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边越也被他弄得愣住了，摇头否认。
“不可能，柏教授给你盖衣服，已经在我们这里传遍了。”
戴着口罩的人把手机快速扒拉着给边越看。
“盖衣服只能说明他善良。”边越调出扫码的界面。
“你不会告诉柏教授然后把我们群端了吧！”
对方还有些警惕，两只大眼睛带着些聪明的愚蠢。
“不会，柏教授一心只有科研，没空管我们这个。”
边越想在三尺讲台上拍照，不跟着拍私生活云峥应该不介意，因为他有很多被拍成教学视频的课堂。
“那进来吧，我们是小粉丝群，都是理智粉事业粉。”
“行，我是你们柏教授的理智粉。”
边越扫码进群，群相册里都是柏云峥讲课的照片，不仅如此还有知识点汇总解析笔记等等。
知识他是不爱看的，但是照片真是高清又漂亮，云峥把简单的西服领带每天搭的很好看，边越正手指飞快逐一保存。
“你蹲在这干什么？”
头顶熟悉的声音让边越抬头，他连忙把手机按灭，做贼心虚地站起来。
“没干什么。”边越掏出钥匙，递给柏云峥，“你的车钥匙，忘记给你了。”
“吃饱了。”柏云峥递过一张湿巾，见边越拿上不动，他又取回来，上前一步。
一手拉过他的白衣领一角，另一只手拿湿巾稍稍用力的擦拭。
边越回答完：“饱了”，就这样仰着头，任由他拉着衣领，手指节放在肩胛骨上，离自己很近。
他给自己擦的是刚弄上的一滴醋印子，身边传来被目光很是刺人，边越有些不自在的说：
“没事，擦不掉算了，我下次注意。”
“快好了，听话。”
柏云峥很是不喜欢他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狐狸就是要干净才漂亮。
擦的衣角上的水渍代替醋渍，柏云峥这才满意放手。
“好了吗？”边越摸了摸自己衣领，似乎肩膀上还留着他手指的余温。
“嗯。”柏云峥这才接过他手里的钥匙。
“谢谢柏教授。”
“怎么还不去公司？”
柏云峥刚刚在讲台上，就看到蹲在那里跟人添加了联系方式，好像是女孩子，是打算等自己走了再聊两句吗？
“我中午过去都行。”
边越不想被踢出群去，面对周围事业粉质疑的眼神，他想解释柏教授平时就是这样的，只是看着冷一些，实际上挺温柔的。
“自由散漫。”柏云峥说完，边越在众人瞩目下的腰杆一下就直了，看吧，平时也是这样训我的。
柏公主一走，边越再次蹲下：“对我也严厉的。”
“还说不是对象，演我呢。切！”刚刚拿照片质疑的人，小声的蛐蛐边越。
“你挺帅的，我们都觉得长相上你配的上我们柏教授。诶对了，你开公司的吗？”戴口罩的女孩离边越近了一点。
“你们柏教授他不会跟我在一块的。”
边越继续看着群里的照片话语带着装出来的漫不经心，怎么张张都那么好看，想打印下来夹钱包里。
“我们柏教授这个年纪，又不是爱豆，搞对象很正常，你有什么好保密的，他都给你擦衣服上的污渍了！”
“那不是看我埋汰吗？你们柏教授看我吃饭埋汰还擦嘴呢！他有洁癖你们应该都知道啊。”
“啊对啊！你也知道啊，他上课的笔都是自带的，不用公用的，给你干洗衣服诶。”
戴口罩的姑娘一拍手，认定了边越就是柏云峥对象。按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指认边越。
“他上课还喜欢干什么。”
“写板书，写的跟印刷上的书法一样。”
“还有呢？”
“给讲台消毒。”
“是不是拿他公文包里的湿巾沿着边缘擦，嘴里还能讲课！”
边越记得上课前几分钟几乎就是看到他一边讲课一边擦桌子。
“是啊，我们柏教授真的是天才吧，讲课一点也不带乱的。”
“他们天才是这样的，他认识好多生僻字，菝葜，你知道不。”
“你知道？柏教授教你的？”
“嗯。”边越有点子得意的笑了，教了还是学会了嘛。
“家教一对一，是不一样。”女孩看着边越说完，手机镜头里的柏教授竟然冷陈陈在屏幕上与她对视。
周身的血液凝固一般，柏教授和自己对视了，女孩深吸一口气。
“他还会配合你们看镜头啊？”边越看女孩不动，按下了几连拍。
“不会，我的脸不是躲在我手机后面。后面吗？”
女孩有些语无伦次，口罩下的脸庞红的像蔷薇。
“你指望手机挡住你啊？我刚开始看见他也这样，习惯就好了，是不是一对上他漂亮的眼睛心跳突然很快。”
边越笑着问女孩，又按了几下摄影，好严肃好帅。
像逮到讲小话的学生的严厉老师，浅灰色的西服银边眼睛跟那张充满书卷气的脸相得益彰。
“云峥的睫毛很长很密，垂下来眼尾有一道线，跟你们女孩子拉的那种眼线很像。但是看着不是那种娇媚，看向人的时候特别深情款款的，我研究过，一垂眼就带着慈悲，很漂亮的眼睛，没有人的眼睛好看过他。”
今天柏云峥的板书已经写错了两次字了，他心里只装着门外跟女孩子有说有笑的那只狐狸。
总是在边字后面写钺，差一点就把走走之底拉出来。
狐狸笑起来温温暖暖的，特别像那种少女漫里邻家喜欢打篮球的大哥哥，皮了点很招女孩喜欢。
两个人聊的很开心，有说有笑的，他好像不靠近人就不会讲话。
越来越近了，看不到手机屏幕还凑在一起看，柏云峥手里的激光笔在拇指的按动下越来越弯。
“柏教授就是很慈悲，之前班上有个贫困生得了病，师生众筹捐款，柏教授给的最多。”
“还是同学告诉我们的，他也在群里，他说柏教授往箱子里放了一百，单独给他转了15万，让他安心治病。他说不想让柏教授做好事不留名。”
边越不知不觉就又唠了50分钟的瞌，蹲在门后又听了些柏云峥在学校的工作路程。
“边越，走不走？”柏云峥课讲完直奔边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