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情况的出现,让原本守在岗位上的南宫、修女以及阿罗娜都赶回了基地的医院病房里。
经过小武与罗罗莱利的描述,几人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在他们疲于应对外部的威胁的时候,居民内部竟然也有异常的情况发生,好在小武发现了异常,也好在罗罗莱利及时出手救下小武,不然情况会很糟糕。
“这八个人要怎么处理?”阿罗娜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普通人问。
“先关起来吧,等他们醒来后再想办法挖出那些秘密,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南宫严肃的看着病床上出现变化的居民。
这个人确实是小镇的居民,这一点在罗罗莱利将其带回后他们就找人核实过了,也做过全身检查,不存在假冒伪装的情况。
而此时此刻,对方全身呈现出一种涂抹油漆般的白色,白得极其的违和与不自然,而在对方的鼻子附近,有着一小撮的白色物体冒出。
几人近距离检查发现,这玩意儿似乎有些像根须。
诡异的现象让人无法理解,不明白下午还一切健康只是陷入未知昏迷的人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南宫小心触碰对方的肌肤,触感似乎与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区别,下一刻魔力涌动覆盖整具身体,好似透视一般,对方身体的投影视图浮现在脑海之中。
“这是?”南宫有些惊讶。
“什么情况?”修女拉着小武的手,在一旁询问道。
“他的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发芽。”南宫朝着几人描绘着他脑海里的情况。
这具身体的体内有触须在生长,此刻已经占据了整个胸腔,并以胸腔为中央在向着四周生长着,向下顺着肠道,向四肢、向咽部,看样子似乎想要占据整具身体。
南宫再次盯着对方鼻腔之中伸出的白色触须。
这玩意儿,正是体内那些触须的末端,相信口腔咽喉深处应该也会有同样的东西。
“很邪门的东西。”罗罗莱利评价道。
他早在几人赶来之前就检查过了,所以也知道具体的情况。
而更重要的是,这病人的模样,让在场几人同时想到了南宫那还未实现的几个预言之一的——“树”。
那个预言听着不像是一句话,而是两句话融合在一起了。
他们下午的时候还在猜测着这几个字的意思,而如今就已经遇到了类似的情况:人类的体内生长着诡异的触须,就像植物的根须一般,整体看上去就像感染了什么病毒一般。
“人类感染树”与如今这具身体对比起来,意外的相符。
这难道是又一个预言的印证?
“会是魔女的手段吗?”修女猜测。
魔女,居住在魔女乡的神秘侧生物,她们就很擅长动植物系的魔法,更有“魔女之树”之类的大型植物生命体。眼前疑似植物的触须、还有之前修女遇到的那些蜘蛛玩意儿,都能对得上。
“不好说,线索太少了。”南宫摇头。
魔女很罕见,基本生活在魔女乡中,在如今鲜少外出,更别说定居在人类生活的地方。
这个小镇里藏着魔女?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现在看来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毕竟这个诡异的小镇已经先后有教会、监管局、魔法师、狼人、吸血鬼的存在了,真的再出现一个魔女倒也能接受,不会让人大惊小怪。
南宫::“现在看来,这八个人应该多少知道一些情报,不能轻易放过他们。阿罗娜,你负责将他们关押起来,这件事先瞒着,不要说出去。等他们醒来后想办法挖出情报。”
“没问题。”阿罗娜点头。
“至于我和罗罗莱利,要前往找到这个居民的地方调查一番,基地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
“嗯,也好,那你们自己注意安全,需要支援的时候呼叫我们,我们会尽快赶到的。”修女也没有推脱。
她在今天早上的战斗之中受伤不轻,确实需要趁着这个难得的和平时间好好休养才行。
而神父那边负责的是基地的防护罩方面,还需要再紧急时刻调用居民的信仰之力组建天使军团,为了以防万一也不能离开。
剩余的人里,罗罗莱利负责带路,必然要去的。徽音只擅长战斗与后勤相关,缺少必要的探测魔法,并不太能胜任调查方面的任务。
也就只有南宫符合条件,并且也信任得过了。
毕竟南宫加入的时间也算早,并且这段时间里的表现他们都看在眼里,已经足以被归类于“可信任的同伴”的行列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低调行事,各司其职。
阿罗娜负责将八个人搬运到基地外的废弃工厂之中进行囚禁,等待几人的苏醒。修女与小武则重新巡视基地内的各个角落,排除隐患。
南宫在与其他几人说明情况后,跟着罗罗莱利趁着夜色离开了基地,前往小镇北边的华乐街。
天上的血月依旧诡异,小镇北边并没有多少灯火,更没有人活动,一片死寂,只有机车的轰鸣声响彻。
庆幸狼人白天的消耗导致今夜它们无法行动,让两个魔法师能够不用担心被狼人围攻。
“难得我们有独处的时间呢,南宫小弟。”罗罗莱利一副自来熟的坐在机车后座,理所当然的搂着少年的腰。
南宫对一个陌生人如此亲昵的行为感到不适。
毕竟他对这家伙的印象并不好,无论是神秘的来历,还是对两个小孩进行记忆修改的事情,还有后面与吸血鬼谈及“转化居民”的话题,都让人无法心生好感。
见对方没有回话,罗罗莱利继续开口:“那个叫小武的小孩,眼睛真是特殊呢,你不觉得那玩意儿比我们魔法师的魔眼还要特殊一些吗?光是能够看破狼人伪装这一点,就极有研究的价值。”
“可惜啊,这种能力,如果被那些魔法师发现了的话,说不定会被挖走研究的吧?毕竟是很特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