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宫白露说缺密封坛子,张春饮眼前瞬间一亮,急忙追问:“坛子?要什么样的?你跟我说清楚样式,我心里有数。”
南宫白露立刻比划着解释:“要那种肚子大、坛口小的!肚子大才能多装酒,坛口小也好密封,这样猴儿酒说不定能存更久。”
张春饮听完,拍着胸脯保证:“这事交给我!今晚我就给你造出来!别看我手脚不太方便,当年可是正经的土系战士 —— 虽然没法运用土元素施展魔法,但用土系能力捏几个坛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要一起造的?趁今晚我精力足,一并办了。”
南宫白露眼睛一转,想起往坛子里灌酒可能会洒,连忙补充:“还要个漏斗!就那种上宽下窄的,灌酒的时候能省不少事。” 张春饮点点头,把样式记在心里,转身就去院子角落翻找制作坛子的陶土 —— 那是他以前偶尔捏些小物件剩下的,刚好能派上用场。
等张春饮把材料准备好,父子俩干脆在院子里摆了张小桌,弄了两碟小菜,就着剩下的猴儿酒喝了起来。猴儿酒是果酒,口感柔和顺口,没什么烈劲。南宫白露知道自己现在是少年身体,不敢多喝,只喝了两小碗就放下了酒杯。刚放下没多久,就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流得快了些,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舒畅的暖意,他心里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从后山下来时觉得速度变快,原来是这酒的亢奋作用!我还以为是喝了天材地宝,给我伐经洗髓成了天选之子,原来是我想多了。”
不过这念头刚过,他又琢磨起来:“虽说不是天材地宝,但能让大贵族争抢的猴儿酒都这么稀罕,说明这世界的酒类肯定不多。而且之前听村里人说,这世界的粮食产量极高,光吃根本吃不完,留着也是浪费。等这阵子猴儿酒的事忙完,我不如研究研究用粮食酿酒?以前外婆好像跟我说过用粮食酿酒的法子,虽然记不太全,但慢慢试总能成。到时候酿出高度酒来,让他们开开眼,顺便还能赚点钱,改善改善义父的生活 —— 要是能做出好喝的酒,说不定还能带着全村人一起发家致富呢!”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不知不觉就走神了,直到张春饮碰了碰他的胳膊,才回过神来。
或许是这具身体第一次喝酒的缘故,南宫白露当晚睡得格外香甜,连梦都没做一个。可张春饮却不一样 —— 他把剩下的一葫芦猴儿酒全喝光了,还觉得意犹未尽,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亢奋状态。为了能多存些猴儿酒,他连夜在院子里布了个简易的土系聚能阵,借着阵法的力量揉捏陶土,没到后半夜,就造出了七八个符合要求的坛子,连漏斗也做得规规整整。即便如此,他还是没睡意,满脑子都是 “多存点猴儿酒” 的念头,只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在后半夜的煎熬中盼着天亮。
天刚蒙蒙亮,张春饮就迫不及待地冲进南宫白露的房间,把他叫醒。那精神头十足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是熬了一夜的老人。南宫白露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满是抱怨:“老爹,这才几点啊?您就叫我起来……”
张春饮指着窗外泛白的天色,语气急切:“天都亮了!快起来收拾收拾,这就上山去!这两天你先不用去私塾,先把猴儿酒运回来再说 —— 老李头那边我去给你请假,他肯定乐意批。你快起来看看,我昨晚造的这些坛子合不合心意!”
南宫白露没法,只能不情不愿地爬起来,走到院子里一看,那些坛子大小均匀,坛口光滑,比预想中还好,便点了点头:“挺好的!您先把坛子搬到后山山口,我拿上漏斗和葫芦,这就进山运酒。” 山路不好走,大坛子没法直接扛进去,只能用葫芦一趟趟往山口运 —— 南宫白露干脆把这当成了身体训练,提着葫芦快步往密林走。
他今天进山格外早,连猴群都还有不少没睡醒,看到他进来,几只猴子揉着眼睛,好奇地跟在他身后,像是在疑惑 “这人怎么这么早来”。不过猴儿酒所在的岩洞外,猴王始终守在那里,见南宫白露过来,只是睁开眼扫了他一下,便又闭上眼假寐 —— 那模样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也默许了他取酒。南宫白露心里有数,朝着猴王微微鞠了一躬,便轻手轻脚地走进岩洞,直奔昨天那处装着猴儿酒的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