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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先从开头那首词唠起,“小市东门欲雪天,众中依约见神仙。蕊黄香细贴金蝉”,你品品这画面,小东门那边天阴得快下雪了,人堆里突然瞅见个跟神仙似的姑娘,脸上还贴着带淡淡香味的小黄花,头上金蝉首饰闪着光,搁现在就是街头惊鸿一瞥的美女,回头率绝对爆表。再往下 “饮散黄昏人草草,醉容无语立门前。马嘶尘哄一街烟”,喝到黄昏散场,人人都带着点醉意,蔫头耷脑站在门口,街上马叫人闹,一股子烟火气,这不就是咱们现在朋友聚会散场的真实写照嘛,只不过人家是明朝的 “饭局后遗症”。

话说这西门庆,当天把吴月娘这帮女眷打发去吴大妗子家吃酒,家里就剩他跟一群兄弟、手下折腾。李智和黄四这俩 “讨债专业户”(其实是来要银子周转的)坐到黄昏就想走,应伯爵这老油条赶紧追出去,跟做地下交易似的,偷偷说:“放心,我都跟我哥(指西门庆)拍胸脯了,明儿准再给你俩凑五百两,这事包在我身上!” 那俩货感动得差点当场给伯爵磕一个,毕竟西门庆这棵大树不好抱,有伯爵中间搭桥,等于银子稳了一半,俩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伯爵转回头,又跟谢希大陪着西门庆在厢房喝酒,刚坐下没一会儿,就见李铭掀着帘子进来了。伯爵眼尖,立马喊:“哟,李日新(李铭的戏称)来啦!” 李铭赶紧趴在地上磕头,这礼数比现在见甲方还周全。西门庆端着主子的架子问:“吴惠呢?怎么就你一个来?” 李铭赶紧回话:“吴惠今儿没去东平府当差,在家害眼呢,我把王柱带来了。” 说着就喊王柱进来磕头,王柱跟在后面,规规矩矩地给西门庆磕了头,然后跟李铭一起站旁边候着。

伯爵一看这俩小子,就知道没吃饭,赶紧跟西门庆说:“哥,这俩估计还饿着肚子呢,吩咐人拿点饭给他们吃呗。” 旁边书童插话:“二爹(指伯爵),要不等等?待会儿吹打的人也该吃饭了,一起拿过来多省事。” 伯爵立马瞪书童:“你这傻孩子,懂啥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他们虽是当院出身,但小优儿跟那些普通乐工不一样,得区别对待!你要是一视同仁,显得咱哥俩不护着他们,传出去人家该说咱不懂行市了。”

西门庆听了,伸手就给伯爵脑袋上来了一下,笑骂道:“你这狗东西,果然是‘同行护同行’,就知道心疼你们这帮混江湖的,还懂当差的甘苦?” 伯爵也不恼,接着忽悠:“傻书童,你空长这么大,连‘惜玉怜香’四个字都没搞明白?粉头、小优儿就跟鲜花似的,你疼着护着,他们就有精神给你伺候好;你要是折腾他们,保准跟唱《八声甘州》似的,蔫儿吧唧的,都快活不下去了。” 西门庆被他逗乐了:“还是我这兄弟懂道理,比书童这傻小子强多了。”

没一会儿,李铭和王柱就把饭吃了,应伯爵又开始安排节目,问他俩:“会唱‘雪月风花共裁剪’不?” 李铭赶紧点头:“这是黄钟调,小的们记着呢!” 于是王柱弹起琵琶,李铭拨着筝,俩人开嗓就唱,那调调还挺有元宵的味儿。唱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就跟诗里写的 “金乌渐渐落西山,玉兔看看上画阑”,太阳下山,月亮都快爬上来了,丫鬟们还来报说 “月透纱窗衾枕寒”,提醒该添衣服了。

西门庆这时候才想起正事,让人去请傅伙计、韩道国、云主管、贲四、陈敬济这些手下,在大门首摆了架围屏,放两张桌子,挂着两盏羊角灯,桌上堆得跟小山似的 —— 春檠果盒(就是装点心的精致盒子)、各种好酒好菜,简直就是明朝版的 “豪门户外派对”。西门庆跟应伯爵、谢希大坐主位,伙计们两边打横坐,大门两边各挂了十二盏金莲灯,还准备了一小架烟火,特意吩咐 “等女眷们回来再放,先憋着呢”。

先是六个乐工抬着铜锣铜鼓过来,在门口吹吹打打,那动静,跟现在开业敲锣似的,热闹得不行。吹了一会儿,又换细乐上来,李铭、王柱这俩小优儿也拿着乐器过来,弹唱专门的灯词。街上路过的人都围过来看,跟现在围观明星似的,没人敢往前挤 —— 毕竟西门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旁边还有俩排军拿着杆子拦人,跟保安似的,谁敢造次?

西门庆这天也特意打扮了,戴的是忠靖冠(明朝官员常戴的一种帽子),穿的丝绒鹤氅(跟现在的高档大衣似的),里面衬着白绫袄子,派头十足。玳安和平安俩小厮,轮流提着桶放花炮,那场面,比咱们现在过年放烟花还热闹点。等天完全黑下来,“碧天云静,一轮皓月东升”,街上更热闹了,你瞅那景象:家家户户都在敲锣击鼓,吹拉弹唱,游人跟着音乐唱歌,姑娘小伙儿跟着调子跳舞。鳌山灯(一种堆成山形的大灯)挂得有百尺高,跟顶着云彩似的;到处都是香味儿,飘得老远。院子里、阁楼上,月光和灯光照着,三街六巷全是人,整个京城都在过元宵节,那热闹劲儿,比咱们现在的跨年夜还足。

这边前门热闹,后院的丫鬟们也按捺不住了。春梅、迎春、玉箫、兰香、小玉这几个,见吴月娘不在家,听见前门吹打弹唱还放烟火,都打扮得漂漂亮亮跑过来,扒在围屏后面偷偷往外瞅,跟咱们小时候偷看大人聚会似的。书童和画童俩小子,在围屏后面的火盆上筛酒,顺便当 “望风的”。

这里面有个小插曲,玉箫和书童早就有私情,平时就爱偷偷摸摸打打闹闹。俩人这会儿又凑在一起抢瓜子吃,闹得太欢,没注意火盆上还坐着个锡瓶酒,“哐当” 一下就给推倒了,酒洒在火上,“烘” 地一下冒起烟,还溅了一地灰。玉箫光顾着笑,没当回事,结果西门庆在前面听见动静,还听见有人笑,就派玳安过来问:“谁在笑?怎么弄出这么多灰?”

当时春梅正坐着,穿的新白绫袄子,外面套着大红遍地金比甲(跟现在的马甲似的,还带金线,老贵了),一看是玉箫和书童闯的祸,立马炸了,嗓门也高了:“你个浪蹄子!见了男人就没魂了是吧?把酒弄倒了还笑,火都快灭了,溅得人一头灰,你是想挨骂还是想挨打?” 玉箫被她骂得不敢吭声,赶紧往后躲。书童也慌了,赶紧跑上去跟玳安解释:“是小的在火盆上筛酒,不小心把锡瓶推倒了,跟别人没关系。” 西门庆听了,也没深究,毕竟过节,不想扫了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咱们再说说另一边,贲四娘子这女人,那可是 “职场巴结高手”。她知道吴月娘不在家,又听说春梅、玉箫这四个是西门庆身边最得宠的丫鬟,大过节的想巴结巴结,就准备了一堆菜蔬果品,让女儿长儿来请她们去家里坐坐。这四个丫鬟也不敢自己做主,先去问李娇儿,李娇儿赶紧摆手:“我就是个‘灯草拐杖’—— 做不得主,你们还是去问你爹吧。” 又去问孙雪娥,雪娥本来就没地位,更不敢答应,推来推去,一直挨到掌灯。

贲四娘子见没动静,又让长儿来催,这下迎春、玉箫、兰香都急了,互相推托:兰香推玉箫,玉箫推迎春,迎春推春梅,想一起求李娇儿跟西门庆说情。可春梅是谁?那是西门庆身边的 “姑奶奶”,坐着一动不动,还骂她们:“都是没见过世面的货!不就是个酒席吗?至于跟饿狼似的?我就算不去,也不会上赶着求人家!一个个跟被鬼催似的,忙啥呢?我半个眼都看不上!”

迎春她们都穿好新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就是不敢走,春梅又坐着不动。书童一看这情况,心想 “我来做这个好人吧”,就说:“大不了挨爹一顿骂,我去替你们说说!” 说着就跑到西门庆身边,凑在耳朵边小声说:“贲四嫂家大过节的,请姐儿们去坐坐,姐儿们让我来问问爹,能不能去。” 西门庆正高兴呢,大手一挥:“让她们去,早点回来,家里没人照看。”

书童赶紧跑下来报喜:“多亏我去说,一句话就成了!你们快收拾收拾,早点回来啊!” 春梅这才慢悠悠地回房,对着镜子补脂粉,那架子,比现在的女明星还大。没一会儿,四个丫鬟就一起出门了,书童还特意把围屏拉开半边,挡着不让外人看见,毕竟是主子家的丫鬟,出门得讲究点体面。

到了贲四家,贲四娘子跟见了财神爷似的,老远就迎上来,嘴里不停说着:“我的姑奶奶们,可把你们盼来了!” 还按地位给她们排座次,叫春梅 “大姑”,迎春 “二姑”,玉箫 “三姑”,兰香 “四姑”,挨个见了礼,又把邻居韩回子娘子请来作陪。屋里顶槅上挂着绣球纱灯,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酒菜,长儿忙着来回倒酒拿菜,生怕伺候不周。春梅和迎春坐主位,玉箫和兰香对坐,贲四娘子和韩回子娘子打横陪坐,那场面,跟现在请领导吃饭似的,拘谨中带着讨好。

咱们再把镜头切回西门庆这边,他这会儿正听乐工演奏呢,还特意点了首 “东风料悄”《好事近》,正好后厨端来玫瑰元宵,那元宵甜滋滋的,入口就化,跟咱们现在吃的网红甜品似的,特别应节。李铭、王柱俩小优儿也凑过来,拿着乐器跟着弹唱,声韵又悠扬,节奏又稳,听得西门庆心里美滋滋的,一口元宵一口酒,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这边吃得正欢,那边玳安和陈敬济奉命去吴大妗子家接人。俩人袖着一堆花炮,还叫了俩排军提着灯笼,浩浩荡荡就去了。到了吴大妗子家,女眷们正在明间喝酒,见了陈敬济,赶紧让他去房里坐,还说:“你大舅今天不在家,去卫里帮忙造册了,没人陪你,你先坐着,我让人拿点心酒菜来。”

玳安则跑到楼上找吴月娘,小心翼翼地说:“娘,爹让小的来接您和姐儿们回家,天晚了,街上人多,跟姐夫一起回去安全点。” 月娘本来就因为之前的事跟西门庆闹别扭,这会儿正没好气,听见玳安的声音,一声都没吭,跟没听见似的。吴大妗子赶紧打圆场,叫来定儿:“给玳安拿点吃的,别让孩子饿着。” 来定儿说:“酒肉饭菜都在前头摆好了,让他去吃就行。” 月娘却冷着脸说:“急什么?刚到就给吃的?让他在前边站着,我们马上就走。”

吴大妗子劝道:“三姑娘(指月娘)你慌啥?这是自己家,又不是外人,大过节的,姊妹们多坐会儿怎么了?家里有二娘(李娇儿)和丫鬟们看着,出不了事,别老想着回去。” 说着又让郁大姐:“你唱个好曲儿,给众位娘解解闷。” 孟玉楼趁机打趣:“郁大姐,你六娘(李瓶儿)还恼你呢,说你没去给她做生日。”

郁大姐赶紧从席上下来,给李瓶儿磕了四个头,解释说:“自从给五娘(潘金莲)做了生日,我回家就病了,昨天妗奶奶派人接我,我才好点过来的。要是身体好,哪能不去给六娘磕头啊!” 潘金莲在旁边起哄:“郁大姐,你六娘就是有点不开心,你唱个好听的,她就不恼你了。” 李瓶儿只是笑,没说话。郁大姐赶紧拿过琵琶,用心唱了首《一江风》,唱得还挺动情。

正唱着,月娘突然说:“怎么这会儿感觉凉飕飕的?” 来安儿在旁边回话:“外面下雪了,天变凉了。” 孟玉楼赶紧说:“姐姐,你穿得够不够?我带了件绵披袄子,要是冷了就穿上。这都夜深了,别冻着。” 月娘说:“既然下雪了,叫个小厮回家把咱们的皮袄取来,省得路上冷。”

来安赶紧跑下楼,跟玳安说:“娘让家里去个人取皮袄。” 玳安懒得动,就说:“琴童,你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伺候。” 琴童也没多问,拎着灯笼就往家跑。没一会儿,月娘突然想起潘金莲没有皮袄,就问来安:“谁去取皮袄了?” 来安说:“琴童去了。” 月娘立马皱起眉头:“他也不问我一声就去了?”

孟玉楼赶紧说:“刚才忘了说了,不该让他拿咱们的,五娘(潘金莲)没有皮袄,只取姐姐你的来就行。” 月娘说:“谁说她没有?还有件别人抵账的皮袄,取来给六姐(潘金莲)穿就行。” 说着就喊玳安:“你给我过来!” 玳安赶紧跑过去,月娘劈头盖脸就骂:“你个奴才!让你做事你不动,还学会‘坐坛遣将’了?派别人去!也不问我一声,三不知就跑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了不起了,翅膀硬了,敢不听我的话了?”

玳安赶紧辩解:“娘,您错怪小的了!刚才来安下来只说‘叫个家里人去’,没说让小的去啊,小的要是知道娘吩咐,哪敢不去?” 月娘更气了:“来安那小奴才敢吩咐你?我们这些大老婆都不敢随便使你,你现在倒是越来越威风了!我告诉你,你主子是‘烟熏的佛像 —— 挂在墙上’,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整天在背后搬弄是非,献殷勤出风头,里外勾结,又懒又馋,还偷偷摸摸干坏事,以为我不知道?”

月娘越说越激动,接着翻旧账:“之前你主子没让你送李桂儿回家,你倒积极,人家拿着毡包,你还抢着去送!留不留丫头这种事,该你管吗?让你进来回话,你倒好,跑去蹭吃蹭喝,让别人进来回话。要不是我知道,还以为是别人的错呢!你还说自己懂事?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玳安还想狡辩:“娘,这事儿真没人挑拨,就是画童儿传的话。当时爹看见桂姨抱着毡包,就跟我说‘你送送你桂姨’,然后让画童儿进来回话的。留不留丫头本来就不管小的事,小的哪敢多嘴?” 月娘气得脸都白了,骂道:“你这贼奴才,还敢顶嘴!我没工夫跟你在这儿磨牙!你这是翅膀硬了,敢跟我对着干了?等我明天跟你爹说,非打你个烂羊头不可!”

吴大妗子赶紧劝:“玳安儿,别跟你娘顶嘴了,快赶紧回家取皮袄,晚了路上更冷。” 又问月娘:“姐姐,你让他拿哪件皮袄给五娘穿啊?” 潘金莲在旁边赶紧说:“姐姐,别取了,我不穿皮袄,让他把我的披袄子捎来就行。人家抵账的皮袄,不管好赖,跟黄狗皮似的,穿在身上让人笑话,而且早晚还得赎回去,穿着也不踏实。”

月娘说:“你说的那是当在王招宣府的皮袄,现在给李娇儿穿了。这件不是抵账的,是李智欠了十六两银子,拿来抵账的,挺好的。” 然后吩咐玳安:“皮袄在大橱里,让玉箫找给你,顺便把大姐(西门大姐)的皮袄也带来。”

玳安一肚子委屈,撇着嘴走出来,陈敬济见他脸色不好,就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玳安没好气地说:“还能去哪儿?倒霉催的,一件事干两遍,大晚上的还得跑回家一趟!” 说着就往家走。

这会儿西门庆还在前门喝酒,傅伙计、云主管已经走了,就剩应伯爵、谢希大、韩道国、贲四几个人没走。西门庆见玳安回来,就问:“你娘们回来了?” 玳安说:“还没呢,娘让我回来取皮袄。” 说完就往后院走。

先回来的琴童,这会儿正在上房找玉箫要皮袄,小玉坐在炕上正没好气(估计是没人陪她玩),见了琴童就说:“那四个浪货今天都在贲四老婆家吃酒呢,我哪知道皮袄放哪儿?你去贲四家问她们要去!” 琴童也是个实在人,真就拎着灯笼往贲四家跑,还不敲门,趴在窗外偷偷听。

就听见贲四娘子在里面劝酒:“大姑(春梅)、三姑(玉箫),怎么这半天不喝酒,也不吃菜啊?是不是嫌我们小家子人家,菜做得不好吃?” 春梅说:“四嫂,我们酒已经够了,不用劝了。” 贲四娘子赶紧说:“哎哟,我的姑奶奶,可别这么说,上门就是客,哪能让你们空着肚子回去?” 又跟韩回子娘子说:“你是我邻居,就跟半个主人似的,帮我劝劝三姑、四姑(兰香),别跟客人似的拘谨。” 又喊长儿:“快筛酒,给三姑满上,四姑不能喝就少倒点。” 兰香赶紧说:“我本来就喝不了多少。”

贲四娘子又说:“姑娘们今天肯定饿了,我们家也没什么好东西,别笑话就行。本来想请个先生来唱曲儿给你们下酒,又怕你爹(西门庆)那边听见,说我们不懂规矩。我们这房子小,委屈姑娘们了。”

琴童听到这儿,才敲门。里面立马安静了,长儿问:“谁啊?” 琴童说:“是我,琴童,找玉箫姐说句话。” 长儿开了门,琴童进去,玉箫赶紧问:“是不是娘回来了?” 琴童看着她们,想笑又不敢,半天没说话。玉箫急了:“你这傻小子,笑什么?问你话呢!” 琴童才说:“娘她们还在妗子家喝酒呢,见下雪天凉,让我回来取皮袄,都包好带过去。”

玉箫说:“皮袄在描金箱子里,让小玉拿给你就行。” 琴童说:“小玉说让我来问你要。” 玉箫骂道:“你别听那小淫妇的,她知道个屁!” 春梅在旁边说:“你们有皮袄的,赶紧让他拿走,我娘(吴月娘)没皮袄,我不走。” 兰香跟琴童说:“你三娘(孟玉楼)的皮袄,问小鸾要。” 迎春赶紧从腰里掏出钥匙递给琴童:“你去我房里,让绣春开里间门拿给你。”

琴童拿着钥匙往后院跑,先去孟玉楼房里找小鸾,又去迎春房里找绣春,好不容易把月娘、玉楼、李瓶儿的皮袄都包好,正往外走,遇见了玳安。玳安问:“你怎么才回来?” 琴童说:“别提了,找了半天钥匙,才拿到。” 玳安说:“你先在这儿等着我,我去拿五娘的皮袄,咱们一起去,你要是先走了,娘又该骂我了。”

玳安来到上房,小玉正坐在炕头烤火,嗑着瓜子,见了玳安就问:“你怎么也回来了?” 玳安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我挨了一顿骂!娘说我遣将儿,让琴童来,又让我来拿五娘的皮袄,说大橱里有件李三抵账的皮袄。” 小玉说:“玉箫拿着里间门的钥匙,在贲四家喝酒呢,你让她来拿。” 玳安说:“琴童去六娘(李瓶儿)房里拿皮袄了,等他回来让他去叫玉箫,我先在这儿烤会儿火,冻死我了。”

小玉挺大方,让玳安坐炕头,俩人并肩烤火。小玉说:“壶里有酒,给你筛一杯暖暖身子?” 玳安赶紧说:“那敢情好,还是你心疼我。” 小玉就下来把壶放在火上温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碟子腊鹅肉,筛了杯酒给玳安。俩人趁没人,就偷偷搂着亲嘴,跟现在办公室恋情似的,偷偷摸摸的。

正喝着酒,琴童回来了。玳安让他喝了杯酒,就说:“你去贲四家叫玉箫姐来,让她拿五娘的皮袄,我在这儿等着。” 琴童抱着毡包放下,就去贲四家叫玉箫。玉箫正喝得高兴,见琴童又来了,就骂:“你这贼囚根子,又来干嘛?” 就是不回来,只把钥匙扔给琴童,让他找小玉开门。

小玉拿着钥匙去开里间门,捅了半天也没捅开,气得骂:“这淫妇喝糊涂了,给的钥匙不对!” 琴童又跑回贲四家问玉箫,玉箫想了想,笑道:“我忘了,里间门的钥匙在床褥子底下呢。” 小玉又去翻,好不容易打开门,橱里却没皮袄。琴童来回跑了几趟,累得不行,抱怨道:“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跑死我了,还遇见这么些糊涂蛋,把人魂都快跑没了!” 又跟玳安说:“等会儿回去,娘肯定又骂咱们,明明是屋里人找不到东西,却怪咱们办事不力。”

琴童又去问玉箫,玉箫这才想起来:“哦,我忘了,皮袄在外间大橱里!” 小玉跑去外间大橱一看,果然在里面,气得骂:“这淫妇被野汉子迷昏头了,皮袄在这儿,却让我到处找!” 赶紧把皮袄包好,连西门大姐的皮袄一起交给玳安和琴童。

俩人提着毡包赶到吴大妗子家,月娘见了又骂:“你这奴才,让你们一起回来,怎么又分开走?” 玳安不敢说话,琴童赶紧解释:“娘的皮袄都拿了,就是找五娘这件青镶皮袄,找了半天,所以来晚了。” 说着就把皮袄打开。

吴大妗子在灯下一看,赶紧说:“好一件皮袄啊!五娘,你怎么说它是黄狗皮?哪儿有这么好的黄狗皮,给我一件我都乐意!” 月娘说:“这皮袄是新的,就是胸前的歇胸(装饰用的布条)旧了点,回头换两个遍地金的歇胸,就跟新的一样。” 孟玉楼拿起皮袄,逗潘金莲说:“我的儿,过来,穿上这件‘黄狗皮’,娘给你试试合不合身。”

潘金莲嘴硬:“有本事明天让汉子给我买件新的,穿人家旧的算什么本事!” 孟玉楼笑着说:“你这孩子,不知足!人家有这么一件皮袄,都得念佛了,你还挑三拣四。” 说着就帮潘金莲穿上,一看还挺合身,宽宽大大的,潘金莲这才不说话了。

这会儿月娘、孟玉楼、李瓶儿都穿上了貂鼠皮袄,跟现在穿羽绒服似的,暖和得很。几人拜别吴大妗子、二妗子,准备回家。月娘给了郁大姐一包二钱银子,算是唱曲的酬劳。吴银儿说:“我就在这儿跟妗子、各位娘辞行吧,不跟你们去家里了。” 说着就磕头。吴大妗子给了她一对银花儿,月娘和李瓶儿每人从袖子里拿出一两银子给她,吴银儿千恩万谢地收下了。

吴大妗子和二妗子、郑三姐还想送送她们,月娘说:“天这么冷,还下雪,你们别送了,回去吧。” 琴童说:“刚才下的是雪,这会儿落在身上都成水珠儿了,别把娘的衣服弄湿了,要不跟妗子借把伞吧。” 吴二舅赶紧找了把伞,琴童打着伞,前面俩排军提着灯笼,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家走。

陈敬济一路上放了不少花炮,跟现在过年放烟花似的,还跟吴银儿说:“银姐,你家不远了,我们送你到家吧。” 月娘问:“你家在哪儿啊?” 陈敬济说:“就在这条胡同里,往里走,中间那座大门楼就是。” 吴银儿赶紧说:“不用送了,我在这儿就跟娘每家去了。” 月娘说:“地上湿,你小心点,刚才已经见过礼了,我让小厮送你到家。” 说着就叫玳安:“你送银姐回家。” 陈敬济赶紧说:“娘,我跟玳安一起送吧,路上有个伴。” 月娘点点头:“行,你们俩一起送,早点回来。” 陈敬济心里乐开了花,巴不得能多跟吴银儿待一会儿,赶紧拉着玳安送她去了。

这边月娘和潘金莲边走边斗嘴,潘金莲说:“大姐姐,你刚才还说送银姐到家,怎么又不送了?” 月娘笑着说:“你这孩子,跟个小孩儿似的,逗你玩呢,你还真信了?丽春院是什么地方,咱们能去送吗?” 潘金莲不服气:“怎么不能去?之前还有人家老婆去院里找汉子,闹得鸡飞狗跳的呢!” 月娘说:“等你爹哪天去院里,你去试试,别到时候让人把你当粉头拉走,看你怎么办!”

俩人正斗着嘴,不知不觉走到了乔大户家门口。乔大户娘子和她外甥媳妇段大姐正在门口站着,远远看见月娘一群人过来,赶紧热情地打招呼,还想拉她们进去坐坐。月娘再三推辞:“多谢亲家盛情,天太晚了,我们就不进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乔大户娘子哪儿肯放,拉着月娘的手说:“好亲家,哪有上门不进屋的道理?大过节的,进来喝杯热茶再走。” 说着就把月娘她们强拉进去了。屋里挂着灯,摆着酒菜,还有两个女儿在弹唱,一行人又坐下喝了会儿酒,才告辞。

咱们再说说西门庆这边,前门的酒局也快散了。应伯爵和谢希大喝了一天,肚子早就撑得不行,见西门庆坐在椅子上打盹,赶紧趁机会把桌上剩下的果碟往袖子里塞,跟做贼似的,拉着韩道国就溜了,生怕被西门庆发现。最后就剩贲四陪着西门庆,打发乐工们走,还给了赏钱,然后让人把桌子、灯笼这些东西收了,熄了灯,回后宅去了。

平安见西门庆进去了,赶紧跑到贲四家,喊:“你们快起来,爹已经回后宅了,再不走就晚了!” 玉箫、迎春、兰香一听,慌得跟抢棺材似的,连告辞都忘了,一溜烟就跑了。只有春梅沉得住气,跟贲四娘子拜别后,才慢慢往回走。看见兰香在后面跑,鞋都掉了,还穿不上,就骂:“你们急什么?跟投胎似的,鞋都跑掉了,像什么样子!”

回到家,春梅她们打听着西门庆在李娇儿房里,就赶紧过去磕头。大师父(之前来家里的尼姑)见西门庆进了李娇儿房,就躲到上房,跟小玉待在一起。玉箫进来给大师父道了万福,小玉还在气头上,就说:“娘让小厮来拿皮袄,你倒好,在外面喝酒不回来,让我到处找钥匙,打开橱子又没有,最后才知道在外面大橱里,你是不是喝糊涂了?姐姐们吃了那么多,也没见长出块肉来!”

玉箫喝得满脸通红,不服气地说:“你这小淫妇,怎么跟疯狗似的乱咬人?人家又没请你,你跟我们使什么性子!” 小玉说:“谁稀罕你请!” 大师父赶紧劝:“好了好了,姐姐们别吵了,你爹在屋里呢,别让他听见。娘她们也快回来了,赶紧准备点茶,等会儿好伺候。”

正说着,琴童抱着毡包进来了。玉箫赶紧问:“娘回来了?” 琴童说:“快了,刚才在乔亲家娘家门口被拉住了,现在应该快到了。” 俩人这才不吵了。

没一会儿,月娘她们就从乔大户家回来了。到了家门口,贲四娘子还在门口等着,过来跟月娘厮见。陈敬济和贲四赶紧拿出之前准备的小烟火,在门口又放了一会儿,才算完。一行人进了门,跟李娇儿、大师父道了万福。孙雪娥过来给月娘磕了头,又跟孟玉楼、李瓶儿、潘金莲见了礼。

月娘问:“他爹在哪儿呢?” 李娇儿说:“刚才在我房里,我已经打发他睡了。” 月娘听了,一声没吭,脸色不太好 —— 毕竟自己在外头折腾半天,西门庆倒好,在家喝酒睡觉,换谁都不开心。

春梅、迎春、玉箫、兰香赶紧过来磕头。李娇儿想帮她们说话,就说:“今天贲四嫂请这四个去家里坐了会儿,刚回来没多久。” 月娘听了,脸色更沉了,骂道:“你们这些成精的狗肉东西!平白无故去别人家干嘛?谁让你们去的?” 李娇儿赶紧说:“是问过他爹,他爹同意了才去的。” 月娘更气了:“问他?他有什么主心骨!你们家初一十五庙门开得太早,放出些小鬼来了!”

大师父赶紧打圆场:“我的奶奶,这四个姐姐跟画儿似的,怎么能说是小鬼呢?” 月娘说:“画儿也只画了半边!平白放出去让人看,像什么样子!” 孟玉楼见月娘越说越难听,赶紧找了个借口先走了。潘金莲见孟玉楼走了,也拉着李瓶儿、西门大姐一起走了。最后就剩大师父,陪着月娘在一处睡了。那雪霰(小雪花)一直下到四更天,才停下来,正应了那句 “香消烛冷楼台夜,挑菜烧灯扫雪天”,热闹了一天,终于安静下来。

第二天,西门庆一早就去衙门上班了。月娘等到饭点前后,跟孟玉楼、李瓶儿一起送大师父回家。三人在大门里站着说话,看见一个乡里来的老婆子,背着褡裢,穿着水合袄、蓝布裙子,头上勒着黑包头,是个卜龟儿卦的(用龟甲卜卦的),正从街上走来。月娘闲着没事,就打发小厮把她叫进来,在二门里铺下卦帖,放好灵龟,说:“你给我们卜卜,看看准不准。”

那老婆子赶紧趴在地上磕了四个头,问道:“请问奶奶多大年纪?属什么的?” 月娘说:“你卜个属龙的女命。” 老婆子说:“要是大龙,今年四十二岁;要是小龙,三十岁。” 月娘说:“是三十岁,八月十五子时生的。”

老婆子把灵龟一掷,灵龟转了一圈就停住了。她揭起第一张卦帖,上面画着一个官人和一位娘子坐在上面,旁边还有不少侍从,有的坐有的站,守着一库金银财宝。老婆子看了看,说:“这位当家的奶奶是戊辰年生,戊辰己巳大林木命。您为人一生仁义,性格大方,心善好施,还喜欢看经拜佛,经常帮别人。家里的活儿都是您操持,还总替别人受气,别人也不领情。您性子有点急,高兴了就笑,生气了就闹,别人睡到太阳晒屁股,您早就起来在堂前忙活了。丫鬟们做事,您也总不放心。不过您心肠好,就算有时候犯点小脾气,转眼就忘了。就是您的疾厄宫(相术里管健康的部位)上有刑星,经常会有点小毛病,但都因为您心善,熬过来了,往后能活七十岁呢!”

孟玉楼好奇地问:“你看这位奶奶命中有儿子没有?” 老婆子说:“不瞒您说,儿女宫上不太实,往后最好招个出家的儿子送老,就算有别的孩子,也留不住。” 玉楼笑着跟李瓶儿说:“这不就是你家吴应元嘛,都寄名做道士了!” 月娘指了指玉楼,对老婆子说:“你也给这位奶奶卜卜。”

玉楼说:“你卜个三十四岁的女命,十一月二十七寅时生。” 老婆子重新摆好卦帖,把灵龟一掷,灵龟转到命宫上就停了。她揭起第二张卦帖,上面画着一个女人,配着三个男人:第一个是戴小帽、像商人的打扮;第二个是穿红衣服的官人;第三个是秀才。旁边也守着一库金银,还有侍从伺候。

老婆子说:“这位奶奶是甲子年生,甲子乙丑海中金命。您命里犯三刑六害(相术里的凶兆),得克死一个丈夫才能安稳。” 玉楼说:“已经克过了。” 老婆子接着说:“您为人温柔和气,性子好,别人惹您生气您也不说,喜欢谁也不表现出来,不管是长辈还是晚辈,都喜欢您、敬重您,您丈夫也宠您。就是有一点,您总帮别人做好事,却落不着好,还容易替人受气,身边小人也多,但您心地好,能扛过去,小人也害不了您。” 玉楼笑着说:“刚才还跟小厮为银子吵架,这就说我替人受气,还挺准。” 月娘又问:“你看这位奶奶往后有儿子没有?” 老婆子说:“要是运气好,能有个女儿,儿子就难了,不过您的寿命倒是挺长的。”

月娘又指着李瓶儿说:“你再给这位奶奶卜卜,李大姐,你跟她说你的八字。” 李瓶儿笑着说:“我是属羊的。” 老婆子说:“要是属小羊,今年二十七岁,辛未年生的,您生在几月?” 李瓶儿说:“正月十五日午时。” 老婆子又掷了灵龟,灵龟转到命宫上就停了。她揭起第三张卦帖,上面画着一个娘子,配着三个官人:第一个穿红衣服,第二个穿绿衣服,第三个穿青衣服。娘子怀着个孩子,旁边守着一库金银,还有个青脸獠牙、红头发的鬼站在旁边。

老婆子说:“这位奶奶是庚午辛未路旁土命。您一生荣华富贵,吃的穿的都不缺,嫁的丈夫都是贵人。您心地善良,对金银钱财也不计较,别人吃了您的、用了您的,您还高兴;要是别人不吃不用,您反而不高兴。就是您总被身边的人恩将仇报,吃了不少亏。这就叫‘比肩刑害乱扰扰,转眼无情就放刁;宁逢虎摘三生路,休遇人前两面刀’。奶奶,您别嫌我说话直:您这命就像一匹好红罗,可惜就是短了点,不够周全。平时生气的时候要多忍忍,儿女方面也不太顺。” 李瓶儿说:“孩子已经寄名做道士了。” 老婆子说:“既然出了家,那就没事了。还有一件事,您今年计都星(凶星)照命,会有血光之灾,七八月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听见哭声才好。”

说完,李瓶儿从袖子里掏出五分一块银子,月娘和玉楼每人给了五十文钱,打发老婆子走了。刚送走老婆子,就见潘金莲和西门大姐从后边出来,笑着说:“我说怎么在后院没看见你们,原来都在前头呢!” 月娘说:“我们刚送大师父出来,顺便让这个老婆子卜了回龟儿卦,你要是早来一步,也让她给你卜卜。”

潘金莲摇头说:“我才不卜呢!常言说‘算的着命,算不着行’,之前那个道士还说我短命呢,现在不也好好的?不管那么多,往后要是死在街上,就街上埋;死在路边,就路边埋,就算倒在洋沟里,那洋沟就是我的棺材!” 说完,就跟月娘一起回后宅了。这正应了那句 “万事不由人算计,一生都是命安排”,不管是豪门主母还是普通丫鬟,在命运面前,似乎都有自己的无奈和洒脱。

亲爱的读者朋友,咱们唠完这一回《金瓶梅》,是不是觉得跟看了一部明朝豪门生活剧似的?有西门庆家元宵节的热闹排场,有主仆之间的拌嘴吐槽,有丫鬟们的小心思小算盘,还有卜卦时半真半假的命运预言,处处都是烟火气。其实不管是明朝的西门庆家,还是咱们现在的普通生活,都少不了家长里短的糟心事、朋友相聚的热闹劲,还有对未来的一点点好奇和迷茫。这一回的热闹告一段落,下一回西门庆家又会发生什么新鲜事?咱们接着往下唠,慢慢品这《金瓶梅》里的人生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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