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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咱们接着唠《金瓶梅》第七十五回,这一回可真是 “宅斗大戏” 的顶配版!潘金莲和吴月娘正面开撕,春梅仗势欺人撵走歌女,西门庆夹在中间当 “和事佬” 还当不明白,从头到尾全是热闹,咱一点点给您捋清楚,保证让您看得又乐又上头。

先看开头那首诗:“双双蛱蝶绕花溪,半是山南半水西。故园有情风月乱,美人多怨雨云迷……” 这诗一出来,就知道准没好事 —— 蝴蝶绕花看着美,实则藏着 “风月乱” 的苗头,后面 “美人多怨” 更是直接剧透,这一回的女人们指定要闹起来。果不其然,月娘刚听完《黄氏宝卷》各回房歇着,潘金莲就在角门边堵着西门庆了,俩人一进房,好戏就开场。

西门庆坐在床上,潘金莲纳闷:“你咋不脱衣裳?” 西门庆搂着她嬉皮笑脸:“跟你说个事,我今晚去那边睡” 这话一出口,潘金莲立马炸了,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你个死鬼!在我这儿耍小聪明?我刚才在角门瞅着,你往那边去的心思都快溢出来了,还假惺惺问我?准是早上就跟那小贱人商量好了,难怪他 earlier 送皮袄来还跟我磕头,真把我当傻子耍!我又不是李瓶儿在世,能让你随便拿捏?雀儿都不在窝里了,我还吃哪门子醋!”

西门庆还想狡辩:“哪有这事儿?他不跟你磕头,你又要说他不懂事。” 潘金莲琢磨了半天,退了一步:“要去也行,但不许拿那包东西,别跟那小贱人弄得龌龊兮兮的,回头还来跟我睡,膈应人!” 西门庆急了:“我都用惯了,你不给我咋整?” 俩人缠了半天,潘金莲把银托子扔给他:“要就拿这个,别的没有!” 西门庆赶紧接过来揣袖子里,趿拉着鞋就往外走。潘金莲又喊住他:“你过来!我跟你说,不许跟他一铺儿睡,别让丫头们看着笑话,就睡一会儿,让他另睡去!” 西门庆敷衍:“谁跟他长远睡?” 说完就溜了。春梅在旁边劝:“娘,别管他了,管了也是白生气,还耽误咱娘俩下棋。” 一面叫秋菊关上角门,摆开棋子,俩人下棋去了,倒把西门庆这茬先放了放。

这边西门庆溜到李瓶儿原来的房里,掀帘子一看,如意儿正跟迎春、绣春在炕上吃饭,仨人一见西门庆,慌得赶紧站起来。西门庆摆摆手:“你们吃你们的。” 自己走到李瓶儿的灵位前,在交椅上坐下。没一会儿,如意儿笑嘻嘻凑过来:“爹,这儿冷,您进屋坐呗。” 西门庆一把搂过她就亲了口,俩人进屋坐在床沿上,迎春赶紧倒茶。如意儿又说:“爹,您没喝酒吧?还有之前给娘供养的菜和金华酒,留着给您喝呗。” 西门庆说:“菜你们吃,拿几个果碟就行,我不喝金华酒。” 又让绣春打灯笼去藏春坞书房拿葡萄酒。

绣春走了,迎春摆桌子,如意儿还特意挑了几碟精致小菜。等绣春把葡萄酒拿来,如意儿就挨着桌边站着斟酒,还亲手剥栗子给西门庆下酒,那殷勤劲儿,跟咱现在下属伺候领导似的。迎春识趣,拉着绣春去厨房睡了。屋里就剩俩人。

如意儿还趁机拍彩虹屁,顺带提要求:“爹,还是娘的皮肤白。五娘模样好,皮肤也就一般,大娘、三娘倒白净,就是三娘多几颗麻子。雪姑娘长得清秀,也白净。对了爹,迎春想要娘以前戴的金赤虎,说正月戴,您给她呗?” 西门庆说:“你没正面戴的,我让银匠给你新打一个,你娘的头面箱被你大娘拿后边去了,不好要。” 如意儿一听,立马下来磕头谢恩,这情商,比潘金莲可高多了。

俩人喝了会儿酒,如意儿收拾完又点茶,还早早就备好了绫绢被褥,暖烘烘的。问西门庆睡炕上还是床上,西门庆说睡床上,如意儿赶紧铺好床,自己还去洗了澡,才脱衣上床。俩人搂搂抱抱,西门庆怕她冻着,还拿抹胸给她盖胸口,之后的事儿咱就不多说。

第二天一早,如意儿伺候西门庆穿衣梳洗,西门庆一出门就吩咐玳安:“把卷棚里的流金八仙鼎抬去宋御史察院,讨回帖。” 又让陈敬济封两匹绸缎,让琴童跟着,准备去清河口拜蔡知府。在月娘房里吃粥时,月娘问:“应二家的请咱们去吃满月酒,要不要留个人看家?让大姐陪大妗子呗。” 西门庆说:“我都备了五分人情,都去!大姐在家陪大妗子就行,我都跟应二说好了。” 月娘没吭声,李桂姐趁机告辞:“娘,我回家了,我妈不舒服,家里没人。” 月娘留她再住一天,桂姐不肯,月娘装了两盘茶食,给了一两银子,送她出门。

西门庆刚穿好衣服,平安来报:“荆都监来拜。” 西门庆赶紧出去迎接,俩人在厅上叙礼,荆都监先客气:“好久不见,恭喜您高升。” 西门庆回:“多谢您送礼,我还没回拜呢。” 寒暄完,荆都监直奔主题:“您这是要去哪儿?” 西门庆说:“蔡知府来了,昨天宋御史他们在我这儿吃饭,他给我递了拜帖,我得去回拜,免得他走了。” 荆都监一听,赶紧说:“正好,我有事儿求您。宋巡按正月要离任,肯定要举荐官员,您昨天跟他吃饭,能不能帮我说说情?我都把履历准备好了。”

西门庆一口答应:“这是好事,咱俩这关系,我肯定帮。你写个说帖,后天他还来我这儿吃饭,我当面跟他说。” 荆都监立马下位鞠躬:“太谢谢您了!” 掏出履历手本,上面写着 “山东等处兵马都监清河左卫指挥佥事荆忠,年三十二岁……” 写得明明白白。又拿出礼帖,上面写着 “白米二千石”,西门庆假意推辞:“这可不行,咱俩这关系,哪能要您东西?” 荆都监说:“您收下,就算不自己要,转送给宋巡按也行,您不收,我都不敢求您了。” 推来推去,西门庆还是收了,说:“我明天跟他说,完了差人给您回话。” 荆都监谢完就走了,西门庆也上马去拜蔡知府了。

这边西门庆刚走,玉箫就跑到潘金莲房里搬弄是非:“五娘,昨天您咋不往后边去?俺娘好说您呢,说您听见爹散了,就往屋里跑,三娘生日都不让爹去,把爹看得太紧。三娘还说‘没的羞人,谁耐烦争’。” 潘金莲一听就炸了:“我要是说出来,怕瞎了你的眼!你以为昨天爹在我屋里睡了?” 玉箫说:“六娘死了,爹不往您屋里去,往谁屋里去?” 潘金莲冷笑:“各有各的道!” 玉箫又补刀:“俺娘还恼您跟爹讨皮袄不跟她说,后来爹送钥匙到房里,娘还说‘幸亏李大姐死了,不然还轮不到您’。” 潘金莲骂:“扯犊子!有个汉子做主就得了,你是我婆婆?还管我!我把他拴住了?偏有你们这些嚼舌根的!” 玉箫赶紧说:“我跟您说,您别说是我讲的,桂姐走了,俺娘正收拾头面,您也赶紧收拾吧。” 说完就溜了。

潘金莲赶紧化妆,还让春梅去问孟玉楼穿啥颜色衣服,玉楼说:“爹不让穿孝,都穿浅色的。” 五个妇人商量好,都穿白髻珠子箍儿、浅色衣服,就月娘特殊,戴白绉纱金梁冠,穿沉香金妆花袄、纱绿金裙。一顶大轿四顶小轿,排军开路,拜别大妗子、三位师父和潘姥姥,往应伯爵家吃满月酒去了。

这边如意儿和迎春把西门庆昨晚吃剩的菜热了,还打了壶葡萄酒,中午请潘姥姥、春梅和郁大姐在房里吃饭。吃到一半,春梅说:“申二姐唱《挂真儿》唱得好,没人去叫他来唱一段?” 迎春刚要让绣春去,春鸿过来烘火,春梅叫迎春给春鸿倒酒,让他去叫申二姐。春鸿喝完酒跑到后边,正好申二姐在陪大妗子、大姐、三个姑子和玉箫喝茶,春鸿喊:“申二姐,俺春梅姑娘叫你去唱曲儿给姥姥听。” 申二姐懵了:“你大姑娘在这儿,又来个大姑娘?” 春鸿说:“是前边春梅姑娘。” 申二姐不乐意了:“他春梅姑娘算老几?有郁大姐在,我这儿陪大妗奶奶呢。” 大妗子劝:“你去走走再回来。” 申二姐偏不动。

春鸿回去跟春梅一说,春梅立马炸了,三尸神暴跳,一阵风冲到上房,指着申二姐大骂:“你个瞎淫妇!敢说我‘又钻出个大姑娘’?你是啥总兵官娘子,这么大架子!你不就是个走街串巷的,来俺家没几天就敢拿乔?你会唱啥?无非是那几句东拼西凑的胡歌野词,还拿班做势!俺家见多了本司三院的唱的,稀罕你?韩道国那淫妇抬举你,俺这儿不兴这个!你学给那淫妇看,我也不怕!赶紧滚,贾妈妈都给我离门离户!”

大妗子赶紧拦:“别破口骂人。” 申二姐又气又委屈:“你这大姐咋这么粗鲁?我也没说啥坏话,你咋这么骂我?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春梅更火了:“你个吃货,还敢顶嘴?赶紧滚,不然让小厮把你鬓毛都薅光!” 大妗子劝春梅走,申二姐哭哭啼啼收拾东西,央大妗子叫画童儿送她去韩道国家。春梅骂完才走,大妗子还吐槽:“他肯定是喝了酒,不然咋这么冲,撵人还不叫小厮送,太过分了。”

春梅回到前边,还气鼓鼓的:“刚才没扇他两耳光算便宜他了!他还不知道我是谁,敢跟我摆谱!” 迎春劝:“别气了,郁大姐在这儿呢。” 春梅说:“郁大姐在俺家好几年,谁也没说过他啥,叫他唱就唱,哪像这瞎淫妇!” 郁大姐赶紧附和:“就是,昨天大娘让我唱,他还抢琵琶呢。” 春梅又骂:“你告诉韩道国老婆,我不怕他!” 潘姥姥劝:“别气了。” 如意儿倒酒给春梅消气,迎春让郁大姐唱曲儿,春梅不让唱《山坡羊》,让唱《江儿水》,郁大姐弹着琵琶唱 “花娇月艳”,几人才接着喝酒。

另一边,西门庆拜完蔡知府回来,平安赶紧禀报:“何老爹请您明天早上去衙门审贼;胡老爹送了一百本新历日;荆都监送了一口鲜猪、一坛豆酒、四封银子,姐夫收下放后边了,没回贴,晚上他家人还来;乔亲家送贴儿请您明天吃酒。” 玳安也回话:“宋御史收了鼎,赏了我和抬盒的五钱银子,还回了贴,给了一百本历日。” 西门庆刚到厅上,春鸿就跑去跟春梅说:“爹回来了,还吃酒呢。” 春梅嘴硬:“爹回来跟咱啥关系,没娘在家,他也不往这儿来。” 几人只顾喝酒说笑,没动地方。

西门庆到上房,大妗子和三个姑子去那边屋了,玉箫接衣裳,摆桌吃饭,还让来兴儿定三十日给宋巡按摆酒、初一请刘薛二内相和周爷吃庆官酒。玉箫问西门庆喝啥酒,西门庆说喝荆都监送的豆酒,尝了尝觉得不错,就着菜喝起来。来安请月娘众人回来,都到上房拜西门庆,雪娥还跟月娘磕了头,之后又去拜大妗子和三位师父。

月娘跟西门庆说应伯爵家的事:“应二嫂见我们都去,可高兴了,还有马家娘子、应大嫂、杜二娘,叫了两个女儿弹唱,生了个大胖小子。春花儿比以前黑瘦了,跟驴脸似的,看着也不自在。应二还跟我们磕头道谢,多谢重礼。” 西门庆吐槽:“春花儿那成精的奴才,还好意思出来见人?” 月娘怼:“人家咋不能见?就你家的好?” 王经在旁插科打诨:“应二爹躲在房里从窗户眼儿偷看,被我看见了,还赶我打。” 西门庆笑疯了:“这贼花子,明天他来,我给他抹一脸粉。” 月娘骂王经胡说,王经才出去。

月娘去拜大妗子和三位师父,问起申二姐,玉箫说申二姐家去了,月娘问咋不等她回来,大妗子瞒不住,把春梅骂人的事说了。月娘立马恼了:“他不唱就不唱,这丫头惯的没规矩,平白骂人,传出去人家说西门庆家没主子没奴才,成啥样!” 又对潘金莲说:“你也不管管,惯的他无法无天。” 潘金莲还护短:“谁让申二姐拿班做势?不骂他骂谁。” 月娘更气:“都像你这么说,好人歹人都被他骂遍了!” 潘金莲还顶嘴:“难道还打他几棍?” 月娘脸都红了:“惯着他,早晚把六邻亲戚都骂遍!” 说完就去西门庆那儿了,西门庆问咋了,月娘把春梅的事说一遍,西门庆还笑:“他不唱就不唱,没事,明天给申二姐一两银子赔罪。” 玉箫说申二姐的盒子还在,月娘见西门庆不当回事,更气了:“不说嗔喝他两句,你还笑!” 玉楼和李娇儿见月娘恼了,赶紧回房,西门庆接着喝酒,月娘进里间脱衣裳,问玉箫箱上的四包银子是啥,西门庆说是荆都监的二百两,求宋巡按帮忙升官,玉箫赶紧收进柜里。

潘金莲在那边等西门庆,想跟他吃薛姑子的符药,图壬子日生子,见西门庆不动,就掀帘子叫:“你不往前边去,我先去了。” 西门庆说:“你先走,我喝完酒就来。” 月娘拦着西门庆:“我偏不让你去,我有话跟你说!你俩穿一条裤子?他巴巴来叫你,没廉耻!都是你老婆,别太偏心。从东京回来,你就没往后边歇过,别人嘴上不说,心里能不恼?孟三姐今天在应二家没吃啥,还吐了,你不去看看?”

西门庆一听,赶紧说不吃了,去玉楼房里。只见玉楼脱了衣裳歪在炕上呕吐,西门庆慌了:“我的儿,咋了?明天请人来看。” 玉楼不说话,只顾吐,西门庆把她抱起来,见她揉胸口,又问,《金瓶梅》第七十五回解读(续):宅斗升级无休歇,病中是非更纠缠

玉楼这才带着气说:“我害心凄的慌,你问这干啥?你赶紧去干你那‘正经事’去,别在我这儿耽误工夫。” 西门庆一听这话里有话,赶紧哄:“我这不是不知道嘛,刚在上房听你大娘说,我就立马过来了。” 玉楼翻了个白眼:“你当然不知道,俺们又不是你心尖上的人,你疼你那宝贝去呗。”

西门庆赶紧搂过她亲了口:“我的乖,别跟我置气了。” 转头叫兰香:“快把那苦艳茶端来给你娘喝。” 兰香应着把茶拿来,西门庆还想亲手喂,玉楼推开:“不用你假好心,我自己会喝。少在这儿装模作样,谁稀罕你这‘临时关怀’?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才肯往我这屋走两步,还不是被大娘催着来的?”

西门庆陪着笑:“我这两天事儿多,实在抽不开身。” 玉楼哼了一声:“是事儿多,还是被人缠得紧啊?把俺们这些‘冷门选手’都抛到后脑勺了,十年都记不住俺们的好。” 说着还躲开西门庆凑过来的嘴:“一身酒气,离我远点!我一天没吃啥东西,哪有心思跟你腻歪。”

西门庆一听赶紧问:“你没吃东西?快让丫头拿饭来,我也没吃呢,咱一起吃点。” 玉楼摆着手:“吃啥吃,我这心口疼得要命,哪咽得下去!你要吃自己吃去。” 西门庆赶紧说:“我也不吃了,咱赶紧睡,明天一早就让小厮请任医官来给你看看。” 玉楼嘟囔:“请啥任医官,叫刘婆子来就行,吃两服药就好了。”

西门庆突然一拍脑袋:“对了!昨天刘学官送了十颗广东牛黄蜡丸,听说用酒送服特别管用。兰香,快去上房跟你大娘要两颗,就在那磁罐里放着,再拿点酒来。” 玉楼瞅了他一眼:“你可别在这儿瞎折腾了,你懂啥治病?要喝酒俺屋里就有,不用去后边要。”

没一会儿兰香就把药拿来了,西门庆把蜡丸剥开,露出里面的金丸,递到玉楼嘴边,看着她用酒送服下去。接着自己也想拿一颗吃,玉楼立马拦着:“你别跟着瞎起哄,你要吃药去别人屋里吃,别在我这儿添乱。我还没咽气呢,你就盼着我上路啊?” 西门庆赶紧陪笑:“我的心肝,我不吃了,咱睡觉。”

西门庆趁机说:“我今天给了来兴儿五十两银子,后儿给宋御史摆酒,初一还要烧纸还愿,初三再把该请的人都请了,省得欠着人情心里不安。”

玉楼听了说:“你请不请跟我没关系,明天三十号,我让小厮把帐攒好给你,你交给六姐管吧,省得他昨天说‘雕佛眼儿难,等我管’,让他也尝尝当家的滋味。” 西门庆笑着说:“你还记着这事儿呢?他那是嘴上逞强,真让他管,指不定慌成啥样。等把这几席酒摆完,再交给他。”

玉楼翻了个身:“你就护着他吧!啥好事都想着他,俺们这些人就是累死也没人看见。天天早起梳个头都不得安生,小厮们跑来跑去称银换钱,把人气都掏干了,到最后连句好话都捞不着。” 西门庆赶紧搂过她:“我的儿,别委屈了,常言道‘当家三年狗也嫌’,谁当家都不容易。”

说着就伸手,玉楼拍开他的手:“少跟我来这套,谁信你这‘甜言蜜语’?还不是左一句右一句哄人玩。” 西门庆急了:“我要是说瞎话,天打五雷轰!” 玉楼笑着说:“行了行了,别赌咒了,谁稀得管你。”

俩人就这么在被窝里折腾,咱也不多细说。

再看吴月娘,在上房陪着大妗子和三位师父说话,一提起春梅骂走申二姐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那春梅也太不像话了,说话跟刀子似的,我拦都拦不住。申二姐哭着要走,连轿子都没来得及叫,还是大妗子你让人叫画童儿送她去韩道国家的。” 大妗子叹着气:“春梅这孩子说话是冲了点,我看她八成是喝了酒,不然不能这么没分寸。”

小玉在旁边补了句:“他们五个在前头喝了好一会儿呢。” 月娘更气了:“就是惯的!把个丫头惯得没大没小,传出去人家还以为俺们西门府没规矩,分不清主子奴才。到时候人家该说‘西门庆家的大老婆都管不住丫头’,这脸都丢尽了!” 大妗子劝:“别气了,他姑夫都没说啥,你犯不着跟个丫头置气。” 月娘哼了一声:“他姑夫就知道护着她们,早晚把这个家护散了才甘心!” 说着就起身回房歇着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西门庆就往衙门审贼情去了。潘金莲见月娘昨天拦着西门庆不让去她屋,还耽误了自己吃符药求子的壬子日,心里憋着火,老早就叫了顶轿子把潘姥姥送回家了。月娘起来后,三个姑子要告辞,月娘每人给了一盒茶食、五钱银子,还跟薛姑子说好了正月去庵里打斋,先给了一两银子让她准备香烛纸马,腊月再送香油、白面和细米过去。

摆上茶后,月娘请了李娇儿、孟玉楼和大姐过来一起吃,问玉楼:“你吃了那蜡丸,心口不疼了吧?” 玉楼说:“今早吐了两口酸水,好多了。” 月娘叫小玉去请潘金莲和潘姥姥,小玉还没动,玉箫自告奋勇:“小玉在后边蒸点心呢,我去请吧。”

玉箫跑到潘金莲房里,问:“姥姥呢?后边请姥姥和五娘吃茶。” 潘金莲没好气地说:“我今早就让她回家了,在这儿住着也闹心。” 玉箫愣了:“咋不跟大娘说一声就送回去了?” 潘金莲哼了一声:“住得人心烦,留着干啥?” 玉箫赶紧拿出块腊肉和四个甜酱瓜茄子:“我本来拿给姥姥的,既然她走了,五娘你收着吧。”

接着玉箫就开始 “通风报信”:“五娘,昨天晚夕你走后,俺娘跟爹好一顿说你,说你‘强汗世界’,跟爹穿一条裤子,没廉耻,把爹拦在前边不让往后边来。后来还把爹打发到三娘房里睡了,又跟大妗子和三位师父说你惯着春梅没规矩,把申二姐骂走了,爹还说要给申二姐一两银子赔罪呢。” 潘金莲把这些话记在心里,玉箫又说:“俺娘还说,你要是再这样,早晚把爹惹恼了休了你。” 说完就回去跟月娘说:“姥姥走了,五娘马上就来。”

月娘跟大妗子说:“你看,昨天说她两句,今天就使性子,连招呼都不打就把她娘送走了,指不定又在琢磨啥坏主意呢。” 正说着,潘金莲就掀着帘子进来了,阴阳怪气地说:“大娘说的是,我把我娘送走,就是为了好把拦汉子,省得有人看着碍眼!”

月娘见她主动挑事,也没客气:“是我说的,你想咋地?一个汉子,从东京回来就被你拴在前边,连后边的影儿都见不着。合着就你是他老婆,别人都是摆设?昨天李桂姐走的时候,大妗子问‘为啥桂姐住一天就走,是不是姑夫恼她了’,我还说‘不知道’,你倒好,立马撑着头说‘别人不知道,就我知道’,你天天守着他,你当然知道!”

潘金莲梗着脖子:“他不往我屋里去,难道我拿猪毛绳子套他去?谁稀罕跟他腻歪!” 月娘冷笑:“你是不稀罕,昨天我在屋里好好坐着,你咋掀着帘子硬闯进来叫他‘你不往前边去,我等不的你,先去’?汉子是顶天立地的人,又没犯啥错,你凭啥这么拿捏他?还有那皮袄,你悄悄跟他讨了穿在身上,连句招呼都不跟后边打,真当俺们是空气?”

潘金莲也急了:“我要件皮袄咋了?你不也拿了好几件衣裳给别人吗?咋不说你自己!我惯着丫头咋了?我浪着图汉子喜欢,总比有些人表面正经,背地里干龌龊事强!” 这话可戳中了月娘的痛处,她脸一下子就紫了:“我干啥龌龊事了?我是明媒正娶填房嫁过来的,不是趁人之危抢来的!谁像某些人,是个‘趁汉精’,就会浪!”

大妗子赶紧拦着:“三姑娘,别胡说,有话好好说。” 孟玉楼也劝:“大娘,你别气了,六姐也少说两句,这让三位师父看着多笑话。” 大妗子还假意要走:“你们这样吵,我在这儿住着也别扭,我还是回家吧。” 李娇儿赶紧拉住她。

可潘金莲根本不罢休,直接坐在地上打滚撒泼,自己扇自己嘴巴,把头上的发髻都撞散了,哭着喊:“我不活了!你家汉子当初把我娶来,现在又嫌我了!赶紧给我休书,我走还不行吗?你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 月娘气得浑身发抖:“你少在这儿撒泼,谁赶你了?别人还没说你两句,你就跟泼妇似的,等汉子回来,你是不是还要颠倒黑白,让他休了我?”

潘金莲哭着喊:“你是‘真材实料’的正妻,谁敢说你坏话?” 月娘彻底怒了:“我要是不真材实料,敢在这家里养汉?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说我养汉了!” 孟玉楼见俩人越吵越凶,赶紧拉着潘金莲往前边去:“你别在这儿闹了,让人看笑话,我送你回房。” 李娇儿和玉箫也赶紧帮忙,把潘金莲拉走了。

大妗子这才劝月娘:“姑娘,你怀着孕呢,可不能这么气,对身子不好。谁家没点矛盾,忍忍就过去了。” 月娘哭着说:“我能不气吗?他天天跟那小贱人串通一气,在前边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还倒打一耙说我不对。以前李瓶儿在的时候,他就天天跟李瓶儿合气,对着俺们说李瓶儿的坏话,现在李瓶儿死了,又来针对我。他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东西,嘴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转头就不认账,赌咒发誓跟闹着玩似的。我倒要看看,他最后能落个啥好下场!”

小玉在旁边说:“俺们都在屋里守着炉台,没听见五娘过来的脚步声,他肯定是故意躲着偷听。” 孙雪娥也趁机诉苦:“他就会来这套,以前还跟我合过不少气呢,背地里嚼我舌根,让爹打了我两回,大娘你还说我跟他好斗。” 月娘叹着气:“他就是个‘活埋人’的主儿,以前埋李瓶儿,现在想埋我!你没看见他刚才打滚撞头的样儿,就是想让爹回来收拾我。” 李娇儿笑着说:“大娘别多想,他还没那胆子反了天。”

月娘接着说:“你是不知道,他就是个‘九尾狐狸精’,把好的都害死了,我这点骨头肉,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你在俺家这么多年,虽然是院中人,可也没他那么‘牢头’习气。昨天他那气势,硬闯我屋里叫汉子,跟汉子是他一个人的似的,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我这十个指头,要是都能让他含在嘴里,他才甘心呢。” 大妗子又劝了半天,玉箫把饭端上来,月娘一口也吃不下,说自己头疼心口胀,让玉箫在炕上放好枕头,躺下来歇着,吩咐李娇儿陪大妗子吃饭。郁大姐见家里乱成这样,也想走,月娘给了她一盒点心和五钱银子,打发她回家了。

这边西门庆在衙门审完贼情,中午才回来,刚进门就见荆都监的家人来讨回贴。西门庆说:“多谢你家老爹的重礼,这礼你还是扛回去,等我明天跟宋御史说好了,再拿过来。” 家人赶紧说:“家老爹没分付,小的不敢扛回去,放在这儿跟放我家一样。” 西门庆只好收下,给了家人一两银子赏钱,让他回去告诉荆都监,事情包在他身上。

西门庆进上房见月娘躺着,叫了半天也不答应,问丫鬟们也没人敢说。他又跑到潘金莲房里,见潘金莲蓬头垢面躺着,问她也不说话,心里纳闷。直到去了孟玉楼房里,玉楼才把早上月娘和潘金莲吵架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西门庆一听慌了,赶紧跑回上房,一把把月娘拉起来:“你这是干啥?自己怀着孕,跟那小淫妇置啥气?不值得!” 月娘哭着说:“我跟他置气?是他来招惹我!早上我好心摆茶请他娘吃,他倒好,把他娘打发走了,还躲在门外偷听我说话,进来就跟我吵,打滚撞头的,跟疯了似的。要不是众人拉着,他都要打我了!他还说‘你家汉子把我娶来,现在打发我走’,一句话能顶十句,嘴跟‘淮洪’似的,我哪说得过他?他就是个‘泼皮赖肉’,把我气的浑身发软,肚子往下坠着疼,头也疼,胳膊都麻了。刚才在桶上坐了半天,也没解出来,要是能解出来,还能舒服点,省得死了做‘带累肚子鬼’。大不了我半夜找根绳子吊死,随你跟他过去,省得像李瓶儿似的,被他害死。我看你三年不死老婆,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西门庆越听越慌,搂着月娘说:“我的好姐姐,别跟那小淫妇一般见识,他就是个没脑子的,不知道高低香臭。气坏了你身子,可不值当。我这就去骂那小淫妇一顿,给你出气。” 月娘哼了一声:“你还敢骂他?他还要拿猪毛绳子套你呢!” 西门庆说:“他敢!惹恼了我,我踹他两脚。” 又问月娘:“你现在感觉咋样?吃啥了没?” 月娘说:“大清早辰刚端起茶,就跟他吵起来了,啥也没吃。现在心口胀,肚子坠着疼,头也疼,胳膊麻得都握不住拳。”

西门庆急得直跺脚:“这可咋整?快让小厮去请任医官来!” 月娘把头一扭,气呼呼地说:“请啥任医官?有那功夫还不如叫刘婆子来!吃两服药,再不济在头上剁两针,说不定倒好了。你可别折腾,省得让人家汉子上门,睁着眼睛摸我手腕,像啥样子!”

西门庆哪肯听,急得直搓手:“我的好姐姐,刘婆子那老淫妇懂啥胎产?他就会点江湖骗术,真把你耽误了咋办?这胎气要是裹住了,上不上、下不下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月娘依旧嘴硬:“我命贱,死了也值不当啥,省得有人看着我碍眼,正好给某些人腾地方。”

西门庆知道跟她掰扯没用,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喊:“琴童!快骑马去门外请任老爹,让他紧赶着来,要是来晚了,仔细你的皮!” 琴童不敢耽搁,抓过马缰绳翻身上马,一溜烟就跑没影了。西门庆又回到上房,坐在炕边守着月娘,一会儿给她掖掖被角,一会儿又问 “渴不渴”,那殷勤劲儿,跟平时判若两人。

丫鬟们赶紧熬了粥端上来,西门庆舀了一勺吹凉了递到月娘嘴边:“我的乖,多少吃点,空着肚子哪行?” 月娘把头扭到一边,一口也不沾,西门庆只好把粥放在一边,唉声叹气地守着。一直等到后晌,琴童才空着手回来,喘着粗气说:“爹,任老爹在府里上班呢,还没回来。他家里人说,知道咱这儿急,明天一早就过来。”

月娘见乔大户家一替两替派人来请西门庆吃酒,只好松口:“既然太医明天才来,你就去乔亲家那儿吧,别让人家等急了,倒显得咱不懂礼数。” 西门庆犹豫:“我走了,谁照看你?” 月娘白了他一眼:“你在这儿也帮不上啥忙,别跟个木头似的杵着,看着心烦。我歇会儿,说不定就好了。”

西门庆还是不放心,叮嘱玉箫:“好好伺候你娘,要是有啥动静,立马派人去乔家叫我。” 又跟大妗子说:“大妗子,您多帮我照看照看月娘,我去去就回。” 大妗子笑着说:“你放心去,有我在呢。” 西门庆这才不情不愿地穿好衣裳,往乔大户家去了。

没想到刚过起更时分,西门庆就回来了,一进上房就问:“月娘,你好点没?” 月娘靠在枕头上,气色好了些:“大妗子陪我吃了两口粥,心口不那么胀了,就是头还疼,腰也酸。” 西门庆松了口气,挨着炕边坐下:“那就好,明天任医官来了,开两服药吃,肯定就没事了。”

月娘忽然想起啥,问道:“乔亲家请你去,没说啥正经事?” 西门庆这才想起:“哦,对了,乔亲家想趁着新例,纳三十两银子买个义官,让我跟胡府尹说说情。他还说,本来想自己去送礼,又怕走不对门路,让我帮着递个话,省得上下打点花冤枉钱。”

月娘点点头:“既然他求到你头上,你就帮衬一把,都是街坊邻居,以后也好相处。他没把银子给你?” 西门庆说:“他说明天送过来,还想给我买份礼,我拦着了。明天咱备一口猪、一坛酒送胡府尹,就当回他之前送历日的礼,顺便把乔亲家的事提一提,应该没啥问题。” 月娘 “嗯” 了一声,俩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西门庆当晚就在上房歇了。

第二天一早,宋巡按那边就派人来打点,说要在西门庆家后厅摆酒,还从本府调了三十名官身乐人,连伶官带排长都配齐了,阵仗搞得不小。西门庆刚把这些事安排妥当,任医官就骑着马来了,西门庆赶紧迎到厅上,满脸堆笑:“后溪,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任医官拱手道:“托明公的福,一切都好。昨天听琴童说尊夫人欠安,我本该昨天就来,奈何衙门有差事,实在抽不开身,还望明公海涵。” 俩人寒暄了几句,西门庆赶紧吩咐:“后边快收拾明间,让你大娘准备接客。”

琴童跑到后房,跟月娘一说任医官来了,月娘还是不情不愿:“我说不请他,偏要请,这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有啥大病,倒让外人看笑话。” 玉楼在旁边劝:“大娘,任医官是正经太医,让他看看,知道你是啥毛病,开两服药,也能安心不是?刘婆子那两下子,哪能跟人家比。”

大妗子也帮腔:“是啊姑娘,你怀着孕呢,可不能马虎。让任医官把把脉,看看是气着了还是累着了,吃点药调理调理,对孩子也好。” 月娘这才慢腾腾地坐起来,让丫鬟帮着梳头。玉箫拿过镜子,孟玉楼踩着炕沿,帮月娘掠后鬓,李娇儿给她勒钿儿,孙雪娥忙着找衣裳,一群人忙前忙后,总算把月娘打扮得光鲜亮丽 —— 头上戴着金梁冠,身上穿着沉香色遍地金妆花补子袄,下身是纱绿遍地金裙,远远一看,真跟 “罗浮仙子临凡世,月殿婵娟出画堂” 似的。

月娘刚收拾好,任医官就跟着西门庆进来了。任医官先给月娘行了礼,西门庆让丫鬟搬了把椅子,让任医官坐在炕边。月娘伸出手,任医官把手指搭在她手腕上,闭着眼睛摸了半天,又换了只手,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笑着说:“尊夫人这脉,是肝气郁结,又受了点风寒,所以才心口胀、头疼腰酸。好在胎气还算稳,没啥大碍,开两服药,吃了就能缓解。”

西门庆赶紧问:“后溪,要不要开点安胎的药?” 任医官说:“明公放心,我这方子里头,就有安胎的成分,既能疏肝理气,又能稳住胎气,一举两得。” 说着就从药箱里拿出纸笔,写了个方子,递给西门庆:“按这个方子抓药,早晚各煎一服,温着喝,三天就能见效。”

西门庆接过方子,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赶紧递给玉箫:“快拿去让来兴儿抓药,跟药铺说,要最好的药材,别拿次品糊弄。” 玉箫接过方子就跑了。任医官又叮嘱月娘:“尊夫人这几天要少动气,多歇着,别劳累,饮食也清淡点,别吃油腻辛辣的,不然容易加重病情。” 月娘点点头,没说话,心里却暗自琢磨:“还不是被那小贱人气的,要是能少跟他见面,我自然能歇好。”

西门庆留任医官在厅上吃茶,又聊了会儿天,才送他出门,还赏了他一两银子做诊金。任医官走后,西门庆拿着方子跟月娘说:“你看,我就说任医官靠谱,这下你放心了吧?好好吃药,别再跟那小淫妇置气了。” 月娘哼了一声:“我倒想不置气,可有些人总来招惹我,我能咋办?”

西门庆知道她还在气头上,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宋巡按今天在后厅摆酒,一会儿乐人就该来了,你要是身子好点,就去后厅坐坐,要是不舒服,就在房里歇着。” 月娘说:“我这身子,哪能去见客?你自己去招呼吧,别让人家挑理。”

西门庆刚要往外走,潘金莲就掀着帘子进来了,脸上带着假笑:“爹,听说任医官来了,大娘咋样了?我特意来看看。” 西门庆没好气地说:“你大娘没事,吃两服药就好。你要是真心疼你大娘,就别总惹她生气,比啥都强。”

潘金莲脸上的笑僵住了,小声嘟囔:“我也没惹她,是她自己爱生气。” 月娘听见了,忍不住说:“我是爱生气,可也得有人惹我才行。有些人天天在跟前晃悠,不是搬弄是非,就是撒泼打滚,换谁能不生气?”

潘金莲刚想反驳,孟玉楼赶紧拉了拉她的袖子:“六姐,咱先出去吧,让大娘歇会儿,别在这儿吵了。” 潘金莲瞪了月娘一眼,跟着玉楼出去了。西门庆叹了口气:“你看,刚好好的,又要吵。” 月娘说:“跟他就没道理可讲,你还是赶紧去招呼客人吧,别在这儿陪着我受气。”

西门庆只好往外走,刚到前厅,就见乐人已经到了,正拿着乐器在那儿调试。玳安跑过来说:“爹,宋巡按的人来了,说巡按大人一会儿就到。还有,荆都监派人送了些果子过来,说是给巡按大人的。” 西门庆赶紧说:“快把果子送到后厅,再让厨房把菜赶紧备好,别误了时辰。”

没一会儿,宋巡按就到了,西门庆赶紧迎上去,俩人携手进了后厅。宋巡按坐下后,笑着说:“昨天叨扰明公,今日特来回请,还望明公不要见怪。” 西门庆说:“巡按大人太客气了,能陪大人吃饭,是我的荣幸。” 说着就吩咐乐人奏乐,丫鬟们端上酒菜,俩人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公事。

宋巡按忽然问:“明公,前几天荆都监托你找我说的事,你考虑得咋样了?” 西门庆赶紧说:“大人,荆都监那人还算能干,这些年在济州管理兵马,也没出过啥差错,要是能给他个机会,他肯定能好好干。” 宋巡按点点头:“既然明公这么说,我就考虑考虑,等年底举劾官员的时候,给他上个折子。” 西门庆赶紧道谢:“多谢大人,荆都监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感激大人的。”

俩人喝到半醉,宋巡按又说起了朝政,西门庆在旁边一边听一边附和,时不时还奉承几句,把宋巡按哄得眉开眼笑。一直喝到傍晚,宋巡按才起身告辞,西门庆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的轿子走远了,才松了口气。

回到后房,西门庆见月娘坐在炕上跟大妗子说话,赶紧问:“你好点没?药吃了吗?” 月娘说:“刚吃了一服,心口不那么胀了,就是还有点头疼。” 西门庆说:“那就好,再吃两服,肯定就没事了。对了,宋巡按答应给荆都监帮忙了,过两天我就告诉他去。”

大妗子笑着说:“还是你有本事,一句话的事,就能帮人家办了这么大的事。” 西门庆得意地笑了:“都是街坊邻居,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月娘忽然说:“你也别太得意,乔亲家的事还没办呢,别到时候忘了。” 西门庆说:“忘不了,明天我就去给胡府尹送礼,顺便把乔亲家的事提一提,肯定没问题。”

正说着,玉箫进来禀报:“爹,乔亲家派人来了,说明天请您去吃酒,还有,他把那三十两银子送来了,放在前厅呢。” 西门庆说:“知道了,你让来人回去说,我明天一定去。银子先收起来,明天跟礼物一起送过去。” 玉箫应着去了。

月娘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想歇会儿。” 西门庆赶紧说:“那你快睡,我去前边看看,安排一下明天的事。” 说着就起身往外走,刚到门口,就见潘金莲站在那儿,像是有话要说。西门庆没好气地问:“你在这儿干啥?有事快说。”

潘金莲小声说:“爹,我那屋的灯坏了,你让小厮给我换一个呗。还有,我想吃点甜的,你让厨房给我做碗糖水呗。” 西门庆不耐烦地说:“知道了,我让小厮去办。你别再去烦你大娘了,听见没?” 潘金莲点点头,转身回房了。

西门庆叹了口气,心想:“这家里真是一天也不得安宁,要是能少点是非,该多好。” 可他也知道,只要潘金莲在,这宅斗就没完没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当晚,西门庆在书房歇了,第二天一早,就带着银子和礼物,往胡府尹家去了。

亲爱的读者朋友,看到这儿,《金瓶梅》第七十五回的故事就基本完整啦!这一回里,宅斗大戏从 “暗戳戳” 的较劲变成了 “明晃晃” 的争吵,潘金莲撒泼打滚、吴月娘委屈生气,西门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好在最后任医官的到来暂时平息了风波。可咱们也能看出来,这只是 “暂时” 的平静,潘金莲的不甘、月娘的隐忍,还有西门庆的和稀泥,都为后续的矛盾埋下了伏笔。不知道你看完这一回,是不是也觉得西门庆家的日子就像 “一锅乱粥”?要是你还想接着看后续的故事,或者对这一回里的某个人物、某个情节有不一样的看法,都可以跟我说,咱们接着唠《金瓶梅》里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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