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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羽得到扩建新军的诏令时,他大为激动,尤其是在得知扩建新军的一系列费用不需皇帝自掏腰包,而是从国库出钱,并且还是从禁卫军和武卫营的经费上裁剪出来的时,他更是表现得喜不自胜。

周羽颤抖的双手捧着诏书,感激涕零地仰天长啸道:

“呜呼!我生有幸,得逢圣主,末将必当竭忠尽智,以报皇恩浩荡!”

周羽迫不及待地准备着手开展扩军事宜,先把装备制造等事情搁置一阵,他的首要目标是将新军人数扩编至五千人。

这相当于在经历伤亡后的新军人数上翻上一倍,的确会是一件有些麻烦之工作,但周羽统统不在乎,一想到他将来有机会率领这一支军队,他便抑制不住地心潮澎湃。

一接到诏令,周羽很想立刻就赶回新军进行工作,转念一想,自己难得回一趟京城,还是先回自己家里看看吧!不知道妻子和儿子近来如何,他照看家人一番后,再前去工作也不迟。

周羽穿着便服,前往自己的府邸。

走到府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没多久,下人就跑来开门,当下人推开门,见到是周羽站在门前时,下人显得十分难以置信,仿佛是觉得看到谁前来也不太可能看到自家老爷回来。

下人迎接周羽入府,并向周羽的妻子姜氏汇报这一好消息。

姜氏一路小跑着赶到周羽面前,脸上的喜悦之色分明即将喷涌而出,可担心会失礼,姜氏还是强行压制住对夫君的思念,以较为平常的姿态向周羽款款行礼。

“夫君,您回来了。”

周羽轻轻点了点头。

“嗯,回来坐一会儿就离开,近段时间公务繁忙,我只能抽空回来这一趟,我不在的日子,你要打理好周府。”

一听到周羽只能回来坐上一会儿,妻子脸上是难掩的颓唐与落寞。在原地愣了一息功夫后,妻子强撑起笑容,对周羽说道:

“好!妾身明白了,夫君身为国家之将领,自当以公务为重。来!先进屋坐吧!”

周羽随着妻子进入屋内落座,妻子连忙从床缝里抽出几两银子,交到下人的手上,并对下人说道:

“快!家里没有茶叶了,你快快出外买些茶叶,给老爷泡茶。”

“是!奴婢明白了!”

下人准备动身,可却被周羽出言拦了下来。

“无需如此,我坐一会儿就走,这些银子你们就留着吧!端点热水上来也是一样的。”

“是。

妻子微微点了点头,眼里流露着不忍,但却一点也不敢违抗夫君的意思。

热水端了上来,周羽慢慢喝着,而妻子则在一旁陪同地坐着。

周羽对妻子询问道:

“吾儿呢?他近来如何?”

“他正在书房读书,需要妾身把他叫过来吗?”

周羽闻言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

“不必了,由你照看着他便足够,我还需为国用事,不可以家人为念。”

“是。”

妻子点了点头,犹豫一阵后,妻子面带忧色地向周羽开口道:

“夫君,儿他年纪也不小了,我想送他进私塾里读书,可私塾费用太高,我们府上很难承担得起,不知夫君可否想些办法。”

对妻子的担忧,周羽显得不以为意,说道:

“那就不上私塾就是了,你只要教会他识文断字就行,等他再长几岁,我便带他去军营历练,大丈夫当以四海为家,以疆场为所望,光懂些高头讲章,卖弄些毫无用处的墨水,又有何作用?”

妻子本想让周羽帮忙解决私塾的费用问题,得来的却是这样的回答,不免令她很是失望。

当听说周羽以后还要带着自己的儿子一同上战场,她这心里就更是心痛如绞,仿佛有一把铁钳子狠狠钳住自己的心头肉似的。

妻子明白,以前周羽不在家时,自己还有儿子能聊以慰藉,现在,她得知周羽也会把儿子也带走,偌大的府邸就将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悲伤万分,可是仍然只有顺着夫君。

姜氏朝周羽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嗯,妾身明白了。”

“好!”

妻子身上的情感变化,周羽统统没有注意到,更不会体会到妻子现在的感受。

他抿了一口热水,想了想,又向妻子询问道:

“府上的用度还算足够吗?”

一听这个问题,妻子立马就来了精神,因为周羽很少往家里寄银子回来,周府的用度一直很拮据,长久以来连下人都只有一个。

她希望能趁这个机会向周羽索取些生活费,至少稍微改善一下生活。

“府上的用度……很紧缺。”

妻子开口说道: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购置新衣服,一直都是穿旧衣裳。而且儿子每天都在长身体,很多旧衣服已经穿不下了,妾身只好把夫君以前的衣服裁剪一番给儿子穿,希望夫君能多往家里寄些银子。”

周羽闻言皱了皱眉头。

他很少给家里寄银子也算是事出有因。他身为新军统帅,皇帝自然会给予他丰厚的俸禄,可周羽节省国用以养新军之心急切,每次都会将皇帝的俸禄或者赏赐给退还回去。

而正明皇帝难得见有臣下如此体贴节俭,自然也乐得节省一笔开支留给新军,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很高兴。因此,周羽几乎完全忽视了家人。

周羽决定拿些什么补偿下家人,就从自己身上翻找一番看看有什么值钱之物。

找了半天,他从身上找到一个玉镯,把这玉镯卖掉,一定能换不少钱,妻子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周羽盯着这枚玉镯,很快就想了起来,这枚玉镯是陛下见自己救驾有功赏赐给自己的。

尽管自己把这件玉镯拿去典当,陛下不会知道,且就算知道也不可能说什么,可这毕竟是陛下赏赐之物,怎么能轻易就舍弃掉呢?

不行!不能卖,与其糟践圣上的心意,还是先苦一苦家人吧!

在妻子期待无比的目光注视下,周羽又把这件玉镯收了回去,转而正色道:

“国用艰难,周羽身为陛下亲信之臣,不可不体恤陛下之难,卿为我妻,亦当体恤我之难处。府中开支,便……节缩一二,总不至于不能度日,少几件衣物,也不算什么要紧事。”

“是,妾身明白了。”

妻子眼眸低垂,重重地点了点头。

周羽似乎有所顾虑,又一脸严肃地向妻子说道:

“对了,我身为陛下之亲信,难免会遭一些奸邪之人所记恨,你主管周府,尤其应当谨言慎行,勿与人近,尤其不可授人以把柄,将使陛下为难,切记!”

“嗯,妾身明白。”

“好!”

周羽从椅子上起身,显然是准备离去,这时,妻子又对周羽说道:

“让妾身送夫君一程吧!”

她的目光格外殷切,可周羽甚至不曾往她身上看上一眼,一边走一边开口道:

“不必了,公务繁忙,你看好周府就行,不必远送。”

妻子刚刚抬起的脚步一下子就被钉在地上,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丈夫的身影再一次在自己眼前渐渐远去,下一次重逢,也许又要经过很久,也许只能寄希望于梦里。

周羽离开许久后,姜氏都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坐着,什么都没有做,直到又有人上门来拜访。下人开门迎接,来的人居然是大嫂,也就是周羽兄长周翼之妻子。

得知是大嫂前来,姜氏立马起身到门口相迎。

“弟妹呀!近来可好啊!”

大嫂快步走到姜氏身前,笑意盈盈地注视着姜氏,而姜氏露出浅浅一笑,向大嫂致意。

“近来都好。”

姜氏与嫂子站在一块,姜氏身上穿的只是简单朴素的布衣,而且显得很旧,上面还打了补丁。看上去与寻常百姓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力所能及地保持了整洁。

而她的嫂子则穿着一身鲜艳的绸缎衣裳,就连身旁跟着的两名下人穿的也都是崭新衣裳。她的手腕上戴着玉镯子,头发上插着银簪子,脸上还涂着一层脂粉,活脱脱一副贵妇人的形象。

姜氏站在她身前,完全不像弟妹站在嫂子身前,而是仆人站在主人身前,令人很难相信她们的丈夫是同一对兄弟。

比起姜氏的拘束,嫂子显得开朗多了,拉着姜氏的手就走进屋子里坐下。

坐好后,嫂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姜氏,皱着眉头询问道:

“周羽他一直没回来吗?”

“不,他刚刚还回来过。”

“刚刚回来过?”

嫂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不禁嗤笑一声,询问道:

“那他看不见自家妻子每天过着这么清苦的日子吗?好歹也是陛下身旁的亲信之臣,便一点都不知道关心吗?哼!脑子哪去了?真是奇了。”

姜氏赶忙替夫君争辩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夫君知道国用艰难,他为了替陛下减轻负担,将陛下给的赏赐都退还了回去,我身为他的妻子,亦当与他同心同力。”

大嫂诧异地看了姜氏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你那夫君怎么就不知道向他大哥学学?真是不像话!自己倒是问心无愧了,可何曾想到自己的家人?也罢!我早有预料,这次来就是专程给你拿些银子补贴家用的,你就收好吧!先把这身行头换了,怎么说也是周家的媳妇,穿成这样真是叫人笑话。”

大嫂一抬手,她的下人就将足足一盒子的白银递给姜氏,盒子里冒出来的闪闪银光,真叫姜氏眼花缭乱。

这盒子里一共有一百两银子,别说置办一身新行头了,这些银子足够她府上过上相当一段时间的富足生活,她所苦恼的燃眉之急,一下子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将这些银子展示出来后,大嫂又微笑着说道:

“以后生活上有困难,尽管来找我,我夫君时常都能往家里寄些银子或是些稀奇玩意回来,不差这些银子。收着吧!正好侄儿也快到进学的年纪,得为他找一个好先生。”

姜氏十分心动,可回想起夫君临走之前的叮嘱,犹豫一番后,她摇了摇头,拒绝了大嫂。

“不!这些银子我不能拿,嫂嫂您收回去吧!”

“这是为何?”

大嫂很是疑惑地问道:

“不就是点银子吗?拿着吧!我府上不缺这几两,你就收着吧!”

姜氏坚定地摇着头。

“不,夫君叮嘱了,妾身身为他的妻子,一定要谨防为他制造麻烦,这些银子固然不是什么大事,可落到别有用心之人的口中,一定会给夫君添麻烦,妾身绝不能容许。还请嫂嫂收回银子,如无别的事情,就快些离开吧!”

“你……”

大嫂注视姜氏,很快就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好!好哇!你跟你那夫君一样死脑筋。唉!叫我怎么说你们才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罢!既然你执意不收,我也就不继续浪费口舌了,如果家里的柴米油盐又不够了,尽管到我府上来。”

姜氏轻轻“嗯”了一声,至于是真的听了进去还是随意地敷衍一番,就不是大嫂所知道的。

她让下人把银子收好,就带着下人离开了周府,走之前,大嫂又扫视了一番府邸,空落落的,大虽然大,却没什么人,物件也都是陈旧的老物件。

大嫂出门之前又对姜氏叮嘱了一声。

“弟妹呀!这偌大一座府邸就只有你和一个下人守着,太不安全了,你要多多留意,可不要让恶徒惦记了。”

“嗯,不劳嫂嫂担心,不会有恶徒的。”

大嫂转身离开了府邸,至于大嫂最后留下的那句叮嘱,姜氏显然一点也不曾放在心上。

他的夫君是新军统帅,他所居住的地方又是京城,到底是何方恶徒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惦记他们家?他们是活腻了不成?不会有事的!姜氏十分放心。

不会有这样的恶徒存在,至少京城里绝不可能有,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担心接下来的日子要如何省吃俭用。

她断不会想到,就在她如此思量时,所谓的“恶徒”早就已经盯上了他们,并在暗中进行窥伺。

……

……

常岚回到府上后,就将他在丞相府所遭遇的事悉数告诉给妻子辛扶。

辛扶了解到这些事情后,不免眉头紧皱,但眼里却是藏不住的兴奋。

丞相所交代的任务大体上就是一件——如何给新军制造麻烦,譬如说从新军统帅身上找点茬之类。

现在皇帝趁着新军平乱有功大力捧新军,严万忠带领一部分朝臣与之正面对抗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与其迎其锋芒,不如直接从新军身上找问题,把新军搞臭搞倒,那皇帝自然就得将扩招新军等事宜无限期搁置。

想干这样的脏活,自然需要一副白手套,而常岚就是汪亿为严万忠递上的白手套,他的存在,就是不择手段地为新军制造麻烦。

常岚在回来的路上也进行了一番自己的思考,给妻子说明后,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妻子。

“以我的看法,我想可以挖掘一番周羽身上有何值得诟病之处,然后大肆宣扬,或许可以满足丞相的要求。而且丞相说过,他派系的人会尽力为我提供援助,我想这项任务不难完成。”

辛扶淡淡一笑,用关怀的目光看向丈夫,说道:

“如果这是项不难的任务,还轮得到夫君吗?倘若周羽的把柄那么好找,严丞相何必找一副白手套,而不是即刻率领群臣发动猛攻?因为他们没办法从周羽身上找到可以大做文章的地方,想得到对方的把柄,光找是不足期待的,需要创造。”

“创造?”

常岚心里冒出一抹不好的预感来,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莫非是要我进行捏造?”

辛扶又摇了摇头。

“当然不能靠捏造,只凭捏造,对方查,一下子就能查出是捏造,到时不但不能拿目标如何,反倒先断送了自己,绝不能如此。”

“那该怎么处理?对方身上没有漏洞可瞄准,又不能进行捏造,这样一来,对方岂不是无懈可击吗?我又该如何实现丞相的要求?”

辛扶无奈地一笑,注视着丈夫,说道:

“妾身已经提醒过夫君,没有把柄,那我们就应该创造把柄,可您理解成了捏造,这实在是走偏了。”

“愿闻夫人之见。”

“你想想,就算周羽本人能做到无懈可击,那他就没有家人吗?他的家人也能做到无懈可击吗?这就是妾身说的,要善于创造把柄。

他本人不贪污不受贿不徇私舞弊,他的家人可否做到?做不到?哼!那就等人落人口实吧!周羽纵然勇猛,面对铁证如山又能如何?”

“不愧是夫人!”

常岚深以为然地一拍手,对夫人的明见卓识赞不绝口。他回想一番后,对夫人补充道:

“我听说周羽此人尤为节俭,对陛下之赏赐也都素来推辞不受,连带着他的家人也过着很节俭的生活,万一他的家人也像周羽一般不为所动,我们的算盘岂不是落空?”

“试都不曾一试,何必先论成败?”

辛扶正色答道,而常岚听后也有些惭愧地点了点头。

“倒也确实如此。”

辛扶接着继续讲述。

“不管周羽的家人品行如何,我们先进行尝试。譬如说给他的家人送些礼物,只要对方一收,对方就有把柄在我们手上了,丞相便可以以收受贿赂之罪攻击周羽,对方必定因此焦头烂额。

不光如此,我们先掌握一件可以坐实的罪名,然后再将捏造的罪名也一并散布,只要对方有那么一项罪名是可以坐实的,那么众人往往就不再怀疑其它罪名之真假而是跟风声讨,墙倒众人推下,周羽他们想要逐一应付也会捉襟见肘,定能给丞相一个完满之答复。”

辛扶眼里闪烁着果决,每一个字眼都恨不得直奔周羽的命门而去,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当然,她对周羽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干了什么,显然都是完全不在乎的,她只知道这个人成为了丈夫的阻碍,那自己就必须把此人给铲除掉。

常岚在听完妻子的描述后,实在按捺不住拍手称快的激动,可心底还是有些忐忑在。他将这份忐忑告诉给了妻子:

“我听闻周将军颇有忠名在身,今却以陷害之方式对其攻讦,常岚还是有些于心不安。”

辛扶紧紧握住常岚的手,坚决地劝说道:

“夫君早已入局,又何必于此时踌躇?清正又如何?刚直又如何?精忠报国又能如何?只要阻碍了夫君前进之路,妾身自当拼尽全力为夫君铲除之,望夫君绝不要有一丝怜悯之心,徒惹祸尔!”

“这……”

常岚还是有所犹豫,对向辛扶那决然如铁石的目光,他的犹豫正迅速地消磨一空。

“嗯!我明白了!”

说罢,他又向妻子恭敬地行了一礼,感激道:

“常岚何幸!能得夫人为妻?”

“夫君何出此言?夫君当年高中之后,本有无数远胜于妾身的女子可供夫君挑选,但夫君还是毅然回乡向妾身提亲,从未亏待过妾身。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夫君不但是妾身之知己,亦是妾身之悦己,妾身怎会不为夫君殚精竭虑?妾身别无他求,只求夫君功成名就,而妾身人老珠黄之际,夫君勿要嫌弃妾身。”

常岚将妻子一把抱进怀里,一丝不苟地说道:

“夫人何以有此想法?常岚发誓,无论身处何时何地,都不会弃夫人于不顾。”

“夫君……”

辛扶的眼里泛着泪花。她心满意足地躺在丈夫怀里,静静地注视着丈夫,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甜蜜的时光持续了一阵,辛扶离开丈夫的怀抱,继续对丈夫讲述自己的计策。

“光针对一个周羽还不够,不足以将新军也一并危及。除了瞄准周羽外,新军成员也要一并瞄准并展开攻讦,而且是拉着利益受损最大的禁卫军将士以及武卫营将士一同。

比如……可以挑动禁卫军以及武卫营将士与新军之间的冲突,冲突爆发,再将冲突归结于新军身上,不管能不能将此罪名坐实,只要事情发生,就足以给新军的扩建再制造一番压力。

配合着周羽身上的脏水,我们的行动就足以做到万全。至于推波助澜的任务,丞相他们一定会做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出色的多,不需要我们费心,我们只需要把第一支箭矢射准就足够。”

“嗯,我都明白了。”

在听了妻子的一系列谋划后,常岚跃跃欲试。妻子随即又给常岚敲了记警钟,说道:

“先别急,还有危险的地方我没有向夫君说明。身为攻讦他人的白手套,而且以身入局的白手套,不管事情的发展会多红火,周羽身后的陛下都不会让夫君好过。

事后,您一定会受到波及,并且仕途也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无比坎坷,不过我相信丞相还是会保夫君一手,如果身为派系首领却连冲锋陷阵的忠贞骨干都无法保护,那他何以期盼还会有人给他卖命?

丞相一定不会做杀鸡取卵的事情。尽管受到影响,但有丞相以及其派系庇护,夫君不会有性命之虞,随着此事被彻底淡忘,夫君一定会凭借本次行动中的出色表现得到丞相之看重。”

“嗯,这些我也有所预料。”

常岚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么……”常岚抬起头注视着妻子,说道:“计划已然明晰,是时候准备着手施行了。”

……

……

京师衙门的大牢内,只剩一片幽暗和死寂,有时隐隐能够听到老鼠吱吱的声音,可就是唯独听不见一丁点的人声。

是这里没有关押犯人吗?显然不是,与之相反,大牢关满了人,只是这些人无不经受过惨烈的拷打,就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随着大牢的大门被打开,一束明亮的光线终于射进大牢之中,随着明媚光线一并进入大牢之中,是汤宠骏以及跟在他身后的萧茂和程净识。

大牢内的惊悚景观以及堪称惨烈的气味令见过大世面的萧茂和程净识都不由地拧紧了眉头。

反观汤宠骏,却是一副淡然如水的神情,丝毫不因大牢内的恐怖景象而动容,就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汤宠骏走进大牢后,绝大多数牢房里的人仍然没有发出什么动静,只有少数人用凄厉的声音进行着哀求。

“大人啊!我是冤枉的啊!关于变乱之事,我们统统一概不知,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闭嘴。”

对于囚犯凄惨至极的求饶,汤宠骏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句。

“此次变乱,与你们凝国来的人有莫大关系,我就算是尔等斩尽杀绝,也丝毫没有影响。如果你们能够提供有用的线索,我或许可以酌情放过尔等。我不喜欢重复,也讨厌给别人第二次机会,如果你们还是什么有用的都交代不出来,那就烂在这间大牢里吧!”

恐怖的沉默维持了几秒的时间,大牢里只能听见火焰在柴草上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

汤宠骏的严刑拷打与厉言恐吓终于起了效果,一个被打断了一条腿的凝国商人向汤宠骏高呼道:

“我有线索!我有线索!”

汤宠骏将目光移向那人,随即走了上前,问道:

“快说!”

“如…如果说了,能免在下一死吗?”

那商人用央求的目光看向汤宠骏,而汤宠骏看对方如同看一只蝼蚁,厉声驳斥了对方的请求。

“先说!不要跟我谈条件!”

“是!是!”

凝国商人点头如捣蒜,随即开始了陈述。

“小的是来大昭经商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计,从来都没有对大昭不利的想法,小的……”

“说重点!”

“是!是!”

被汤宠骏打断一次后,凝国商人接着说道:

“小的有一次招工,遇到了几位也是来自凝国的同乡,小的看在同为一国人的份上,就把他们也招了进来,虽然他们有时会请假,可干活卖力,而且从不在工钱上讨价还价,我也就对他们睁一只闭一只眼。

就在变乱发生的前一阵子,那几个人突然就集体离职了,那时我正人手紧缺,资金也紧缺,必须把手头上的货卖掉才有余钱,实在不能少人,我甚至还许诺事成后给他们双倍工钱,让他们把这几天的工作完成再离开,也只有他们把这几天的活都做完,我才有钱给他们结工钱。

可他们到好,索性连工钱都不用结了,直接选择离开。小人以为…小人以为这里头一定有诈,和变乱脱不开的联系,但小人真的是一概不知啊!小人对这些都是一概不知啊!小人只是因为他们也来自凝国才雇佣的他们,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

“闭嘴!冤不冤枉,之后自有公论,无需你饶舌。”

那凝国商人的嘴立马就如同上了锁一般紧闭起来,将他所有的命运寄托在汤宠骏身上,寄希望于汤宠骏能够放他一马。

汤宠骏习惯性地用拇指指甲来回刮着下颚,这是他思考时的惯用姿势。

一旁的萧茂和程净识也因这凝国商人提供的信息有所启发,远赴他国打工,结果连工钱都不要就离开?而且还是赶着变乱发生这一节点之前?天底下哪里来的这般巧合?

萧茂对汤宠骏说道:

“汤大人,看来此事里的蹊跷不小啊!敢问您又是作何判断呢?”

汤宠骏没有立刻回答萧茂的问题,他的目光回到了刚刚提供线索的商人身上,并对狱卒下令道:

“去!拿草药来给他疗伤,再为他端一碗热的饭菜。”

“是!”

狱卒走了出去,而牢中囚犯无不因汤宠骏的这一行为而感到惊愕,还不等囚犯们作何反应,紧接着汤宠骏就对那商人说道:

“你提供线索有功,如果之后调查进展顺利,那你就可以走了。”

“谢大人!谢大人!”

那名囚犯跪在地上感激涕零,而他的待遇也引起了其它原本有所踌躇的囚犯们的骚动。

“大人!我有线索!”

“我也有!我也有线索!”

“让我来说!我知道!”

“安静!”

汤宠骏一声厉喝,众人就又平息了下来。

“给我听好了,你们如果真的提供了线索,自然能得到好处。可若是胡说一气,被我给抓到了,我绝不轻饶。好,现在你们可以说了。”

汤宠骏准备挨个聆听囚犯们的讲述,而他的心里也做好了打算——在先前变乱中,一共留下了六百五十四具乱贼尸体,而乱贼总数大概在一千人左右。

如若这些人全部来自京城,自己就可以在京城范围内搜索变乱前夕离奇失踪之人,必定有迹可循。

要是这些人真是来自凝国,那也不难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兴许很快就能给凝国人定罪,为这场严重的变乱进行定性。

但……假如京城内部存在势力牵涉到变乱之中,自己又该如何把他们给揪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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