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思念、秘境的生死、重逢的悸动,在此刻凝成滚烫的岩浆。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那头莽撞的野兽,俯身朝着那抹红唇吻了下去。
触碰到的瞬间,陆尘只觉脑中 “嗡” 的一声。她的唇像裹着蜜的雪,又香又软,带着清心草的冷香与少女独有的甜,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理智。他贪婪地汲取着这份失而复得的柔软,手臂收紧,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仿佛要将这三年的空白都用此刻的缠绵填满。
洛清寒的身体先是一僵,指尖下意识地抵在他胸口,像是要推开,却被他滚烫的体温烫得一颤。那吻带着不容错辨的急切与珍视,像干旱的土地撞上甘霖,瞬间浇熄了她所有的矜持。
不过片刻,她抵着他的手缓缓放下,转而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笨拙却热烈地回应着。三年的等待、独处的孤寂、重逢的欢喜,都化作唇齿间的呜咽,在跳动的火光中交织成网。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洛清寒的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汽,望着他的眼神里,冰霜早已融化成春水,漾着满满的情意。
陆尘抚着她发烫的脸颊,指腹擦过她被吻得泛红的唇,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清寒,听着。”
他黑眸沉沉,映着他无与伦比的自信,一字一句都带着凿刻般的坚定:“往后再有人想动你,不论是谁,不论有多强,都必须先踏过我这一关。”
“三年前,我没能护住你,让夜玄铖得逞。但从今天起,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洛清寒望着他眼底的坚定,忽然伸手捂住他的嘴,指尖的凉意混着他唇上的温度,奇异地交融在一起。她摇了摇头,眼底却闪着泪光,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信你。”
晨光漫过听雪阁的飞檐时,洛清寒已盘膝坐在窗边的蒲团上。乌发如瀑,仅用那支羊脂玉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衬得侧脸线条愈发清丽。她双目轻阖,如同一株静静绽放的山谷幽莲,清冷中透着坚韧。
陆尘走到她身边时,她恰好收势睁眼。那双眸子清冽如寒潭,却在触及他时泛起浅浅的涟漪,没有了昨夜的羞涩,只剩沉静的温柔:“有什么打算吗?”
陆尘在她对面坐下,指尖摩挲着那枚药王峰令牌,“打算去地火塔试试,稳固一下修为,然后再去试试炼丹。”
洛清寒微微颔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瓶递给他:“这里面是‘凝神散’,炼丹时服下可稳定神魂。” 她的声音平和如溪,语气里的关切藏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刻意,又让人心头一暖。
“你呢?” 陆尘接过玉瓶。
“去修炼。” 洛清寒起身时,素白裙角扫过蒲团,带起细碎的灵气波动, 她望着陆尘,黑眸里映着晨光。
陆尘望着她消失在梅林小径的背影,那支羊脂玉簪的莲纹尖端沾着片细小的梅瓣,随着步伐轻轻颤动,像只停驻的白蝶。他低头掂了掂手中的玉瓶,“这妮子之前也是这样,对修炼有种近乎疯狂的执着,只要认准了修炼,便会一头扎进去,常常忘记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