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把哈利从女贞路接来别墅的时候，德拉科已经在陪着玛蒂尔德夫人喝下午茶了。不知道德拉科说了什么，玛蒂尔德夫人脸上的笑容就消下去过。
西尔维娅把哈利和德拉科带到了庭院里，庭院四周用魔法生成了防护墙，像是床垫那样，人被击飞出去会弹在墙上起到一个缓冲。
倒不是因为哈利和德拉科有多菜，实在是西尔维娅不放心她老师，毕竟是能把五岁小孩直接往纽蒙迦德塔下扔的欧洲黑魔王，哈利还偏偏是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
“今天我先简单教你们两个一些决斗常用的魔咒，你们两个和我打，先尝试一下实操。我先说好，这可和洛哈特的过家家不是一回事。”
西尔维娅抱着胳膊，右手上还拿着她的雪松木魔杖，她的右侧摆着一个炼金人偶，面对着两个小男孩说着。
哈利和德拉科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还带着期待的笑容。
笑吧，西尔维娅想着，等一会儿你们两个就笑不出来了。
“西尔维娅，你确定吗？我们两个打你一个，这可不是绅士——”
“废话真多，德拉科。难道你还要同情你的敌人是不是个女士吗？”西尔维娅轻挥魔杖，一道红光瞬间把德拉科击飞，小少爷从地上骂骂咧咧的爬起来，精心打理过的金发变得一团糟。
“先从基础的来，”西尔维娅说着， “缴械咒，除你武器。就是刚刚击飞德拉科的这一个咒语。记住手腕要稳，注意魔力别泄在杖尖。”
“除你武器！”
西尔维娅右手一抬，杖尖指向人偶迸发出红光。
人偶瞬间碎裂，纷飞的木块重新聚合形成人偶的躯体。
哈利同情的看了一眼德拉科，“我想试试，西尔维娅。”
哈利率先抬手，魔杖尖红光一闪，人偶的手上的魔杖“当啷”落地。
“不错，哈利，这个咒语并不需要太精确的准头，只要保证击中敌人，敌人的武器就会脱手，前提是你的咒语足够强大，如果你们俩打的是我，恐怕可缴械不了我的魔杖。”
德拉科不甘示弱举起魔杖，脑子里回想西尔维娅之前教的动作，可咒语刚出口，红光就歪歪扭扭擦过人偶的肩膀，撞在石墙上炸开细碎的火星。还没等他调整姿势，人偶发动了反击——
“哐当！”山楂木魔杖脱手飞出。
德拉科的脸上一片惨白。
“这很正常，德拉科。集中你的精神，在人偶身上的任意一点瞄准。”
“昏昏倒地——哈利，你在笑什么？”西尔维娅的声音没了平时的笑意，“注意力集中，敌人可不会因为打倒了你的同伴就放过你！再来。”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哈利感觉自己像个被咒语追着打的靶子。
缴械咒被反弹，盔甲护身施得太慢被“石化咒”定在原地，连最简单的“清理一新”都能把人偶身上的灰尘扬得自己满脸都是。德拉科虽然刚开始第一下失手了，但好在他很快调整了过来，偶尔还会借着咒语反弹的力道，击碎人偶的四肢，他可不敢把咒语弹到西尔维娅身上。
当第七次被“除你武器”击飞魔杖，哈利重重摔在防护墙时，他终于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手背的擦伤渗出血丝，汗水流进眼睛里，涩得他睁不开眼。
“好了，熟悉的差不多了吧？缴械咒和昏迷咒？”西尔维娅给两个人各递上了一瓶魔力补充剂。
“接下来是守护神咒，摄魂怪听说过吗？”
德拉科点了点头，哈利一脸迷茫的看向西尔维娅。
“他们是阿兹卡班的看守，以人的恐惧和灵魂为食，守护神咒是唯一能够抵抗他们的咒语。”
西尔维娅看向似懂非懂的哈利，拿起自己的雪松木魔杖，杖尖在半空中划出一个道优雅的图案，“Expecto patronum——”
淡蓝色的光晕聚合形成菜菜的样子，“每个人的守护神都不太一样，施咒者需要在念动咒语的时候尽可能的回想自己最快乐的回忆，记忆越美好越快乐，守护神的能量就越强大。”
“赫敏说守护神咒是非常高阶的咒语，有很多巫师都用不出来，我们为什么要学这个？西尔维娅。”
“怕自己学不会吗？哈利。”德拉科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他手里把玩着魔杖，视线却没落在哈利身上，“我妈妈说，软弱的人才会找借口。”
“当然不是！”
哈利大声反驳着，猛地抬头，正撞见德拉科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那不是嘲讽，更像是一种别扭的鼓励。西尔维娅也偏头看向哈利： “守护神咒实际并不难，它需要快乐的回忆，不是蛮力。你们俩，先想清楚自己最珍视的东西。”
哈利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戈德里克山谷的照片，闪过罗恩递来的巧克力蛙，闪过赫敏在图书馆帮他划重点的样子……最后定格在密室里，他握着格兰芬多宝剑向蛇怪劈去的那一刹那。
“Expecto patronum！”
淡银色的雾气从杖尖冒出，在空气中打了个旋就散了。哈利的肩膀垮下来，可还没等他失落，德拉科的声音突然响起：“你那也叫回忆吗？破特。”
德拉科已经开始称呼哈利的教名很久了，但只有在他和哈利还有西尔维娅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还会喊哈利“破特”。
小男孩的胜负心。
西尔维娅看着德拉科的动作。
头发凌乱的小男孩抬手时，哈利看见德拉科的指尖微微发抖。“Expecto patronum！”一道淡蓝色的光芒闪过，一只小小的身子细长的小东西在半空中浮现，虽然只有一瞬，却比哈利的雾气清晰得多。
“我妈妈在家的时候教我的，”德拉科别过脸，耳尖有点红，“她说想她的时候就念这个。”
哈利看着那只只有一瞬、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的小动物，突然笑了。
他再次举起魔杖，这一次，他没想“赢”，只想护住那些不想失去的人——罗恩、赫敏、西尔维娅、德拉科、韦斯莱夫人，还有那个从未见过却一直守护着他的母亲。
“Expecto patronum！”
这一次，淡银色的光芒没有消散。雾气凝聚成模糊的鹿形，四肢虽然还虚浮，却稳稳地在半空中停留了三秒才化作光尘。西尔维娅挑了挑眉，德拉科的嘴角也悄悄向上弯了弯。
……
接下来的训练两人像开了窍，西尔维娅干脆当起了甩手掌柜让两个人相互进攻，她则是抱着菜菜，给自己变出了一把沙发椅，很没有淑女仪态的翘着腿坐在一旁看着。
哈利的缴械咒越来越准，能在德拉科的咒语袭来前竖起盔甲护身；德拉科也不再故意刁难，偶尔还会提醒他“魔力再收一点”。
当最后一次对练，哈利的缴械咒和德拉科的盔甲护身同时生效时，两人都愣了愣，随即德拉科嗤笑一声：“也就比刚才强了一点，破特！”
哈利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却没反驳。手背的擦伤还在疼，客厅里传来玛蒂尔德夫人叫他们吃晚餐的声音。
如果以后的生活都像今天这样就好了，哈利暗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