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天假期结束,朱郁赶到医院,想接妆造师去剧组帮她证明清白。虽然那份录音已经足够有力,但是她还是想看周栗被当场指证的表情。
医院走廊,赵凡安打来电话。
“喂。”朱郁找了个空地,尽量压低声音。
“怎么鬼鬼祟祟的,不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赵凡安嘴贫。
她有些无语:“我在医院,公共场合禁止喧哗的道理你懂不懂。”
赵凡安:“在陪园长啊……”
“不是,”她打断道:“我找到证人了。”
“什么证人?”
赵凡安估摸着朱郁估计是找到那个妆造师了。
虽然他和周栗联手,但是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虽然最后推波助澜一下,但是又有谁在意。
他干干净净。
周栗够蠢,他也没办法,一个棋子用了也就用了。
赵凡安随手端起旁边的红酒,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观望。
他在等,等季承行对朱郁的态度。
事实证明,季承行对朱郁的上心程度,远远比他想象的要高。
他打算利用朱郁击垮季承行。
而周栗只是他引导两人的一个阶段。
等阶段性目标达成,谁还会在乎一个废弃的棋子。
朱郁解释道:“是项链,我找到了可以证明我清白的人。”
果然。
赵凡安勾唇,装作欣喜:“真的嘛,太好了。”
她垂眸,现在可不是庆祝时间:“好了,万事等我回来。”
挂掉电话,她推门进到妆造师的病房。
病房里空荡荡的,原本住人的床铺也被收拾掉,变得整洁,酒精消毒的气味弥漫空中。
人不见了。
朱郁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连呼吸都停滞住了。
而这一切,全都被季承行收入眼底。
他一只手撑着平板,骨节分明的手指略过屏幕,触摸到镜中人的脸颊,随即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手机震动,季承行打来电话。
朱郁没心情,索性就装听不见。
看见这一幕,季承行直接气笑了。
虽然他早就知道她有不接他电话这个毛病,但如今真切落到他眼里还是难么不可思议。
他不死心的再次打去电话。
屏幕里的人依旧没有要接的意思。
他没了耐心,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你找的人在我这儿。”
朱郁费了好大功夫折腾到季承行的住处。
他给的地址不在酒店,是处很有名的别墅区,建成很多年了。
有钱人就是这样,在哪里都不肯降低生活品质,估计这房子也是租的。
她停在一栋复式洋楼面前,季承行正在园长修剪花草。
鹤望兰和蓝秀球开的正盛。
见她来了,他也没什么反应,面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就专心做别的事。
朱郁一阵恼火,哪有他这样折腾人的。
帮她拦住妆造师的是他,现在不允许她跟妆造师见面的也是他。
奈何她又不能直接冲他发脾气,毕竟现在她还有在乎的事情握在她哪里。
深呼吸努力平复好心情后,她问道:“季总,人呢?”
季总?他不由得笑,还真是急于和他撇清关系。
他将修剪的工具放到一边,双手插兜:“人可以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还要答应他条件。
季承行真不愧是混迹商圈的大佬,还真是老奸巨猾。他这样做不会是想让她假以时日主动退出娱乐圈吧?!
她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儿单纯,现在周栗是季承行的未婚妻,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夫妻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怎么可能单纯的帮她。
“什么要求?”她谨慎道。
“离赵凡安远点儿。”
什么?
朱郁有些没想到。
见她犹豫,他很不满:“不同意?”
赵凡安的身世背景太复杂,在他查到的生平履历中有一部分是空白的。
而空出来的那部分时期正好是他最关注的时段。
“成交。”
她快速反应,先稳下季承行再说,毕竟以后两个人交集不大,她怎么做他也管不着。