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容貌恢复,姜季听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出府。
不出府,她一辈子靠啃帝沉衍这个靠不住又危险的老家伙那是不可能的。
“该怎么让帝沉衍那老毕登松口呢?”
姜季听摸着下巴冥思苦想。
“姜季听,本王看你是真活腻了。”
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姜季听摇摇头,“不啊,我还想再活五百百百百……”
“王爷~”
转过头对上暴君阴森的俊脸,姜季听噗通一声,坐到地上,抱住暴君大腿。
“刚……刚刚那是傻子上身了,王爷您也知道的我原先是个傻子,现在看似好了实则也没好全,王爷肯定不会跟个傻子计较的吧~”
她一边说一边抬眸观察暴君的神情。
帝沉衍一脚踢开她离开,“没好全就好好在木棉院待着,没有本王的命令,哪儿也别想去。”
“我……”艹你祖坟!
姜季听气坏了,这死暴君,他凭什么禁她的足?凭什么?
哼!她就走!看他能奈她何!
姜季听从地上爬起来,朝门外走去,刚走到木棉院门口,两名侍卫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姜季听抬脚踏出木棉院半步,侍卫拔刀,她收回那半只脚。
“你们俩,给我等着。”
她指着两个侍卫,愤愤离开。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继续站岗。
出不了府就算了,现在还出不了木棉院。
姜季听气坏了,但她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的。
帝沉衍不让她出木棉院,她偏不。
夜幕,姜季听一身夜行衣穿梭在摄政王府每一个角落。
刚开的花,掐了!
刚养的鱼,毒死!
刚从南疆寻来的珍贵树苗,踩死!
刚收拾整洁的厨房,打乱!
准备明日吃的食物,每样啃两口。
最重要的是,姜季听来到侍卫喝水的地方,投了一小丢丢的泻药……
次日,整个摄政王府都爆炸了,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烦恼。
帝沉衍听到禀告拧眉,“去把姜季听那个女人给本王带过来。”
“属下遵……”
京墨青宴还未得令,小腹就一通跑气,捂着肚子跑了。
帝沉衍屏气凝神,抬手挥了挥味道,最后还是忍不住出了房间。
看着整个王府的乱象,他不禁被气笑了。
“好你个小傻子,够种。”
京墨青宴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去木棉院请姜季听。
“王妃,王爷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彼时姜季听正捣鼓着新的毒药,闻言她抬起头来,耸耸肩:
“不去,王爷说了,我不得离开木棉院半步。”
二人:“…………”
王爷也说了,那是不得他的命令。
“王妃莫要为难属下。”
两人拉了一天肚子,心中对姜季听的怨念都快胜过厉鬼了。
姜季听摇摇头,“不去,除非王爷亲自来说我可以出院子了我才去。”
“你……”
青宴向来是个忍不住脾气的,当即都想发火了。
“嘘!眠眠在里面午睡呢,两位大人可小点声哦~”
她眨眨眼睛,青宴和京墨气坏了。
“你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别后悔。”
两人转身离开,姜季听捣鼓毒药的动作越发的重。
破罐子破摔好了,反正不破不立。
没过多时,青宴就回来了,他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身后带着两个人。
“王爷说了,王妃整日没个正行捣鼓这些毒玩意儿,都给我收了,从今以后不许再让王妃弄毒。”
一听,姜季听立马跳起来挡住,士可杀可辱,不可没有毒药。
“你们敢!”
“有何不敢?给本大人动手。”
青宴表情贱贱儿的,让她嘚瑟,哼。
姜季听唇角一扯,抬手就撒出一把药粉,三个人无一幸免。
“丑八怪,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青宴惊怒。
他一句丑八怪又惹到姜季听了,姜季听转手射出一根银针,青宴还没反应过来腰部就传来细微的疼痛,他伸手拔出银针,瞪向姜季听:
“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姜季听捂嘴看着他,“你以后娶媳妇儿就知道了,当然,我还是建议你别娶了,反正娶了也只能看看。”
“你你你……你个毒妇!”
“哼~”
青宴夹着声音哼了一声,夹起屁股跑了。
另外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同时跪下,异口同声的道:
“李木求王妃赐解药。”
“林崖求王妃赐解药。”
闻言,姜季听看向他们二人其中高高瘦瘦的一人,林崖,上次给她肉饼的侍卫。
他瘦的不像话,估计是把吃的都拿回去给他口中生病的妹妹了。
姜季听走过去,拿出两枚解药给他们。
同时又将腰间的荷包解下来,递给林崖。
“王妃……”
林崖惊恐。
“拿着吧,就当之前买你那个肉饼的钱了。”
林崖愣住,他当时也是挣扎了好久才给出去的,只是他没想到姜季听一个贵女居然会记住。
虽然他十分需要这笔银子,但他还是摇了摇头,推拒了回去,“那个肉饼是属下自愿赠予王妃的,不求回报,况且一个肉饼就值十五文钱。”
“给你你就拿着,若是平时的肉饼肯定只值那点银钱,可那不是平时,再不拿着解药你也别吃了,毒死算了。”
姜季听直接将荷包同解药扔到林崖身上,转身离开。
呜呜呜~
天杀的!
再不走,她会舍不得她的银子,那可是满满一大荷包啊。
“王妃给你的,你就拿着吧,正好可以去给你妹妹抓药。”李木也劝道。
林崖眼眶微红,朝姜季听的背影叩头,“属下多谢王妃赏赐。”
他太需要这笔银子了,这下他妹妹就可以继续喝药了。
香榭庭。
“王~爷~”
青宴还没进院子,声音就先扯开了。
“又怎么了?”
正用膳的帝沉衍听着他那鬼声拧眉。
“属下出去看看。”
京墨也不知道青宴又做什么幺蛾子,刚抬步,青宴就冲了进来,从门口滑跪到他跟前。
“王……”
“你让开。”
他推开挡住他视线的京墨。
“王爷啊,为小的做主啊王爷~”
他夹着声音,跟只打鸣的公鸡似的叫人心烦?
“你又怎么了?”
自从姜季听住进来,青宴每天不是在找他做主就是在找他做主的路上,怎么?那姜季听是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