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抱着她一边往卧室走,一边提起旧事:
“以前谁还说高估我了呢?”
丁浅立刻抬杠:
那能怪我?
谁让您那时候被阿桑打的像条狗。
在这等我呢?
凌寒作势要松手,吓得她赶紧搂紧他脖子。
“非要把之前的账翻出来骂回一句才行?”
“丁大小姐睚眦必报,请复诵。”
她仰着下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行行行……”
凌寒话锋却突然一转,故意逗她:
“不过说真的,你倒比我想象中弱啊,该不会是连阿桑也打不过吧?”
这话瞬间点燃了丁浅,她在他怀里猛地抬头,炸毛道:
“我靠?凌寒你真是反了天了?”
“当时要不是我救你,你早被阿桑打死了!敢质疑我?”
说着就伸手去揪他的耳朵。
凌寒笑着偏头躲开,脚步却没停,嘴上连忙哄着:
“错了错了,是我胡说,我们浅浅最厉害,阿桑哪是你的对手。”
“算你识趣。”
本以为这事儿就翻篇了,没成想凌寒没走了两步,又故意补了一句:
“不过……你之前跟阿强对抗,好像也没占着上风,说不定真打不过阿桑吧?”
“我~靠~!”
丁浅彻底被惹毛了,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伸手去挠他的痒:
“你没完了是吧?今天我非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老大!我和你拼了!”
凌寒被她挠得闷笑出声,连忙收紧手臂把人抱稳:
别闹别闹,摔着你怎么办?
丁浅却不依,闹得更欢。
直到被他稳稳放在卧室的床上,还不忘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气呼呼地瞪他:
“你给我等着,等我养好了,先揍强哥再揍你!”
凌寒就着她的力度俯身看着她,在她唇上轻啄一下:
“好,我等着,等着你揍。”
丁浅愣住,所有炸毛瞬间偃旗息鼓。
原来治丁大小姐的方法这么简单。
他直起身,轻轻将她翻转,让她背对自己。
指尖小心地撩起她衣摆:我看看撞伤了没?
丁浅下意识反手去挡:没事,哪就那么容易伤啊?
别动。他拨开她的手。
衣摆撩起,后腰上方一片红肿赫然映入眼帘,连妖艳的纹身都挡不住。
凌寒眼神一沉,指腹轻轻抚过淤青边缘:
还说不严重。
大惊小怪,少爷是想把我娇惯成什么样子?
凌寒低笑:瞎说什么呢。
目光却落在她背脊的纹身上。
繁复的藤蔓花纹沿着脊椎蜿蜒而下,最后一道根茎悄然隐入裤沿。
帮你纹身的是男的女的?
男的。
纹这么大片,不得脱了上衣?
丁浅:
一个人去的?
她莫名心虚:一开始是一个人…后来阿桑来了。
凌寒的指尖轻轻点在那根茎末端,沉默像墨迹在空气中晕开。
丁浅忍不住回头:
生气了?
他突然俯身,温热的唇贴上纹身最后一笔:
下次想纹身,带我去。我帮你挑图案。
丁浅浑身一颤,耳尖瞬间红透。
她扭着身子躲闪:别、浑身是汗。
凌寒站直身,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去洗洗。
什、什么?
他挑眉看着她红透的脸,坏笑:
洗干净了……
他俯身靠近她耳边,压低声音:
我帮你……
故意停顿片刻,才慢悠悠补充:擦、药、油。
他直起身,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怎么?丁大小姐在期待什么?
在下也非常乐意代劳。
丁浅头顶冒着烟,牙齿磨得咯咯响:凌、寒、我、干、你、大、爷。
别干他啊!
他轻笑:
干我吧。
话音未落,她已经冲进浴室,地甩上门。
凌寒望着震动的门板低笑了起来。
明明爪子利得很,偏生一逗就炸毛。
丁浅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时,正撞见凌寒推开卧室门。
他发梢还滴着水珠,身上带着客房沐浴露的味道。
洗好了?
他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毛巾:
赶紧把头发吹干。
她愣神的功夫,已被按坐在梳妆台前。
毛巾轻柔地覆上发顶,他站在身后细细擦拭。
你伤口不能沾水……
她仰头想看他手臂绷带。
防水贴着呢。
他轻轻将她脑袋转回去:
别乱动。
镜子里映出两人身影。
他t恤袖口卷到手肘,绷带边缘有些晕湿,但确实仔细做了防护。
温热的风声响起,吹风机在他掌心嗡嗡震动。
等她头发干了,他拿着吹风机胡乱吹了吹自己的头发:好了,去床上趴下,给你上药。
不用了。
他放下吹风机,活动了下手腕:
你自己趴好,还是我扔你过去?
丁浅不情不愿地蹭到床边趴下:
暴君。
凌寒单膝跪在床沿,指尖轻轻卷起她睡衣下摆。
他打开医药箱取出药油时,突然问了句:
浅浅,你累吗?
丁浅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还好。
凌寒突然把药油放回医药箱,大手抓着她的睡衣后领往下一扯扔在地上。
整个背部的曼珠沙华纹身如吸饱血般妖艳绽放,藤蔓缠绕着脊椎蜿蜒而下。
丁浅错愕地回头:
少爷你……
他的唇已经堵了上来,带着灼热的喘息:
忍不住了,浅浅。
丁浅偏头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药箱被撞翻的声响里,他滚烫的掌心贴上她腰窝。
纹身在他指腹下微微发烫,像被点燃的引线。
等等、你伤口湿了…
不管了。
他咬住她肩头的曼珠沙华花瓣,声音模糊不清:
死也值。
大半个月以来,他因为担心她的身体,始终克制着不敢越界。
可今日训练室里的交手,像突然撕开了某种封印。
她陌生而凌厉的身手、那些不知从何处磨炼出的杀招,都让他压抑已久的渴望彻底失控。
那些淤青与精致的纹身泛着妖冶的光泽,摄人心魄。
他将她的双手压在枕边,呼吸灼热地拂过她耳际:
浅浅……我忍得太久了。
当他的唇贴上脊椎最下方那朵曼珠沙华时,她突然颤抖起来。
那处皮肤因反复补色变得异常敏感,此刻正传来阵阵战栗。
他立即放轻动作,指腹温柔抚过发红的肌肤。
别停。
她转头看他,眼底漾开潋滟水光:
让你看看,谁才是吃人的那个。
凌寒低笑,顺势将十指扣进她的指缝:
那就比比看。
窗外寒意弥漫,而室内的温度早已灼穿所有理智。
那些刻意维持的距离、小心翼翼的保护,此刻都化作了最原始的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