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雪观摩着东野天倾的面容，试探地问：“你就是长老所说的一直在骚扰悟的女孩？”
东野天倾：“……”
“太过分了，到底是哪个长老在造谣啊？”东野天倾愤愤不平，“污蔑我一个善良纯情的老实女人，这很有意思吗？”
“五条真的不喜欢我，又怎么会放任我宣传我们的爱情，他早就该警告我并且揍我一顿了，这位长老空口白牙污蔑我一个无辜女孩，实在是过分。”
被五条悟揍了一顿并且警告不许造谣的东野天倾如是道。
五条雪怔愣，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原来那孩子是傲娇别扭的性格吗？
东野天倾注意到五条雪身旁粉色的礼物盒，问：“这是给五条的吗？”
五条雪摇头否认，“不是，悟的礼物我已经送了，这个是废品，我等一会就要扔掉了。”
既然是废品，东野天倾为了表现，当然要帮长辈处理掉。
她果断将礼盒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妈妈，我帮你处理掉就好，您不用麻烦自己了。”
五条雪抬手想把礼物拿回来，手停滞在半空，又觉得没有理由把东西收回来，讪讪站在原地，“谢谢你。”
“您不用和我客气。”
“你不用称呼我妈妈，我只是孕育六眼的容器，并不能算他的母亲。”美妇人摇摇头，“你也不必讨好我，我和悟并不相熟，与其哄我开心，你倒不如去讨好一下长老们。”
五条雪说罢，独自离去，留东野天倾在原地。
她顿了顿，翻出背包里的粉色礼物盒，将名为废品的礼物拆开了，里面是一条粉粉的手织围巾，颜色明亮，像是给小孩子的，围巾首端还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白猫。
东野天倾沉思，翻出了自己背包里的围巾。
她的围巾也是手织的，只不过颜色不同，她编织的围巾是奶油黄的颜色，也就是腊梅的颜色。
礼物撞衫？
东野天倾自信一笑，不存在的，她又不止送围巾这一个礼物，还有手织手套，手织帽子，手织毛衣，手织毛裤。
只不过，这份废品的礼物，应该也是礼物吧？
……
……
……
宴会——
五条悟感觉自己快睡过去了，台下的歌舞很催眠。
昏昏欲睡之时，伏特加的酒气远远飘来，让他慢吞吞提起了精神。
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东野天倾说过的话，她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细小的红蛇穿行过地面，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是东野天倾的精神体。
红蛇爬行至五条悟的脚边，攀上了他的脚踝，绕着长腿一圈圈向上，窝在了他的大腿根。
蛇瞳里满是熏熏然，蛇信子舔了舔五条悟腿上的布料。
五条悟捞起小红蛇，盘在了手心，“天倾让你来做什么？”
尾巴尖指了指夜空的方向，蛇尾缠绕比了一个爱心。
五条悟抬头。
高悬的明月下，乱花一般的机械蝴蝶群飞来，银蝶飞舞，振翅时煽动起幽幽蓝光，仿若浮空的花海。
漫天的机械蝴蝶，翩翩汇聚，飞出了“happy birthday.”的字形。
五条悟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地拍起照片。
下首的五条长老们也纷纷欣赏起此等瑰丽梦幻的美景，这个节目是谁安排的，别说，有点意思。
蝶群变化阵型，排列出一个硕大的箭头，指向宴会外的方向。
五条悟起身往外走，对身后众人道：“你们留在这里继续看歌舞吧，我出去透透风。”
……
……
……
12月正是腊梅花开的季节，五条老宅种了腊梅树熏味。
银蝶飞到了腊梅树的枝丫上，冷冽的清香里，缠绕着伏特加的酒气。
红发女人坐在高大的腊梅树上，单膝曲起，手中把持着一截腊梅树枝，她垂眸望去，“五条，你来了。”
五条悟抽了抽嘴角，不忍直视地扶额，“你在这里摆了多久的pose啊？”
东野天倾跳下高树，起身，将腊梅枝递到五条悟眼前。
“又冷又甜的气息，是你的味道。”
五条悟接过树枝，又见东野天倾从背包里掏出了熟悉的保温桶。
“天冷了，我为你煮了白粥。”
白发青年轻笑一声，“虽然天倾刚才的样子有点好笑，但是，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小蝴蝶跳舞的样子很漂亮。”
东野天倾面色微红，正要说些肺腑之言，就听不远处传来了颤抖的呼喊。
“悟，家里的山珍海味你不吃，你出来喝一碗破白粥？”
两人循声看去。
一众老头扎堆，面色青青紫紫、红红白白，颜色好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