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楚镜澈接过归还的身份证明。
“我已经有些习惯被特殊对待了。”
女接待员看着他俊美却冷淡的侧脸，脸颊微红，鼓起勇气小声问道：“那个...不知能否...留个联系方式？”
“免了，只加熟人。”
女接待员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满脸失落。
就在这时，另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接待处。
那是一个穿着干练作战服的女性，动作间带着一股野性的活力。
她似乎刚执行完任务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空间波动。
她一眼就锁定了正在交谈的楚镜澈，眼睛一亮，大大咧咧地走上前，一只手非常自然地就朝着楚镜澈的肩膀拍去。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楚镜澈的瞬间，他身形微动，让那只手落了个空。
“咦？” 她对自己的隐蔽性颇有自信，没想到会被如此轻易地躲开，“反应够快的啊！怎么发现我的？”
楚镜澈转过身，平静地看向她。
“凑巧罢了。”
“哈哈哈！” 女性非但不恼，反而爽朗地大笑起来，“有意思！我叫塞西莉亚，刚从一个鸟不拉屎的次级位面轮值回来。”
“我看你骨骼清奇，气质不凡，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联邦？我们特别行动队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暂时没有加入任何组织的打算。”
塞西莉亚却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热情不减地推销道：“别急着拒绝嘛！我们队福利好，任务刺激，最重要的是活少！你来了我亲自带你，保证...”
她的话没说完，就敏锐地察觉到楚镜澈周身的气息骤然冷了几分。
楚镜澈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纠缠不休的人。
塞西莉亚脸上的笑容一僵，立刻意识到自己过火了。
她连忙收起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双手合十，态度诚恳地道歉：“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
“在那种鬼地方待了大半年，天天对着魔物和石头，好久没跟活人...啊不是，好久没跟正常人交流了，一看到你这么特别的人就有点兴奋过头！我道歉，你别往心里去！”
她的道歉十分迅速，倒是让楚镜澈心中的那点不快消散了些许。
“塞西莉亚？”
正准备离开的塞西莉亚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只见莉诺尔刚从电梯里走出来，正朝着她这边挥手，脸上带着些许惊喜。
当莉诺尔走近，一眼看到站在旁边的楚镜澈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楚镜澈也看到了莉诺尔，同时经她这一喊，才将眼前这个风风火火的女人与记忆中一个模糊的印象对应起来。
似乎是当初在一个次级位面中，负责给莉诺尔进行测试的那个家伙？当时他只是见了一面，并未过多关注，印象实在不深。
“莉诺尔！”塞西莉亚迎了上去，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没想到我刚回来就能碰到你！真是巧了！”
“你不是说要一年才轮换一次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塞西莉亚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尴尬，挠了挠脸颊，干笑两声：“嘿嘿...这个嘛...不小心搞出了点小状况，捅了几个篓子，上头觉得我还是回来比较安全。”
莉诺尔了然地点头。
随即，莉诺尔将目光转向楚镜澈，脸上带着小得意，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还说只是随便逛逛？结果还不是放心不下我，偷偷跟过来了？”
楚镜澈面色不变，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逛了一下，发现没什么意思，想起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塞西莉亚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容：“哟！莉诺尔，人缘不错嘛！居然认识这么...嗯，特别的男士。”
听到塞西莉亚的话，莉诺尔立刻挺直了腰板，下巴微扬，脸上十分神气。
楚镜澈将莉诺尔这副模样尽收眼底，虽然觉得有些幼稚，但并未出言拆台，给她留足了面子。
塞西莉亚又将话题转回了正事，她好奇地问莉诺尔：“对了，你那个非常独特的魔法，后来练得怎么样了？那威力我可是记忆犹新啊！”
提到这个，莉诺尔脸上兴奋的神色消退了一些，变得有些讪讪。
她挠了挠头，含糊其辞：“呃...还是老样子吧？没什么太大进展...”
祷文的威力依赖精神力强度，虽然这段时间在莉宝的辅助下，她的精神力确实有了一些稳步增长，但远未达到引发质变的程度，施展一次依旧会虚脱。
「准确来说，你的精神力总量提升了约百分之十五，控制精度也有小幅改善。」 莉宝在她脑海中补充道。
‘知道啦知道啦！但那点提升，在塞西莉亚这种级别的人看来，跟没什么进展也差不多嘛。’
塞西莉亚看着莉诺尔有些泄气的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唉，古代魔法就是这样，体系封闭，很难优化改良了，你能掌握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莉诺尔刚想再说点什么，却见身旁的楚镜澈忽然神色微动，看向某个方向，仿佛锁定了什么。
他随即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地对莉诺尔说：“我有点事，先走了。”
莉诺尔一愣，下意识就想跟上：“等等，你去哪？我跟你一起...”
“不用。” 楚镜澈打断她，“你自己待一会儿。”
说完，他不再停留，快步融入总部往来的人流中，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