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工部、都察院都有声望,若能把他收进去,有您看着、提点着,他还能不成器?将来定能为你分忧,也算是我们柳家,报答你的一份心了。”
说着,许晴往前探身添茶,胸前衣襟随着动作更敞了些,露出小片莹白肌肤,眼神却始终黏在贾政脸上,满是期待与热络的拉拢意味,仿佛只要贾政一点头,什么都好说。
贾政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故作沉思,半晌才缓缓开口:
“眼下工部确实在为扩产扩招人手,只是那些差事多是跟铁矿、锻打打交道,既要盯进度又要防差错,可不是什么轻闲活计,诚乾那孩子……怕是吃不了这份苦。”
这话看似犹豫,却没直接拒绝。
许晴一听,顿时心头一松,只当贾政是松了口,哪还顾得上掩饰?
她猛地探过身,伸手就抱住贾政的胳膊,声音里满是雀跃:
“存周你放心!诚乾那孩子就是缺个管束,只要您肯给机会,我回头定好好敲打他,保准让他踏实干活!您这可是帮了我们家大忙了,我这做伯母的,肯定记着你的好,绝不让你吃亏!”
她说得急切,动作幅度也大了些,丰腴的身子几乎贴在贾政胳膊上,胸前柔软更是紧紧夹住了他的手臂,带着温热的触感。
许晴却似毫无察觉,还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眼神里满是讨好与热络,仿佛笃定只要撒些娇、卖些好,贾政便会应下这事。
许晴抱着贾政的胳膊,感受着他手臂的沉稳有力,再想起家中柳正明的窝囊模样,心里愈发觉得高下立判——柳正明除了床上那点本事,办起事来处处捉襟见肘,若不是自己在背后帮他打理人情、分析利弊,他早被官场的暗流算计得丢了差事。
可贾政不同。
她经手过柳家的消息,早听说他在都察院稳坐阵脚,追查贪腐时手段凌厉,今日在工部又能一语定乾坤,这般有勇有谋的气度,正是她素来慕强的模样。
此刻近距离看着他俊朗却不失威严的侧脸,感受着他身上与柳正明截然不同的沉稳气场,许晴只觉心头发热,按捺不住地想再贴近些——若是能攀附上这样的人物,远比跟着柳正明强得多。
她故意将身子又往贾政身上靠了靠,胸前的柔软愈发紧贴他的手臂,声音也放得更柔:
“存周你本事大,诚乾若能跟着您,真是他的福气。你尽管放心,往后您有什么用得着我们柳家的地方,我定当全力帮衬。”
贾政早已察觉她的心思,他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端起茶盏挡在身前,语气冷淡了几分:
“二伯母言重了。诚乾的事,还需看他自己是否争气,我也只能酌情考量,不敢打包票。”
这话带着明显的疏离,许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却仍不死心——她不信以自己的手段,拿不下这个看似端方的男人。
柳氏捧着一匣子山西特产回来,刚落座就把匣子往贾政面前推了推:
“老爷快尝尝!这核桃酥是二伯托人从晋州老字号带的,还有这酸枣糕,据说能安神,我特意给你留了大半。”
贾政伸手拈了块核桃酥,入口即化,便颔首道:
“是比府里的更醇厚些。”
柳氏顿时笑得眉眼弯弯,像得了夸赞的孩子。
许晴在一旁笑着附和,身子却又往贾政这边挪了挪,两人的肩膀几乎挨在一起。
她嘴上跟柳氏聊着家乡的风土,桌下的手却在贾政腿上下不住摩挲,眼神时不时掠过贾政的侧脸,热意藏都藏不住。
待丫鬟来请用午膳,许晴起身笑道:
“我去净个手就来,你们先聊着。”
说罢便带着丫鬟转身出去。
她刚走,柳氏就立刻凑近贾政,伸手从桌下探过去,轻轻抓住了他的要害,声音压得又软又甜:
“老爷,方才我去拿东西那阵子,二伯母跟你说啥悄悄话呢?看她跟你凑得那么近,脸都红了。”
贾政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语气平淡:
“还能说什么?无非是为柳诚乾的事——想让我在工部给他谋个差事,说孩子顽劣,缺个正经去处打磨。”
柳氏闻言眨了眨眼,手指轻轻蹭了蹭,略带深意道,
“只是如此?”
“那老爷打算帮吗?毕竟是大伯家的孙子,也算亲眷。”
“再说二伯母今日送了这么多东西来,又让您这么高兴,拒绝倒显得咱们不近人情。”
贾政被柳氏直白的举动弄得有些不自在,耳尖悄悄泛了红——他毕竟带着后世的观念,被自家小妾撞破与她伯母的暧昧边缘,难免有些心虚尴尬。
他轻咳一声,想抽动,要害却被柳氏攥得更紧。
柳氏全然没察觉他的窘迫,反而往前凑了凑,鼻尖蹭着他的脖颈,声音又软又糯:
“老爷,方才……是不是刺激不?伯母大不大呀?”
说着,指尖还故意轻轻捏了捏。
见贾政只含糊应着,柳氏又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追问:
“中午用过膳,要不要我在里屋给你安排安排?横竖下午也没差事,正好歇个晌儿……”
柳氏全然没不顾贾政的心思,只抱着他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感慨:
“说起来,二伯母这些年也真是不容易。我没出阁时,在柳家多亏她照拂,我们两人经常睡在一起。”
她顿了顿,又笑着补充:
“二伯母生得也好,身子丰腴,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我未嫁时总爱摸她的身子,又软又滑。那时候就想,将来要是能像二伯母这般好看就好了。”
他拍了拍柳氏的手:“这不好吧。”
柳氏却好似没听一般,只不住点头:“我晓得怎么做了,老爷放心便是。”
她一边说,一边用身子蹭着贾政的胳膊,眼底满是温顺的媚意——自从被贾政“驯服”后,她向来对他的需求百依百顺,只盼能讨他欢心。
贾政看着她娇憨的模样,心里的尴尬稍稍压下,却也明白不能再放任许晴放肆。
他握住柳氏的手,语气带着几分安抚:“中午先陪二伯母用膳,安排的事晚上再说。”
既没应下,也没拒绝,只把话题轻轻带过,同时在心里盘算着,来意已知,得尽快找个由头让许晴离开,免得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