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今日兴致颇高,知道何雨柱一直渴望与高手切磋,便笑道:小黄既然不信,不如给你个机会。
不过输了可要认账。
柱子,你就陪他过过招吧。”
何雨柱爽快地应下。
两人在客厅摆开架势。
动手前,秦老递给何雨柱一块面饼:你年长些,就让小黄三分。
若他能掰下饼来,就算你输。”
何雨柱含笑点头。
黄炳易心中暗惊。”
掰饼之举,唯有自认武功远超对方才敢为之。
持饼者需单手执饼,防守对方进攻。
饼碎或掉落即为败北。
高手对决时,饼极易碎裂,持饼者难度可想而知。
秦老竟如此看重何雨柱,让他为自己掰饼。
若何雨柱确有实力,黄炳易自当心服口服;若是徒有虚名,此举便是对黄炳易的轻视。
了解秦老为人的黄炳易心生警惕,同时燃起斗志。
何雨柱右手持饼而立,双脚微开,左手负后,气度不凡。
黄炳易不敢怠慢,放下铁胆,拱手行礼。
试探开始,黄炳易右掌前探,目光紧盯何雨柱双眼与双肩。
然而何雨柱稳如泰山,毫无破绽。
几次试探未果,黄炳易转守为攻,直取面饼。
何雨柱仅凭手臂动作便轻松化解。
黄炳易攻势渐猛,双臂舞出残影,却始终未能得手。
情急之下,他双手齐出,终于迫使何雨柱移动脚步,但左手始终未动。
见久攻不下,黄炳易改变策略,转而攻击何雨柱身体。
秦老见状摇头,没想到年长的黄炳易胜负心如此之重。
较量逐渐升级,从点到即止的切磋演变成近乎实战,只是何雨柱始终未还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炳易的动作逐渐加大,甚至使出了硬桥硬马的铁山靠和侧撞。
何雨柱早已看透黄炳易的实力,明白对方仍不服气,以为他只是靠灵活闪避,未必有真功夫。
当黄炳易再次穿过他臂下,用背部使出铁山靠时,何雨柱双腿微蹲,不躲不闪,正面迎击这蓄力一击。
若被寻常武者目睹,定会为何雨柱捏一把冷汗。
黄炳易虽非顶尖高手,但其铁山靠足以撞断粗壮树木。
何雨柱竟敢硬接,岂非自寻死路?
黄炳易见他不避,心中诧异,但招式已出,收势不及,重重撞了上去。
的一声闷响,整个客厅为之一震,桌椅颤动,杯中茶水四溅。
最惊人的是厅中二人。
相撞瞬间,何雨柱身形一弓一挺,黄炳易竟被震得倒飞两米开外,踉跄数步才稳住身形。
咳咳......黄炳易剧烈咳嗽着,身子微微佝偻。
何雨柱未下重手,否则这一击足以废了他。
转身走向秦老爷子,二人相视一笑。
秦老知他留了分寸,便安心等待黄炳易恢复。
五分钟后,黄炳易缓过劲来,略显尴尬。
但他很快调整情绪,上前拱手:多谢师叔手下留情!
这位江湖人竟放下身段,以师叔相称。
何雨柱连忙还礼:黄先生不必如此。
我与秦老是忘年交,咱们平辈论交即可。”
秦老拍手称善,黄炳易朗声笑道:好!难怪秦老如此推崇何老弟。
若在二十年前,何老弟必是一方豪杰。”
三人畅谈良久,黄炳易讲述的江湖轶事令何雨柱兴致盎然。
何老弟若喜欢这些,随时来我处坐坐。
如今年代变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无用武之地了。”
何雨柱应下后告辞。
途经前院,看见三大爷家的新车,正琢磨是否要卸个车轮看场好戏,忽闻屋内对话。
爸,明天我想用下车。”
是大儿媳于莉的声音。
干啥用?一听就是三大爷那抠门的腔调。
何雨柱暗自断言:这车绝对借不成。
我......于莉刚要解释,阎解成插话:是这样,于莉她姑从太原来北京,我们想尽地主之谊带她转转。
可她家......
于莉想借我们家的自行车用一下。”
行,这事挺重要……三大爷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何雨柱心里嘀咕:接下来肯定要来个转折。
阎解成以为有戏了,连忙赔笑:对对对!
于莉也露出了笑容。
这时又传来一个声音:爸,明天妈让我去地安门换白薯呢!妈,是吧?
这是二儿子解放的声音。
三大妈接话:冉老师不是给了你十斤全国粮票吗?我想着换成北京粮票不划算,全国粮票里含油,可油又取不出来。
干脆让老三去地安门换白薯吧,一斤全国粮票能换四斤白薯,还不用找零。”
三大爷点点头:嗯,这事确实重要!
紧接着老三阎解旷的声音响起:我还想用自行车呢!
三大妈说:你个小孩子,能有什么正经事!
我怎么没正经事了?体育老师让我明天跟他去地坛体育场学第二套广播体操!
三大爷点评道:嗯,这是正事。”
随后,三大爷问最小的女儿阎解娣:丫头,你有什么事吗?
阎解娣不满地说:我说了也没用!反正轮不到我!
三大爷没理会女儿的抱怨,继续说道:这事得这么看——你们嫂子的事关系到咱家和亲家的关系,对吧,老大?
阎解成连连点头:我就知道您最明事理!
于莉也喜上眉梢,以为这次稳了。
谁知三大爷话锋一转:老二的事也很重要,勤俭持家嘛。
咱们这一大家子,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对吧?
老三的事更重要,他是班干部,这事办好了,老师一高兴,说不定还能提拔他。”
但是……
来了来了!何雨柱暗笑。
果然如他所料,等孩子们都说完,三大爷开始转折:但这些问题难道没法解决吗?于莉,你可以陪你老姑走着去王府井大街转转,多热闹啊!骑车一下子就过去了,多没意思!走几步还能顺便逛逛大栅栏呢!
老二,你干嘛非得今天去?明天换白薯不行吗?或者走着去,边走边玩,回来扛着白薯,既省事又锻炼身体,多好!
老三,你们体育老师肯定乐意看你跑步。
别坐公交,跑着去跑着回,说不定老师一看你这体格,直接让你表演呢!
老三不服气:那我们都不用,自行车不就闲着了吗?
怎么会闲着?明天周末我没课,准备去城外砸冰窟窿钓鱼。”
合着说半天,您的事最闲。”
何雨柱在外面乐坏了。
这三大爷真是绝了,跟自家孩子也算计得这么清楚,难怪最后闹得鸡飞狗跳。
父不慈,子不孝,自古如此。
哈哈哈……
何雨柱忍不住在外面大笑三声,赶紧溜了。
三大爷一家被笑声惊动,老三阎解旷跑出来看,人早没影了。
三大爷听说人死了,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
刚才那动静听着像谁?
说不准,感觉故意捏着嗓子说话。”
该不会是许大茂吧?那小子最爱扒墙根了。”
准是他没错,这孙子就爱干这种缺德事。”
......
何雨柱在三大爷家看完热闹,哼着小曲往家走。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屋里吵吵嚷嚷的。
听动静除了妹妹何雨水和马华,还有个让他太阳穴直跳的声音——八成是秦京茹。
推门一看,果然仨人正围着桌子打扑克。
师傅回来啦!
雨柱哥,快来玩两把嘛!
秦京茹那嗓子不知跟谁学的,黏黏糊糊带着钩子,听得何雨柱后脖颈直发凉。
你们玩吧,我歇会儿。”
师父您歇着,晚饭我来张罗!
成。”
马华这半年厨艺见长,虽然比何雨柱还差着火候,但搁胡同里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等马华去了厨房,剩下俩姑娘玩着玩着就没了兴致。
秦京茹扭身就往何雨柱跟前凑,人还没到跟前,先飘来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
这味儿倒是天然。
秦家穷得叮当响,秦淮茹连雪花膏都舍不得买,更别说给借住的堂妹零花钱了。
秦京茹身上那件碎花棉袄,何雨柱打从认识她起就没见换过。
可邪门的是,这姑娘总能把自己拾掇得清清爽爽的。
何雨柱这会儿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
要不知道眼前是秦京茹,这光景该多惬意——舒舒服服躺着,漂亮姑娘端茶递水。
可惜......
如今在这片地界上,能让他何雨柱犯怵的也就剩秦京茹了。
自打发现这姑娘可能有受虐倾向,他就知道摊上大事了。
打她,她当 ** ;骂她,她当情趣。
想从她身上蹭点好处?门儿都没有。
何雨柱揉着太阳穴直叹气。
雨柱哥不舒服吗?我给你倒水!
没等他拒绝,搪瓷缸子已经递到跟前。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秦京茹手指绞着衣角,我就喜欢你凶我的样子。”
何雨柱差点被口水呛着。
合着骑车撞她、甩她耳刮子反倒对了她胃口?
你离远点儿,我眯会儿。”
那我守着,饭好了叫你!
你在旁边我睡不着。”
怎么会呢?槐花可喜欢挨着我睡了,说我身上香喷喷的。”
她又往前凑了半步,不信你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