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瑶趁着他大师兄闭目小憩,仔细地观察他。
江寒笙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长睫微翘,挺直的鼻梁,淡粉的薄唇微抿。
柳瑶很不争气的沉浸在自家大师兄的美色里。
他的嘴唇应该很好亲吧……
呸!呸!柳瑶,你真是变态!!!
柳瑶在心中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
不过,大师兄以前有这么好看吗?
她赶忙转过头,去看她小师弟,想将自己龌龊的心思抛诸脑后。
结果越看越不对劲…
脑海中一直想着大师兄那惊为天人的脸。
如果说小师弟是山上雪,那大师兄就是尘中仙。
比起修为高深的小师弟来说,大师兄更容易遭到坏人的惦记。
所以,她要时刻关注大师兄……
柳瑶说服自己后,光明正大地盯着自家大师兄看。
灼热的视线让原本昏昏欲醒的江寒笙一激灵。
“你干嘛?”
柳瑶看着那双仿佛蕴含无边春水的眼睛,思绪不合时宜地跑到别的方面去。
如果欺负他的话,那双眼睛会不会漾出清泉呢?
柳瑶赶忙将自己的思绪拉回。
一本正经地将坐在大师兄旁边的二师兄推开,二师兄翟笛一脸茫然的盯着她。
柳瑶坐在二师兄的座位上,严肃地看着江寒笙,
“掌门师兄,我跟你说,你一个人出去的时候,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不明不白的地方不能去,还有那个合欢宗的弟子,能离多远离多远……”
柳瑶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江寒笙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这姑娘…是被工作逼疯了吗?
其他几位峰主也频繁侧目。
说实话,感受到其他几位师弟怪异的目光,江寒笙尴尬症都要犯了,但又不好意思打断她。
“柳瑶,回去。”
沈潮生看出了大师兄的不自在,他也很诧异,柳瑶今天居然跟大师兄说了这么多话,而且这话越听越不对劲……
柳瑶不甘心地坐了回去,留下一脸懵逼的江寒笙。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自试炼之境飞出,在空中张开,一行白字显现其中:
魔族来袭,速援!
柳瑶眼神一凛,迅速将白光抓入手中,指尖微勾,再次将白光甩出时,化为两道光屏。
两道光屏显示两个不同的地方,一个是昏暗的山洞,另一个是遮天蔽日的丛林。
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里的人都在被一团黑雾追杀!
同时一道蓝色屏幕在江寒笙面前亮起,
「随机任务:拯救山洞弟子 任务完成奖励积分100」
江寒笙立马站起身。
他的眼睛闪闪亮亮的,沈潮生以为他是关心弟子的情况,安慰道:
“师兄不用担心,我去救他们。”
柳瑶赶忙接道:“小师弟,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柳瑶,你修为太弱,就和其他几位师兄留守在此吧。”
沈潮生拒绝道。
接着他将目光投向了江寒笙,“师兄,在场攻击力较强的就我们两个了,可否一同前往?”
沈潮生这也是按实际情况说事,在场的其他几位师兄都不擅长正面战斗。
“好。”江寒笙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两人的身影化作一蓝一绿两道流光,向试炼之境疾驰而去。
黝黑的山洞。
一缕绿光在昏暗的山洞中跳跃,就像是一盏鬼火。
江寒笙看着自己手心这团绿火,非常不解:为什么他变出来的火是绿色的?难道因为原主是木灵根吗?
江寒笙将疑问暂时抛到脑后。
他和沈潮生早在秘境口就分开了,江寒笙自告奋勇要来这山洞,沈潮生当然没有什么异议。
幽幽绿火照着前行的路,除了它旁边的一小个范围之内能看清,江寒笙的背后与更前方模糊一片。
无尽的黑暗犹如要将人拆吃入腹的野兽,在江寒笙的背后张开锋利的爪牙。
“你说他们会来吗……”
“尊上的想法绝对不会有错。”
“可是,凭我们两个…打得赢他们吗?”
“你怕什么,尊上自有妙计…”
窃窃私语的声音从前方泛着微弱光亮的洞口传来。
江寒笙连忙将手中的幽火熄灭,屏气凝神。
“这些凡人怎么办?”
“事成之后,将他们都…”
话还没说完,那人停了下来,恭敬唤道:“尊上。”
“嗯。”
低沉的声音,听得并不真切。
“这周围有一处阵法,尔等随吾去破除它。”
这次,江寒笙听清了,这道声音带着些磁性,犹如大提琴般悦耳。
脚步声渐行渐远。
江寒笙总觉得不太对劲,就好像有人挖了坑等他跳进去。
而且尊上?这不是小说里对主角攻的称呼吗?他不应该在树林那边吗?怎么变到这里来了?
他犹豫了一下,蹲下身,在自己脚边刻画了一座传送阵。
接着,他向着泛着白光的山洞走去。
几个凡人被打晕在地,白色的腰牌被随意的扔在旁边。
江寒笙将腰牌捡起,再将众人拍醒。
“掌门!”
一个凡人忍不住惊呼道。
“嘘!”
江寒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众人立马领会。
将腰牌统一发给众人后,众人立马捏碎腰牌平安返回。
「任务完成!」
「剩余积分:133」
江寒笙总算松了一口气,刚要转身离开,一道声音自他来时的那条路传来:
“江掌门既然来了,何不留下喝杯茶啊?”
黑暗中,一道人影缓步而来,那人披着黑色的斗篷,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只留下绯红的嘴唇,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
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江寒笙,就像锁定了猎物的野兽,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质。
江寒笙看到来人,眼中警惕更甚。
靠!真是主角攻的分身!
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这剧情怎么就偏了?他也没干什么啊。
内心害怕的想退缩,面上却不显,强装镇定:“你是谁?为何要破坏我上清宗收徒大会?”
萧云清看着眼前警惕的江寒笙,那股没来由的恶念越涌越凶。
早在比武台上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就觉得他不应该坐在那首座之上,更应该被他压在身下……
那双眼睛会蓄着泪水的看着他,白皙如玉的手只能无助地攀着他的脖颈,要是被欺负狠了,也只能可怜兮兮的向他求饶……
也不知道萧云清是不是故意的,他站着地方,刚好就是那座传送阵的旁边,只要他再偏一点点,他就会发现这座传送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