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孙无尘的呼吸渐渐平稳,进入梦乡之后,我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生怕惊醒他。我轻轻地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开始整理里面的衣物。
我的手指在一件件衣服间穿梭,感受着它们的质地和纹理。突然,指尖传来一阵异样的触感,我好奇地摸了摸,发现是长孙无尘结婚时穿的那套西装。
这套西装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凡,它见证了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我不禁想起了婚礼上的点点滴滴,那些幸福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我摸到了西装的内衬,感觉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我疑惑地翻开内衬,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绣着的东西。
那是一道平安符!
我顿时愣住了,这道平安符是我们婚前在寺庙祈福时,我特意为长孙无尘求的。我一直以为他早就把它弄丢了,没想到他竟然把它绣在了这身最重要的衣服里。
我静静地凝视着这道平安符,心中充满了感动。他用这种方式默默地守护着我,让我感受到他深深的爱意。
我缓缓合上西装的柜门,站在原地,任由那股暖意涌上心头。然后,我轻轻地走到床边,俯下身,在长孙无尘熟睡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我爱你,老公。”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仿佛这句话能穿越梦境,传达到他的心底。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我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便匆匆赶往学校。因为今天是期末会议的日子,我可不能迟到。
走进会议室,我一眼就看到了赵老师。她正坐在会议桌前,翻阅着手中的资料。我与她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这个学期,学生们都非常用功,从他们交上来的论文和考试表现来看,成绩应该相当不错。
会议开始了,大家依次汇报了各自学科的情况。我也详细介绍了学生们的学习情况和表现。整个会议过程很顺利,大家对这学期的教学工作都比较满意。
会议结束后,寒假正式开始了。我心情愉悦地走出会议室,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我开车回到老宅,刚停好车,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尔芩打来的电话。
“喂,尔芩,怎么了?”我接通电话,问道。
尔芩的语气有些急切:“你知道长孙无尘有个当医生的好朋友叫苏晏清吗?”
我稍微想了一下,回答道:“嗯,我知道。不过我们并不常见面,前几天听他给无尘打电话询问伤势时,人正在d国出差呢。”
电话那头传来尔芩无奈的叹息:“他是我妈安排的相亲对象。我现在正开车从w城过来,想当面跟你聊聊这件事。”
我将老宅的地址发给了尔芩。自从硕士毕业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平日里只是通过手机聊天。大约一个小时后,她的车缓缓驶入院门。
梁妈贴心地为我们煮了一壶茉莉花茶,还拿来两条柔软的羊毛毯子铺在院中的藤椅上。初冬的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桠洒下来,给这个安静的午后增添了几分暖意。
所以,我轻轻搅动着茶杯,苏晏清怎么会突然成为你的相亲对象?
尔芩无奈地耸了耸肩:是我妈妈的好朋友介绍的。据说苏医生年轻有为,在医学界小有名气,最重要的是——她拖长了语调,至今单身。我妈一听就坐不住了,非要安排我们见面。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苏晏清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他和无尘是多年的好友,性格沉稳,待人诚恳。不过...我顿了顿,我记得他好像一直专注于事业,对感情的事并不太热衷。
可不是嘛,尔芩叹了口气,介绍人说他在d国出差,要下周才回来。我妈却迫不及待地让我先过来这边等着,说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忍不住笑了:这倒像是阿姨的风格。
趁着喝茶的间隙,我给简曦发了条信息,请她转告无尘,如果今天外交部没什么要紧事的话,希望他能早点回家。毕竟,关于他好友的终身大事,想必他也会很感兴趣。
尔芩望着院子里已经开始凋零的玫瑰丛,轻声说:其实我并不是很着急结婚,只是家里人总担心我一个人在太孤单。
夕阳的余晖将院墙染成淡金色时,熟悉的脚步声从廊下传来。无尘的身影出现在月洞门前,深灰色大衣还带着初冬的凉意。他目光扫过庭院,径直朝我走来,温热的手掌轻抚我的后颈,低头在我唇上落下一个带着室外清寒的吻。
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微微仰头,被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包围。
尔芩从藤椅上站起身,眼底漾起笑意:好久不见啊,执行长……她故意拖长语调,随即俏皮地眨眨眼,哦,现在该叫司长了。
无尘的手自然地环住我的腰,另一只手端起我留在桌上的茉莉花茶抿了一口。他转向尔芩,唇角勾起温和的弧度:听说你是晏清的相亲对象?
尔芩还没来得及回答,无尘又低头看我,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老婆,怎么不直接给我发消息,还要让简曦转达?
怕你在开会嘛。我握住他微凉的手指,而且这件事,总觉得当面说更有意思。
晏清知道这件事吗?无尘问尔芩。
应该还不知道吧。尔芩重新裹好羊毛毯,我妈妈通过朋友安排的,他还在d国参加医学论坛。
无尘若有所思地转动着茶杯:他下周回国后的接风宴,你们要不要见一面?
晚风拂过,梧桐最后几片叶子缓缓飘落。无尘的手始终温暖地贴着我的腰侧,像冬日里永不熄灭的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