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真的很受女士们的青睐,无论老少。”
“那是贝尔摩德。”
垣木榕一听,眉毛瞬间竖起,他扯了下琴酒的头发,不乐意地质问:“我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你总是能一眼认出贝尔摩德的伪装?!”
琴酒被垣木榕扯得头皮一痛,他有些黑线地想要收回自己的头发,却发现垣木榕攥得死紧,抬头看向他的眼神里仿佛冒着小火苗。
一副不说清楚别想他放手的架势。
琴酒无奈,还是解释道:“首先,体型相差太大是无法伪装的。”
垣木榕点头表示理解,组织想要人伪装成松本清长这个大块头潜入警视厅,就是由同样是大块头的爱尔兰来的。
“看一个人,要看骨骼,伪装出来的轮廓和骨骼应有的量感是不一样的。”
这话就有些没头没尾了,垣木榕无法理解,“贝尔摩德现在伪装的这个人和她本身的体型差距不大吧,她的骨骼有什么问题?”
“看头颅。她的头围尺寸有异常,脸型结合头身比例等可以判断一个人头颅大小,结合发量可以推算头围。贝尔摩德易容的时候只要戴上了假发,头围就是偏大的。”
垣木榕理解了下琴酒的话,贝尔摩德也是属于发量王者了,还是长发,只要她扮演成其他人的时候需要戴假发,那就瞒不过琴酒。
毕竟这么多头发包在假发的发套里,分量还是挺可观的。
判断头围这种事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不容易,但对于琴酒这种观察力极强的人来说却是如同本能一般。
垣木榕总算舍得放开琴酒的头发了,放开前还摩挲了一把,手感真好。
这么说起来,贝尔摩德的本体是头发?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不知道他去建议贝尔摩德剃头的话她会不会接受?毕竟只要她自己的头发没了,那头围也就正常了。
不过大概会被贝尔摩德打出来吧,听说她超级宝贝她的头发的。
琴酒则是目光幽幽地盯着垣木榕放下的手,伊奈弗抓他头发的动作越来越顺手了,是时候让他长长记性了。
垣木榕知道贝尔摩德宝贝自己的头发,倒是忘了琴酒也很宝贝自己那头长发,一个不乐意就攥着琴酒的头发不放,属实是得意忘形了。
琴酒在怎么想让垣木榕长记性,也不至于急着这一会儿。
都到豪华游轮上了,自然是要好好吃喝玩乐了。
吃喝两行对于垣木榕和琴酒两人来说倒是没那么值得在意,一方面是垣木榕戴着口罩不方便,他也不想为了吃喝真去学个易容化妆什么的。
他现在的脸已经基本趋于自己原本的样子了,他对这副模样很满意,没想着顶着另外一张脸出去招摇撞骗甚至和琴酒谈情说爱。
另一方面是琴酒本身不重口腹之欲,而且在这方面也比较谨慎的,他其实给琴酒塞过一些解毒药剂,可解毒的范围还是不够全面,搞得垣木榕都想兑换个万能解毒丹给他了。
但这东西超越本世界太多了,系统不给兑换,兑换了他也找不到理由和琴酒解释,也就作罢了。
因为懒得订包厢,所以两人的晚餐是在房间解决的。
吃完休息一会儿之后,垣木榕就蠢蠢欲动想去到处逛逛玩玩了,琴酒无所谓,随垣木榕心意。
垣木榕选择第一站去赌场,明面上这是一个正规的赌场,合法经营、依法纳税、限制年龄、不放高利贷那种。
当然实际情况怎么样垣木榕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在开放的公共区域里玩了几个比较常见的游戏,二十一点、百家乐、轮盘赌什么的,玩得不大。
琴酒眼睁睁地看着垣木榕一路赢下去,从进入赌场开始,玩的每一个游戏、每一局都是赢家。
琴酒难得有些惊讶,第一次直观感受到垣木榕所说的自己“运气有点好”是怎么个好法。
垣木榕跟琴酒出任务的次数不算多,充当的角色也一直是“队医”,也不需要出生入死的,对任务影响不大,也没受伤的机会,也就没什么会体现出幸运值的情况。
而垣木榕一向懒且知足常乐,一般连抽奖都懒得抽,所以琴酒对这件事一直没什么实感。
因为垣木榕下注小,所以赢得不多,一个小时下来,也就赢了小十来万,在这种一船人随便抓一个都是小资阶级的地方真的激不起什么水花。
但是百分百胜率这一点就太惊人了,已经有人发现了垣木榕的好手气并且开始跟着下注了。
一直赢也挺无聊的,加上垣木榕感觉不太妙,他是来玩的,不是来砸场子的,再这么下去要引起赌场方的注意了,刚好琴酒也提醒他,“走吧,换个地方吧。”
琴酒看着渐渐聚拢过来的人群,碍于他的存在还没有人过来搭话,但是财帛动人心,已经有不少人蠢蠢欲动了,他护着垣木榕很快离开了赌场。
徒留一干赌徒看着他们的背影不敢阻拦,琴酒的气势还是很惊人的。
“你的运气一直这么好?”琴酒问道。
垣木榕朝他扬了扬眉,笑嘻嘻地说:“是啊,所以大哥你该休息休息,我养得起你的。”
琴酒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也不惯着,嗤笑一声,“像这种赌场背后都有一些黑暗势力,你想靠在里面赌博赚钱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垣木榕朝着琴酒翻了个优雅的白眼,他本来就是玩玩而已,“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在身边我不会进赌场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嘛。”
琴酒的坦率和温和好像止于今天下午的落日余晖中,出了房间后的琴酒,又成了那个冰冷凌厉的top Killer。
好在垣木榕不在意,一句话就能让琴酒破功,男人眼底闪过无奈之色,夹杂着一丝被点破心思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