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柯南努力和升腾起来的睡意对抗,抬起了头,发现有一个人越过了喷泉朝他们走了过来。
不过对方没有对他们做什么,而是径直地走向了同样昏倒在地上的风户京介。
“你……是谁?”视线开始模糊,但江户川柯南还是分辨出来了这不是伊奈弗,而是一个同样遮住了样貌的女人。
那人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后来的事,江户川柯南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也晕过去了。
西拉扯了扯嘴角,小声吐槽,“这小鬼,药物抗性居然这么强?”
伊奈弗的药还需要继续改进啊。
她蹲下身,抓住风户京介的胳膊,一个用力就将人甩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跟扛麻袋一样将人扛了起来,还好她的身高比一般女生高了很多,有将近一米七五呢,不然扛这么个大高个还有点麻烦。
听着远远传来的警笛声,西拉皱了皱眉,警察居然来得这么快?
她没有多做逗留,很快扛着人走出了温泉广场,好在比警察来得更快的是她的手下,黑色小车停在了她身旁,驾驶座上的男人拉开了车门就要下车,被西拉制止了。
“坐着别动。”她拉开后车门把人塞了进去,自己坐上了副驾驶,“开车,加速离开这里。”
再不离开的话要被警察堵在当场了,好在那两个昏睡的小孩应该能多少为他们争取一点时间。
垣木榕站在高处,一头黑线地看着西拉扛风户京介的动作,跟格拉巴扛着库拉索的动作,莫名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只除了西拉没有控制住风户京介的双手。
西拉他们刚走,警察就到了,在发现现场只有昏迷的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兰之后,警察们就兵分三路,有几人送了两人去医院,大部分人留在现场做勘探和排查,还有一批追着刚刚一直开在他们前面还在最后把他们甩开了的黑车。
警察当然也怀疑风户京介还混在游乐园里准备伺机逃跑,说不准门口现在也有警方的人把着。
垣木榕看着这热热闹闹的一幕,转身朝楼梯走去,那他也该离开了。
【小六,把热带乐园的监控处理一下,再看一下哪个方向离开方便点。】
热带乐园除了正门之外还有好几个出入口,这么点时间还不够警方把所有的出入口都把控住。
垣木榕很快就赶在警方真正形成包围圈之前离开了热带乐园,开上自己的车,径直来到了河村尚子所在的那家组织的医院里,也就是他给西拉的那个地址。
他到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西拉的身影,值班护士恰好又是浅见千舞,对方似乎正记录着什么,发现垣木榕进来的动静之后才抬起头。
“伊奈弗大人。”浅见千舞连忙放下笔。
垣木榕看到浅见千舞还有些好奇,“你不是被调去参加培训了吗?”
之前他觉得这个女护士还挺机灵的,就和琴酒说了下看是不是把人培训一下再放到更合适的地方去或者安排去做一些任务。
浅见千舞露出惊喜之色,“没想到伊奈弗大人还记得我那点小事,我前两天刚好结束培训,琴酒大人说接下来有任务给我,在正式进行任务之前,我还是待在这里,您有需要随时可以吩咐我。”
垣木榕莫名觉得浅见千舞真的还挺适合当琴酒的手下的,别的不说,就这工作热情就很合格了,虽然他对此表示不太理解,工作究竟有什么好的。
他只能点点头,问道:“刚刚有没有人送一个昏迷的人过来?”
浅见千舞立马倒豆子一样把该讲的讲明白了,“有的,刚刚有人开车过来,把一个男人丢在了医院大厅说是您的安排,然后就离开了。那个男人晕着,河村医生刚好还没下班,就让人把他拉到病房里了,现在应该在帮他检查。另外,您要求的整容医生已经安排好了,随时等候您的召唤。”
垣木榕张张嘴,发现没有什么需要再问的,就点点头走进了她伸手指着的一间病房。
他有一种被抢白的不适应感。
病房门没有关,垣木榕刚走进去,河村尚子就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道:“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尤其是面部与胸部,遭受了极其猛烈的外力击打。面部有明显的淤血与肿胀,颧骨疑似骨裂,需进一步进行x光检查确认。”
又用手撑开了风户京介的眼睛,用笔式手电筒照了下,“昏迷到现在一直没醒,我怀疑除了外伤之外还有药物作用,具体的需要等血液检测结果。”
垣木榕轻笑着说道:“药是我下的,瞒不过您。”
河村尚子收了手上的器械,叹了一口气问道:“风户医生这是遭遇了什么,被人打得这么惨?”
“他这个属于自己活该的。”垣木榕觉得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您明天看新闻吧。不过,您居然认识他?”
除了新闻报道之外,没准还有通缉呢。
河村尚子的眼神停留在了风户京介左手手腕上,上面有着一道伤疤,从伤疤现状来看,当时的刀伤应该深可见骨。
她的语气不无遗憾,“‘黄金左手’的名声,哪怕我不怎么和其他医院的医生交流,也是有所耳闻的,之前他发生意外的时候,不少人觉得可惜呢。”她又笑了一声,“如果你还从事这一行的话,该是比他还要厉害的。”
“当然,哪怕我不从事这一行,也比他厉害,再说了,又不是一直待在医院里的才是能当医生。”垣木榕并不在这方面谦虚,将手里的礼盒递给她,“您去休息吧,借用下手术室,我给他治一下左手。”
“你能把他左手接好?”河村尚子惊愕地看向了垣木榕,见垣木榕点头,露出一个更加舒展的笑容,“你比我厉害了,我这些年眼花得很,手也不如以前稳了,撑不了多久估计就得退了,不过给你当一下助手还是可以的。”
“不用,让其他人来就行,先提前祝您有个愉快的退休生活。”垣木榕轻笑了一声,这话像是祝福,又像是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