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小山坡上,工藤有希子失望地收起了望远镜,对着旁边的男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优作,我刚刚看到一个非常酷非常帅的男人,可是一晃眼他就不见了,好可惜啊。”
工藤优作挑眉看着自己的妻子,问她:“你不是来看新一的吗?”怎么又看什么非常酷非常帅的男人去了?
工藤有希子笑嘻嘻地说:“小新和小兰在索道那边呢,拍不到嘛,刚好望远镜一晃就看到帅哥了!”
“呵,有多帅?”工藤优作不动声色地问道。
工藤有希子用食指撑着下巴,“没看清脸呢。”
“没看清脸你就知道是帅哥了?”
工藤有希子将食指在工藤优作面前左右晃了晃,故作严肃地道:“我可是日本最受欢迎女影星,不可以质疑我的眼光哦。”
工藤优作嘴角抽抽,这前后有什么联系吗?
工藤有希子继续语气肯定地说道:“就那身材那气质,还有那头银色长发,就算被遮住了看不到脸,我也可以肯定,不可能是丑男!如果去当模特,绝对可以成为顶尖的那一波!”
工藤优作无意在这方面和自己性格有些幼稚的妻子争执,只是笑了笑面上赞同地建议实则敷衍地说了句:“好吧好吧,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再去认识一下好了。”
说着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望远镜,朝向工藤有希子刚刚望过去的方向,在视野里已经看不到任何银发身影了,他暗自松了口气,谁想认识什么帅哥啊。
垣木榕又滑了一圈,然后坐着索道回到起点了,发现琴酒不在原地之后,他看了下地上的痕迹然后目标明确地朝一个方向看去。
在眼尖地看到琴酒的一角衣摆之后,就径直走了过去。
果然,垣木榕一下子找到站在树后的琴酒,欣赏了一下难得一见的太阳镜版琴酒,笑着问他:“跟我玩捉迷藏吗?”
琴酒双手抱胸,“如果这你都找不到的话,我会怀疑你的智商的。”
垣木榕没好气在地上团了个雪球,朝琴酒扔了过去,嘴里念叨着:“不许在我玩得开心的时候搞什么潜伏训练。”
琴酒脚步都没动,脑袋轻轻一偏就躲过了袭来的雪球。
垣木榕一击不成也不恋战,在滑雪镜下的双眼瞪了琴酒一下,就动作迅速返回到雪道上,又玩自己的滑雪去了。
冷风呼呼地吹过,但因为垣木榕做足了功课全副武装,加上一直在运动,所以也不觉得冷,甚至觉得还挺舒服的。
第一圈是尝试和热身,第二圈觉得颇有趣味,等到第三圈的时候垣木榕就略感无聊了,毕竟琴酒不玩,他也没有其他伴,只有一个人。
等垣木榕再次回到初始点的时候,发现琴酒又躲没影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不会是又打着让他追踪的主意吧?
拜托,他既不是侦探,又不是警察!
等垣木榕再次循着琴酒留下的痕迹找到人时,才发现自己误会了,琴酒又往僻静处避了一些,是因为在打电话。
垣木榕顿时无语了,这劳碌命,什么时候都想着工作!
他眼珠子转了转,蹲下身,用力团了一个结实的雪球,又在意识海里把乌鸫小六唤了回来,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没等多久,垣木榕就看到琴酒收起来手机,他朝着琴酒走过去,没有压低自己的脚步声。
他是想偷袭没错,但是却没瞒着自己想要偷袭的举动,琴酒对于袭击的应激性极强,要是被误会是敌人的话,迎接他的怕就是一梭从伯莱塔射出的子弹了。
玩归玩,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果然,在垣木榕的雪球朝着琴酒后脑勺快速飞过去的时候,琴酒像是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只是向一边迈开一步,就轻而易举地躲过了。
听着雪球砸在树干上发出的分外沉闷的声音,琴酒似笑非笑地回过身看垣木榕,这颗雪球听起来挺瓷实的啊。
垣木榕朝着琴酒伸出一手比了竖着三根手指,一边说着:“三、二、一!”一边跟随口令减少手指的数量。
等手变成握拳状态时,垣木榕大喊一声:“零!小六,发动!”
琴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头顶上的积雪突然扑簌扑簌地往下落,他抬头一看,就见一只乌鸫正拼命地扇动翅膀把树干和树叶上的积雪往他做站立的位置扫。
耳边听到垣木榕快活的笑声,“bingo!作战成功,小六最棒了!”
琴酒先是抬头看着一击既成立马往高处飞的的乌鸫,再回头看垣木榕,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小六最棒?
呵,这家伙,越发地得意忘形了啊。
垣木榕见琴酒眼神不善看着他,压根没被吓到,笑嘻嘻地又蹲下身团了一颗球。
空中突然下起了小雪,不过这种雪在滑雪场很常见,垣木榕不至于因为这点雪就要回去,更何况他今天还一点战绩都没有呢。
正当他准备将手中的雪球朝琴酒扔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远远地传来“砰”的一声,垣木榕动作一顿,这怎么听着,有点像枪声呢?
琴酒也循声望去,眉头轻微地动了动。
垣木榕把球在手上掂吧掂吧,走到了琴酒身边,嘴里问着:“大哥,是枪声吗?”
谁知正侧耳细听的琴酒摇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不是,应该是鞭炮或者什么小型烟花。”
琴酒是玩枪玩炸药的专家,他说出口的结论垣木榕自然是相信的。
不是枪响就好,枪响大概率意味着命案,他这趟短暂的旅行也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琴酒的任务也可能产生变数。
“这样啊……那就不管了。”他拖长了语调,发现琴酒依旧看着远处,狡黠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