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月现在的心情很难形容。
*******,这给她干哪儿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哦看这个青铜树应该还是,但是大概率不是什么合法科学的地方。
她又把世界意识摇出来了:“你要**干啥??这哪儿啊??带我出来是出这来了??”
世界意识自觉有点尴尬:【孩子,这是个意外,你冷静一下好吗…我还有个架要打……】
南弦月把自己身上结块的血拍下去:“打架之前先告诉我这是哪行吗?你这刚吸收完就要打架啊??”
世界意识已经有点跃跃欲试了:【这里是长白山,青铜门后面,我感觉我现在能把终极按地上打,你先随便溜达溜达,我还有个孩子在这守门呢,你别给他弄死了。】
然后祂就没声音了。
南弦月:不er,祂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搞什么啊??
南乐彤这会几人已经成功跟梁湾汇合了,不知道梁湾经历了什么,看见南乐彤就先给了一个大大的的拥抱,吓得南乐彤差点没忍住给她一个过肩摔。
“天呐,太棒了你还活着”
她是真的很怕这个小妹妹死在这里。
“停停停,梁湾姐姐,我能理解你看见我们很高兴。但是能不能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避谶知不知道啊?”
南乐彤拍拍她得后背,终于从她得怀抱脱离出来。
梁湾被推了也不生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话说梁湾姐姐,这地方也看不出来有能引火的东西啊,你怎么点起来的?”南乐彤终于问出了她好奇的问题。
梁湾抬手指了一个沙丘:“我醒的时候那里戳着几块干枯的藤蔓,又贡献了两件衣服,就点着火了。”
南乐彤惊讶的看她一眼,感叹道这位姐姐也不是特别拖后腿嘛,至少遇到这种情况还能冷静下来生火。
感叹的同时心里也有了怀疑,只不过她没说出口,只是往梁湾手里塞了一块压缩饼干。
棋子自己活了,可喜可贺。
几个小孩把身上积攒没扔的垃圾全都扔进了篝火里,火苗向上跳了跳。
他们身上背着的物资凑凑还可以支起一个帐篷,几个男孩儿自发分工去搭帐篷,南乐彤和梁湾烤着火聊天。
梁湾小口小口的啃着压缩饼干:“小妹妹,我看你年纪不大,怎么会想着掺和到这种事情来?”
南乐彤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那种事情了?我的发小遇到了麻烦,我能帮当然就帮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姐的意思。
虽然还没猜出来她姐到底想干什么,不过她对她姐抱有绝对的信任。
梁湾把吃剩下的压缩饼干收起来:“你还怪有义气的嘛,不过你家里人就不怕你出来这一趟有危险?”
南乐彤挑了挑眉,伸手指向正忙忙碌碌搭帐篷的黎簇:“我跟他是一家的,他出来都放心。没道理我出来就不放心了。”
“再说了,这一路上,你看见有什么困难难住我了?”
她是谁啊?她可是旬越小南总,南弦月唯一的妹妹,一只手都能把黎簇撂倒的猛人,意大利黑帮火拼里冲出来的小老大,她怎么会怕这种事情?
开什么玩笑?
梁湾想想也是,带着点羡慕的语气说:“你还挺厉害的嘛,不过,没有人说你不够淑女吗?”
“淑女?”南乐彤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古往今来,有几个淑女有好下场?实力才是决定一切走向的重要因素。”
“我有钱有颜有实力,没时间在意不重要的人来评价我够不够淑女,说这种话的人,我一脚就能踹断他两根以上的肋骨。”
最重要的是,淑女可没办法在家族里拥有继承权。
在一个偌大的家族里,没有继承权,就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说的好”梁湾的眼睛亮晶晶的:“真是难以想象,什么样的长辈能把你们教的这么好。”
啊,这姐终于说出来一句中听的话了,她语气得意:“还好,我姐姐跟你年纪差不多。”
梁湾有点犯困,折腾了一整天,基本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尽管她对南乐彤口中的“姐姐”再好奇,困意也不允许她继续再问了。
“我有点困,先回帐篷了,小妹妹,你也早点睡,我们明天还要找去古潼京的路呢。”
南乐彤坐在原地没动,向她挥了挥手。
没过一会,搭完了帐篷的黎簇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苏万和杨好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还在帐篷那里。
“彤姐,你说,月姐到底在研究什么呢?”黎簇拄着下巴,语气带着点忧愁。
南乐彤侧头看了他一眼:“你也看出来了??”
“嗯”黎簇看着跳动的火苗,火光照着他的轮廓,显得眉眼特别深邃。
“其实也只是有一点预感,只是我怎么都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很正常”南乐彤往后一靠,躺倒在沙地上,抬手透过手指缝看天:“我也猜不出啦,不过我姐说了,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就说明她心里是有盘算的。”
黎簇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又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然后他又听见南乐彤问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话题跳的太快,黎簇愣了一下,明白了她再说什么
“你说这个啊,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在茶几下面翻出来的那张老照片吗?”
南乐彤仔细回忆了一下:“就因为一张照片?”
“拜托,旬哥跟我爸的长相可不是一般的大,按照片的位置来说,怎么也算是长辈吧?”
“我妈那边的亲戚,和我爸那基本没有的亲戚,可都没有长得这么养眼的。”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我见过我姑姑的照片,她完全不长月姐那个样子。”
南乐彤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早就知道了??你就不怕我姐是什么坏人给你拐卖了??”
“嗐”黎簇的语气有点沉重:“你来的晚,有些事情不清楚,我第一次见到月姐的时候,已经被锁在房间里好几天,饿的都快脱水了。”
“我当时看见月姐把门踹开的时候就在想,坏人就坏人吧,被带走无非就那么两个结果,最坏的那个,我好歹还能吃上一口饭。”
想到南弦月,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不过事实证明,我这个人还是命不该绝,月姐又把我养活了。”
“唉”
南乐彤叹了口气,语气有点酸酸的
“你那姑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感觉我姐很在乎她的样子。”
黎簇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火光的倒映下形成一小片阴影
“我也没见过她,但是听月姐的意思,她已经没了。”
远在长白山青铜门后的南弦月并不知道两个小孩对黎一敏产生了兴趣,她目前的注意力都在眼前。
她的对面,是一个头戴兜帽,抱着一把漆黑的刀的冷面男人。
“你是谁?”他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