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压下翻涌的欲望,放轻脚步走过去:
“浅浅,去洗漱一下,我们该出发了。”
“嗯……好。”
丁浅被他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地应着,下意识地松开了还抓着被角的手。
这一松手,原本就堪堪遮体的被子彻底滑落,堆叠在腰间。
上半身几乎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凌寒灼热的视线中。
这……谁顶得住啊?
反正凌寒是彻底顶不住了。
理智那根弦“啪”地一声断裂。
他眸色一暗,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俯身。
将还没来得及完全清醒的丁浅直接扑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结实的身躯紧密地覆压而上。
“啊!”
丁浅短促地惊叫一声,瞬间清醒,睁大了眼睛看着上方眼神幽暗、呼吸急促的男人,“你……你干嘛?!”
凌寒低头,在她肩头那个明显的吻痕上又轻咬了一口,才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理直气壮的笑:
“反正时间还早。”
他的唇沿着她的锁骨缓缓上移,最终停在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进去,声音喑哑充满了诱惑,“先让我……吃个‘早餐’。”
凌寒的吻强势落下,瞬间夺走了丁浅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唔..凌寒.你.”
丁浅剩余的话语被尽数吞没,化作破碎的呜咽。
她试图推拒的手被他轻而易举地单手扣住,压在了头顶。
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在她的脊背上流连,所过之处,点燃一簇簇火苗。
丁浅原本还有的一丝抗拒,在他熟练的撩拨下很快土崩瓦解。
身体远比意识更诚实,这无疑是对凌寒最大的鼓励。
他的吻变得更加深入,更加贪婪,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不是说要去集团吗?”
“先等等,”凌寒的吻流连至她颈侧,留下湿润的痕迹,声音含混:
“天大的事,也没现在…重要。”
感受到她已经准备好了,凌寒最后的耐心在这一刻消耗殆尽。
“专心点…”他咬着她敏感的耳垂低语,滚烫的掌心牢牢扣住她腰窝,“我的浅浅…”
她只能闭上眼,任由自己彻底沉沦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晨间情事之中。
“浅浅,说你爱我。”
他在她耳畔喘息着要求。
丁浅迷蒙地睁开眼睛,看着他被情欲浸染却依然专注的眸子,有片刻愣神。
“说不说?”
“我爱你…”
她终于溃不成军,羞愤地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汗湿的胸膛。
这三个字像是最有效的催化剂,让他彻底失控。
晨光愈来愈盛,透过纱帘将交叠的身影勾勒得清晰分明,在墙壁上投下缠绵的剪影。
“再说一声…”
“凌寒,我爱你…”
卧室内的春光,正浓。
凌寒喘息着,轻吻她汗湿的额头,带着无尽的怜爱。
他突然抱着她一个利落的翻身,在她的惊呼中,又轻柔地一起陷进柔软的床里。
长臂一伸,捞起滑落在地上的被子,将两人严严实实地盖住。
“再睡会儿。”
他把她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丁浅被他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弄得有些懵:
“唔,不去集团了吗?”
凌寒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更舒服地趴伏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散乱铺在自己胸前的长发。
“不去了。”
班什么时候不能上?
工作也永远做不完。
可这是他们久别重逢、真正意义上“深入交流”后的第二天清晨。
他怀里抱着的,是他失而复得的全世界。
什么集团,什么公务,此刻都比不上怀中人的一根发丝重要。
他在心里暗自唾弃了自己一句。
“我脑子一定是坏掉了,之前竟然还想着去上班。”
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环抱着她的手臂,将她拥入怀中。
“哦。”丁浅应了一声,倒也没多问,她自己也确实浑身酸软,懒洋洋的不想动。
然而,凌寒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脸颊“唰”地一下瞬间爆红,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他声音低哑,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毫不掩饰的欲望,在她耳边补充道:
“……美色当前,刚才那点,顶多算开胃菜。你少爷我……还没饱呢。”
“你……!”
丁浅羞得耳根都烫了,被他这直白又混账的话惊得下意识就想撑起身体。
可凌寒仿佛早有预料,扣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重新压回自己身上,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滚烫的掌心牢牢贴着她腰侧细腻的皮肤。
“别动,浅浅。”他闭着眼,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让我先歇会儿。蓄力。”
丁浅:“…………”
她僵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心跳的声音和那不容忽视的、再次蠢蠢欲动的威胁。
最终,她认命般地放松下来,小声嘟囔了一句:
“禽兽……”
凌寒似乎听到了,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愉悦的轻笑,手臂又收紧了些,却不再说话,似乎真的开始履行他“蓄力”的承诺。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彼此逐渐同步的心跳和呼吸。
这种暴风雨间歇般的宁静,反而酝酿着更令人面红耳赤的暗涌。
她终于清晰地确认了。
凌寒变了。
以前的他,克制、隐忍,即使爱意汹涌,也总是带着几分绅士感。
而现在的他,就像一头被彻底唤醒的雄狮,对自己充满了赤裸裸的占有欲,霸道、直接,甚至有些“贪得无厌”。
从前是细水长流的给予,现在却是又争又抢。
接下来的一整天,主卧那扇厚重的门几乎未曾真正敞开过。
窗外的日头从东升到西落,光影在房间内缓慢移动,见证着床榻间的潮起潮落。
丁浅算是彻底领教了凌寒口中“没饱”的真正含义。
在男人不知疲倦的索求下,渐渐化作了带着哭腔的呜咽和断断续续的求饶。
“少爷……少爷……不行了……真的……”
凌寒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带着怜惜,攻势却并未真正减缓。
他贴着她的耳廓,气息灼热粗重,用沙哑到极致的嗓音哄着:
“浅浅,乖……我轻一点……就一会儿……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