两千精兵,归卫家指挥,确保江南平乱成功。”贾政当即应下,又补充道,“待阵法布成、江南平定,臣再与水亲王商议北疆防务,确保大隋四方安稳。”
皇室二人对视一眼,皇帝笑道:“贾柱国果然有大局观,朕与太上皇便放心了。阵法之事,朕会让工部全力配合;江南之事,就按贾柱国的意思办。”
太上皇也点头:“今日前来,本是担心贾家与水亲王权力过盛,如今看来,你们心中有大隋、有百姓,朕与陛下便不再多言,只盼你们早日布成阵法、平定江南。”
送走皇室,水靖松了口气:“皇室这次亲自登门,看似商议大事,实则是试探咱们的态度,好在大人应对得当,既稳住了阵法,又安排了江南之事。”
贾政却面色凝重:“这只是开始。皇室虽表面放心,暗中仍会提防,卫家去江南平乱,甄家定然会从中作梗,咱们需提前做好准备。”
他转身走向书房:“走,咱们继续商议阵法细节,务必在半月内布成,掌控神京,才能应对后续的所有变数。”
水靖跟上贾政的脚步,心中清楚,随着周天星辰阵的推进、江南平乱的展开,贾家与水亲王的势力将愈发稳固,而皇室、甄家的制衡与试探,也将进入新的阶段。
贾政展开阵法设计图,指尖落在皇宫前的空白处,语气坚定:“这里要清出百丈空地,筑九层铸星台,高四十余米,以为铸星台,作为周天星辰阵的核心。”
工部尚书俯身细看图纸,面露难色:“贾大人,九层台工期紧、耗材多,且皇宫前的地脉特殊,恐难在半月内完工。”
“难也要办!”贾政语气不容置疑,“从京畿军营调五千士兵协助施工,所需木材、石材从皇家林场与矿场优先调取,延误工期者,军法处置!”
工部尚书不敢再劝,躬身应道:“是!臣这就去安排,定不耽误阵法进程。”
送走工部尚书,水靖走进书房,手中捧着皇家府库的珍宝清单:“大人,皇室已同意拿出清单上的珍宝炼制阵旗,共一百二十支,足够覆盖神京。只是……甄家派人来说,想派工匠参与炼旗,美其名曰‘协助’。”
贾政冷笑一声:“甄家是想趁机窥探阵旗的炼制之法,安插眼线。告诉他们,炼旗之事由贾家与水王府的工匠负责,无需外人插手,若再纠缠,便取消他们在江南的盐运份额。”
“好!”水靖点头,“我这就去回了甄家的人,绝不让他们坏了大事。”
三日后,皇宫前的铸星台动工,五千士兵与工部工匠日夜赶工,夯土声、凿石声在神京上空回荡。
贾政每日都会去工地巡查,这日刚到台下,便见禁军统领匆匆跑来:“大人,不好了!施工时挖到一处地宫,里面有黑丝渗出,沾到的士兵都开始头晕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