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爱你,已经爱了很久了。”
丁浅听着他的告白,像被施了定身咒,久久回不过神来。
那双总是清亮的鹿眼睁得圆圆的,嘴唇微张,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连呼吸都忘了。
他看着她这副呆愣愣的样子,低低地笑了,眼底的疯狂早已褪去,那个温柔得能溺死人的凌寒回来了。
他一手拿着戒指,另一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把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本来想着日子还长,我们慢慢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的宠溺:“可你个白眼狼,还是那么霸道,话都不让人说完。”
她突然轻轻往他怀里靠了靠,刻意避开他胸前那些刺目的抓痕,将脸埋在他温热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我害怕。”
他收紧手臂搂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不是说不怕我吗?”
“不是怕你。是怕你说出我不想听的话。”
“谁让你说的那些话,弯弯绕绕的,能听出几百个意思,我听不懂。”
积压了许久的不安终于找到了出口,她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他把她往怀里带得更紧,声音里满是疼惜:“怪我。”
怪他藏了太久,怪他让她不安了这么久。
“我以后不说绕弯子的话了,只说你听得懂的,好不好?”
“好。”
他突然轻轻将她转过身,让她面对着自己,掌心还留在她的腰侧。
然后他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那丁浅,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她望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期待,又愣了,心跳像是漏了一拍,连呼吸都慢了半分。
看着她又走神的样子,他忽然眯起眼睛,带着点笑意逼近她,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鼻尖:
“某人这么横冲直撞地闯进我的生活,现在又把我吃干抹净。”
“该不会不想负责吧?”
“谁吃谁啊?”
丁浅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却被他纹丝不动地按住,反而被带得更近了些。
“给个痛快话吧,丁大小姐。”
“睡都睡了,还能咋的。” 她别过脸,声音有点含糊,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
他听了,微微一愣,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故意学着她方才委屈的语气说:
“太弯绕,听不懂。”
这下,丁浅反倒被他逗笑了,心头最后一点不安也散了。
未来怎么样?
谁知道呢,再说吧。
怂?
丁小姐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个字。
仿佛刚刚那个连话都不敢让人说完、只想缩起来当鸵鸟的人不是她。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亮又坚定,一字一句地说:
“愿意。”
“再说一遍。”
“愿意。”
“凌寒,我愿意做你女朋友。”
她顿了顿,忽然挺直胸膛,像只宣告领地的小兽,扬着下巴说:“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凌寒看着她这副明明羞得厉害、偏要装出强势模样的样子,低笑出声,温柔得让人心头发软。
他执起她的右手,指尖轻轻摩挲过她的指节,然后将那枚戒指稳稳地套在她的中指上 —— 大小刚刚好,像是从一开始就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真好看。”丁浅转动着手指,碎钻的光芒映在她眼里,也映在他眼底。
那些藏了许久的心意,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归宿。
“丁大小姐。”凌寒俯身吻上她的指尖,声音里的郑重与温柔,足以抵过千言万语:
“余生请多关照。”
“那,凌先生。”丁浅晃了晃手上的戒指,笑得眉眼弯弯:
“以后请多指教?”
他长臂一伸把她轻轻的搂入怀里,埋头轻轻的吻上她脖子上的伤痕,温热的气息烫得她皮肤发麻:
“既然要负责,那就负责到底吧。”
丁浅推了推他,说:
“刚刚不是才、才......?”
他突然将她重新压在床上,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勾起唇角:“刚才不算,你心不诚。”
“我们重来。”
“凌寒,你、你不累吗?” 她的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他温热的吻覆盖。
这一次的亲吻截然不同 。
这一次没有掠夺,没有急切,只有小心翼翼的温柔与珍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
看,这才是真正的我,是清醒地、虔诚地、爱了很久的我。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气息拂过她的唇角,声音沙哑的说:
“傻子,就亲一亲,毕竟……”
他一本正经地说:
“还真的挺累的,我也快要吃不消了。”
从昨夜纠缠到刚刚,他的体力早已已濒临极限,此刻手臂都带着隐隐的酸麻。
丁浅的脸 “腾” 地红透了,她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按在枕侧,只能气鼓鼓地骂道:
“流氓。”
他低笑着松开手,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
“谁让你,怎么亲都亲不够呢。”
话音刚落,他的唇又覆了下来。
他的唇舌温柔地描摹着她的唇形,带着前所未有的耐心与珍重,仿佛要将这些年藏在心底、错过的爱意,一点一点悉数补回。
她也不再躲闪,舌尖突然探出,试探着舔了舔他的唇边。
既然已经清清楚楚确认了这只 “天鹅” 的心意,那她这只 “癞蛤蟆”,就偏要心安理得地把这天鹅肉吃进嘴里 。
管他什么身份差距,什么过往顾虑,此刻只想跟着心走。
感受到她主动的回应,凌寒顿了一下,随即眼底漫出汹涌的笑意。
他微微退开些许,喘息着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鼻尖相蹭,带着湿热的气息:
“浅浅?!”
丁浅笑了,眼角弯成月牙:
“我这个癞蛤蟆,要吃天鹅肉了。”
他愣了一下,显然也想起了那天。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轻得怕弄疼她:
“你坏得很,那天把我的心勾得七上八下。稀罕啊,现在倒愿意承认自己是癞蛤蟆了?”
她没说话,只是突然仰头,轻轻舔了舔他喉结旁边那道牙印。
随即又微微用力,咬了咬他滚动的喉结,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占有欲。
她混不吝地开口,带着点沙哑的野气:
“能吃就行。”
那点微痛混着细密的酥麻瞬间窜遍他的全身,像电流击过神经末梢,让他忍不住颤了颤,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他低头重新覆上她的唇,这一次不再有半分克制,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强势,辗转厮磨间却又在触及她舌尖时,悄悄放缓了动作。
“吃吧,” 他在吻隙间低笑,气息滚烫地喷在她脸上,双臂撑在她上方:
“整只天鹅,都给你吃。”
话音落下,他再次俯身,吻变得更深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