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解家。
深夜,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振动声刺破寂静。解雨臣猛地睁开眼,一把抓过手机。
“说。”他接通电话,声音低沉冷冽。
“当家的,三分钟前,我们发现可疑车队进入汪灿的地界。”电话那头语速急促,“六辆河北牌照的黑色越野车,可能是汪家的增援。”
解雨臣翻身下床,直接推门而出。走廊里,传来吴邪带着睡意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黑瞎子靠在墙边,墨镜后的目光清醒锐利:“能让解当家半夜着急的,肯定不是小事。”
“汪家来人了。”解雨臣脚步不停,径直走向书房。
吴邪和黑瞎子对视一眼,立即跟上。书房里,解雨臣已经打开电脑,手指快速敲击键盘。
“让技术组黑进交通监控系统。”他对着电话命令道,“我要知道他们的来路。”
电话那头很快回复:“监控显示,这支车队是从西南方向进京的,但……”技术员停顿了一下,“有个异常情况,他们在贵州省内的所有轨迹都查不到,像是被人为清除了。”
吴邪凑近屏幕:“能锁定到他们在贵州的活动范围吗?”
“正在尝试,难度很大。”技术员回答,“他们中途换了三次车,根据路线推断,只能确定是从贵州方向来的。”
黑瞎子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贵州深山多,确实适合藏人。”
“继续深挖。”吴邪沉声道,手指轻敲桌面,“只要他们在贵州活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解雨臣点头,对着技术员吩咐:“重点筛查贵州省内所有可疑的交通记录,特别是……”他眯起眼睛,“那些被删除或篡改过的数据。”
……
次日清晨,一队身着黑衣的张家人马已静立在院中。为首的男子向前一步,恭敬地抱拳行礼:“族长,张家精锐十二人,听候差遣。”
张启灵站在廊下,微微颔首:“嗯。”
王胖子撞了撞吴邪肩膀,压低声音:“嘿,没想到啊,张海客还挺仗义,真派人来了。”
吴邪嘴角微扬,目光扫过院中众人。他并不知道,这些人里混着张海客的心腹,正暗中等待着毁掉龟甲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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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张家。
张安安窝在沙发里追剧,屏幕上的男主角正深情款款地表白。她托着腮,不自觉地感叹:“真帅啊……”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她浑身一僵,还未来得及回头,整个人就被一股蛮力拽进怀里。张海客结实的手臂如铁般箍住她的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谁帅?”
“没……没谁!”她缩着脖子想逃,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对视。黑眸危险地眯起:“再说一遍,谁帅?”
“你……是你……”张安安耳尖发烫,声音细若蚊吟。
“晚了。”张海客冷笑,猛地低头封住她的唇。这个吻又凶又急,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瞬间夺走她的呼吸。
“唔……”她慌乱推拒,却被他扣住后脑加深这个吻。舌尖蛮横地撬开齿关,肆意掠夺,逼得她眼角泛红,双腿发软。
直到她快要窒息,男人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张安安瘫在沙发上剧烈喘息,胸口起伏不定,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记住了?”张海客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唇瓣,嗓音低哑。
“你……你就会欺负我。”她抓起抱枕砸过去,整张脸都埋进靠垫里。
男人低笑着将她捞回来,薄唇贴着她通红的耳垂:“这就叫欺负?那婚后……”
“张海客!”她羞恼地抬脚就踹,却被他轻松制住,再次压进沙发里。
窗外阳光明媚,而室内的温度,早已灼热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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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汪家监控点。
汪灿盯着传回的画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解家外围,一名伪装成送货员的汪家探子“偶然”听见了吴邪和黑瞎子的对话——
“长生仪式就差最后一块龟甲……”
“汪家那块,必须拿到手。”
探子悄然离开,将消息传回。
汪灿听完汇报,指尖在桌面上轻敲两下。
——假的。
他几乎能断定这是吴邪设的局,但还是打开电脑,拨通了汪先生的视频连线。
屏幕亮起,汪先生那张苍老的脸因兴奋而扭曲:“真的?!他们真的在研究长生?!”
“是的。” 汪灿语气平静,目光仍停留在屏幕上,“但情况有些复杂。”
汪先生急切地追问:“什么意思?”
“现在汪家能动用的人手不足。”他微微皱眉,“张家精锐尽出,硬抢恐怕会两败俱伤。”
汪先生焦躁地踱步:“那你说怎么办?”
“需要足够的筹码。”汪灿微微抬眼,“至少要让对方觉得我们势均力敌。”
汪先生突然停下脚步,眼中闪过狂热的光芒:“实在不行……就合作!共享长生!”他激动得声音发颤,“只要能参与研究,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汪灿不动声色地点头:“明白了。我会做好两手准备。”他停顿片刻,“不过,这需要您授予我全权处置的权力。”
“给你!都给你!”汪先生迫不及待地挥手,“只要能拿到长生之术,所有资源任你调配!”
视频切断后,他盯着漆黑的屏幕,缓缓勾起嘴角。
——老东西,既然你这么想要长生,那我就送你一程。
与此同时。
解雨臣仍在追查汪家的据点,张海客的人在等待毁掉龟甲的机会,而汪灿调出人员名单,在几个关键名字上做了标记。
这场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