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璃开始设身处地地去想象——
白柠是什么时候开始轮回的?是第几次轮回了?
每一次轮回，白柠都要重新认识她，重新接近她，重新爱上她。
而她呢?
她可能冷漠，可能拒绝，可能伤害白柠的心。
但白柠从来没有放弃过。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用尽全力去改变她的命运，去拯救她的人生，去给她幸福。
而她......她甚至不知道白柠为她付出了多少。
楚妍璃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想象着白柠独自承受着所有记忆，看着她一次次离开，又一次次回到过去。那该是怎样的绝望和痛苦?
她想象着白柠在每一次轮回中，都要小心翼翼地接近她，生怕被她拒绝，生怕改变不了结局。
那该是怎样的煎熬和无助?
她想象着白柠在她面前强颜欢笑，明明心里承载着无数次轮回的悲伤，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那该是怎样的孤独和心酸?
而最让她心痛的是——
白柠从来没有告诉她。
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
从来没有要求过任何回报。
只是默默地爱着她，守护着她，一次又一次。
“柠柠......”
楚妍璃的声音彻底哽咽了，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但这次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心疼。
她伸出手，颤抖着拥住了白柠。
用尽全身的力气，像是要把白柠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对不起......”
她在白柠耳边喃喃道，声音里满是悔恨和心疼。
“对不起，我来晚了。”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月光透过窗帘洒在两人身上，将她们的身影融为一体。
房间里只剩下轻轻的啜泣声和温柔的安慰声。
这一夜，她们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在对方面前。
这一夜，她们终于明白，原来她们都曾为对方付出过一切。
这一夜，她们的心贴得更近了。
......
月光如水，倾泻在楚妍璃的脸庞上。
她的湛蓝色眼眸微微颤动，凝视着怀中的少女。
“所以......”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我原本以为......我的重生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原来......这份礼物，是你亲手为我准备的吗？”
楚妍璃的拇指划过白柠柔软的唇瓣，眼神变得危险而炽热。
“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一次又一次的相遇......”
“一次又一次的拯救......”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某种压抑的颤音。
“柠柠......”
楚妍璃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既温柔又危险的笑容。
“原来，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骗子。”
白柠的身体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楚妍璃扣住了她的后颈，不容抗拒地将她拉向自己。
重重地相贴。
这个吻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温柔的试探，没有缠绵的缱绻，只有火山爆发般的掠夺和侵占。
楚妍璃像是要通过这个吻，将自己两世累积的所有爱意、愧疚、心疼和偏执，全部灌注给对方。
“唔……”
白柠的唇被撬开，只能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她本能地伸出小手抵在楚妍璃的肩膀上，却被对方更强势地按住。
黑色的丝质睡裙与纯白的连衣裙面料摩擦纠缠，发出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呼吸交错，心跳共鸣。
良久，就在白柠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楚妍璃才终于退开，一丝晶莹的银线在两人唇间若隐若现，暧昧地断开。
白柠的脸颊滚烫，眼角湿润，红宝石般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她正小口地喘息着，胸口因为缺氧而剧烈起伏。
楚妍璃低头凝视着她这副模样，指尖轻轻地、带着疼惜地抚过她的嘴边。
“既然你为我编织了这么多次的未来……”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一字一句都像是刻在白柠的心上。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她的唇离开了白柠的唇，沿着优美的下颌线向下，轻轻贴在了白柠的耳垂上，温热的气息喷洒进耳蜗。
“你的身体……”
她的手指顺着白柠纤细的脖颈缓缓滑下，最终停留在她起伏的胸口。
“你的灵魂……你的每一次呼吸……你的每一次心跳……”
她低头，在白柠白皙的锁骨上烙下一个湿热的吻痕，然后抬起头，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深处，是疯狂燃烧的占有欲。
“都只能，也只配属于我。”
白柠怔怔地看着她，小手还按在楚妍璃的胸口，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里面的心脏，和自己一样，跳得快要炸开。
她再次低头，额头抵着白柠的额头，鼻尖相触。
“所以，从今以后，你哪里都不许去。”
“过去是你一直守护我，现在轮到我了。”
“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她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就像她们纠缠不清的命运。
安静了片刻后，楚妍璃像是想起了什么，拥着白柠的手臂紧了紧。
“对了，柠柠。”
“嗯？”
白柠的回应带着刚被亲吻过的鼻音。
楚妍璃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之前所有的炙热和疯狂都褪去，只剩下如同寒冰般的平静和决断。
“明天的宴会，我猜苏明会来。”
那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一个关于既定事实的陈述，和一个即将执行的计划的开端。
白柠靠在她的怀里，感受着她身体瞬间的僵硬和散发出的冷意。
她抬起头，红肿的唇角却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
“我知道哦。”
“那……璃璃姐姐，你想怎么‘处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