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木榕的话明着是抱怨,但其中真意又实在好听,反正琴酒的眼神肉眼可见地缓了下来。
在发现垣木榕朝他走了过来而且到了跟前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便张开了双手毫不意外地将人接了个满怀。
将人拦腰抱住之后,他稍一用力,就将人提了起来用坐抱的姿势放到了自己腿上。
然后琴酒便一手按着垣木榕的后脑勺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压了过来。
垣木榕早有预料,所以倒也没有惊慌,笑容飞扬,顺着琴酒的力道向前倾,头微微倾斜,准确地迎上了琴酒的薄唇。
他有些得意,真好哄呀,一句好听话就能哄好。
琴酒当然是看到了垣木榕的这副姿态,只是懒得计较而已,垣木榕自己都送上来,当然是先吃了再说。
垣木榕很快在琴酒的攻势下丢盔弃甲。
明明已然足够配合了,但仍旧慢了一步,就像是古代将军攻城,城门已经在缓缓打开摆出了一副迎接的姿态了,将军却还是嫌太过缓慢,直接下令,城门便被一瞬间冲破。
垣木榕双手虚虚地搭在琴酒的肩膀上,配合着琴酒的攻伐,沉浸其中,偶尔在琴酒放缓攻势的时候,才适时地深深呼吸。
都这么多年老夫老夫,他可不是一开始那个接吻的时候还会缺氧的小菜鸟了。
只是呼吸还没平稳呢,又被琴酒又一次堵住了唇。
琴酒的动作依旧是和他性格一般的强硬霸道,明明垣木榕很少有想要后退或者逃离的动作,但他还是喜欢用手控制着垣木榕,要么按着后脑勺,要么扶着后脖颈,反正就是会把垣木榕整个人牢牢地锁住不让逃离。
此时也是一样,垣木榕清楚地感觉到,琴酒的手指穿过了他的发丝,用合适的力道在他头皮处揉按着,一边揉按,一边将他往前又压了压。
因着这个动作,两人又靠近了一些,这个掠夺性十足的吻似乎也变得更深入了。
意识又开始虚浮起来,唯一的支点只有琴酒的双臂,垣木榕不再勉力支撑着,放心地将自身重量完全交给另一个人。
直到垣木榕尝到了些许的血腥味的时候,琴酒才慢慢地收了动作,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
琴酒唇上有一丝殷红,还有个齿印,显然出血的不是垣木榕。
是垣木榕觉得到了极限故意在琴酒唇上啃了一口。
他额头抵着琴酒的额头,感受着琴酒还意犹未尽地在他的唇上啄吻着,忍不住勾了勾唇,故作嫌弃地说道:“大哥你这吻技是不是退步了?这么容易被我咬到了!”
琴酒冷笑了一声,这可真就是恶人先告状了!
他一手搭在垣木榕的后腰,一手挪到了他的脖颈处,环着脖子捏上了耳垂,威胁性地揉按着。
敏感点被触及,垣木榕整个人都不禁瑟缩了一下,整个人往琴酒的方向又送了送,忍不住挣扎了下,“说不过我就动手,你这算什么本事。”
琴酒“呵”了一声,瞥了一眼垣木榕从耳垂蔓延到脸颊和脖子下的红润,目光幽深,但终究没有继续进一步的动作。
不急。
察觉到琴酒的偃旗息鼓,垣木榕也放松下来,就着相互依偎的姿势,伸手扯过琴酒的一撮头发,捏成一股用发尾在自己下巴处扫啊扫的,一边问道:“晚餐吃了没有?我给你准备点?”
他突然在想,刚刚回来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在波洛咖啡厅打包一份简餐呢,给琴酒吃苏格兰准备的美食,想想都觉得刺激。
“不用。”琴酒没有发现垣木榕内心的小九九,而是问了其他的问题,“那个小鬼来做什么?”
琴酒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垣木榕从来没穿过的那双拖鞋有使用过的痕迹,加上路上还看到垣木榕开车载着江户川柯南,一下子就推断出了,那个小鬼刚刚来过垣木榕家的事实。
江户川柯南都知道垣木榕很少邀请人到家里来,琴酒就更知道了,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垣木榕也不瞒着琴酒,“刚刚路上遇到的,他偷偷跟在我后面,我就勉为其难让他进来咯。他来找我,主要是打听赤井秀一他前女友的事。”
一边说着,一边把琴酒那撮头发拿到眼前端详,依旧是那么顺滑有光泽,但发尾却齐整得过分,有些许的不自然感,是刚修剪过的没错了。
情愿自己剪也不叫他!他用眼神斜着琴酒,这是多嫌弃他的剪发技术呢?
琴酒只当没有看到这个眼神,垣木榕拿剪刀剪头发的手要是有他拿手术剪那么稳就好了。
“他对宫野明美有兴趣?”
宫野明美?关宫野明美什么事?
很快,垣木榕就反应过来,琴酒误会了,对于琴酒来说,他所知道的赤井秀一的女朋友应该是宫野明美,不过“有兴趣”这种说法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啊。
垣木榕憋着没吐槽出声,而是解释道:“不是宫野明美,是在宫野明美之前的那任,也是个FbI。上次贝尔摩德说的在公交车上遇到赤井秀一的事你还记得吗?”他把琴酒的发尾甩啊甩的,“贝尔摩德说有两个FbI,除了赤井秀一之外,另外那个就是她了。”
“他们是跟着贝尔摩德进来日本的吧,那女人果然很没用。”琴酒挑眉,“不过,FbI都入境了,日本官方知道吗?”
垣木榕忍不住轻笑出声,看吧,连琴酒都觉得FbI那边派人来日本这件事不会经过官方呢,真不知道该说FbI嚣张惯了还是日本这边跪习惯了。
“原本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笑着说道。
“你在打什么主意?”琴酒直接点破了垣木榕的小心思。
“也不算打什么主意。”垣木榕耸耸肩,“今天去餐厅的时候遇到了几位警官先生,话赶话顺便告知了他们,波本应该可以收到消息,我主要也是想看看波本会不会和赤井秀一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