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不敌的廮陶县黄巾军守将黄邵,眼见大势已去,便毫不犹豫地带着手下的人从北门逃窜。然而,他们的逃跑计划并未得逞,刚出城门,就被从城北粮仓出来的高览碰到,高览还找不到黄巾军杀,看到这一堆人,立马带人上前拼杀,最终黄邵被高览一枪刺死。
与此同时,郭瑶也匆匆赶到了太守府。张羽率领着亲卫营,紧紧跟随着她。当他们抵达府门前时,发现府门竟然大开着,似乎里面并没有人。张羽心生警觉,连忙拉住郭瑶,说道:“且慢,让我先派人进去侦查一下。”
郭瑶却对张羽的话置若罔闻,她用力推开张羽,径直朝着府门走去,没有丝毫犹豫。张羽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命令亲卫们在前面开路,小心翼翼地进入府内。
进入府内后,众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满地都是尸体和鲜血,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这些尸体,竟然都是郭瑶曾经的家奴!而更让她心碎的是,她的弟弟和哥哥也横七竖八地躺在血泊之中,早已没了气息。
郭瑶的心如刀绞,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踉跄着上前,抱起弟弟和哥哥的尸首,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她悲痛欲绝地哭泣着,哭声在空旷的府内回荡,让人闻之心酸。
哭了一会,继续往里面走发现黄巾军早已离开,等他们来到内院时,发现一个房间的异动,随即她抽出剑来,挑开门栓,冲进里面。
却发现是一群赤身裸体的女人,其中赫然是她的两个姐姐,其他都是她府上的婢女,郭瑶大哭跑过去,抱住了自己的两个姐姐,把自己的外套和部分衣服先给了两个姐姐,这可是冬天,她们已经冷的发抖发紫,身上都是伤痕,能看出来受了不少的虐待。
张羽听闻屋内的情况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毫不犹豫地命令身边的亲卫们立刻去寻找一些衣物过来。待亲卫们领命离去后,张羽转身看向春桃,郑重地嘱咐她守在门口,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紧接着,张羽带着亲卫们一同退出房间,将这令人心碎的场景留在了屋内。屋内,郭瑶和那群赤身裸体的女人们相互依偎着,她们的身体颤抖着,显然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和屈辱。
没过多久,亲卫们匆匆返回,手中捧着一堆衣物。张羽接过衣物,转手递给春桃,轻声说道:“把这些衣服拿进去,给她们都穿上。”春桃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
当春桃将衣服递给那些女人时,她们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原来,这些可怜的女人都被黄巾军残忍地轮奸了,而且黄巾军不仅剥夺了她们的尊严,甚至连衣服都不肯给她们留下,只为了能随时满足他们的淫欲。更令人痛心的是,府上的男人们都惨遭杀害,无一幸免。
郭瑶满脸泪痕,她紧紧抓住姐姐的手,颤抖着声音问道:“姐姐,爹爹和母亲呢?他们在哪里?”姐姐的哭声愈发凄厉,她哽咽着回答:“都……都被杀了,还有哥哥、弟弟,还有你的姐夫……只要是男的,都……都没了……”
郭瑶的心如坠冰窖,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三姐妹紧紧抱在一起,痛哭失声,她们的悲伤似乎要将整个房间都淹没。
春桃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充满了酸楚。待女人们穿好衣服后,她带着她们缓缓走出房间。张羽站在门外,目睹着这一切,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对黄巾军的愤恨在心中熊熊燃烧。
张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对春桃说道:“先带她们去府上安顿下来,让她们好好休息。”春桃应了一声,领着这群饱受折磨的女人离去,留下张羽站在原地,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这些无辜的生命讨回公道。
郭瑶从屋内缓缓走出,双眼红肿,神情悲戚。张羽走上前去,轻声安慰道:“夫人,节哀顺变,刚刚高览已经来报这里的守将黄邵已被他刺死,逝者已逝,你当保重自身。”郭瑶看着张羽,眼中满是感激与悲怆,若不是当初张羽硬拉着自己做夫人,估计在房间里赤裸的也有她一份了。
就在郭瑶刚要说什么的时候,眼前一黑,往后要倒下去,张羽见状立马上前扶住,让亲卫赶紧喊来医者。
不久后医者到来,诊治后说“夫人乃心中结瘀,平复心情,休息几天便没事了”。
张羽这才安心,张羽安排亲卫把府里的尸体都进行了安葬,然后让他们又打扫了一遍。
就在张羽忙碌安排的时候,飞奴兵来报“侯爷巨鹿郡全郡就剩我们这个刚打下来的廮陶县还没被黄巾军占领了,其他各县来报均已被黄巾军打下来了”。
张羽喊来亲卫让他们立即把众将唤来,荀彧、田丰、高览、牵招匆匆赶来,耿武因为伤势无法前来,也被安置在太守府的一个房间里。
张羽凝视着身负重伤的牵招和已经阵亡的韩猛,心如刀绞,他仰头对着天空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仿佛要将心中的悲愤与痛苦都宣泄出来。
“韩猛啊,你我一同出征,本以为可以并肩作战,一同凯旋而归,却没想到如今你竟命丧黄泉,我却无法带你一同回去……”张羽的眼角渐渐湿润,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在场的众人也都面露悲伤之色,他们默默地看着张羽,心中同样充满了哀伤和无奈。
张羽强忍着悲痛,缓缓转过头来,看向众人,沉声道:“据各县的斥候回报,如今在巨鹿郡,我们是唯一没有被敌人占领的城池了。依我之见,敌人下一步必定会将矛头指向这里,诸位对此有何良策?”
荀彧站出来说道:“我认为我们应当先撤出廮陶县,带上粮草,退回到高邑县或者房子县,毕竟那里是我们常山郡的地界,相对更为稳妥。”
田丰也附和道:“君侯,我也觉得文若的建议可行。此外,君侯不妨给张梁写一封信,询问他究竟是何意。而且,我们目前的总兵力不过五千,要想守住这座城池,实在是困难重重,所以我同意文若的看法。”
高览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这里的粮仓足够我们支撑三个月有余,我们完全可以坚守待援。”
荀彧连忙摇头道:“万万不可,高邑县和房子县根本没有多余的兵马可供调遣,而元氏县到这里路途遥远,且带着伤员和辎重,至少需要十天时间。然而,这十天里变数太多,实在难以预料啊。”
田丰说“而且房子县和高邑县也要重点防御才对,他们现在的守军也不多,况且元氏县我们带走一万兵马后,也只剩一万四千五,这还是把守城将士都算进去了,光是可调动兵马就6500人”。
牵招没出声,而是默默的想着,张羽看着众人的争论说“我决定撤出廮陶县,愿意跟我们走的百姓都带走,不愿意走的给他们分点粮食,剩余的粮食我们也都带走,我们直接回还在我们手上最近的高邑县,大家下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出发”。
田丰出声阻拦道“君侯万万不可,如果我们退守高邑县,但万一敌军直取元氏县呢?槐河防线不是整条河都防住了,你把兵马都调到高邑县,到时候他们来一招偷家,那不是全完了,我们的家属可都在元氏县,元氏县新城墙也尚未完工啊”。
荀彧点头表示赞同田丰的说法,张羽沉思片刻后说“那就直接回元氏县,带够粮草淄重”。
众人回“诺”。
等众人走了以后,张羽让飞奴兵发一份捷报给张让,就说被众多黄巾军围困的情况下,还突围而出,并浴血奋战重新拿回廮陶县,斩敌五万(战功就要往大的写),可惜巨鹿郡太守郭典没等我们赶来就阵亡了,现我们也只剩三分之一的兵力,退守房子县,再进行征兵后再来收复失地,另外通知洛阳斥候在送信件时安排五百金给张让,求一个都督冀、青、徐、兖四州诸军事,因为需要兵员”。
另一封给张梁就说“岳父大人在上,我差点没法叫你了,差点让你女儿守寡了,你的各路大军把我绞杀的都没兵了,请你高抬贵手,换个方向打”。
再通知庞德的犬营该出动了,让庞德带领犬营回元氏县。
飞奴兵一一记下后回“诺”,随后就跑出去了。
张羽急匆匆地赶到郭瑶的房间,推开门,一眼就看到郭瑶已经醒来,正坐在床边。他快步走到郭瑶面前,焦急地说道:“郭瑶,情况紧急,我们必须马上撤离这里!”
郭瑶却一脸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不走,我要在这里死守!”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透露出一种决然。
张羽见状,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觉得我们这不到五千的兵力能守得住吗?你难道想让你姐姐的悲剧在你们身上重演吗?”
郭瑶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被张羽的话触动了。张羽见状,继续说道:“你要为你的两个姐姐考虑一下啊!我们退守元氏县,并不是逃跑,而是为了更好地进攻。到了那里,我们可以补充兵员,等待时机,再给敌人致命一击!”
郭瑶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我听你的。”
张羽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说服郭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现在总算是成功了,张羽对春桃说“问府上还活着的人愿意跟我们走的一起走,不愿意的分她们粮食和一些金银”。
春桃夺门而出就去办理。
张羽则走到郭瑶身边,轻声说道:“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还有你的两个姐姐,我会给她们安排到元氏县巨鹿侯府内居住,不会让她们再受委屈”郭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