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雨眼中寒光一闪,两指接连点出。
“嗖!嗖!”
两道锐金指,将二人做掉。
两人的动作戛然而止,脸上的恶笑凝固,身瘫倒下去,气息全无。
“哥哥,怎么…怎么不动了呀……”女孩神志不清地嘟囔着,挣扎着从尸体下爬了出来。
她双眸迷乱,向着辞雨爬了过来,雪白的身躯扭动着,一把抱住辞雨的腿,仰起布满红潮的脸哀求道:“哥哥……帮帮我……求求你……”
辞雨低头冷冷地俯视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抬起脚,足底运起一丝灵力,一脚踩在女孩的脖颈上。
“咔嚓!”
一声脆响。
女孩身体猛地一颤,香消玉殒。
“兰儿!我的女儿啊!!”
门外的老夫妇目睹这一幕,发出一声惨叫。
辞雨眉头微蹙,倏然转身,双掌齐出,两道掌风隔空拍向那对夫妇。
“嘭!嘭!”
两人应声倒地,当场去世。
院落内外,瞬间陷入死寂。
这都是目击者,必须一个不留。
辞雨面无表情地走进里屋,分别从两名刚死的修士丹田处取出他们的道缘。
接着,他又走到外屋,从赵川和孙坚毅的尸身中取出了另外两份道缘。
四份道缘悬浮在他掌心,散发着温和的热度。
辞雨凝神观察,能看到这东西是由精纯的灵力构成,但这灵力仿佛只是一层外壳,内部的东西却如同隔着一层薄雾,难以窥其究竟。
这道缘似乎具有某种活性,能够自行悬浮,并能独立存在相当长的时间。
但若修士身死道消,而道缘未被及时取出,也会随着宿主死去而逐渐消散。
他将这四份道缘收入储物袋。
就在这时。
“砰!”
屋门被人猛地撞开。
两道身影疾速掠入,正是陈靖风与宋灵珊。
宋灵珊衣衫不整,显然是匆忙套上了一件外裙,连内衣都未曾穿戴齐整,发丝凌乱,脸颊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
陈靖风也只穿着贴身的内衣和外袍,神色凝重。
他们二人正在缠绵,但陈靖风身为启灵境圆满的高手,灵觉敏锐,山上传来灵力波动,尤其辞雨施展锐金指时,便有所察觉了。
两人一眼便扫清了院内的惨状。
横七竖八的尸体,衣衫不整的女尸,以及站在屋中央,神色平静的辞雨。
“辞雨!这是怎么回事?!”
宋灵珊紧随其后,看到地上的修士尸体和那裸身死去的女孩,眉头紧紧锁起,脸上红晕褪去。
“你……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能把他们全杀了!”
辞雨面色如常,他慢慢走到桌边,端起一碗尚未喝完的酒,仰头饮尽,这才平淡地回答道:
“这四人身为修士,却在此地欺辱良家,虐杀凡人,我看不惯,便顺手清理了。”
听到这话,二人内心这才一松。
“你……你没受伤吧?”宋灵珊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语气复杂。
“我没什么事。”辞雨放下酒碗。
陈靖风眸光谨慎,“人既然已经杀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这时,宋灵珊已蹲下身,仔细查看一具尸体的服饰和面容,随即脸色微变,抬头道:“靖风!这人我好像见过,是清风观的人!”
“清风观的?”陈靖风皱了皱眉。
“没错,辞雨你,你把他们打成重伤也就罢了,何必取他们性命?这下麻烦大了!快走!”
宋灵珊又急又怒,转身一把抓住辞雨的手臂,用力想将他往外拖。
“师姐,别急。”辞雨脚步如同生根,纹丝不动,“他们的储物袋还没拿。”
“你疯了吗?”
宋灵珊气得差点给他一巴掌,用力扯着他的胳膊,“还惦记储物袋?那里面很可能有清风观的功法!你不拿,或许还能推诿不知,你若拿了,就是铁证,清风观主绝不会放过你,而且这些储物袋有可能设有特殊禁制,你若强行破开,很可能触发警报,甚至喷出难以清除的气息,你擦都擦不掉!”
辞雨闻言,眉头一皱,还是有点不舍。
陈靖风也走到门口,侧身沉声道:“师弟,灵珊说得对,储物袋暂时动不得,虽然师姐之前将她的储物袋给了你,但你现在是问玄观的,便需懂得权衡利害,别忘了……江莹莹是如何死的?”
只因为功法。
利益再大,也比不上性命重要。
“好吧。”辞雨不再坚持。
陈靖风又道,“好了,别再耽搁了,由此向西约百里,有座上丘城。你们二人先行赶往城中落脚,等我汇合,我把这里处理一下
“嗯,”宋灵珊应了一声,狠狠瞪了辞雨一眼,“还不快走!”
说罢,当先向外疾驰而去。
辞雨不再多言,身形一动,紧随其后。
目送二人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陈靖风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他迅速折返回那个老光棍的家,毫不犹豫地将尚在睡梦中的农夫击杀。
接着,他催动灵火,将他们之前用过的床单被褥等所有可能留下气息的物品焚烧殆尽。
这还不够保险。
陈靖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为了彻底杜绝后患,避免清风观循着任何蛛丝马迹追查到问玄观头上,他心一横,竟将整个村落……屠戮殆尽!
做完这一切,确认再无活口和痕迹,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这不仅仅是为辞雨善后,更是为了自保。
辞雨出手之狠辣果决,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在这里,拥有师承的修士之间,除非有绝对把握不留痕迹,否则通常不会轻易下死手,最多将其重创,因为谁也不知道对方身后是否站着一位极其护短的师父。
除非,你打算一辈子龟缩在宗门里不再外出历练。
随后,他快速返回山顶那户人家,将四名修士储物袋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