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木榕早发现了琴酒对他的耳垂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偏好,不乐意他打耳洞倒也可以理解。
他笑了笑,说道:“戴耳朵上还是太重了些,那就项链?”
他转了转眼珠子,突然笑着凑到琴酒眼前,和他四目相对,贼兮兮地问:“大哥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个的?”
琴酒因为回想到某些不愉快的过去而有些压抑的情绪被垣木榕搞怪的表情给打断了。
他用手指抵着垣木榕的额头把人推开些,“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定制特定频率的声波发射装置不是难事,难的是将体积缩得这么小,这里面的科技含量可不小。
匈牙利虽然不是多大的国家,但科研水平并不低,琴酒找到那边也不稀奇。
垣木榕的笑容更大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确定关系没多久,琴酒出欧洲的任务就多了不少。
这么久才拿出成品还因为琴酒不可能知道乌丸莲耶所用的具体声波频率,所以只能配合着测试,这是水磨的功夫。
垣木榕见好就收,笑容有些抑制不住,他把钻石举起对着灯光仔细欣赏了又欣赏,就将钻石收回了盒子里,起身将盒子放到了自己的外套里。
随后他走到琴酒身后,隔着沙发俯身环住了琴酒肩膀,放松身体将整个人的体重都压了上去,脑袋趴伏在琴酒肩膀上。
整张脸埋在了银色的发丝中,鼻腔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如同雪后的松树般冷冽清爽的味道。
琴酒对他的上心,垣木榕觉得很受用,他脸颊轻轻蹭动,银色发丝因他的动作而分开,最终他如愿地蹭上了琴酒的脖子。
气氛有些过于温馨暧昧了,琴酒依旧不习惯要害部位被另一道气息入侵的感觉,危险预感让他的皮肤有些战栗,但是危险感知刺激着肾上腺素快速分泌,催生而出的是另一种灼人的欲望。
他朝着垣木榕的方向偏头,伸手抚住还在他脖颈处乱蹭的下颌,如果是其他人这么靠近他,那他会毫不犹豫地用力将手中的骨头捏碎。
但这是他的恋人,所以他只是放松了些力道,轻柔但不容拒绝地抬起对方的脸,而垣木榕会意地顺着他的力道将双唇凑了过来。
气息交缠、唇齿相交,琴酒一向攻击性极强,即便此时垣木榕俯身、他坐着,空间上处于下位,他也依旧是进攻的一方。
琴酒在进攻,垣木榕却没有防守,他只是大方的接受着,任由对方的柔韧在自己微启的口中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琴酒的大手已经插入了他的发丝中,摸索着他的脑后,是安抚,也是控制着不让他逃离。
但垣木榕并没有想要逃离,甚至犹自不满足,配合地伸出了舌尖,毫不意外地被对方卷走了陷入新一轮的纠缠之中。
俯身弯腰的姿势让垣木榕没过多久就感觉有些缺氧,琴酒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放松了手下的力道,任由垣木榕往后撤退。
垣木榕再次趴在了琴酒身上,呼吸有些粗重,贪婪地汲取着空气中的氧气,毫不意外地听到了琴酒带着嘲笑意味的一声轻笑。
缓过来的垣木榕霎时不服气了,又被看不起了!
他起身绕到琴酒身前,将琴酒扑倒在沙发上,琴酒顺势揽住他柔韧的腰,两人躺倒在沙发上。
垣木榕不依不饶地又凑上琴酒的唇,一手攀着琴酒的肩,一手穿进琴酒的浴袍里,摸到了琴酒肌肉分明、手感极佳的腰腹,一副极为主动誓要一雪前耻的模样。
琴酒照单全收,对于垣木榕明晃晃要一决高低的竞争意识,却反常地变得温柔似水,将垣木榕的唇舌纳入自己口中细细品尝,双手带着些安抚意味地在垣木榕的腰间和后背轻轻捋动。
垣木榕对于琴酒一贯的强硬作风接受良好,反而对这种故意为之的温柔没有什么抵抗力,很快收起了一开始的咄咄逼人,顺从地跟随着琴酒的节奏来。
跟只猫似的,只能顺毛撸,琴酒暗自好笑。
过了好一会儿,垣木榕感觉自己已然变得晕晕乎乎,脑袋跟一团浆糊似的,琴酒退开了一些,突然出声:“所以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从哪里知道库拉索的事?”
垣木榕先是一愣,半睁的双眼满是迷茫之色,没有反应过来琴酒在说什么,库拉索,什么库拉索?
他刚刚好像是提到过库拉索……
从哪里知道库拉索的事,当然是从剧情里……
琴酒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之后是心虚,库拉索的事应该算是机密,其他人顶多知道库拉索是朗姆的心腹,不可能会知道库拉索被朗姆改造过,又大意了。
两个人还躺倒在沙发上,垣木榕半趴伏在琴酒身上,脑袋搁在对方颈侧,他悄摸摸地抬头瞥了琴酒一眼。
琴酒当然发现了垣木榕在偷看他,也发现了垣木榕心虚的小眼神,挑眉回看过去。
垣木榕发现男人看着他的表情并没有质问的意思,大手还在他后脖颈处轻柔地揉按着,并不是在生气不满,反而像是……故意在吓他。
他突然反应过来,琴酒这是在报复他刚刚的恶作剧以及从他话语中察觉到他一直隐瞒着的对某些事的先知,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垣木榕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他挥开琴酒的手,坐了起来,抬手就往琴酒的胸口砸去,“这么好的气氛!还在亲热呢!你居然还记着这件事!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魅力了吗?”
琴酒难得见垣木榕表情失控,眼睛里的小火苗简直要往外冒出来了,比平时懒哒哒的样子生动多了。
他接住垣木榕的手,勾起嘴角,“魅力还是有的,只不过你不能指望我对你的破绽视而不见。”
“你太大意了伊奈弗。”琴酒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提点到,库拉索的事除了当事人,就只有boss和贝尔摩德知道,连他都是后来特意问过贝尔摩德才知晓的。
这家伙身怀大秘密,而且很显然知道了不少机密,值得庆幸的是他不爱和组织里的人接触,不然早暴露了。
垣木榕不由有些气短,他嘟嘟囔囔地说,“我哪里那么没有警惕心,也就在你面前这样了好吗……”
琴酒并不买账,伸手在他鼓起的腮帮子上用力捏了下,“这不是我要听到的答案。”
垣木榕泄气,“知道了,会注意的。”琴酒也不想想,除了琴酒自己,他哪里有可以泄露秘密的对象啊。
琴酒奖励性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垣木榕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也轻挑嘴角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