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沉衍瞬间急得手足无措,他何时见过姜季听哭成这个样子,更别提哄了。
“好听儿你别哭了行不行?你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只要你别哭。”
“不许你这么叫我。”
姜季听一边哭一边不开心的开口,帝沉衍哪敢反驳,连连点头答应,“好好好,不叫,你说我叫你什么,我就叫你什么行吗?”
“嗯。”
“那你说我叫你什么?”
见她情绪恢复点,帝沉衍又开口。
姜季听嘴巴动了动,半晌才开口:
“我管你叫我什么,反正不许叫听儿,难听死了。”
“行行行,那我叫你……阿听?”
她们都这么叫她,也不见她反抗,应该没事。
“不行!”
姜季听气鼓鼓的拒绝,帝沉衍撇撇嘴。
“那叫你娘子?”
“不要!”
“爱妃?”
“难听死了!”
帝沉衍无奈了,这也不让叫那也不让叫,他总不能叫她喂吧。
“姜季听?”
他试了试她的全名,姜季听没有声音了。
帝沉衍被她气笑了,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喜欢别人叫她全名呢。
“姜季听告诉我你哭什么?”
他躺下,大手握住姜季听的肩,轻声哄道。
他问完明显感到怀里的人儿顿了一下,然后又哭了起来,只是这次的哭声压抑极了,让帝沉衍实在无力。
“帝沉衍你就是个混蛋。”
她忽然哽咽着骂了他一句,帝沉衍却像是忽然松了一口气,好歹她还骂他了。
“你说,我怎么了?”
“你是非不分、你蛮横无理,我就没有遇到过比你更混蛋的人了。”
一想到自己在帝沉衍这里受过的委屈,姜季听眼泪掉的更快了,把心里所有的憋屈都说了出来。
“自从遇到你,我就没有过好事,被你欺负被你打,你还不跟我去找解药让我被刺杀从此不能再习武,我差点被南易安侵犯的时候看到你进来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那道门打开的时候你就像是一道光照进了我的心里,我就想要你抱抱我,可是你呢?”
姜季听哭得喘不过气来,“你却出口骂我,侮辱我,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绝望多委屈?甚至要不是因为我的魂魄在你身上,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你知不知道?”
一桩桩一件件都被姜季听扯出来,像是拿着刀往帝沉衍心口上刺,疼的他难以呼吸。
“对不起。”
他轻声道歉。
姜季听抱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咬出血了才松开。
“对不起有什么用?没用了,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低低弱弱的声音带着哭腔,让帝沉衍心口一慌。
他抱过姜季听让她面对着他,“姜季听,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不要这么绝情给我下死令。”
“那你取悦我,我满意了,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姜季听掐住帝沉衍的下巴,哭的泛红的眸子带着几分醉意,声音也跟着迷离。
帝沉衍浑身一顿,取悦她?是他想的那个取悦吗?
“怎……怎么取悦?”
不确定,他问了一句。
姜季听凑近,在他下巴上轻咬了一下,声音低低道:
“你不会吗?”
帝沉衍被她这么一咬,魂儿都快没了。
他握住姜季听的手压过去,吻上她的唇。
她的唇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甘甜,像是毒药,碰了就会上瘾。
“还要继续吗?”
一吻结束,帝沉衍鼻尖抵在姜季听鼻尖上,额头碰额头,声音暗哑已然染上了淸yu。
姜季听小脸透着淡淡的粉红,诱人极了,偏生她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帝沉衍。
帝沉衍哪里招架得住她的眸光注视,埋头就吻向她的脖颈,大手从锁骨往下滑,落到腰间解开了衣带。
“姜季听,你是认真的吗?”
屋内温度骤升,帝沉衍微微喘着粗气,却还是压制着自己,保持一丝理智询问姜季听的意见。
他怕明日姜季听醒来会后悔,怪罪他,更怕她会因此厌恶他。
可是回应帝沉衍的却是姜季听的反身而上。
“你不会,我教你……”
娇媚的声音勾得帝沉衍喘息一声,他躺平,任凭姜季听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直到最后他忍耐不住姜季听的磨磨蹭蹭,再次反客为主。
最终,以姜季听哭着求饶结束。
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帝沉衍唇角微微勾起,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姜季听微挺的鼻梁。
姜季听不满的嘟囔了一声,翻过身去继续睡觉。
帝沉衍躺平,大手搭在她的腰间,将人半搂入怀,也睡了过去。
次日姜季听醒来时,自己赤裸着身子窝在同样赤裸的帝沉衍怀里,手还特别不安分的放在帝沉衍的胸口上面。
看着帝沉衍身上的痕迹,她嘶了一声,脑海里全是昨夜yinmi的画面。
不过……
姜季听捏了捏手下的肉感,不得不说,帝沉衍身材是真好,这肌肉不软不硬的,也十分有手感。
“就是技术差了点。”
想到昨天晚上帝沉衍的表现,她小声吐槽了一句。
“那本王可得好好练练。”
话刚说完呢,姜季听腰上的手就忽然收紧,紧接着,嘴唇再次被吻住。
姜季听本想反抗,后来想想自己的目的,干脆躺平了享受服务。
帝沉衍学什么都快,一回生二回熟的,现在已经比昨夜熟练了不知道多少倍。
姜季听的回应却依旧生涩至极。
“听儿,你叫声夫君,夫君教你。”
耳边传来调侃的声音,姜季听咬着嘴唇,哑口不语。
帝沉衍勾唇,低头唅住被姜季听咬住的嘴唇,一点点的引导她放开。
屋外雪花落下,撞击着房梁瓦舍,发出啪啪的细碎声响。
雪下得很大,姜季听想,现在若是站在雪中,肯定隔一些距离就看不清人了吧。
只是很快,她就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耳边只有雪花落下的声音。
一个时辰后,大雪稍停,姜季听也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睡,她到中午才醒过来,不过还好昨夜所有人都喝多了,不止她一个人睡到现在。
“嫂嫂,先喝碗汤暖暖胃。”
帝姒颜递了一碗肉汤过来,姜季听接过道了一声谢谢后喝下。
“你哥呢?”
姜季听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帝沉衍的身影,问了一句。
帝姒颜轻笑了一声,看姜季听的眼神透露着暧昧,“嫂嫂这是昨夜之后一刻钟都离不开我哥哥啦?”
姜季听顿了一下,随即嘴角抽了抽,甚至想告诉帝姒颜,要不是她把她的归魂草弄丢了,现在她早离开她哥了。
“不是,我就是看他不在,随便问问。”
鉴于帝姒颜也被情蛊折磨的挺可怜的,情蛊解除后帝姒颜也一直挺好的,姜季听也就没有那么说了。
“哥哥跟慕寒哥哥他们出去了,说是有事,让嫂嫂不要担心,他不会走得太远,晚上之前会回来的。”
帝姒颜笑着开口。
姜季听眼珠子转了转,“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呗。”
“对了姒颜,眠眠的父亲真的被你亲手杀了吗?”
姜季听忽然看向帝姒颜,问道。
帝姒颜和帝沉衍一样,都长了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只是帝沉衍的气势太过霸道强势,看上去也就冷冰冰的,很有攻击性。
但帝姒颜不一样,她那张脸白净清纯,又不会显得很小家子气,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清纯,如同洒下的银白月光。
这样的女孩子,别说男人,就是她一个女子看了都会心动。
可是姜季听却怎么可能怎么觉得帝轻眠长得不像帝姒颜,所以就好奇帝轻眠的父亲长什么样,看眠眠的样子,应该长得不差。
可是听到她的问题,帝轻眠却表现的有些不自在起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眠眠的爹爹是谁,那天晚上天太黑了,我根本没有看到他的脸,只知道那人身份高贵,因为他掉了一条衣带在我身上,我看了,若非身份尊贵,是用不起那么好的衣带的。”
“那你为何不拿着那条衣带去找人?”
姜季听疑惑,以他们兄妹俩的实力,暗地里找一条衣带的主人可不是什么难事。
帝姒颜却像是泄了气的兔子一样,叹了一口气:
“我那个时候已经被中了情蛊了,一心只想着时骞那个混账玩意儿,就没有把一点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哥。”
“那你真的亲手把那人杀了吗?”
姜季听又问了一句,帝姒颜给她的感觉就是不太在乎这件事情的样子,不像其她女子被玷污了贞洁,提起来就很屈辱或者想要自杀之类的。
“我倒是想啊,但是那混蛋中药了力道和武功都厉害的不得了,等他拿我解完药后我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提起裤子跑了,现在想想,我当时杀不了他,也应该毁了他的作案工具,让他就此断子绝孙。”
帝姒颜恨恨的开口。
姜季听差点被她逗笑了,虽然帝姒颜是那个受害者,可是听她这么描述出来,怎么有点喜感。
“不过嫂嫂你放心,眠眠是我生的,我以后会好好养她的,绝不会让她影响到你和我哥以后的孩子。”
帝姒颜像是忽然想到姜季听提这件事情的原因一样,急忙解释道。
姜季听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说什么呢,眠眠这么可爱怎么会影响?而且她叫你哥哥一声爹爹,就是他帝沉衍的亲生女儿,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说完,姜季听自己也有些心虚,毕竟以后不知道是谁给帝姒颜当嫂子,也不知道人家姑娘介不介意帝沉衍带着个娃儿。
“我说认真的,我以后都不嫁人了,我就带着眠眠,回中央帝国,我们母女两过一辈子。”
帝轻眠很认真的开口,她知道为了她以后的幸福,她哥哥可能会一直当眠眠是他的亲生女儿。
可是她不这么觉得,女子不是非要嫁人才得以生存,她是中央帝国的王姬,拥有尊贵的身份,还有一个可爱懂事的女儿,不嫁人,她甚至还少了些羁绊和责任,这样就够了。
对于她的话,姜季听没法反驳,作为一个接受过现代文明思想教育过的人,她的想法很中肯。
理解别人的想法,尊重别人的决定,至于她自己,若不是被那该死的诅咒连累,她是想漫步天涯的。
至少几年内这个想法不会改变。
现在却好,非要带着个球牵累自己,她叹了一口气,暗骂给凤凰谷族人诅咒的人不得好死。
“嫂嫂你也不用担心,我哥虽为中央帝国的储君,但你嫁给他不用担心被婆母为难,也不用担心后宫争宠,我们帝家人向来是痴情种,一旦认定了一个人,眼里心里就容不下其他人了,所以哥他绝不会娶别人的,我父皇的后宫里就只有我母亲一人,我爷爷往上三代也是只有一个妻子。”
看姜季听叹气,帝姒颜以为她在担心这些,帝姒颜安抚的开口解释道。
姜季听听了都不得不惊叹,这可是在男子动辄三妻四妾的大陆,帝家作为皇族世家,居然这么的……痴情?
“你们帝家除了你哥哥和你还有别人吗?”她问了一句。
“还有眠眠?”
帝姒颜回答道。
随即又解释了一句,“我们家六代单传,也就到了我父皇母后这里多生了我这个女儿,所以人丁是很稀薄的。”
姜季听更震惊,不得不佩服帝家几代人,家族都单薄成这样了,他们居然一点儿也不着急。
换做是她,她估计都要娶个佳丽几十来传宗接代的,毕竟这是真有皇位要继承的。
不过也不得不说,帝家这样的确实适合嫁进去,钟情认死理,主要不会出现出轨什么的。
“阿听,姒颜,你们两在聊什么呢?”
叶华安提着包袱走了过来,打断两人的谈话。
“叶伯母我和嫂嫂随便聊几句,您这是要去哪儿?”
看向她手中的包袱,帝姒颜疑惑问道。
“我还有事得走了,特意过来跟你们道别呢。”
叶华安笑道。
“可是您和嫂嫂不是刚相认吗?怎么又要走了?”
对于此,姜季听这个知道内情的人就不说话了。
叶华安也只是笑笑,“命里有缘会再见的,当然,什么时候再见就看你哥哥嫂嫂努不努力了。”
姜季听嘴角抽了抽,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
“啊?什么意思?”
帝姒颜不懂她话中意思。
“就是……”
“哎呀,快走吧,马车等着了。”
姜季听生怕叶华安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连忙推着她离开。
帝姒颜一脸茫然,突然佩服起这对母女来,母女俩居然说什么命里有缘会再见的这类的话来,真是……难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