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点点头,端起水杯,他还不至于黎簇要上厕所还要管。
无忧按住无邪想要喝水的手:“你明知道喝水会越来越严重,你还要喝?!”
无邪苦笑一声:“不喝,就会缺水。”
正好此时果子敲了门,王盟知道老板和小五爷要说计划里的事情,索性出去应对。
无忧看着无邪端着水杯的手:“可你也吃了麒麟竭,为什么还会被寄生?”
“我为什么又没有被寄生?”
无邪只能暂时先把水杯松开:“我只能说,小哥浑身都是宝,麒麟血,还有麒麟...”
“就算你不吃麒麟竭,靠着小哥,你也不会变老。”
无忧的脸有些红,无邪接着说下去,试图让他接受自己有些血腥的计划。
“黎簇需要成长,你,我,对于他来说虽然意义不一样,但他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
“一路走来,他对我,就像是找到了他一直以来缺失的父爱。”
“我的血,会是他成长的关键,也是一道关卡。”
无邪咽了口唾沫,他真的很渴,控制不住又去拿水杯。
无忧咬了咬牙,那就让他想不起来喝水这件事!
无邪的喉咙滚动,门外的王盟拿出来一板药片。
“我只能给你两片,这是止疼的。”
果子点点头,正酝酿着该怎么说服王盟,让他能够多照顾照顾自己。
毕竟一路走来,苏难的队伍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全是杀人犯!
唯独无老板的队伍,有一定战斗力不说,还都是能出手帮他们一把的人。
还没等果子说什么,王盟身后的门开了一条小缝隙,然后就是生无可恋被丢出来的蛇。
幽幽被王盟稳稳接住,王盟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又被赶出来了啊?”
“蛇!”
果子连连后退,捂着嘴,吓得不行。
王盟眼睛一亮:“对啊,不光是蛇,还是毒蛇呢!”
“毒...”
果子拽着两个药片,慌不择路的跑了。
她匆匆忙忙跑到门口,将药片塞进兜里一片才打开门。
“曾爷,他们只给了一片止痛片...”
王导赶紧给疼疯了的曾爷一片药:“行啊,有一片就不错了,人家也是泥菩萨过河....”
王盟站在门口,看一眼手里的幽幽,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算了,在门口等一会儿吧。
老板知道分寸,不会到最后,顶多就是亲几口。
十分钟,十分钟应该就好了吧?
王盟摇了摇头,作为一个单身汉,他真不知道亲亲要多久。
与此同时的黎簇,有些慌不择路的上楼,正好和王盟撞上了。
王盟还掐着手表看时间呢,刚好五分钟。
“盟哥?你怎么在外面?”
黎簇低下头,看到了那条黑漆漆的蛇。
“真好看,它怎么不咬你?”
“它分得清谁是自己人,很通人性的,少爷养了快三十年呢。”
“少爷很喜欢蛇,之前也养了一条,那条也好看,红彤彤肉嘟嘟的,还会模仿人说话。”
黎簇哇啊的一声:“这么厉害,那怎么没带来?”
幽幽有点蔫巴,王盟才想起来自己说错话了。
“幽幽幽幽,我说错话咯!”
王盟张了张嘴,看向黎簇。
“那条蛇叫嘟嘟,这条叫幽幽,幽暗的幽。”
“嘟嘟....在下墓的时候护主死了。”
黎簇看向幽幽,见它没有刚刚精神:“它能听懂?”
“当然。”
“我能摸摸吗?它会咬我吗?”
王盟也说不准:“应该不会,要不你试试?”
“但我可提醒你,幽幽是黑曼巴蛇,没有血清....”
黎簇收回手,有些讪讪的:“那算了....”
“进去啊?”
黎簇伸手抓着门把手,王盟张了张嘴刚要阻止,门就被打开了。
屋内的两个人迅速分开,到自己的床上铺床单。
果然,人在尴尬的时候,是手忙脚乱的。
无邪蹭了一下嘴角,因为太急见了血。
黎簇似乎没察觉到屋内的暗流涌动,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
“都睡吧,今晚应该不太平。”
无邪把灯关上,让想要和无忧撒娇一起睡的黎簇住了嘴。
“对了,我刚看到那个老板娘后背有一片纹身,看不出来是什么,应该是只鸟。”
“知道了。”
无忧把幽幽从王盟手上接过来,搂在身上,小黑蛇的脑袋蹭着无忧的嘴唇。
鲜血被无忧的舌尖卷进去,血腥味混合着龙井茶叶的味道,让无忧的心脏砰砰乱跳。
他是脑子一昏想了这个昏招,不过也确实有用,无邪再也没惦记着要喝水。
他抿了抿嘴,牵动伤口的同时,也将黎簇的路线画了个勾。
毕竟,哪有那么多巧合,只有处心积虑让你看见的。
这一晚,所有人都各怀鬼胎的睡着了。
无邪也拽紧被子,那点禁忌让他浑身的血液沸腾,根本提不起精神喝水。
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一切和无邪所料的一样,这一晚并不安宁。
“啊!!!”
一声尖叫划破天际,紧接着就是乱哄哄的声音。
“夜骁!夜骁?!”
“死人了!死人了!”
“曾爷你怎么了?!来人帮帮忙!”
无邪腾的一下坐起来,一点刚醒的睡眼惺忪都不见。
“出事了。”
“走!”
无忧也没睡的太死,一有动静就起来了。
黎簇也急急忙忙的套衣服跟在他们后面,看到了死在骆驼棚子里的夜骁。
苏难蹲在地上:“无老板来了,正好,瞧瞧这是怎么回事。”
无邪也蹲在地上:“手套。”
无忧从腰包里翻出橡胶手套给他,无邪戴好后,很专业的开始验尸。
苏难有些意外:“无老板还会验尸?”
“跟我师父学了几招。”
无忧勾起嘴角,他才想起来,黑瞎子可不是一个只会拉小提琴的浪漫疯子,还是个解剖学的天才。
德国音乐和解剖双学位。
夜骁确实死状很吓人,身后的黎簇龇牙咧嘴的。
“刀伤,昨天晚上他怎么回事?”
苏难皱了皱眉:“很狂躁,一直吐血,喝完水之后就吐血,还是黑血。”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没想到第二天起来就这样了。”
死不瞑目的夜骁,让苏难也叹了口气,给他合上了眼睛。
无邪把手套摘下来丢掉:“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