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溪醒来,季临川已经早就去上班。
燕溪睡了一上午,吃过午饭,下午去赴了宋谨文的约。
宋谨文带燕溪去逛了他工作的学校b大。
b大是b市最好的大学,来往的学生朝气蓬勃,意气风发。
燕溪和宋谨文走在其中,竟完全不显突兀。
燕溪骨架本就偏小,自带减龄效果,他又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看起来就像个清澈的大学生。
宋谨文长得帅,性格又好,本就是学校里的风云教师,又在哪里都是学校的焦点。
如今和燕溪走在一起,倒像是一对颜值极高的师生。
可这所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两人之间那点若有若无的暧昧很快就暴露出来。
当然,宋谨文根本也没想藏。
爱吃瓜的同学们很快就发现,燕溪并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哦~
那就是宋老师专门带来逛校园的了~
长得那么好看,和宋老师散步的时候还靠得那么近,手背偶尔都会碰在一起。
再看宋老师的眼神,恨不得把眼珠子黏人身上,这要是没点事情,谁敢信?
看来宋老师好事将近啊!
同学们在大群和贴吧里讨论得很欢,有些社牛的,还专门跑到两人面前,借着和宋谨文打招呼的机会打趣两人的关系。
宋谨文只是笑着,不做回应,燕溪也是害羞地垂着脑袋。
逛完校园,宋谨文又带着燕溪去看了音乐会。
音乐会这种东西太过高雅,小作精欣赏不来,燕溪几乎睡了全程。
等音乐会结束,燕溪拒绝了宋谨文的晚饭邀请,又以宋谨文晚上有课为由,拒绝了宋谨文送他回家。
燕溪最后打车回了家。
宋谨文晚上虽然有课,但送人回家的时间还是有的。
燕溪坐车离开后,宋谨文看着远去的车屁股,抿了抿唇。
宋谨文反思自己——他哪里表现得不好吗?
燕溪为什么突然就冷淡了?
宋谨文心里患得患失,一种焦虑的情绪不断蔓延。
没过多久,宋谨文就没忍住给燕溪发了消息。
【今天玩得开心吗?如果哪里让你不舒服,请务必说出来,我加以改正。】
燕溪坐在出租车后座,打了个哈欠。
【挺好啊。走累了还可以休息休息,我晚上都不用睡了。】
宋谨文【……】
【抱歉,我没有经验。】
燕溪不再回应,徒留宋谨文一个人胡思乱想。
燕溪其实并没有那么不满意,虽然这场约会确实无聊,但运动过后听着音乐,睡得真的很香啊。
他对宋谨文这么冷淡,单纯是因为……欲擒故纵。
是的,就是单纯为了勾人罢了。
勾人可没那么简单。
要暧昧,要拉扯,要充分展现自己的小性子。
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人轻易得手。
太简单的,总不会珍惜。
这个宋谨文,就先晾他一阵子吧。
*
燕溪拒绝宋谨文的晚餐,一方面是为了晾他,另一方面是想着家里还有人等他。
毕竟季临川都已经起疑了,他还是要注意一些。
谁承想,燕溪一回来,并没有闻到一点饭菜的香味。
等推开房间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原来,季临川今晚加班,不能回来给他做饭了。
早知道就答应和宋谨文一起吃饭了!
燕溪气得发疯,在电话里和季临川发了好一通脾气。
可燕溪走了一下午,运动量对于他来说已经超标,现在已经饿到发疯。
燕溪懒得再动,用手机点了外卖。
外卖小哥很给力,十几分钟后,外卖就到了。
燕溪拿过外卖,直接用客厅的餐桌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玩手机。
燕溪当然知道餐桌默认是霍渊的地盘。
但……
小作精讨厌那张矮矮的桌子,讨厌那些矮矮的凳子,更讨厌在房间里吃饭!
要让燕溪主动支起房间那张桌子,不可能!
而且,霍渊平常在这张餐桌吃饭,燕溪早就想借机靠近了。
果然,没过多久,霍渊就提着保温盒回来了。
和燕溪重油重盐的外卖不同,霍渊的菜偏于清淡,仔细辨别,还可以看到一些昂贵的食材。
知道剧情的燕溪了然,这菜不是外卖,是霍渊的属下送过来的。
霍渊看到坐在餐桌旁吃饭的燕溪,脸沉了下去。
“滚开。”
燕溪恍若未觉,动作一点变化都没有,“凭什么?我也租了这个房子,客厅是公用的。”
霍渊握住燕溪夹菜的手腕,他力气很大,又没有故意收着,燕溪有种手腕要被握断的感觉。
“啧,疼,你轻点。”
燕溪没有叫出去,只是面不改色地说了声疼。
燕溪这表现出乎霍渊的预料,霍渊愣了两秒。
但很快反应过来,表情厌恶,“厨房归你们,餐桌归我们,我和季临川早就已经说好了。”
燕溪接着耍赖,“哦,这样啊,没事,以后厨房你也能用,餐桌我也能用。”
霍渊被燕溪的厚脸皮给气到了,颇有一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燕溪!”霍渊怒呵了一声。
“哎!我在呢。”燕溪却笑着答道,“霍先生,有何贵干啊?”
霍渊将保温盒重重摔在桌子上,放开燕溪手腕,改掐住燕溪的脖子。
“别逼我动手。”
霍渊是真正从血海里打拼出来的,身上的杀气犹如实质。
脑子但凡正常都能发现,霍渊是真的动了杀心。
燕溪脑子却好像少了这根筋,他不仅不害怕,还低下头,轻咬住霍渊的手腕。
“霍先生,你玩得有些大啊。”
霍渊被那股温热的触感一激,立刻松开手,不可置信地看着燕溪。
“你……!”
燕溪又笑了,带着恶作剧成功的快感。
可燕溪的脸那么美,霍渊看着他仰头肆意的笑,竟然看呆了。
燕溪上前勾住了霍渊的下巴。
“霍先生,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如今依然算数。但,我可不会永远等你。”
“半个月。霍先生,这半个月,寂寞了可以来找我玩哦,不过请注意,过时不候~”
霍渊听到燕溪这么说,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真是个……
季临川难道不能满足他吗?
霍渊突然想到昨晚听见的声音。
这个老旧的居民房,隔音实在是太差了,隔壁干什么他都能听见。
霍渊最常听见的,就是燕溪对季临川的打压。
燕溪似乎非常看不上季临川,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