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垣木榕家还是琴酒的各个安全屋,配备的都是单人浴缸,因为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双人共浴,而一般的浴缸容纳一个琴酒就已经够呛了。
所以垣木榕见到这个专用的温泉浴池还颇有些意动。
垣木榕的期待琴酒自然看在眼里。
室内温暖,垣木榕已经脱去了一路上穿在身上一层又一层的保暖衣物,只剩下一件单衣,从琴酒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垣木榕因微微俯身而露出来的后脖颈,在灯光下散发着仿佛羊脂玉般的柔和光泽。
甚至他似乎可以看穿这单薄的阻隔之下,从脖颈处向下延伸的白皙脊背。
他熟悉垣木榕的每一寸骨骼与肌肉的走向,所以他也知道再往下可以看到怎样的绝美风景。
琴酒觉得自己的犬牙牙根正隐隐发痒。
他慢条斯理地褪去了自己的手套,抬手握住垣木榕伸过来的手,又稍一用力,垣木榕就整个人被扯到了他的怀中,抬着头看着他,黑亮的眸光里满是期待。
期待啊……
琴酒挑起一个危险的笑容,低头将垣木榕的耳垂含进嘴里,满意地感受到垣木榕随之而来的一阵哆嗦和迅速蔓延的嫣红。
垣木榕感受着耳垂处传来的濡湿还有细细密密啃咬带来的微痛,最敏感的一点被触及之后导致的是控制不住的腿软。
他既觉得舒适到想要沉溺,又有些咬牙切齿,攻击弱点什么的,这是犯规的!
他咽下喉咙里几乎要控制不住逸出的低吟,不甘示弱的伸手袭向琴酒的腰腹。
琴酒的大衣内只穿了一件材料特殊的黑色高领衣,垣木榕想扯开是没可能的,索性用力将衣服往上拉,成功地摸到了琴酒精瘦的腰腹肌肉。
还没等他来得及进行下一步探索与反击,琴酒的又一波袭击已然到来。
琴酒的唇离开红彤彤泛着水光的耳垂,游移到垣木榕的侧颈处,并且用比刚刚大了许多的力道吮吸啃咬。
垣木榕只觉得自己要被吞吃入腹了,他并不觉得害怕,甚至忍不住将头高高的仰起。
琴酒的里衣下摆被垣木榕掀开,垣木榕的又何尝不是,恋人的身体对于自己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这是毋庸置疑的。
垣木榕迷茫之间感觉到琴酒的手从侧腰处滑入,在后背游移着,而后将他更用力地揉进了怀里。
两人交颈缠绵,垣木榕的鼻息间都是琴酒清冽的味道,和外面的冰天雪地极为相合。
他深深地呼吸着,说不清是因为琴酒在他身上施加的刺激,还是他想要更加清晰地将琴酒的味道烙印在记忆里。
然而到最后,共浴就只是单纯的共浴,更多少儿不宜的事倒是没有进行下去。
一方面是琴酒对旅馆这种非自己地盘的场所天然的不信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垣木榕是出来玩的,不是出来睡觉的。
第二天,不打算滑雪的琴酒还是被垣木榕拉出了房间,不过琴酒也就看着垣木榕玩。
因为滑雪需要换上滑雪装备,对于琴酒来说是比较麻烦的一件事,他身上的那堆武器等下放都没地方放,垣木榕一直吐槽他是个行动的军火库。
而琴酒本身对这种运动也不怎么感兴趣。
“真不玩一下?”垣木榕滑的是双板,他将滑板放到地上调整了一下踩了上去,一边嘴上不停地再朝琴酒又确认了一遍。
“你去吧。”琴酒双手插兜,并没有改变主意。
垣木榕也不勉强,他自己倒是挺兴致勃勃的,作为一个南方人,虽说也不是没见过雪,但是滑雪的机会确实很少。
琴酒站在滑雪道的最上方,看着垣木榕穿着笨重的滑雪服,不太熟练地从上往下滑。
垣木榕是会滑雪的,但是技术一般,而且太久没滑了,所以他不托大,也不想这个时候找个教练来教他,干脆就自己在中级赛道上好好适应。
中级赛道人很多,而且大多是中学生,垣木榕为了避开其他人,中途还摔了几下,有些狼狈,琴酒看着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起来。
垣木榕可不知道琴酒在暗自嘲笑他,但是其他人的嘲笑他倒是听到系统的转述了。
在他摔倒后刚爬起来的时候,有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孩子对着她旁边的同学窃窃私语。
化成乌鸫盘旋在垣木榕头顶的系统4836突然嘎嘎乱叫了几声,【宿主,人家说原来大人在中级滑雪道也是会摔的啊。】
垣木榕瞪了乌鸫一眼,虽然周围中学生居多,但是成年人也有好几个,怎么就确定人家说的是他呢。
自欺欺人的垣木榕拍拍屁股,继续往下滑,到达终点时看到了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从时不时传来的“真帅”的尖叫声里,他判断大概就是旅馆老板所说的剧组里的明星吧。
如果是伏特加的话,可能会忍不住过去看看,不过前提是,那得是个女明星,最好是地球淑女队的成员,伏特加的爱好还是非常鲜明的。
垣木榕不追星,也就没有过去凑热闹。
他回头顺着雪道朝上方看去,一下子就捕捉到了琴酒的身影,琴酒比大多数人高了一大截的身高还是让他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身形高挑的男人双手插兜隔着雪道和垣木榕对视,一头银色长发在雪地里本该不那么显眼,却在纯黑色的风衣上被衬得比雪还要亮白几分,垣木榕口罩下的嘴唇高高挑起,帅的嘞。
几百米开外的距离,垣木榕看不清琴酒的表情,但是他感觉琴酒就是在看他,而且应该是带着笑意的。
突然,琴酒像是感觉到什么,突然一偏头,朝着旁边的方向看了去,只留给垣木榕一个侧脸。
垣木榕自然不知道琴酒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他撇撇嘴,准备上去看看,顺便从上面起始的位置继续滑。
这家滑雪场要回到上面有两种方式,要么通过索道,要么通过魔毯也就是一种类似于自动扶梯的传送带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